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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婚姻是一座围城,他们却连进入的资格也没有,只有无名无份的耳鬓厮磨。 余月,梅城,梅林湖边 饭后,南烟坐在沙发上,拿起之前未看完的《围城》,继续往下看。 明轻总是能猜中,她想要做什么,连带的书,也是她突发奇想想要看的内容。 他太了解她,比她自己还要了解。 南烟看到,书中的褚慎明提到一句英国古话: “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住进去,笼内的鸟想飞出来。” 她不知道,婚姻是否是一座围城,只知道,她和明轻,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 他们之间,除了那张结婚证,什么都宛如夫妻一般,也没什么不同。 他们还有两个孩子。 只是,他们的孩子和他们的缘分,太浅。 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而明轻,他并没有全天二十四小时,都陪着她们。 没有结婚,始终是明轻的心病。 也是南烟的遗憾。 南烟望着帐篷外,明轻穿着浅绿卫衣休闲裤,系着围裙,在简易厨房里忙忙碌碌,心里五味杂陈。 他觉得,他一直在耍流氓,没有给她一个安定的未来。 他也没有名分。 明轻一边洗碗,一边看向帐篷里的南烟。 她端坐着,手里捧着书,穿着碧绿色真丝吊带裙,外披一条粉蓝苏绣披肩。 转换一下坐姿,披肩从肩头滑落,白得发光的香肩露出来。 随意半挽的头发,垂着几根发丝在额前轻扬,往下看,是璀璨星眸,小巧的鼻子,潋滟的红唇……… 只看一眼,明轻的心就再次陷进去。 明明,不是因为她的美貌而心动,却总是看到她的美丽时,忍不住心动。 明轻愣了许久,直到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他才回神。 却更加心动,她的背影纤瘦,薄薄的背,透着恰到好处的肉感。 她怎么这么会长,每一个地方,都生的那么漂亮。 明轻笑了笑,想要快速回到她身边,加快收拾的速度。 收拾好厨房,将东西收起来,打开窗户,来到沙发边。 缓缓坐下,自然而然地将南烟抱到腿上坐着。 将脸埋进她的颈间,轻轻嗅着她的气味,她的身子微微一缩。 还是那么敏感,一碰就会有反应,总是会缩。 她给他解释过,她永远喜欢他的亲近,只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见南烟怔着,他往书上看去,清朗的嗓音念着那句话: “被围困的城堡,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 知道南烟又在多想,他轻抚着她的脸庞,柔声安慰: “阿因,结不结婚,都已经没有那么重要,我们不是有了彼此,结婚的夫妻,不见得有我们幸福,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会这样吗 他的语气那么落寞,明显是想要结婚。 好多人说,婚姻是爱情坟墓。 南烟不信,她的明轻一定是一个好丈夫,会一直爱她,越来越爱她。 她也是。 南烟听到他说的话,往他怀里一缩,失落地说道: “我好想和你结婚,是因为得不到,才觉得特别想要吗明轻。” 她总是在不开心时,声音软绵绵,又带着些许委屈。 她下意识地靠近他,把他当做避风港。 明轻真是要为她心疼死,他都不敢看她的脸。 尤其是她的眼睛,肯定是红红的,透着委屈可怜的泪眼汪汪。 她的眼睛又大又亮,声音和身形,都独有一种倔强的楚楚可怜,哭起来让人不由得心生疼惜。 这么多年,她的可怜模样,是一点没变,稍微扯一扯语调,他就心疼难耐。 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她的魅力,也没有男人,能够受的住她的眼泪。 连林野,在看到她哭泣时,也会下意识地心软。 