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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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拉机厂的焊花依旧飞溅，但钱胜的生活轨迹，在挂机面板无声的运转下，悄然偏离了纯粹的车间。lv.5的电弧焊接让他成了厂里的“疑难焊点”终结者，但这只是水面之上的冰山一角。水面之下，那些在无数个日夜中挂机积累的“杂学”，开始将他卷入更复杂、也更危险的漩涡。 “神耳”定风波——解决部级领导的燃眉之急： 1974年春，一辆来自北京的吉普车风尘仆仆驶入厂区，直奔厂部大楼。车上下来的是冶金工业部一位姓李的司长，脸色铁青。他带来了一台从西德引进的精密轧辊磨床核心部件——一个直径近两米、价值连城的特种合金轧辊。在运输途中，轧辊内部似乎产生了极其细微的损伤，导致在高速空转测试时发出一种无法定位的、令人心悸的蜂鸣异响。随行的德国专家（因外交政策松动短暂停留）束手无策，国内顶尖的工程师也一筹莫展。生产线上价值百万的设备等着它调试，耽误一天都是重大损失。 厂领导急得团团转，召集全厂技术骨干“会诊”。钱胜也被叫去旁听。他缩在角落，【环境观察 lv.3】和【故障诊断 lv.2】却在全功率运转： 【捕捉信息：异响频率约4800hz，伴随极其微弱的、不规则的谐波衰减…】 【关联知识库：材料力学lv.2（应力集中）、精密磨削lv.3（微观形变）、理论学习（声学基础）lv.1（振动模式）…】 【推演：非表面损伤，疑似内部微小空腔群在特定转速下产生共振位置…可能在辊体中部偏下，靠近内冷却液通道附近】 就在一片焦头烂额、德国专家坚持要拆解（风险巨大）时，钱胜犹豫再三，举起了手，声音不大：“领导…能不能…让我听听也许…不用拆” 满屋子专家和领导的目光聚焦在这个年轻的焊工身上，充满怀疑。李司长病急乱投医，皱着眉点了点头。钱胜走到被架起的巨大轧辊旁，闭上眼睛，屏蔽掉所有杂音，【专注 lv.2】提升到极致，将耳朵贴近冰冷的合金表面，手指在不同位置轻轻叩击。 【故障诊断挂机效率临时提升至1.8倍（超常发挥）！】 几分钟后，他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停下，用粉笔画了个小小的圈：“这里，内部可能有小空腔群，拆开…风险太大。建议…在对应位置外壁，用特定频率的低能量超声波冲击一下，也许能…‘抚平’共振点” 死马当活马医！厂里一位老技师按钱胜说的，用自制的简易超声波设备（原本用于探伤）对着那个点处理了十几分钟。重新装机测试——令人心悸的蜂鸣消失了！轧辊运转平稳！ 李司长大喜过望，紧紧握住钱胜满是油污的手：“小同志！神了！你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钱胜只是憨厚地笑了笑：“我叫钱胜，就厂里的焊工，平时…爱瞎琢磨。”他收获了李司长一张私人名片和一句“以后有事可以找我”的承诺，以及面板上【故障诊断 lv.2 】和【成就点 +1.0】的提示。这件事在厂里小范围流传，钱胜多了个“钱神耳”的绰号，也第一次真正触碰到了“权贵”的边缘。 “舌战”换设备——援外项目的意外功臣： 1975年，厂里承接了一批援助非洲某国的拖拉机生产任务。对方派了个技术考察团，领队是个傲慢的法国工程师皮埃尔。在验收一批关键液压阀时，皮埃尔以“表面光洁度不达标”为由，拒收整批货物，要求更换昂贵的瑞士进口阀体。厂里技术科据理力争，但对方咬死标准，谈判陷入僵局。眼看交货期临近，巨额赔偿和外交影响压得厂领导喘不过气。 钱胜作为焊接骨干，也在旁听。