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看守危机,智破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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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里的霉味比萧凡想象中更重,混合着铁锈与血渍的腥气直往鼻腔里钻。 石墙上的火把被穿堂风刮得噼啪作响,将两个犯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左边蜷缩在草席上的是劳德诺,右边被铁链锁在石柱上的则是封不平。 "岳不群的新棋子来了。"封不平率先开口,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刺,"小娃娃,你当这地牢是行善堂 他让你送药,不过是要借你引蛇出洞罢了。" 萧凡脚步微顿,目光扫过封不平腰间那道未愈的剑伤——那是前日岳不群用紫霞真气震开的,此刻正渗着暗红血珠。 他又看向劳德诺,那嵩山派卧底正抱着膝盖发抖,可嘴角却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月光从气窗漏进来,正照在他藏在袖中的右手背上——那里有道新鲜的抓痕,像是用指甲挠出来的暗号。 "三师兄,药膏。"萧凡将药盏放在石案上,指尖轻轻叩了叩边缘。 这是他与守狱弟子约好的暗号:若盏沿朝下,便是有危险。 封不平突然笑了,铁链哗啦作响:"你当这地牢能困得住我 待我那老伙计寻到松鹤令......" "松鹤! 松鹤!"劳德诺突然尖声叫起来,浑浊的眼珠瞪得滚圆,"松鹤令现世,嵩山派的人就要来了!" 萧凡后颈突然发烫——这是系统能量感知功能启动的征兆。 他装作俯身捡掉落的药匙,余光扫过地牢四角:东墙气窗的砖缝里塞着半截蜡丸,北墙的霉斑呈不自然的放射状,像是某种标记。 "系统,扫描周围五丈内能量波动。"他在心里默念。 【检测到异常能量源:正东方向三十步,三具人体气息;东南方向二十步,两具;正南方向......】 萧凡的手指在石案下轻轻敲了七下,守在门外的弟子立刻将棉帘拉拢。 他走到封不平跟前,用银匙挑开药膏:"封前辈伤得不轻,若不想伤口生蛆,便莫要乱动。" "小滑头。"封不平嗤笑,却配合地侧过身。 萧凡的指尖刚触到伤口,突然借势按在他腕间麻穴上——这是为了确认他是否藏有暗器。 封不平吃痛,却未反抗,反而低声道:"那劳德诺昨日偷吃了狱卒的炊饼,饼里掺了迷药。" 萧凡心中一凛。 他转向劳德诺,那卧底仍在发抖,可呼吸却平稳得反常。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检测到目标劳德诺体内有内息运转,伪装虚弱。】 "劳师兄,可要我帮你揉揉腿"萧凡蹲下身,手搭在劳德诺脚踝上。 劳德诺的肌肉瞬间绷紧——这说明他根本没受伤。 萧凡顺势将藏在袖中的松鹤令残片轻轻一按,劳德诺瞳孔骤缩,喉间发出类似夜枭的怪叫。 "来了。"萧凡暗道。 他迅速退到地牢中央,指尖在腰间摸出两枚火折子——这是他方才用守狱弟子的火绒改造的,内里裹着从厨房顺来的火油。 石案下的铁链被他悄悄解下一环,与气窗的麻绳连成绊索;墙角的石砖被撬松,只要有人踩上,便会触发头顶的落石。 子时三刻,地牢外的竹哨声突然断了。 萧凡假装打了个哈欠,背靠着石柱坐下。 下一刻,气窗传来瓦片碎裂声,三道黑影如夜枭般扑入。 为首者手持乌鞘剑,剑锋未出已带起腥风——这是嵩山派"寒梅刺"的起手式。 "小心脚!"萧凡大喝一声,同时踩下石砖。 绊索应声绷直,最前面的黑衣人被绊得踉跄,正好撞在火折子上。"轰"的一声,火油四溅,地牢顿时成了火场。 第二个黑衣人挥剑劈向萧凡,他侧身闪过,却故意让左肩中了一剑——这是为了复制对方的剑法。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目标技能"寒梅七式",复制进度30%......50%......80%】 萧凡的瞳孔泛起微光,伤口处的痛感被系统转化为能量,顺着经脉游走。 他反手抽出腰间的木剑——这是他用地牢里的断桌腿削成的,表面裹了层松脂,此刻被火光照得发亮。 "第二式,寒梅破雪!"黑衣人再次刺来。 萧凡却不躲不闪,木剑斜挑,竟与对方剑锋相击。"当"的一声,木剑上的松脂炸裂,迷了黑衣人双眼。 他趁机欺身而上,用复制来的"寒梅七式"回刺,剑尖点在对方肩井穴上。 "你......你怎么会我嵩山剑法"黑衣人惊惶后退,却被落石砸中脚踝,瘫倒在地。 此时第三个黑衣人已冲到劳德诺跟前,正用匕首割铁链。 萧凡抄起石案上的药盏砸去,药盏里的药膏黏在对方眼上,辣得他惨叫。 劳德诺趁机去摸对方腰间的解药,却被萧凡一脚踩住手腕:"劳师兄装得辛苦,不如尝尝这药膏"他将剩余的药膏抹在劳德诺嘴上——那是他特意加了曼陀罗粉的。 封不平突然大笑:"好小子! 我剑宗的'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你倒是用得妙!" 萧凡这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的步法竟与剑宗绝学暗合——定是方才接触封不平时,系统自动复制了他的部分武学记忆。 他趁势欺近封不平,木剑抵住他咽喉:"前辈若真想脱困,不妨说说松鹤令的秘密。" 封不平的笑声戛然而止,目光扫过萧凡袖中隐约透出的松鹤令残片:"你既有残片,便该知道......" "住口!"