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M2迫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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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三八大盖喷出一团火光。 尖嘴猴腮的二鬼子又凑到班长身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耳边“嗖”地飞过。 紧接着，他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闷响。 “噗！” 那是子弹钻进肉体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扭头。 只见走在最后的那个二鬼子，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绳子拽住，向后仰面倒下。 鲜血，从他后背的枪眼汩汩流出，染红了身下的黄土。 “八……” 尖嘴猴腮的二鬼子嘴巴张大，一个字还没喊出口，又是一声枪响。 “砰！” 他身旁的另一个二鬼子，脑袋像被铁锤砸中的西瓜，瞬间爆裂开来。 红的、白的，溅了他一脸。 温热的，粘稠的，带着一股浓烈的腥味。 “啊！” 尖嘴猴腮的二鬼子终于反应过来，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有埋伏！” 其他的二鬼子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们有的往地上一趴，有的连滚带爬地想要躲到树木后。 但是，一切都晚了，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其他的战士的子弹也如约而至！ “砰砰砰！” 密集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震得树叶簌簌落下。 一个又一个二鬼子倒下。 有的胸口中弹，鲜血喷涌而出； 有的腿被打断，抱着断腿在地上哀嚎； 还有的直接被打爆了脑袋，死状凄惨。 短短几秒钟，十三个二鬼子就倒下了一大半。 剩下的几个二鬼子，像是被抽走了骨头，瘫软在地。 恐惧如同潮水般将他们淹没，手中的枪“咣当咣当”掉落在地，也顾不得捡。 他们跪在地上，拼命地磕头，像捣蒜一样。“太君饶命！八路爷爷饶命！我们是良民啊！”一个二鬼子声泪俱下，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投降！我们投降！”另一个二鬼子裤裆湿了一片，散发着骚臭味。 哭喊声，求饶声，一声高过一声，在山谷中回荡，与之前的枪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刺耳。 李云龙看着眼前这群丑态百出的二鬼子，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 小鬼子固然可恶，但他们好歹是外族人。 可这些二鬼子呢 他们可是流着和自己一样的血，却甘愿当小鬼子的走狗，残害自己的同胞！ 这些二五仔，比小鬼子更可恨！ “一个不留！”李云龙咬牙切齿地吼道。 他手中的三八大盖再次喷出火舌，其他人也跟着开枪。 “砰！砰！砰！” 又是几颗子弹呼啸而出，精准地射向那些跪地求饶的二鬼子。 子弹穿透肉体的声音，沉闷而恐怖。 每一个声音，都代表着一个生命的终结。 二鬼子们一个个倒下，身体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鲜血从他们的身体里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触目惊心。 至此，十三个二鬼子，全部毙命，一个不剩！ “刷刷刷……” 几道人影从林子里窜出来，脚踩在落叶和枯枝上，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李云龙大步流星走到尸体旁，脚尖踢了踢横七竖八的二鬼子尸体，确认死透了。 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朝着身后的战士们一挥手。 “快，把这些王八羔子的装备都扒了！一个子儿都别留下！” 战士们欢呼一声，扑上去，七手八脚地开始“捡洋落”。 三八大盖、子弹盒、手榴弹…… 甚至连二鬼子腰间的臭袜子都没放过，被一个战士笑嘻嘻地扯下来，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李云龙看着战士们忙碌的身影，满意地点点头。 他转过身，看向刚刚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那几个汉子。 刚才那一阵枪响，大部分二鬼子都是被这几个汉子干掉的。 李云龙带来的那些老兵，虽然经验丰富，但单论枪法，还真比不上这几个人。 “兄弟，枪法真俊！”李云龙咧开大嘴，露出满口标志性的黄牙，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冲着那几个汉子竖起了大拇指。 那几个汉子连连摆手，表示不足为奇。 一旁的战士们手脚麻利很快就把那些二鬼子的“家当”搜刮得一干二净。 收拾完战利品，一行人沿着来时的路，回到了山脚下那片隐蔽的空地，也就是他们最初碰面的地方。 李云龙站在那四个箱子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但那双粗糙的大手，还是忍不住微微颤抖。 他弯下腰，伸出手，轻轻地搭在了第三个箱子的锁扣上。 “嘶——” 李云龙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 箱子里，静静地躺着一门迫击炮！ 炮身乌黑发亮，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这……这他娘的可是炮啊！ 