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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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捉住那只作乱的手,指腹碾过她发烫的指尖,“我知道。”他声音沉了沉,另一只手替她理了理歪掉的衣领,“送你回去好不好” 她指尖猛地缩了缩,酒气熏得眼尾泛着红,她微微低头,鼻尖几乎要碰到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声音黏在喉咙里:“不回。” 话音刚落,整个人忽然打了个晃,西奥多顺势揽住她腰,掌心贴上她后背时,指腹下意识地收紧:“站不稳” 他低头看她,发丝扫过她发烫的额头,“再闹就真抱你走了。” 她却忽然笑了,眼尾弯成俏皮的月牙,指尖在他手心里轻轻挠了挠,声音甜软得像浸了蜜:“好呀,那哥哥背我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便又垂下头,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胸膛,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依赖:“哥哥...我想回家了。” 说着,手臂已下意识地收紧,牢牢环住了他的腰。 ———— 走廊尽头的阴影里,一对情侣正难舍难分地拥吻,西奥多很想无视,但是他做不到。 “明天起,就寝时间提前半小时,查房频次加倍。” 他低声对自己说,怀里的人却忽然动了,还蹙着眉往他胸前更深处蹭了蹭。 “别吵…” 她的呢喃轻得像羽毛,尾音拖得软软的,手指却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领带。 西奥多有一瞬间失神,抬眼便撞上潘西的目光。 她抱着手臂,毫无被级长撞见的局促,反倒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眼里的戏谑几乎要溢出来了。 怎么尴尬的人变成自己了 西奥多偏过头咳了声:“她喝醉了。” 潘西扯了扯唇角,故意拖长了调子:“ 哦这样啊。” 她慢悠悠走上前,接过西奥多身上醉迷糊的莉亚,半个身子软塌在潘西肩头,眼睫耷拉着。 “站稳一点哦。”潘西托着她的腰,抬眼看向西奥多,眼神里的戏谑更深了。 “看来下次得换个约会地儿了。” 某位罗齐尔摩挲着下巴,声音里裹着点漫不经心的自语。 “说起来,你们不是有级长室么” 西奥多的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目光先扫过潘西怀里软塌塌的莉亚,又落回罗齐尔那张写满揶揄的脸上,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闭嘴。” 两个字咬得又轻又冷,像细碎的冰碴砸进空气里,精准地让罗齐尔喉咙里的笑意戛然而止。他挑了挑眉,识趣地闭了嘴,眼底那点看好戏的光却愈发亮堂。 潘西低笑出声:“西奥多,你不会还没和莉亚说吧” 少年微微抿唇,眼神沉得不像同龄人:“别总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说着抬手松了松领带,不经意间泄露出几分情绪。 潘西收敛了笑:“没开玩笑。”她瞥了眼熟睡的女孩,声音压低,“起码你不像其他人那么——” 话没说完,却轻轻啧了一声,像是懒得点名道姓,只低头拢了拢莉亚散在颈间的碎发,“她值得稳当些的。” 西奥多动作一顿,松垮的领带挂在颈间,那双总蒙着冷雾的眼睛里,清晰映出潘西和她怀里那个熟睡的姑娘。 “亲爱的,我怎么觉得你在添柴”莱纳歪头凑了过来,被潘西瞪了一眼。 他识趣地耸耸肩,双手举起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行吧行吧,晚安二位。” 说着便轻手轻脚地退开了,临走前还不忘朝西奥多的方向飞快眨了眨眼。 潘西没再多言,只抱着莉亚转身,朝女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烛火在气流中剧烈晃动,将西奥多的影子撕扯得忽明忽暗。他望着那片沉沉的黑暗静立片刻,视线却不自觉垂落,落在自己左臂的袖口上。 “我也想那个人是我啊......” 低哑的气音混着走廊的风,刚溢出唇瓣就被卷得支离破碎。 最终他松开手,用黑袍遮住秘密,转身走向反方向。 ——— 十一月初,林青青悠闲地坐在树下,翻看韦斯莱双子寄来的信。 