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拯救小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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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四处熟悉环境，走进厨房。 入眼就是年代久远的土灶，表面被火烧得漆黑，油迹斑斑。 一口大铁锅盖在上头，稳稳当当。 铁铲下方，竹编的簸箕上还有一把不太新鲜的青菜。 林月舀了两勺凉水解渴，外头“咯咯”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 一只大母鸡用利爪踩住毛虫，快速啄食了美味，随后则大摇大摆飞进菜地，懒洋洋地转悠。 村民不能自己养家畜，但养一两只母鸡生蛋吃，公社大队长还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月消化完原身的记忆，决定去找她弟弟小虎回家生火。 她要逐渐释放自己的存在感，决定先从做饭开始。 锁好家门，顺着记忆中的小路，迈入田坎。 两侧的稻谷已抽穗，再过1个多月，就是秋收。 林月在心里盘算，要不到时候去上几天工，劳动减肥…… 正想着，一阵凄惨的哭声闯入耳中。 林月大步迈出田坎，远远瞅见三个小萝卜头欺负一个小矮子。 “呜，我的梨子，这是元元要送给妈妈吃的，还给我，呜呜” 小矮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梨子已经被抢走一个。 另外两个小孩正死命抓住他，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企图抢走第二个梨。 林月瞳孔一缩，这不是姐姐五岁的孩子元元嘛。 带头的抢东西的人是张婶的孙子阿财，小小年纪横行霸道，平日里也不帮家里挣工分，就带着几个小跟班在村里到处撒泼。 张婶的蛮横，这小子学了十乘十。 在平河村就是个妥妥的小霸王。 大人们在地里刨食，小孩在山野间摘野果，捕小虾，缺少管教，自然也会有这种以大欺小的情况。 阿财攥紧拳头，朝着空中挥舞了两下威胁道。 “还不快松开，就两个破梨子也敢和我们抢，小心我用拳头砸你，像你爸爸打你妈妈一样，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呜，才不要，你们都是坏人！” 元元就是不肯松手。 阿财见状，两撇眉毛高高竖起，敲了下他的脑袋。 元元嗷呜叫“疼”，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小弟擦了擦梨上的灰，另一个则是吃着阿财不要的梨惊叹道。 “哇，这梨长得丑，吃起来真甜。” 阿财意气风发，踢了踢哇哇大哭的元元，质问他。 “在哪摘的，快说，还哭，再哭我继续打你。” 他神气得威胁，高高举起手就要扇元元。 林月及时出现，阻止了这熊孩子。 “啊！” 阿财发出尖锐的声音，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他脸色铁青，抬头，一道小山般的阴影笼罩在身上。 阿财生气地扭动身体，试图挣扎。 林月微眯着眼睛，伸手抓住他的另一只手，把他像吊小猪仔一样吊到半空。 “还神气吗” 对待这种小坏蛋，必须直接用武力让他屈服，林月可谓是心狠手辣，半点犹豫都没有。 阿财双手被禁锢，想用腿踢自己，可惜他年纪不大，腿太短，踢不到。 林月用力紧紧攥住他的手，这小子终于发现越乱动越疼。 “哇，分开我，你这个死肥婆，我要杀了你。” 林月见他还敢骂自己，腾出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让他见识下社会的毒打。 而这“啪”的巴掌声，也让旁边两个小跟班看傻了眼。 阿财半边脸迅速浮现了个大红印子，雄赳赳的气势全被林月打没了。 他横行霸道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被这样教训。 他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大人怎么能打小孩！！ 林月双眸透着冷意，再问他：“还欺不欺负人嗯，说话！” “不、不敢了。” 阿财心不甘情不愿地认错。 林月最不怕这种顽皮小子，直接捏住他没受伤的另一半脸，似笑非笑。 “叫我什么” 阿财想大骂她死肥婆，但他打不过林月，脸被捏得特别痛，此刻只能瘪着嘴乖乖认错。 “叫你林姐姐呜疼！” “这还差不多。” 林月松了手，把他放下，转而双手掐在元元的咯吱窝，让小家伙站起来，厉声道。 “你们三个，现在立马给元元道歉。” 她的声音如同大炮一样轰在这三人身上，他们没上过学，此时从血脉里觉醒了对老师的恐惧。 元元抽哒哒地呜咽，用领子擦鼻涕。 其中一个小孩颤巍巍把梨还给他，小声说 “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 元元抱着失而复得的梨，对林月无比崇拜。 阿财气得不行，这还是他第一次丢面子。 林月才不会理会熊孩子的感受，小小年纪就欺负人，挨打了也给她憋着。 放他们三人走后，林月帮元元拍干净身上的泥和灰，牵着他的小手低声问。 “没受伤吧，你舅舅呢” 这还是姨妈第一次牵他，元元有些不好意思，捧着梨，扭头对着上山的小路道。 “舅舅在上面割猪草呢。” “你带我去。” 林月低头把人抱起，这娃看着小小个子，压手的分量可不小。 元元藏不住心事，双眼眨巴望着平日里不出门的姨妈，摇摇头。 “姨姨，元元重，元元可以自己走路。” 他的声音软软糯糯，记忆里，昨天他吃饭时掉了颗牙，吓得小脸惨白，哇哇大哭，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林月对这种可爱的小生物没辙，忍不住凑去蹭了蹭他的脸蛋。 元元笑得露出缺牙，撅嘴亲了她一口。 林月眼底眉梢尽是笑意，这小外甥还挺好玩的，萌哒哒的黏人。 顺着小道走，林月在半山腰见到了林小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