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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好像扯远了。 管算惊觉自己思路越跑越远,急急忙忙的打住。 又想到自己这个御史在未来即将要面对的东西,虽然感觉有些不得劲。 但是没关系,他有充电宝! 只是得劲之后,还是不由得感慨一句:跟大武编制沾亲带故的……果然是不好干啊。 果然是世上没有白得的东西,天上也不会给他凭空掉下来一个冉悠悠。 然后抬眼一看,看见不好意思低头的充电宝。 跟日后的一手遮天的人做个对比之后。 嘿~ 管算心里偷偷笑两声,暗道:你也有今天 他本就容易走神,一个没注意就又去神游天外了。 首先是: ——话说闭眼之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冉玉呢。 ——等等,闭眼这个词好像不太吉利 然后是: ——这时候的冉燕鱼好年轻啊,嫩的像是能掐出水一样。 ——不像后来那个老油条,把人玩的团团转。 管算低头,眼角余光一闪,落在冉玉空荡荡的腰上。 最后是: ——冉幽幽这腰真细啊…… 不对不对…… 他扯回跑走的思绪,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然后一个没注意,思绪又跑了。 ——这腰上是不是缺点什么 他在自己脑海里寻找,想起后来某人时不时就握在手里盘,最后盘秃噜皮的东西。 原来是…… 缺块玉啊! 管算心下一喜,觉得自己来对了时间跟地方。 美滋滋伸手,在自己袖子里摸出两块还带有余温的玉来。 那玉是冉固见到他时给的,说是什么 “故人所托,不负重望” 去他的故人所托,现在在他手里,管他什么故人不故人的。 去他什么重望不重望,早早给出去,冉幽幽就早早是他的辣! 管他以后再凭空掉下来一个什么算,现在的悠悠都先认识他这个算辣! 不管是什么算,好算坏算,都归他这个管算管! 那玉是上好的料子,温润细腻,洁白无瑕。 其中一块被雕琢成了廊下燕的形状,展翅欲飞,栩栩如生; 另一块则是水中鱼的模样,灵动活泼,仿佛正在嬉戏游动。 管算突然想起冉玉后来从不离身的那块玉,好像是一个……燕子形的 他心里莫名有些恼火,暗自骂了几句。 最后把鱼给了出去。 冉固不知道管算心底的百转千回。 他下意识的将管算划到了自己这一辈里边,于是管算的动作在他眼里就成了长辈对于晚辈的…… 照顾 倒是想起某人在日后嘴里常念叨的那一句“玉”后,他认真捋了一下逻辑。 欣赏后辈身无长物给见面礼…… 好像也行。 但想法是想法,动作是动作。 看到他的老友把当初千叮咛万嘱咐,时时刻刻都要催一下他,让他赶工抓紧制作的东西给了出去。 他不由得额角青筋暴起,问:“算兄……你这是……” 管算不答,保留伸手递东西的动作,反应过来后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得胡乱答道:“初次见面,总得送些见面礼。” 冉固对他算兄的信任高到了一个可怕的境界。 这样漏洞百出的话也只是点点头,示意冉玉接下来。 然后对他接着说:“阿玉,陛下有令,算兄任监察御史期间,你作为副手,一同出行。” 冉玉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事情确实有些突然,但这是陛下要做的事,想来一定有她的用意,况且……” “阿玉,你也该出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冉固的话里话外似乎都是一位父亲对儿子的担忧。 “外面……不是很太平,还有匪盗猖獗……我本想……”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身后前来查看的人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本想什么” 来人一身华贵,身着一袭紫色华服,上面绣着繁复精美的图案,腰间束着一条镶嵌宝石的腰带,显得身姿挺拔。 她的面容姣好,皮肤白皙细腻,宛如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 一双眼眸明亮如星辰,顾盼间流露出一种英姿飒爽的气质,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她的嘴唇微微上扬,语气中带着明媚而又张扬,声音清脆悦耳,仿佛黄莺出谷一般。 就是话不太动听: “要真是不舍,就该在陛下下令的时候拒绝,怎么现在来我悠悠面前当左右为难的老父亲” 她勾着嘴角,看也不看张嘴想要解释的冉固,径直走向冉玉,扔下一句: “冉台明,你掐一下自己脸,看疼不疼啊” 冉玉对来人弯腰行礼:“母亲” 冉固有些无奈,劝她:“阿芜,这也是……” 施芜不理他,扶起冉玉,余光瞥到一旁手脚不知道该往哪放的管算。 “你……!!!” 她语气里带着太多的不可置信,让管算不由得生出一个想法。 ——他是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当了个渣男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他管算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脑子都是玉的形状,就算要招惹。 管算比着下巴,又看一眼冉玉,然后暗自点头。 嗯,也该是带着聘礼彩礼 算了不重要不重要。 因为下一瞬施芜回头,快走几步,揪住冉固耳朵,骂他: “好你个老狐狸,这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当初说好了从此以后谁都不瞒着谁,怎么……” 冉玉在一旁看得着急,搓搓手指,想上前劝两句。 ——好歹给他爹留点颜面…… 施芜一摆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侍从上前。 “你们带着阿玉先下去休息,奥,还有这位管先生。” “劳资今天就要和这个老狐狸好好摆一哈龙门阵。” 她本是蓟州人,这两天天刚和商队南下回来,一不留神被人带跑了口音,说话间都带了些蜀地方言。 脾气倒是没变,只是被夏天的热一激,暴躁了些。 冉玉乖乖听话离开,连带着一边看了许久热闹的管算一起。 _ 从练武场到客房还有一段距离要走。 夏天太阳落的慢,冉玉还是那身红色劲装,身子挺拔。 他带着管算向前,管算身后跟着侍从,一串串就这么一前一后的慢慢往回走。 管算眼前有些模糊,好像是透过现在的冉玉,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人风姿卓绝,举手投足之间,尽是八风不动的玲珑。 虽然也是进退有度的样子,看别人也是爱搭不理的样子。 看他过来的时候却永远带着暖意。 而现在这个,虽然明明是少年模样。 但每一步跨出去是一样长短,就连扬起的发尾,都透露出一股子顽固味。 他不由得上前几步,问小顽固:“你跟谁学的这么规矩” ……还这么乖…… 小顽固规规矩矩的回他:“不可对师长直呼其名。” 管算语调上扬,笑着忽悠他: “这怎么能叫直呼其名呢明明是我太过瞻仰你师长的风采,想要上门讨教一番。” 小顽固可不傻,伸手说: “既是瞻仰师长风采,想来是见过的,管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