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黑市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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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相对安静的新北区，林墨搭乘着【磁悬浮地铁】（大融合后普及的高效公共交通工具，利用城市地脉能量驱动），很快抵达了江城市的中心商业区——天河广场。 与新北区的老旧不同，这里高楼林立，霓虹闪烁，充满了赛博朋克与奇幻交织的未来感。巨大的全息广告牌悬浮在半空中，播放着最新款的魔能武器、热门副本攻略服务、以及各大公会的招募信息。街道上人流如织，职业者和普通市民混杂在一起，穿着各异，行色匆匆。 空气中弥漫着更加浓郁的能量粒子气息，也混杂着各种香水、食物、机械油污以及……淡淡的血腥味和消毒水味。 林墨的目标很明确：先去非官方的交易场所——黑市，探探那块“劣化的月能水晶”的行情。 之所以不去正规的冒险者公会或拍卖行，一是因为他目前等级低、身份普通（街道办科员的身份在这种地方没啥用），二是那块水晶来路有点“特殊”——虽然是任务奖励，但源头毕竟是个违规安装的卫星锅。他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三是，黑市嘛，懂的都懂，鱼龙混杂，信息流通快，说不定还能“捡漏”点别的东西。 根据他从网上职业者论坛的匿名版块搜集到的信息，江城市的黑市入口之一，就隐藏在天河广场边缘，一条名为“鸽子巷”的阴暗小巷深处。 林墨按照记忆中的路线，七拐八绕，避开了几波试图向他推销“祖传大力丸”或“最新副本内部消息”的可疑人士，终于找到了那条不起眼的巷子。 巷口狭窄，光线昏暗，墙壁上涂满了意义不明的涂鸦和各种歪歪扭扭的符号，据说是一些地下组织的暗号或地盘标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混合着劣质麦酒和某种魔物排泄物的难闻气味。 林墨皱了皱眉，稍微运转了一下体内微薄的精力，形成一层几乎看不见的防护，然后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刚进入巷子，他就感觉至少有三四道隐晦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意。他假装没看见，目不斜视地往前走。 巷子深处，豁然开朗。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型的地下广场，光线依旧昏暗，只有墙壁上镶嵌的几颗散发着幽幽绿光的【荧光石】提供照明。广场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摊位，摊主大多用兜帽或面具遮掩着面容，摊位上摆放的物品更是五花八门： 沾着不明血迹的断裂武器（摊主号称“上古神器残片，一刀999”） 瓶瓶罐罐里装着颜色诡异的液体或蠕动的虫子（标签：“强效魅惑药剂，谁用谁知道”、“自爆史莱姆粘液，居家旅行必备良品”） 泛黄的藏宝图和古旧卷轴 拆解下来的魔像零件和不知名机械造物（散发着“垃圾佬狂喜”的气息） 甚至还有摊位在低价处理“被诅咒的金币”和“附赠尖叫效果的怨灵头骨”…… 整个黑市，突出一个“混乱”、“神秘”和“不靠谱”。空气中弥漫着讨价还价声、低沉的私语声，以及各种物品散发出的古怪能量波动。 林墨暗自警惕，将背包抱在胸前，开始不紧不慢地闲逛起来，假装自己只是个好奇的“萌新”。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各个摊位，同时留意着那些摊主和其他顾客。 这里的职业者等级普遍不高，大多在10到20级之间，偶尔能看到几个气息内敛、等级稍高的，但也只是匆匆交易后便离开。交易大多使用信用点，但也有不少是以物易物，或者使用【魔晶】（一种蕴含纯粹能量的晶石，硬通货）。 林墨走到一个看起来相对“正经”一点的摊位前。摊主是个戴着鸟嘴面具、穿着黑色长袍的瘦高个，摊位上摆放着一些矿石、草药和低阶魔核。 【“乌鸦”】，职业：【黑市商人】（特殊生活类），等级：18，特性：【议价高手】、【信息灵通】、【谨慎】。 “老板，收不收这个”林墨将那块暗淡的蓝色小水晶递了过去。 “乌鸦”用带着皮手套的手接过水晶，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又用一个单片放大镜（附魔：【初级鉴定术】）观察了半天。 “劣化的月能水晶（微型）……”他发出沙哑的声音，“能量散逸严重，结构不稳定，几乎没什么用了。最多……当个能量反应测试的消耗品。” 