李云龙做梦都没想到，这帮海外华侨，竟然连炮都给送来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这简直比娶媳妇还让他激动！ “这是产自自由联邦的m2迫击炮，”汉子在一旁介绍道，“口径60毫米，有效射程1000米！” 1000米！ 李云龙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他娘的，1000米！ 这是什么概念 这意味着，新一团可以在敌人够不着的地方，就把炮弹砸到他们的头上！ 李云龙心里清楚得很，他们八路军的火炮那可是稀罕物，金贵着呢！ 只有像771团，772团这样的有编制的主力团才会配属一个炮兵连。 一个炮兵连有三门炮，就这三门炮，宝贝的跟什么似的！ 像他们这种基干团，那是想都不敢想！ 平时打仗，别说炮了，步枪都配不齐! 能缴获几挺歪把子机枪都算改善生活了。 现在他们也有炮了，虽然只有一门，但是这也是从零到一不是吗 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有了这门炮，新一团的战斗力，那还不像坐了火箭一样往上蹿 李云龙心里已经在琢磨这门炮该给谁呢 他得好好想想，这可是全团的宝贝疙瘩，得交给最可靠的人才行。 李云龙的心底瞬间就有了人选，那就是王承柱！ 柱子出身东北军，有多年的打炮经验，这门炮交给他，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柱子那炮打的，真叫一个准！指哪打哪！ 有了柱子，这门m2迫击炮，就能发挥出最大的威力！ 李云龙的目光，落在了最后一个箱子上。 不用猜，他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哪有送炮不送炮弹的道理 他一把掀开箱盖。 果然！ 一排排60毫米口径的炮弹，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箱子里，像一个个等待检阅的士兵。 “十发炮弹！”汉子补充道。 十发虽然不多，但省着点用，也能干不少事了！ 李云龙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感觉自己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恨不得立刻就带着新一团去跟小鬼子干一仗！ “东西都在这了，那我们就走了。”领头的汉子将箱子全部打开后，翻身上马，朝李云龙一拱手，“李团长，我们下次再会！” “哎，兄弟，别急着走啊！”李云龙连忙上前一步，想要挽留，“吃了饭再走也不迟啊！” “不了，不了，”领头的汉子摆了摆手，“我们还有事，得赶紧回去复命。” 说完，几名汉子双腿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扬长而去。 李云龙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心里头有些惋惜。 他娘的，这几匹马，看着真是不错！ 要是能留在团里，那该多好！ 可惜了，可惜了。 直到几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李云龙才回过神来。 他猛地一挥手，扯着嗓子喊道：“你们几个，还愣着干啥快！把这些宝贝疙瘩都给老子抬回团部去！” 几个新兵蛋子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将四个箱子的盖子重新盖好，然后吭哧吭哧地扛起箱子，跌跌撞撞地朝着赵家裕的方向走去。 ....... 李云龙带着几个新兵蛋子吭哧吭哧地把箱子抬进赵家裕，刚进村口，就撞见了三个人。 这三人，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一个精瘦干练，眼神锐利，还有一个，则是敦实憨厚，站在那里像半截铁塔。 正是新一团的三个营长。 一营长张大彪，二营长沈泉和三营长王怀保。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盯住那几个木箱子，热切的光芒几乎要把箱子给点着了。 “团长，这是……”张大彪搓着手，咧开大嘴，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李云龙大手一挥，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好东西！都是好东西！” 张大彪一听，心头那团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就要去掀箱子盖。 “慢着！”沈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张大彪的手，“团长，这好东西，总得有个分配吧” 王怀保也瓮声瓮气地附和：“就是，团长，可不能偏心眼啊！” 李云龙被三人围在中间，看着他们那副饿狼扑食的模样，心里头乐开了花，脸上却故意板了起来：“急啥急啥还能少了你们的” 他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这批东西，是海外华侨捐赠的，总共五十把三八大盖，五千发子弹，还有一门……” 李云龙故意顿了顿，吊足了三个人的胃口。 “还有一门啥”张大彪急得抓耳挠腮。 “迫击炮！”李云龙猛地提高了嗓门。 “啥！” “迫击炮！” “真的假的！” 三个营长同时惊呼出声，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那表情，活像是见了鬼。 “团长，这……这迫击炮，可得给我们一营啊！”张大彪回过神来，立马抢先开口，生怕晚了一步，这宝贝疙瘩就落到别人手里了。 “凭啥给你一营”沈泉不干了，脖子一梗，“我们二营也不差！” “就是，团长，我们三营也需要！”王怀保也跟着嚷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