【所以卢平先生被吊销了麻瓜的驾驶执照,因为那些人发现他时只看见驾驶位上的一只大黑狗】 她忍不住笑出声,安妮走过来坐下:“你说的对,斯拉格霍恩只是立场有问题,不足以上报给魔法部。” “所以就别多管闲事了。”林青青把信收好后起身,“最近学生之间的风声不太对劲,我倒是好奇谁这么自信。” 安妮扯了张草稿纸:“所有人都想当下一个马尔福,话说他最近挺安静呀,和波特冲突的次数都少了。” “可能这就是成长吧,毕竟两个人都很忙呢。” 安妮不予评价,男孩们总是很幼稚:“你觉得波特真能从斯拉格霍恩那里得到..额,那个人的信息么” “应该吧,其实我更好奇那些魂器,明明都被摧毁了到底有什么用” 安妮撇了撇嘴:“灵魂可是非常敏感细致的东西,他竟然能制作那么多魂器,怎么说呢,不愧被称为史上最危险的黑巫师么。” “怎么,现在才开始害怕吗是不是有点迟了,不过没关系,你算双面间谍,又是个编外人员,安全的很呢,他还不至于连学生..”林青青顿了顿,看向自己的手,“还好我审美在线。” 安妮忍不住想到一个人,有些唏嘘的看向远处。 还好站队早,不用那么的...身不由己。 ———— 西奥多看着面前的黑色柜子开口:“为什么我一定要修这个” “帮个忙,诺特,你们也可以一起。” 克拉布转向德拉科,又重新望向西奥多,语气带着勉强的恳切,手指绞着袖口,“上面的法阵我弄不懂——但大家父亲的处境……总不能看着他们出事吧合作怎么样” 西奥多眼眸微闪,指尖在石墙上轻轻叩了两下,倒是没料到克拉布能说出这样条理清晰的话。 可惜唯一能把他和德拉科联合起来的人不在这。 德拉科抱着手臂靠在石壁上,银灰色的睫毛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绪,语气懒怠又讥诮:“这种事别来烦我。” “同意。” 克拉布猛地愣住,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看西奥多又看看德拉科,仿佛没听清刚才的话。 直到两人转身要走,他才后知后觉地炸了毛,声音都劈了叉:“你们疯了吗那是克劳奇大人亲自布置的任务!” 他往前冲了两步,想拦又不敢真的伸手,只能气急败坏地吼道:“德拉科!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呼风唤雨的马尔福少爷吗现在谁还会卖你面子——” 话音未落,德拉科已经停下脚步,他缓缓转过身,灰蓝色的眼睛冷得像结了冰:“文森特?克拉布,你敢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么。” 空气瞬间凝固,高尔在旁边缩了缩脖子,想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西奥多回头瞥了眼脸色涨成猪肝色的克拉布,语气没什么起伏:“与其在这里逞口舌之快,不如想想怎么看懂那些法阵符文,毕竟,”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克拉布攥紧的拳头,“能救你父亲的,从来不是谁的面子。” 说完,他没再停留,跟着德拉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石墙深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留下克拉布一个人站在原地,胸口剧烈起伏着,眼底翻涌着愤怒与不甘,却终究没敢再追上去。 走廊阴影里,德拉科揉着眉心停下,月光勾勒出他苍白侧脸的冷硬线条:“刚才那蠢货提到的法阵。”他看向西奥多:“是你擅长的领域吧” 西奥多指尖划过廊柱上的刻痕,漫不经心地 “嗯” 了一声。靴底碾过碎石的轻响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清晰,“符文类体系向来复杂,克拉布看懂才怪。” 德拉科眯了眯眼,视线在西奥多脸上打了个转。他没提高声音,语气却像裹着层沙砾,又涩又硬:“所以你总拦着我见他们,是什么意思”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边银扣,他嗤笑一声,忌惮混着不爽漫出来::“别仗着被魔王大人看中,就插手我的事,真以为自己算什么人物么” 西奥多忽然笑了,笑意却没到眼底:“想知道为什么” 德拉科抿紧唇,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你蠢。” 