他盯着那些被拒收的阀体，【精密磨削 lv.3】带来的“微观触感”在脑海中模拟着阀芯运动的摩擦状态，【战术推演 lv.3】则分析着皮埃尔的强硬姿态背后可能的意图（压价推销本国产品）。 在休会间隙，钱胜找到焦头烂额的技术科长，低声说：“科长，皮埃尔说的‘光洁度’是指ra值（粗糙度算术平均值），但影响密封和寿命的关键是rz值（不平度十点高度）和轮廓支撑率。我们的阀体虽然ra值稍高（0.2 vs 0.1），但rz值和轮廓支撑率完全满足工况要求，甚至更好！他…可能在偷换概念。” 技术科长如获至宝！下午谈判重启，中方抛出了专业术语和数据，直指对方标准应用的片面性。皮埃尔被问得措手不及，傲慢的态度明显松动。钱胜甚至被临时拉来，用他那磕磕绊绊但关键术语精准的【基础俄语 lv.2】（法语不会，但俄语里很多工程术语相通）夹杂着手势，向对方一个懂俄语的随员解释了轮廓支撑率对密封的重要性。最终，皮埃尔在专业数据面前妥协，货物顺利验收。 钱胜没得到公开表彰（一个焊工“懂”这些太扎眼），但厂领导私下塞给他一叠珍贵的“工业券”，技术科长看他的眼神彻底变了。面板上，【战术推演 lv.3 】、【基础俄语 lv.2 】和【物资规划 lv.2 】同时亮起微光。 “妙手”护孤宝——老教授与古画的劫难： 1976年初夏，动荡加剧。钱胜一次去市图书馆查资料（挂机【理论学习】），偶遇一场针对“反动学术权威”的抄家批斗。被批斗的是位白发苍苍的历史系老教授。混乱中，钱胜眼尖地看到，一个红袖章粗暴地从一个樟木箱底扯出一卷古画，随手就要扔进火堆！老教授目眦欲裂，却被死死按住。 【环境观察 lv.3】：瞬间捕捉古画绢本质地、陈旧包浆、画轴端头细微的宫廷造办处款识！ 【战术推演 lv.3】：超频启动！推演路径：a. 硬抢（必被围攻） b. 制造混乱（风险高） c. 偷梁换柱（需精准操作和道具）… 选择c！ 钱胜迅速从旁边被扔掉的“四旧”杂物堆里抽出一卷颜色相近的普通旧年画（【环境观察】锁定），同时手里捏住一颗小石子（【物资规划】日常携带防身用）。就在红袖章扬手要将古画投入火堆的瞬间，钱胜手指一弹！ 啪！小石子精准打在那红袖章的手腕麻筋上！他“哎呦”一声，古画脱手！钱胜如同猎豹般（【力量 lv.2】+【电弧焊接 lv.5】的精准协调）一个箭步上前，在古画落地前的一刹那，用那卷旧年画在下方“垫”了一下，同时手在混乱中极其隐蔽地一抽一换！动作快得肉眼难辨！古画被他卷入怀中旧年画内，而真正的旧年画则掉落在火堆边缘，被迅速引燃！ “妈的！晦气！”红袖章骂骂咧咧，看到“四旧”烧了，也没在意。混乱中，钱胜护着怀里的东西，迅速挤出了人群。几天后，他通过隐秘渠道（用了李司长那条线的关系），将古画完好地送还给了被下放牛棚的老教授。老教授老泪纵横，紧握钱胜的手，只反复念叨：“国之瑰宝…幸甚…幸甚…” 钱胜什么也没说，默默离开。面板上，【环境观察 lv.3 】、【战术推演 lv.3 】和【成就点 +0.5（隐秘守护）】悄然记录。 这些经历，让钱胜在七十年代中后期的洛阳城，成了一个“奇人”的模糊传说。在焊工的身份掩护下，他像一个行走在时代暗礁间的幽灵，用挂机系统赋予的“杂学”能力，时而解决权贵的燃眉之急，时而为国家项目挽回损失，时而守护着风雨飘摇中的一丝文化星火。他收获过感激、承诺和稀缺的物资，也更深切地体会到了时代的荒谬与沉重。每一次出手，都伴随着风险，也让他对脚下这座城市的秘密——“铁牛”的存在，有了更复杂的认知。他知道，这些“杂学”挂机积累的能力，既是护身的铠甲，也是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他更加沉默，更加谨慎，在焊花与暗流交织的岁月里，继续着他无声的“挂机”与沉淀，等待着那未知的、必将到来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