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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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泽的弯刀如毒蛇吐信，直取牧三的咽喉。 狄泽的弯刀划破烈焰，刀锋上淬着的幽蓝毒液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光。 他脸上布满狰狞的黑色纹路，显然已被蛊王反噬。 “狄泽！”牧三横剑格挡，金石相击之声震得人耳膜生痛，“你竟甘心做赖丹的走狗” 狄泽狞笑着扯开衣襟，心口处竟嵌着一枚血色琥珀，内里封印着蛊王幼虫：“大将军不妨猜猜，太后此刻饮的茶里有什么” 牧三剑锋斜挑，“铮”地架住刀势，火星四溅间，狄泽左掌突然诡异地扭曲成爪，直掏牧野心窝！ 牧五金铃疾摇，三枚银针从铃心激射而出，狄泽旋身闪避，刀锋在墙上划出幽蓝火痕。 牧三趁机欺身近前，剑招突变，一招“雪扫千山”直削狄泽下盘。 狄泽纵身跃起，却见牧五早已预判其落点，手中茶壶猛地泼出滚烫药茶。 狄泽半空扭身，刀背格挡，滚水溅在刀身上腾起腥臭毒雾。 “现在！”牧三暴喝。 牧五突然扯开外袍，露出内衬缀满的琉璃镜片。 月光经过镜面折射，瞬间在狄泽眼前炸开刺目光团。 狄泽目眩之际，牧三的剑尖已穿透他肩胛，将人钉在柱上！ 狄泽被钉在木柱上，口中溢出黑血，却仍狞笑着：“晚了......蛊王已经......” 话音未落，他胸口血色琥珀突然爆裂，一条赤红蛊虫猛地窜出，直扑牧三面门！ 牧五眼疾手快，金铃一震，铃中暗藏的银针精准贯穿蛊虫。那虫子落地扭曲，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三哥，退后！”牧五一把扯住牧三衣领向后跃去。 只见狄泽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下无数蛊虫疯狂蠕动。 他发出非人的嚎叫，整个人如破碎的陶罐般炸开——无数毒虫如黑潮般涌向四周！ “结阵！”牧三厉喝一声，与牧五背靠背站定。 二人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枚琉璃球，狠狠砸向地面。 球体碎裂，刺鼻的药粉混合着雪莲香气瞬间弥漫。毒虫触及药粉，顿时如沸水泼雪般消融。 然而地窖深处，被火焰逼至绝境的蛊人们突然发出整齐的嘶吼。他们颈后的黑茧同时破裂，更多蛊虫如烟雾般升腾而起！ “糟了......”牧五脸色骤变，“这些是子母蛊！”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地窖顶部的木板突然被整个掀开。 皎洁月光倾泻而下，伴随着清脆的金铃声—— 阿依莎公主站在屋顶缺口处，银甲在月下泛着冷光。 她手中金铃疾摇，身后楼兰武士齐齐抛下数十个陶罐。罐体碎裂，淡蓝色的火焰如活物般沿着地面蔓延，所过之处蛊虫尽成灰烬！ “走水啦！”码头方向突然传来惊呼。 牧三回头望去，只见停泊在岸边的龟兹商船已燃起冲天大火。 火光中，顾宁与牧野的身影正疾奔而来。 “成了！”牧野远远抛来一个鎏金匣子，“母蛊已灭！” 牧五接住匣子，掀开一看——里面静静躺着一只被冰封的巨型蛊虫，正是从商船底舱找到的蛊王母体！ 但是处理蛊虫不是他们的强项。 阿伊莎：“给我吧，这东西普通的火烧不死的。看来赖丹这次做了充足的准备，你们大夏可要小心了。” 驿站内。 赖丹的手指悬在床上人苍白的脸孔上方，只差一寸就能碰到那冰冷的皮肤。 密室里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长在石墙上，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如果牧三和牧五在此，便会发现床上躺着的人，正是在他们面前炸开的狄泽。 “大人，他体内的蛊虫已经开始反噬了。”匡多弯着腰，声音嘶哑，“这样恐怕，只撑得了三天......” “我知道。”赖丹收回手，丝绸袖口拂过狄泽紧闭的眼睑。 三天前还骁勇善战的傀儡，此刻像具尸体般躺在石台上，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或者是已经不算是活着了，只能算是一具行尸走肉。 烛火“噼啪”爆了个火花，照亮赖丹眼中闪过的冷光。 他转身走向墙边的檀木柜，从暗格中取出一个紫檀小匣。 匣子打开的瞬间，密室内温度似乎骤降，老者不自觉后退了半步。 匣中躺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玉蝉，内部有血丝般的纹路缓缓流动。 赖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是个失败的作品。” 这个会更成功。 下一刻，床上的“狄泽”猛地睁开了眼睛。 牧府书房内。 夜色如墨，牧野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剑鞘。 窗外，京城最后一缕灯火也熄灭了，只剩下打更人的梆子声在街巷间回荡。 “都准备好了”顾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正在烛光下检查最后一份文书，纤细的手指抚过那些泛黄的纸页，如同抚摸珍宝。 牧野转过身，目光落在桌上摊开的证据上——那是他们花了整整三个月，几乎搭上性命才收集到的吴天魁罪证。 最上面是一本暗红色封皮的账册，边角已经卷曲发黑，却仍能清晰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和吴天魁的亲笔签名。 “赵铁鹰那边安排妥当了”牧野压低声音问道，手指点了点账册旁的一封密信。 牧一：“小荷已经把他藏在城南的染坊里，吴天魁的人绝对找不到。”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只是他的伤......” “不能让他死，无论付出什么代价！”牧野的声音冷硬如铁。 他想起了半月前在荒郊破庙找到赵铁鹰时的情景——这位吴天魁曾经的副将浑身是血，左眼已经瞎了，却仍死死抱着那本足以定罪的账册。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牧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倒出半块断裂的玉佩。 “这是小荷父亲临死前交给她的，上面刻着吴天魁的私印，和账册上的印记完全吻合。” 牧野接过玉佩，指腹感受着上面精细的纹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