明天也曾说过,小姑娘浑然天成的媚骨,没有男人能够拒绝她,也无法对她的眼泪说“不”。 明天想要看南烟落泪时,他是否会心软。 但他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南烟绝不会在别的男人面前,露出和明轻时的梨花带雨。 她不会让别的男人看她这副模样,她只想要明轻拥有她的全部。 “阿因,”明轻沉默片刻,带着试探问道:“你想听真话吗” 南烟软软地“嗯”一声。 “我很想要,”明轻声音沙哑,坚定地说道:“我想要和你结婚,不是因为得不到,也不是因为需要这样做,” 不是因为得不到 也不是因为需要 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南烟想不通。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像是要盯出个所以然来。 明轻宠溺地笑了笑:“只是因为,我很爱你,这是我想要留住你,一辈子的方式,” 这是南烟第一次听到,关于结婚的原因,不一样的说法。 他是因为太过于爱她,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留在身边一辈子。 他一直说,他非常爱她,爱到可以控制自己的欲望,想要做一个俗人,想要她永远属于他。 她听过太多次他的爱意,也见过很多次他的爱意。 每一次,都是一种认知刷新。 南烟不知道,因为她,他才有欲望,也控制不住欲望。 也因为她,他才能强行控制住欲望。 一切,都只是因为爱她。 他想的是,他能够和她一起经历,这世间所说的一些,必须要做的事情。 比如说恋爱、结婚,以及白头到老。 一想到,能够和她一起慢慢变老,望着她的有趣可爱一辈子,他就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在第一次,她为他挡了一扁担时,他就想要这样做。 为少女的勇敢震撼,也知道自己不可能离开少女。 也是第一次,他生出想要拥有她的想法。 后来,她与他同床共枕,耳鬓厮磨,他便想要成为她的丈夫。 南烟的丈夫,可以和她一切的事情,尤其是亲密。 只是,她因为自己的爱而被伤害,他便只能深埋情愫。 后来,她说愿意做他的妻子,他就坚定地想要她嫁给他。 赵漪总是分享一些家暴,女孩子被侵害的视频给她。 赵漪怕南烟那么柔弱,会被明轻欺负。 但明轻哪里舍得,对她从来都是千般温柔,万般柔情。 她的世界,所有的东西都会和他分享,包括赵漪分享的这些视频。 他们还会一起谈论,这件事情。 她从未觉得,他会这样对她。 哪怕,以为她有了别的男人,她逼迫他发泄出来,他也舍不得对她有一点疾言厉色。 他脾气不好,遇见她,却不自觉地会控制自己的语气。 小姑娘胆子小,又爱哭,一哭,他就受不了。 明轻最让南烟喜欢的一点,是他那么爱她,却从不觉得她不够爱他。 相反,他觉得她很爱他。 他看得见她所有的心事,并且会认真去解决。 明轻说了许多,又不由自主地提起,他对于未来的设想。 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他转移话题,语调更加温柔缠绵: “阿因,现在,我已经将你留下,我就没有那么执念结婚,别想那么多。” 南烟的头靠在他胸膛上,声音变得软媚羞涩:“你还想要按摩吗” 想起那按摩,明轻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逐渐无法控制。 他远远比她敏感,不需要触碰,就会有反应。 他低头一看,真是没有一点出息,一句话而已,不经逗。 他脸上的笑意更浓,喉咙溢出一个诱惑的“想”,拉满欲色。 南烟从浅绿色双肩背包里,拿出医用一次性手套,正要戴上,他却握住她的手: “阿因,改天吧,湖边的风景很好,此时没有下雨,我们出去逛逛,好吗” 南烟点了点头。 明轻将手套收起来,细心温柔地给她扎头发。 他是很想要,却不敢再经历一次。 他怕,他会喜欢上这样的感觉,怕自己变得贪心。 人总是贪心不足,而他却会控制自己的欲望,不许自己有一点失控。 他不能接受,他有一点过分想要控制她的倾向。 