劳德诺突然暴起,从口中吐出毒针。 萧凡早有防备,系统加速功能启动,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比常人快三倍,抬手抓住毒针,反手扎进劳德诺耳后。 卧底哼都没哼一声,便昏死过去。 地牢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岳不群的声音在棉帘外响起:"萧凡,发生了什么事" 萧凡看了眼满地狼藉的黑衣人,又看向封不平——此刻老剑宗的目光里多了几分赞许。 他弯腰捡起一枚黑衣人掉落的青铜令牌,牌上刻着"大嵩阳手"的标记。 "师父,嵩山派的人来劫狱。"萧凡将令牌递过去,"不过已经解决了。" 岳不群接过令牌,目光在萧凡脸上停留片刻:"你做得很好。"他转身看向封不平,"封师叔,看来有人比我更急着要你出去。" 封不平冷笑:"岳掌门心里清楚,松鹤令现世,这江湖......" "带封师叔去净室养伤。"岳不群打断他的话,"劳德诺,押去戒律堂。" 萧凡看着守狱弟子将两人押走,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松鹤令残片与青铜铃产生共鸣,建议尽快融合。】 他摸了摸袖中发烫的松鹤令,又想起岳不群案头的青铜铃——那铃身上的暗纹,似乎与地牢气窗的霉斑标记一模一样。 山风卷着松涛灌进地牢,萧凡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总觉得方才的战斗不过是掀开了一角帷幕。 更深处的暗流,怕是要等松鹤令完全现世,才会真正翻涌起来。 地牢的晨光透过气窗斜斜切进来,在萧凡肩头的剑伤上投下一片淡金。 他垂眸看着伤口——方才被黑衣人刺中的地方,此刻已结出淡粉色的新肉,连血渍都被系统转化能量时吸收得干干净净。 这是系统"能量转化"功能的妙处,可此刻他却宁愿伤口疼得明显些,至少能让他更清醒地感知危险。 "小师弟。"身后传来熟悉的青竹杖点地声,令狐冲的身影映在棉帘上,投下细长的影子,"你可让大师兄好找。" 萧凡转身时,正撞见令狐冲上下打量他的关切眼神。 这位大师兄向来洒脱,此刻却攥着酒葫芦的手紧了又松,显然刚从某处急赶而来:"地牢里的动静闹得山脚下都听见了,我在思过崖练剑,听守山弟子说你被嵩山派的人围了——"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黑衣人,"你这伤......" "不打紧,系统......"萧凡及时收住话头,扯出个轻松的笑,"我学了两招嵩山剑法,反过来制住了他们。"他弯腰捡起那枚刻着"大嵩阳手"的青铜令牌,指腹摩挲着牌上凹痕,"只是嵩山派敢明火执仗劫狱,左冷禅怕是坐不住了。" 令狐冲的脸色沉下来。 他接过令牌看了眼,又望向萧凡袖中隐约鼓起的松鹤令残片——方才地牢里的动静,他在山路上便听得真切,此刻再联想起岳不群方才押走封不平时的冷脸,哪里还猜不透其中关窍:"师父让我来唤你去正气堂。 所有弟子都到了,他说有要事宣布。" "要事"萧凡挑眉。 岳不群向来讲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能让他召集全派的"要事",要么是重大变故,要么......他想起方才岳不群接过令牌时,眼底那抹极淡的审视,"大师兄,你说师父可曾问起松鹤令" 令狐冲的酒葫芦"当啷"一声磕在石阶上。 他压低声音,竹杖往墙角一戳:"我在师父书房外候着时,听见他与师娘说话。 师娘问'那孩子可可靠',师父只说'能在嵩山派手里全身而退,倒比某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强'。"他突然拍了拍萧凡肩膀,"小师弟,你莫要多心。 师父虽严,到底是护短的。" 萧凡跟着令狐冲往正气堂走时,山雾正顺着松林漫上来。 石阶上还沾着夜露,踩上去滑溜溜的。 他望着前方令狐冲微驼的背影,突然想起昨日在思过崖,这位大师兄教他"独孤九剑"时说的话:"江湖最忌太聪明,可更忌太蠢。"此刻想来,倒像是提前给他的警示。 转过朱漆月洞门,正气堂的飞檐已在雾中若隐若现。 檐角铜铃被山风吹得轻响,那声音与萧凡袖中松鹤令的震颤渐渐重合。 他摸了摸发烫的袖袋,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松鹤令残片融合进度37%,检测到目标地点(正气堂)存在同类能量源】——那该是岳不群案头的青铜铃。 "到了。"令狐冲停住脚步,回头时发梢沾着雾珠,"你看,连陆大有都到了,今天这架势......" 萧凡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正气堂前的汉白玉阶上,华山弟子已列成两排。 劳德诺的位置空着,陆大有正踮脚往门里张望,见两人过来,立刻挤眉弄眼地打手势。 门内传来茶具轻碰的脆响,接着是岳不群清咳的声音——那是他要开口前的习惯。 萧凡深吸一口气,与令狐冲并肩跨进门槛。 晨雾在身后漫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正中央的檀木案后,岳不群负手而立,玄色道袍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紫霞剑的青玉剑穗。 他的目光扫过萧凡时,像寒潭里的月光,清冷却带着几分捉摸不透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