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赛博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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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招牌闪烁着暧昧的光,那光如同妖冶的触手在赛博酒吧的各个角落扭动,将酒吧映照得光怪陆离。 全息投影的舞者在半空中扭曲成数据流,当汤少推开沉重的金属门时,数据流舞者的投影突然扭曲成警告标志,这是酒吧安保系统对危险人物的识别反应。 霓虹灯管中流淌着生物荧光液体,空气中漂浮着纳米清洁机器人,像萤火虫般吞噬着二手烟,被纳米机器人吞噬的二手烟在它们体内重组,最终从尾部排出细小的碳结晶,在地面铺成星屑般的闪光轨迹。 汤少推开沉重的金属门,冰冷的触感从他的手掌传来,与此同时,嘈杂的音乐像汹涌的潮水,人群的喧嚣如同尖锐的箭镞,瞬间涌入他的耳膜,刺得他微微皱眉。 酒精、机油和廉价香水混合的味道像一团浓郁的雾气,刺鼻地刺激着他的嗅觉。 他的目光如电般扫视一圈,最后锁定在吧台边一个摇曳生姿的女人身上——苏瑶。 苏瑶穿着一身紧致的皮衣,那皮衣紧紧地贴在她身上,仿佛是她的第二层皮肤,勾勒出她火辣的身材。 她颈后的神经接口闪烁着幽蓝光芒,说话时声带处隐约可见人造声纹调节器的震动。 她涂着鲜艳的如同火焰般的口红,眼神妩媚的像一湾深不见底的幽潭,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像隐藏在幽潭深处的暗礁。 她熟练地调着酒,酒杯在她手中转动,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她看似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汤少能感觉到,她眼角的余光像柔软的蛛丝一直在自己身上缠绕。 “一杯伏特加。”汤少走到吧台前,语气随意得像这里的老顾客。 苏瑶递给他一杯酒,酒杯触碰到他的手指,传来一丝凉意。 她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轻轻凑近他,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脸上,吐气如兰。“直说吧,想打听什么”汤少没有否认,“这附近的所有异能组织。”苏瑶轻笑一声,那笑声像风中的银铃。 汤少眯起眼睛,他知道苏瑶不简单。 但他需要情报,所以只能和她周旋。 就在这时,苏瑶突然出手,纤细的手指如同利刃般刺向汤少的喉咙,带起一阵轻微的风声。 汤少早有防备,他侧身躲过,那一瞬间,他能感觉到苏瑶手指带起的气流擦过他的脖子,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有点意思。”汤少嘴角上扬,手上微微用力,苏瑶吃痛地闷哼一声,那声音低低地传进他的耳朵。 “你……”苏瑶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汤少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义体的瑕疵,并以此作为反击的手段。 “别紧张,我只是想知道我想要的。”汤少松开手,苏瑶捂着手腕,周围的人也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他们的目光像炽热的火焰落在汤少和苏瑶身上,同时窃窃私语。 “好吧,我告诉你一些情报……”苏瑶的声音有些颤抖,像一片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树叶,她意识到自己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他们的据点,基本都在……”苏瑶顿了顿,眼神飘忽不定,“在……” “这位是”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酒吧门口传来,那声音像沉闷的雷声在酒吧里滚动。 酒吧门口,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每走一步,都像是沉重的鼓点敲在地上,身后跟着几个彪形大汉。 他的手下们裸露的皮肤上布满劣质义体的焊接疤痕,电子眼中跳动着不稳定的红光。 霓虹灯光在他油光锃亮的脸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那光芒几乎要灼伤汤少的眼睛,粗大的金链子在胸前晃动,发出轻微的撞击声,彰显着他的身份——地下赌场老板,陈老大。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陈老大走到吧台前,他的身影带着一种压迫感,居高临下地看着苏瑶,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像冰冷的蛇在吐着信子。 他肥厚的手掌重重地拍在吧台上,发出一声闷响,那声音如同地震波一样,手掌与台面接触处迸发神经电流的火花,暗示这具身体早已进行过非法军用级改造。 “陈老大……”苏瑶脸色有些苍白,她没想到陈老大会突然出现。 “我警告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闭好你的嘴!”陈老大瞪了苏瑶一眼,那眼神像锋利的刀刃,然后将目光转向汤少,“小子,就是你在打听异能组织的事” 汤少不慌不忙地喝了一口伏特加,酒水滑过喉咙带来一阵凉意,然后将酒杯放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那响声在紧张的气氛中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怎么,我打听什么,还需要向你汇报” 陈老大冷笑一声,那笑声像夜枭的鸣叫,“你最好别惹麻烦,否则……”他身后的手下立刻上前一步,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将汤少围在中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像一群饥饿的狼围堵着猎物。 酒吧里的音乐声似乎都小了一些,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味道。 “否则什么”汤少环视周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就凭这几个歪瓜裂枣”他目光犀利地扫过陈老大的手下,那目光像冰冷的箭,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我劝你还是管好自己的手下,别让他们像苏瑶的义体一样,到处都是毛病。” 陈老大的手下们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疑惑,他们都不清楚苏瑶义体的问题,这件事情只有陈老大和少数几个人知道,汤少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陈老大给自己人批的义体都是有问题的货 汤少之前在酒吧里就注意到陈老大手下的一些细节。 他看到一个手下的装备有明显的磨损痕迹,而且那磨损的样子像是用了劣质材料才会出现的,另外有个手下走路时姿势有些不自然,像是义体安装不当。 汤少根据这些细节,推断出是陈老大克扣了他们的钱,用劣质材料给自己的手下做义体。 “你在胡说什么”陈老大脸色阴沉,他没想到汤少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我胡说”汤少冷笑一声,“你自己心里清楚。为什么这堂堂陈大老板给自己手下搞的却都是劣质的瑕疵义体怕不是靠坑自己人发的家吧!” 陈老大的手下们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的声音像滚雪球一样逐渐变大,他们早就对陈老大的做法心存怨言,只是陈老大一直声称若是他们活干得好,一定会给换更好的义体。 现在汤少当众揭穿了这件事,让他们心中的不满更加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