不一会,就给她绑好头发,将所有头发分成三份。 一份用刚做好的金莲流苏发簪挽在头上,一份编成很多个小辫子,一份散落在肩头。 给她换上墨绿民国风旗袍套装,上衣墨绿纯色,下裙绣满水墨的江南山水。 明轻望着,她像江南古巷里走出的民国大小姐,心里越发欢喜。 转身从行李箱里拿出首饰盒,取出一条猫眼石莲花流苏压襟,挂在南烟胸前的莲花盘扣上。 南烟惊喜地“嗯”一声,拿着胸前的压襟端详,奇异地问道: “明轻,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没有看到” 明轻浅浅一笑,得意地说道:“在你睡着的时候,” 明轻将她抱起来,大步往外走去,接着说道: “还有项链、手镯、耳环,我做了一套,一会儿,都给你戴上。” 南烟知道,他向来给她买或者做首饰,都是一整套。 衣服也是,会将从里到外,都算进去。 他说,他没有什么审美,也不会搭配,一套总不会出错。 她知道,这是他的托词,明明就是抓住机会给她多一点首饰。 家里一堆衣服首饰,他却还觉得不够,像是她一点首饰也没有。 来到湖边,几只水鸭正好“嘎嘎”地游过。 南烟眼眸一亮,想起一句诗词,明轻却悄然开口: “阿因是想到,‘春江水暖鸭先知’这句诗吗” 水开始变暖,夏天即将来临。 南烟眼眸清澈明亮,开心地点头:“是啊,你真懂我。” 说罢,她在他唇上小啄一口。 明轻满脸都是宠爱的笑容,略微带着得意洋洋。 明轻抱着南烟,沿着湖边漫步。 “明轻,”他停下脚步,听她说话,她轻轻笑着:“等梅子熟了,我们来吃梅子,好吗” 不远处,是一片茂密的梅林。 湖边风光好,阳光满溢,风吹草动,还有鸟儿轻鸣。 明轻宠溺一笑,柔声应道:“好。” “明轻,”南烟的声音陡然变得羞怯,软乎乎地凑近他耳边:“我们,能在野外接吻吗” 明轻听懂她的意思,她想要的是,所有的都来一遍,是全程。 他不可能在外面,亲到那种程度,最多亲她的脖颈。 不说,怕被人撞见,让她被吓到。 再说,野外蚊虫肆虐,还有各种不知名的虫子,若是叮咬她,会有不可预知的危险。 还有,也不卫生。 她怕是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片子,以为可以在野外亲热。 明轻没有说话,南烟知道,肯定是不会答应。 其实,她有点害怕。 她主要是怕蛇虫鼠蚁,要是爬她身上,怎么办。 他如果在野外亲她,一定会做好准备,不会让她受到这样的恐惧。 她试探性的询问,没意外地被拒绝,她也不气馁。 南烟望着湖边不知名的小草小花,都长得十分娇艳。 她从明轻怀里下来,在花丛里欢乐起舞。 明轻静静地站着,满是欣赏与爱意地望着,她肆意的欢笑。 一舞罢了,南烟心血来潮,让明轻回帐篷,给她把泡泡水枪拿来。 明轻正在给她擦汗,还没有擦完,就被她催促:“快去。” 明轻眼里透着疼爱,轻轻一笑,连声应道:“好,那你等我,别跑远。” 南烟嫌弃他啰嗦,推着他的后背,还在催:“快点,我就在这里等你。” 明轻浅笑,真是变了,以前,还会乖乖地点头,现在直接一句好听话也没有。 或许是,小姑娘的嘴太甜,最会说甜言蜜语哄他,他已经习惯。 蓦然没有柔情似水的顺耳话,心里还特别失落。 转身,往帐篷里走去。 南烟看到一群黄莺在梅子树枝头、草丛中飞舞,不禁想到“草长莺飞”的景象描写。 诗人真是雅致,写实的生活。 她往黄莺鸣叫的地方走去,正要近距离观赏美景。 不经意抬眸,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七彩仙女裙、头发也是彩虹色的女孩,往湖里走去。 南烟往四处一看,这里荒无人烟,明轻也还在帐篷里。 南烟喊了一声:“明轻,” 便飞奔着往女孩而去。 等她跳进湖里,女孩已经沉入湖中。 南烟用尽全力,将女孩拖了上来。 给女孩做了心肺复苏后,她从昏迷中呛水醒来。 看到自己身处于岸上,面前是一个浑身湿透,满脸焦急的绝世美人。 女孩迷迷登登地说道:“仙女姐姐,我已经死了吗这里好像还是我刚才下去的地方,我不可以上天堂吗” “没有,你没有死,”南烟见她还迷糊着,急忙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