他说的轻描淡写,像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德拉科的眼睛死死盯住西奥多,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西奥多看着他这副模样,眼底的笑意彻底敛去,只剩下一片沉郁,“怎么,你有意见么别忘了当初她为你做过什么。”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铺天盖地的酸涩翻涌而上,他没再看德拉科,猛地转过身,宽大的袍袖在空中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带着压抑的情绪拂袖而去。 脚步声远去,德拉科独自站在原地,“别忘了当初她为你做过什么” 在脑海里盘旋,他按住发痛的太阳穴,错愕褪成困惑。 那个模糊的 “她” 字,像石子投入空白的记忆,漾开圈圈涟漪。 ——— 哈利的指尖泛白,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盯着斯拉格霍恩犹豫的脸,壁炉火焰在他眼底跳跃,却暖不了那冰封的恨意。 “您说他聪明有才,” 哈利喉结滚动,字字像从磨盘碾过,“可您见过他用才华做了什么吗” 斯拉格霍恩摩挲着银酒杯,眼神躲闪:“里德尔后来是走了歧途,但他在霍格沃茨时……” “他杀死了我的父母!” 哈利骤然拔高声音,又猛地压低,“就因为他们挡了他的路,因为他们爱我。” 炉火噼啪作响,将两人影子投在石墙上,扭曲如鬼魅,斯拉格霍恩长叹一声,饮尽杯中的火焰威士忌。 那晚,格兰芬多塔楼的床未能给哈利安稳。意识沉入黑暗时,他像被无形的手拽进记忆旋涡—— 阴冷石走廊泛着绿光,年轻的汤姆?里德尔站在铠甲旁,指尖划过冰冷金属。 他穿着笔挺的斯莱特林校服,黑发整齐,侧脸俊朗,只是那双黑色的眼里没有少年人的温度。 “你在看什么” 哈利 “视线” 转去,见一个穿拉文克劳校服的女孩站在不远处,怀里抱书,发梢沾着雪花。 汤姆勾起一抹微笑,足以让任何女孩心跳加速。“没什么,只是思考这些盔甲的年代,你怎么这么晚还去图书馆” 他的声音温和动听,与哈利记忆中那道嘶哑的蛇语截然不同。 “我在找塔塔说的那些书。”女孩目光落在他袖口伤口上,“你的手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她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像窗棂上凝结的冰花。 “一点小意外。” 汤姆抬手,指尖轻轻拂去她发梢沾染的雪花,动作轻柔如幻觉。 “摆弄实验材料时不小心划到的,” 他语气平淡,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你觉得,这世上有旁人能伤得着我” “能不能别这么自恋。”她抬手,不轻不重地敲了敲少年的额头,“这里可不是孤儿院,魔法界人外有人呢,到时候有你吃亏的。” 汤姆姆忽然俯身靠近,语气中带着某种奇怪的揶揄:“怎么啦,我亲爱的学姐竟然对我这么没有自信” 她站在雪地里,发梢还沾着未化的白,身形纤细,可五官像是被蒙上了一层毛玻璃,任哈利怎么努力聚焦,都只能看清个大致轮廓——她是笑着的,眉眼弯弯的弧度里,盛着点无奈,又漾着点纵容的暖意,像冬日里晒透了阳光的棉絮。 哈利皱紧眉头,心脏莫名地跳快了半拍,像很久以前听过的旋律,忘了调子,只记得某一瞬间的悸动。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 “呼 ——” 哈利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布满冷汗,窗外的月光透过帷幔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那里的伤疤隐隐作痛。 宿舍里一片死寂,罗恩的呼噜声在对面床铺上起伏,他盯着帷幔顶的纹路,脑子里全是那个模糊的轮廓。 蓝色的校服,弯弯的眉眼,还有敲在汤姆额头上那一下……那么温和的动作,但落在汤姆里德尔身上完全不合理。 更让他心慌的是那种 “熟悉感”。 不是对汤姆?里德尔的熟悉——他见过年轻时的伏地魔,在冥想盆里,在日记本里,那双眼睛里只有算计和冰冷,从没有梦里那样……带着点活人气息的揶揄。 她是谁 这个念头撞进脑海的瞬间,哈利的呼吸骤然一滞,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可眼皮刚一合上,那抹蓝色的身影便清晰的在黑暗里浮动。 他认命地睁开眼,望着帐顶那片被月光染成银灰色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