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滚开!挡道的狗就该被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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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有马车过来挡道,金豹豹强压的火苗一下子窜上来。 “干什么想撞车” 她刚要勒住马缰绳,见对面的马车停住,下来一人。 天色幽暗,这个地段也略偏一些,路边不多,远处灯火零散照进来,映着他那身红色状元袍,鲜艳如血。 金豹豹勒缰绳的手又松开:“滚开!好狗不挡道,撞死你可别怪我。” 齐牧白低声道:“笙笙,能不能听我说几句话” 余笙笙在车里,紧绷僵硬一天的身子刚刚松下一点,听到他的声音,又瞬间绷紧。 余笙笙缓抬手,用力把脸上的泪抹干净,被泪水洗过的眸子幽深沉冷。 她没说话。 更没叫金豹豹停车。 金豹豹一抖缰绳:“驾!” 马车车尾一甩,撞在齐牧白马车的车轮上,“咔”一声响,他的马车在原来转半圈,马都差点惊了。 齐牧白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喉咙轻滚。 笙笙,我是有苦衷的。 相信你一定会明白我。 回到府里,刚要回院,苏定秦的侍卫就过来找她。 “笙小姐,请您去前厅。” 余笙笙实在疲于应对,沉声道:“我累了,少将军要是没有要紧事,我先回院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侍卫蹙眉,想上前拦住,金豹豹挺身挡住。 “干什么你一个侍卫还想对我家小姐用强最好掂量清楚!” 侍卫一怔,还没收回手,余笙笙已经走了。 前厅里苏定秦和苏怀山正来回踱步,苏砚书坐在椅子上,微垂眸不语。 侍卫来回禀,苏怀山冷笑一声:“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个白眼狼,指着她为苏家考虑,难比登天。” 苏定秦拧眉,看向苏砚书:“砚书,你看笙笙的意思,有没有对孔德昭动心” 苏怀山一拍桌子:“她动不动心,都得嫁!为了苏家,岂能容她说什么不愿意能为苏家做点贡献,是她的福分。” 苏定秦微蹙眉:“可那毕竟是关乎笙笙一辈子的大事,前些年丢了她,已经是对不起……” “有什么对不起那是她命不好,被人偷走,又不是我们指使的,”苏怀山打断他,“定秦,你要考虑清楚,是她重要,还是你爹重要。” 苏定秦紧抿唇,偏头看苏砚书:“砚书,你说呢今天的宴会你在现场,你怎么看” 苏怀山一挥手:“行了,这事儿没什么可商量的,她不来正好,明天孔德昭来府里,她不愿意,也得愿意。” “现在说说知意和状元的事,既是皇上下旨,那就得重视,本来她也是郡主,不能亏待……” 苏怀山刚说到这里,苏砚书豁然站起。 “急什么这件事现在还没到定局的时候。” 苏怀山诧异:“皇上都下旨,还不到定局虽然一个状元,门第是低了点,不过,好歹也算露了点脸,等你入仕,他也能为成你的助力。” “他能是什么助力”苏砚书声音带着火气,“他无背景家世,只有一个状元名头,只能外放,最多就是挑个富庶之地,连朝都上不了,助什么力!” “不是说太子对他高看一眼吗”苏怀山傻眼,“如果只是这样,那知意嫁给她有什么用” 苏砚书怒声:“谁说知意要嫁给他了我不是说了,现在还未定,未定!” 苏怀山沉下脸,苏定秦也沉声道:“砚书,怎么和二叔说话呢” “你可省省吧,”苏砚书火气压不住,“你又没去,整天以不喜欢这种场合为借口,避开这些麻烦,现在事不遂愿,就想教训我” “你但凡争点气,何必想尽办法让父亲回京!” 苏砚书说罢,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苏定秦气得半死,一拳头砸烂他刚才坐的椅子。 苏怀山重重出口气:“砚书今天很反常,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还发生了别的” 苏定秦一脚踢开椅子断腿,也怒气冲冲离开。 苏砚书一口气走到苏知意的院子,丫环婆子吓一跳,赶紧上前见礼。 刚行一半,话都没说完,苏砚书喝斥:“都滚下去。” 苏砚书进屋,却不见苏知意,忙又叫来丫环婆子,她们只说差不多一个时辰前,苏知意说心情不好,去园子里转转,一直未归。 苏砚书大惊失色,赶紧去找。 余笙笙回到屋里,散了头发,周嬷嬷备好热水,她整个人埋进水中。 原来眼泪会流干。 余笙笙以为自己会哭,但并没有,在水里浸泡片刻,身体慢慢回暖。 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 露出水面,重重吐一口气,对,还活着,就要撑下去。 没了齐牧白,就要死要活,那不是她余笙笙。 门外金豹豹还在咬牙切齿。 “那个狗东西,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什么状元,我呸!还不如我家邻居二狗仗义。” “别再让我见到他,我见他一次打一次!” 周嬷嬷压着声音急道:“快别说了,小姑奶奶,小姐这会儿指不定多伤心。” 金豹豹闷闷嗯一声,不说话了。 周嬷嬷轻叹:“你看着小姐,我去准备点吃的,再难受也得吃点东西,不然身体怎么受得了。” 她转身要走,水房门开了。 余笙笙穿好舒适衣服,散着头发,站在门口。 金豹豹神色担忧,又有点愧疚。 “小姐,对不起。” 余笙笙笑笑,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你有什么对不起不关你的事。” “嬷嬷,多备些东西,我饿了,豹豹在宫里定然也没吃好,我们仨一起吃。” 周嬷嬷怔愣一下回神:“好,好,老奴这就去准备。” 饭菜摆上,余笙笙自己在主桌,金豹豹和周嬷嬷在小桌上。 周嬷嬷食而无味,眼角余光瞄着余笙笙。 余笙笙吃得安静,但的确比平时多,胃口似乎还不错。 但不知为何,周嬷嬷更觉得揪心。 吃得差不多,苏砚书裹着一阵风闯进来。 一见余笙笙在用膳,火气更浓。 “你还有心思吃饭!” 余笙笙很少见苏砚书如此失态,以往他再生气再愤怒,表面也是平静,哪怕神色冰冷。 现在这样暴怒,她几乎以为进来的是苏定秦。 “二公子,我又怎么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