他放下水晶，伸出三根手指：“30信用点。” 林墨心中冷笑。果然是黑市，上来就砍一半。王主任都说这玩意儿值个三五十呢。 “老板，这可是月能水晶，虽然劣化了，但能量属性特殊，对于研究月光魔法或者某些特殊附魔还是有价值的。”林墨不动声色地开始“讲价”，“而且你看这切割工艺……咳，我是说这天然形态，说不定里面还残存着更精纯的能量核心呢” 他一边说，一边悄悄发动了[邻里调解]。虽然知道对这种老江湖效果不大，但试试总没坏处。 目标：乌鸦。判定中……魅力9 vs 对方精神抗性……判定失败。 好吧，意料之中。 “乌鸦”面具后的眼睛似乎闪烁了一下，沙哑地笑道：“小兄弟，别跟我来这套。这玩意儿什么成色我心里有数。最多35信用点，不能再多了。爱卖不卖。” 林k墨沉吟了一下。35信用点，比预期低，但也勉强能接受。毕竟这东西留在手里暂时也没用。 “行吧，35就35。”林墨点头同意。蚊子再小也是肉。 “乌鸦”麻利地通过个人终端转账，然后将水晶收了起来。 交易完成，林墨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继续在摊位前逗留，假装看其他东西，实则想套点信息。 “老板，你这消息灵通，知不知道最近城里有什么……比较容易‘捡漏’的地方”林墨状似随意地问道。 “捡漏”“乌鸦”嗤笑一声，“小兄弟，这年头哪还有那么多漏给你捡好东西早就被大公会和世家垄断了。想发财要么去高危副本拼命，要么……就只能指望天上掉馅饼了。” 他顿了顿，似乎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道：“不过嘛……你要是真想碰碰运气，倒是有个地方，最近有点‘热闹’。” “哦什么地方”林墨立刻来了兴趣。 “城西，‘废弃工业区’那边。”“乌鸦”说道，“听说前段时间有一次小规模的‘空间震荡’，虽然很快被城卫队压下去了，但好像……震出了一些‘旧时代’的遗留物，甚至可能连接到了某个未知的‘小型碎片空间’。最近有不少‘拾荒者’和独行冒险者都往那边凑，希望能捞点好处。” “废弃工业区”林墨心中一动。这地方他有点印象，似乎离昨天档案里看到的那个“废弃煤矿三号井”不远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都是道听途说。”“乌鸦”耸耸肩，“不过我劝你一句，小兄弟，你这等级……去那种地方，跟送菜没什么区别。‘拾荒’也是有门槛的，一不小心，自己就成了别人捡的‘垃圾’。” “多谢老板提醒，我就是随便问问。”林墨嘴上说着，心里却活络开了。 废弃工业区，空间震荡，旧时代遗留物，碎片空间……这些词组合在一起，充满了危险，但也意味着机遇！ 当然，以他现在的实力，肯定不敢贸然前往。但他可以先收集信息，做足准备。 他又在“乌鸦”这里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些关于废弃工业区和江城市近期其他传闻的消息，虽然大多是些捕风捉影的流言，但也让他对这个城市的“里世界”有了更深的了解。 告别了“乌鸦”，林墨继续在黑市里闲逛。他用刚到手的35信用点，在一个看起来更像是垃圾回收站的摊位上，花15信用点淘到了一本破旧的《基础陷阱制作入门》技能书（学习要求：智力8，敏捷5），又花了10信用点买了一捆坚韧的【蛛魔丝】（材料，可用于制作陷阱或绳索），剩下的10点则买了一份“据说”是内部流出的“废弃工业区外围安全路线图（手绘版）”，真假难辨。 【《基础陷阱制作入门》】：学习后掌握生活技能[基础陷阱制作]lv1。可利用简单材料制作绊索、落网、微型声响警报等基础陷阱。 “虽然不是战斗技能，但多个保命或阴人的手段也不错。”林墨将技能书收好，准备回去就学习。 黑市一行，虽然没发大财，但也算小有收获。卖掉了水晶，换了点零钱，买了本技能书和材料，还得到了一个重要的情报线索。 他看了一眼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继续去街道办“搬砖”，得早点回去休息，顺便学习新技能。 林墨整理了一下背包，再次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目光后，便低着头，快步离开了这条阴暗的鸽子巷，重新汇入了天河广场的喧嚣人流之中。 夜晚的江城市灯火璀璨，巨大的全息广告牌依旧闪烁，映照着他年轻而若有所思的脸庞。 废弃工业区……废弃煤矿三号井……旧时代的秘密…… 这些线索如同散落的拼图，在他的脑海中慢慢汇聚。 他知道，自己的“公务员”之路，绝不仅仅是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那么简单。这个世界隐藏的秘密和危险，远比他想象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