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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等人在揭示了世界是“神国牢笼”的真相后,并未停下探寻的脚步。他们深知,要彻底打破这陈旧的秩序,就必须深入了解每一个神国的秘密,而酆都神国便是下一个关键所在。 酆都神国,作为十二神国之一,笼罩着一层比其他神国更为神秘的面纱。传说中,它掌管着生死轮回与世间因果,神国之主冥狰拥有着“灾难”权柄,令无数修行者敬畏。踏入酆都神国的边境,一股浓郁的阴气扑面而来,天空中阴云密布,不见一丝阳光,地面上的花草树木皆呈现出诡异的黑色,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李长久与陆嫁嫁、宁小龄、赵襄儿等人结伴而行,他们的身影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渺小。“这酆都神国果然名不虚传,处处透着诡异。”陆嫁嫁紧握着手中的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李长久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揭开它的秘密,为打破神国枷锁找到关键。” 他们沿着一条蜿蜒的小路前行,途中遇到了许多奇异的生物。这些生物或是身形扭曲,或是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每一个都拥有着强大的实力。在一次激烈的战斗中,一只巨大的三头恶犬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这只恶犬周身燃烧着黑色的火焰,每一次咆哮都能引发地面的震动。宁小龄率先出手,她施展冥术,召唤出无数的鬼魂向恶犬扑去。然而,恶犬却毫不在意,它张开血盆大口,将那些鬼魂一一吞噬。 李长久见状,毫不犹豫地祭出自己的先天灵三足金乌。金乌展翅高飞,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它口中喷出炽热的火焰,与恶犬的黑色火焰相互抗衡。陆嫁嫁和赵襄儿也加入了战斗,陆嫁嫁以凌厉的剑招攻击恶犬的要害,赵襄儿则运用空间权柄,不断地干扰恶犬的行动。经过一番苦战,他们终于成功地击退了恶犬。 继续深入神国,他们发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宫殿的大门紧闭,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李长久凭借着对修行秘辛的了解,尝试破解这些符文。在他的努力下,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更为强大的阴气扑面而来。宫殿内部,摆放着许多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李长久等人仔细研究这些文字,逐渐揭开了酆都神国的一些秘密。 原来,酆都神国的“灾难”权柄并非简单地制造灾难,而是能够操控因果之力。冥狰可以通过改变因果,让一个人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遭遇厄运。而神国中的生死轮回也并非自然运转,而是受到冥狰的严格控制。他可以决定一个人的生死时机,以及轮回的去向。 正当他们沉浸在这些惊人的发现中时,宫殿内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冥狰。冥狰的身上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你们这些渺小的蝼蚁,竟然敢闯入我的神国,真是自寻死路。” 李长久毫不畏惧地直视着冥狰:“冥狰,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我们今天就是要打破你所守护的神国秩序,还世界一个自由。”冥狰冷笑一声:“就凭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说罢,他挥舞手中的权杖,召唤出无数的灾难之力向李长久等人袭来。 李长久等人迅速展开反击,他们各自施展绝技,与冥狰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在战斗中,李长久不断地寻找冥狰的弱点,同时运用自己的时间权柄,试图干扰冥狰对因果之力的操控。陆嫁嫁则以剑为引,施展出凌厉的剑技,每一剑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宁小龄和赵襄儿也发挥出自己的优势,宁小龄运用冥术牵制冥狰,赵襄儿则利用空间权柄为队友创造机会。 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双方都陷入了苦战。李长久等人虽然实力不俗,但冥狰作为神国之主,拥有着深厚的底蕴和强大的权柄之力,一时间他们难以取得上风。然而,李长久并没有放弃,他深知这场战斗的重要性。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回忆起自己在修行过程中的点点滴滴,以及与伙伴们共同经历的生死考验。在这一刻,他的内心变得无比坚定,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体内涌动。 突然,李长久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光芒。他大喝一声,将体内的力量全部释放出来,与先天灵三足金乌的力量完美融合。一时间,天空中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金色凤凰,它的身上燃烧着熊熊火焰,散发出令人震撼的气息。凤凰朝着冥狰扑去,所到之处,灾难之力纷纷消散。 冥狰见状,脸色大变。