第51章 二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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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床上,把头埋进被子里。
夏宁的脑子如同一团乱麻,没有任何旖旎的想法,更没有被告白后的心动,只有计划被打乱的茫然,以及无力感一点一点朝她侵蚀而来。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修改剧情,怎么修着修着就跑偏了?
事业线为什么会变成恋爱副本?
程非臣是疯了吗?
乱七八糟的事情全部杂糅到一起,本来就因为失眠而引起神经痛,现在心口的位置就像是被巨石碾压,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无尽的黑暗涌来,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最终把她整个人淹没……
……
又是白茫茫的迷雾。
自己还是失败了吗?
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相似的场景,却好像又有点不一样。四周的雾气逐渐消散,视野中也开始出现景物。
与上次的梦没有任何关系,没有熟悉的人,也不是熟悉的环境,这里的光线昏暗,但足够清晰视物。
她目前似乎是在一座老房子的地下室里,周围的环境很潮湿,空气中弥漫着木头腐朽的霉味。
向四周环顾一圈,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而此时,脑海中却出现了一道声音,它不断呼吁自己往左手方向的杂物堆走,本着好奇的本能前进,靠过去才发现这个位置还藏着一个向下的通道,里面隐隐有光映出来。
因为知道是梦,她也只是个没有实体的旁观者,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是值得害怕的。
沿着通道的阶梯往下飘,经过第二个拐角后,视野瞬间亮堂起来。
然而眼前出现的一幕,她万万没想到。
这里的空间狭小,从构造上看,原本应该是用于储存粮食之类的,现在却是用钢筋围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座铁笼。而在距离最远的角落坐着一个人,是个被铁链拴住脚踝的女人,对方低着头,长发挡住了脸。
陌生的地方,充满腐朽气息的地下室,以及被锁在笼子里的女人。
本该感到恐惧,却因为知道是一场梦,所以心里始终静如止水。脑海中的声音还在催促自己走过去,于是身体穿过钢筋,在那人的面前停下。
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看向了她所在的方向。
“啊!”
夏宁瞪大双眼,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被吓得大气不敢出。
这张脸不就是她的脸,不对,是原身的脸……
不对,这就是原身!
五官可以模仿,人有长得相似的,但不可能每一个细节都能一一对应。原身左耳对出的位置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它很淡,是她在上妆时的偶然发现,以及一些其他的细节,而眼前这个人都能对上!
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疑惑。
原身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双骄傲的眼睛爬满红血丝,神情只剩下了麻木,不对……
右眼的情况不对!
黯淡无光、空洞……
右手位置也是空荡荡……
夏宁倒吸一口凉气,背后陡然生出一股恶寒,随后转身拔腿就跑,直到跑回上一层。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不断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
这时,有人的脚步声从上面的方向传来,是两男一女,他们有说有笑。
在这三个人里,她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元海!
强忍着肠胃的不适,想跟下去看看,四周的景象却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模糊,最终又变回白茫茫的迷雾。
……
再睁开眼,入目是雪白的天花板。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你还知道醒?”
语气很欠,嘴巴很毒,不用猜就是夏云深。
她向四周环顾一圈,人还挺齐整。
夏母,夏云深,白年,以及程非臣,关系亲近一点的都在。
老妈见到人醒来,又开始猛掉眼泪,听其沙哑的腔调应该是已经哭过很多次,一旁的白年见状,连忙安慰。
程非臣站在远一点的位置,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和自责。
不知道为何,她特别不愿看到这个人露出这种的表情。
夏云深扭头瞥了一眼程非臣,看得出他对其抱着敌意,紧接着又瞪向夏宁:“看什么看?睡成哑巴了?”
“……”
她到底是哪里又惹到了这条疯狗?
“还凶你妹妹,你老娘我还没死呢!”
夏母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要动手锤人,得亏有白年在旁边拦着,某人才幸免于难。
望着医疗器械上跳动的冰冷数字,自己好像跟医院有着一段孽缘。
“我怎么了?为什么会在这里?”
“过度疲劳,神经衰弱,昏睡了一天一夜。你倒是挺会来事儿的,整幺蛾子还搞出个过劳来了?”
夏云深说出的话特别难听,就连劝阻夏母冷静的白年都气得想要口吐芬芳,还是夏宁开口制止了接下来差点发生的一场闹剧。
这是他们兄妹之间的相处模式,自己早就习以为常,只不过这个家伙今天的火气格外大,不知道又是哪个混蛋踩了他的雷区?
“我哥脾气就这样,人没什么恶意,你们不用管他,就当他说的话是在放屁就好。”
对方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
正欲开口反驳,夏宁就朝他皱起眉,然后使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色,于是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强行憋回去。
紧接着,她长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说:“我有点话想单独跟我哥讲,大家能不能行个方便?”
众人面面相觑。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程非臣,他深深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后,二话不说便走了出去。夏母不是很能理解,但在白年的劝说下,还是选择了妥协。
宽敞的病房里只剩下兄妹二人。
没了旁人,夏云深的情绪也快速冷静下来:“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次的情况跟上次很像。”
“……”
梦里的画面在脑海中鲜活浮现,尤其是那双满是红血丝的麻木眼睛,现在想想还觉得一阵后怕。
她急需一个可以倾诉的人,有些情绪不发泄出来,自己可能等不到杀青,就会先疯掉:“我做了一个梦,被关在一个地下的笼子里,没有了右手和右眼,但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
先把这件事简单概括给对方听。
对于这个总是跟自己对着干的哥哥,夏宁却是让她感觉最真实,最安心的人。
“是谁干的?!”
明明说了只是一场梦,但有些人还是会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