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县大队王队长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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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龙看着三人争得面红耳赤，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他故意咳嗽一声，装模作样地压了压手：“都别吵！听我说！” 三个营长立刻安静下来，六只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盯着李云龙，等着他发话，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李云龙扫视了三人一眼，缓缓说道：“一营是咱们团的尖刀营，这五十把三八大盖，就都配给一营了！” 张大彪一听，顿时心花怒放，嘴巴咧得快要到耳根子了。 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不过……”李云龙话锋一转，故意拉长了声音，“一营的老套筒，得交给二营和三营，你们两个营平分！” 沈泉和王怀保一听，虽然有些失望，毕竟谁不想要新枪呢 但转念一想，团长说的也对，一营是尖刀，好钢要用在刀刃上，而且还能换些老套筒，总比啥也没有强，于是也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李云龙看着张大彪，语气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张大彪，我可跟你说清楚，一营的兵员最多，老兵也是最多的，现在这些三八大盖也都给你们一营了，以后打鬼子，你可得给我拿出点真本事来！别他娘的给老子丢人现眼！” 张大彪“啪”地一下立正，胸脯拍得震天响，大声保证道：“团长您就瞧好吧！以后打鬼子，我们一营要是怂了，我张大彪提头来见！别的咱不敢说，冲锋陷阵，我们一营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生的！” 说完，他还想继续争取那门火炮。 “团长，那门炮……”张大彪搓着手，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张大彪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泉和王怀保打断了。 “张大彪，你可别太过分了啊！步枪都给你们一营了，你还想把炮也独吞了”沈泉怒目圆睁。 “就是，做人不能太贪心！”王怀保也气呼呼地说道，脸涨得通红。 三个人又吵成一团，互不相让。 李云龙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直响，太阳穴突突地跳。 “都给老子闭嘴！”李云龙一声怒吼，震得三个人都打了个哆嗦，立刻安静了下来。 “你们谁会打炮” 他指着那门迫击炮，声音提高了八度，目光像刀子一样在三人脸上扫来扫去。 三个人都哑火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吭声。 李云龙冷哼一声，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这门炮，交给一营！不过，我是交给你们一营的王承柱的！” 张大彪一听，心里头那叫一个美啊！像喝了蜜一样甜，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花。 管他是谁打呢，只要炮在一营就行！ 他得意地瞥了沈泉和王怀保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挑衅。 沈泉和王怀保还想争取，嘴唇动了动，刚发出一个音节。 李云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声音也拔高了几个调门：“怎么二营三营有会打炮的吗” 沈泉和王怀保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干瞪眼。 他们心里头那叫一个酸啊，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一起涌上心头，别提多难受了。 “都散了，把各自的装备交接好！”李云龙大手一挥，“张大彪，你去把柱子给老子叫过来！” 三个营长应了一声，虽然心里头都还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乖乖地转身离开了。 没过多久，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个粗犷的嗓门：“报告团长！一营王承柱奉命前来报到！” 王承柱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进来，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他风风火火地冲到村口，一个立正，站得笔直。 李云龙上下打量着王承柱，这小子，个头不高，但身板结实，一看就是个当兵的好材料。 而且这王承柱在东北军的时候，也是个炮兵，是他们新一团唯一一个会打炮的兵！ “柱子，听说你在东北军的时候，是个炮兵”李云龙明知故问，想让王承柱亲口说出来。 王承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大声回答：“报告团长，是！在东北军的时候，我就是个炮兵，打炮可准了！” 李云龙点点头，指着那门迫击炮说道：“那好，这门炮就交给你了！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这炮要是打不准，你可别怪我不客气！” 王承柱一听，眼睛都亮了，兴奋得直搓手。 他“啪”地一个立正，扯着嗓子吼道：“团长您就放心吧！我王承柱要是打不准，您就把我这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别的咱不敢说，要说打炮，我王承柱要是打偏了一寸，就不是娘生的！” 李云龙大手使劲拍了拍柱子的肩膀说道：“好小子！我知道这炮一个人操作不了，你需要几个人，你和你们营长说，直接从一营调几个兵给你！” ...... 夕阳坠入山谷，余晖洒在赵家裕的土坯房上，炊烟袅袅，饭菜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 村前空地上，新一团的士兵们围成一个大圈，手里端着贴饼子和清水煮白菜，蹲在地上，眼睛却齐刷刷地盯着站在空地中央的李云龙。 李云龙端着一碗清水，站在人群中间，唾沫星子四溅：“弟兄们！今天，咱新一团可是走了狗屎运了！有爱国的华侨兄弟，给咱送来了五十条三八大盖，还有一门迫击炮！” 他把碗举过头顶，手臂青筋暴起：“咱新一团，现在也是鸟枪换炮了！可你们知道，人家华侨兄弟为啥给咱送装备” 李云龙猛地一拍大腿，震得尘土飞扬：“那是人家心疼咱这些当兵的，心疼咱这片土地！他们希望咱把小鬼子赶出去，把这帮王八羔子赶出咱的家！” 他环视四周，声音更大了：“弟兄们，人家华侨兄弟一片赤诚之心，咱可不能熊了！都给老子好好练！练好了本事，才能对得起人家这份情义！” 李云龙将手中的碗高高举起：“弟兄们！咱条件有限，没酒！今天，老子就以水代酒，干了！” 他脖子一仰，咕咚咕咚将一碗水灌进肚子里。 “好！”士兵们齐声呐喊，也端起碗，将清水煮白菜一股脑倒进肚子里。 就在这时，人群外，一个哨兵带着一个满脸风霜的汉子走了过来。 哨兵扯着嗓子喊道：“报告团长！平安县县大队的王队长来了！” 李云龙眉头拧成了疙瘩。 县大队是他们八路军在地方上的武装力量。 他们的任务一般都是深入群众宣传抗倭思想，动员群众参与抗倭斗争，也就是帮部队征兵！ 平日里还会打击土匪恶霸保障人民群众的安全。 另外，他们还担任着监视日军动向，为主力部队提供情报支持！ 就像他之所以知道近期晋西北鬼子调动频繁，猜测鬼子准备对晋西北发动一次大扫荡，就是因为各地的县大队，区大队传来的情报！ 除此之外，在战时，他们还会配合主力部队作战，主要是运输物资和打扫战场等！ 现在县大队的队长上门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鬼子有新的动作，而且这个动作极有可能与他们新一团有关！ 要不然，这王队长也不会摸黑跑来，这他娘的是来给咱送信来了！ 哨兵领着王队长走到李云龙面前。 王队长伸出手，脸上堆着笑：“李团长，你好你好，久仰大名！” 李云龙没心思跟王队长寒暄客套，他沉声问道：“王队长，可是鬼子那边有什么新动静” 王队长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凝重的神情，他压低了声音：“没错，李团长，情况不妙！” 看着王队长严肃的样子，李云龙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能让这位县大队队长亲自摸黑跑来，事情绝对小不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都别愣着了！该吃饭吃饭，该休息休息！”李云龙回过头，对着围观的战士们吼了一嗓子。 战士们虽然心里好奇，但也知道轻重缓急，纷纷端起碗，继续吃着自己的晚饭。 但他们的目光，还是时不时地瞟向李云龙和王队长，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云龙转过身，对王队长做了个“请”的手势：“王队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团部详谈！”他一边说，一边迈开大步，朝团部走去。 王队长紧随其后，两人并肩而行，脚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