他连忙全力抵挡凤凰的攻击,但却无法阻挡凤凰的脚步。在凤凰的强大力量下,冥狰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他的权柄之力也开始瓦解。最终,冥狰发出一声惨叫,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随着冥狰的陨落,酆都神国的阴气逐渐消散,天空中的阴云也慢慢散去,阳光重新洒在了这片土地上。李长久等人成功地打破了酆都神国的神秘面纱,为打破神国枷锁迈出了重要的一步。他们深知,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们,但他们毫不畏惧,因为他们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强大的力量。 离开酆都神国后,李长久等人稍作休整,便又踏上了新的征程。他们知道,十二神国中的其他神国也同样隐藏着许多秘密和危险,而他们的目标就是揭开这些秘密,彻底打破神国的枷锁,让世界恢复自由与和平。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又将面临怎样的挑战又能否成功实现自己的目标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但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未来的一切。 离开酆都神国时,李长久指尖还残留着三足金乌灼烧冥狰权柄的余温。宁小龄攥着刚从石碑上拓下的轮回图谱,忽然轻“咦”一声:“师兄,你看这符文……和我体内‘轮回’权柄的波动有点像。” 李长久接过拓片,瞳孔微缩。图谱边缘的云纹里藏着几处极淡的刻痕,组合起来竟与不可观藏书阁里那卷《太初历》的残页如出一辙。“是太初六神的手笔。”他指尖划过刻痕,“冥狰的‘灾难’权柄,恐怕是被人动过手脚。” 话音未落,天际突然裂开一道紫黑色缝隙。陆嫁嫁长剑出鞘,剑气在众人身前织成光网:“是雷牢神国的气息!” 缝隙中滚出阵阵雷鸣,隐约可见无数锁链缠绕的巨影。赵襄儿展开九羽,空间权柄在她掌心流转成漩涡:“他不是自废修为了吗”当年雷牢为点亮天幕耗尽神力,此事在十二神国早已不是秘密。 “是‘死牢’权柄的反噬。”李长久忽然想起断界城时间长河里的碎片——雷牢曾用烛龙遗物镇压过某种东西,“他守的不是神国,是牢笼。” 巨影冲破云层,露出布满锁链的身躯。雷牢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铁门摩擦:“酆都已破,下一个……轮到你们了。”锁链哗啦作响,每一节都烙印着太初六神的印记。 宁小龄突然按住太阳穴,轮回权柄不受控制地躁动:“这些锁链里……有无数魂魄在哭!”她眼前闪过幻象——成千上万的修行者被锁链穿透胸膛,魂魄被硬生生从体内剥离,灌入权柄核心。 “是补全神国的祭品。”陆嫁嫁剑眉紧蹙,“太初六神当年设下的杀局,根本不是遮掩秘密,是在养‘东西’。” 雷牢的锁链已如毒蛇般缠来。赵襄儿挥手撕裂空间,将半数锁链卷入异次元,却被更强的力道拽了回来:“空间权柄被压制了!” 李长久祭出白银之剑,剑身上流淌着帝俊的残识:“他在借太初印记削弱我们的权柄。小龄,用轮回之力冲锁链的节点!” 宁小龄闭上眼,雪狐虚影在她身后展开九尾。轮回图谱从拓片上飘起,化作漫天光符融入锁链。那些沉寂的魂魄骤然苏醒,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锁链上的太初印记开始褪色,雷牢痛呼一声,身躯竟出现裂纹。 “就是现在!”陆嫁嫁纵身跃起,先天剑体爆发出璀璨金光。她的剑穿过雷牢的锁链缝隙,精准刺入其胸口的烛龙遗物——那枚早已黯淡的鳞片,此刻正渗出黑血。 雷牢的身躯轰然倒塌,锁链寸寸断裂。李长久接住一块崩碎的锁链残片,上面的印记已模糊不清,只余下一行小字:“岁菩提,借木生火……” “岁菩提是太初六神之一,现在是原君。”赵襄儿擦拭着嘴角的血迹,“他在木星上。” 宁小龄突然指向雷牢的残骸。那里正缓缓升起一粒翠绿的光点,落地化作个穿木甲的少年,眉眼竟与姬玄有几分相似。“我是原君的木灵分身。”少年开口时,周围的断链开始发芽,“你们想知道太初杀局的真相吗去木星找我。” 话音未落,少年便化作藤蔓钻入地底。李长久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忽然想起叶婵宫说过的话——太初六神里,唯有岁菩提从未显露过真实目的。 “去木星。”他握紧白银之剑,剑穗上的同心结轻轻晃动,那是与赵襄儿婚书里的信物,“不管他们在养什么,总得有人掀了这棋盘。” 陆嫁嫁收剑入鞘,指尖划过剑鞘上的划痕——那是上次在南荒为护他留下的。“天窟峰的弟子还在等我回去,但这趟路,我得陪你走。” 宁小龄把拓片折好塞进口袋,雪狐尾巴扫了扫李长久的衣袖:“师兄去哪,我去哪。” 赵襄儿轻哼一声,转身走向裂开的空间缝隙:“走快点,本皇的国土还等着收复,没功夫陪你们磨蹭。”但没人错过她转身时,悄悄抚平婚书同心结的动作。 四人的身影消失在紫黑色缝隙中时,酆都神国的土地上,第一株绿色的嫩芽正从冥狰消散的地方破土而出。而遥远的木星轨道上,一颗巨大的眼睛缓缓睁开,瞳孔里倒映着十二神国的轮廓——像极了一只等待投喂的囚笼。 穿过紫黑色缝隙的瞬间,刺骨的寒意便顺着毛孔往里钻。李长久下意识地拢了拢衣襟,却发现周遭并非想象中的木星表面,而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星海。无数星辰如萤火般悬浮,彼此间以淡金色的丝线相连,织成一张横跨万里的巨网。 “这不是木星。”赵襄儿展开九羽,空间权柄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微光,“是星轨牢笼,有人用星辰之力再造了一个结界。” 话音刚落,那些淡金色丝线突然躁动起来,像被惊动的蛇群般扭动。陆嫁嫁长剑出鞘,剑气斩在一根丝线上,竟被弹开数尺:“是‘长存’权柄的气息,天骥神国的力量。” 李长久忽然想起十二神国的记载——天骥神主掌“长存”,旗下三匹神驹分管时间、空间与星辰。当年天骥战死时,三匹神驹便没了踪迹,原来竟是被囚于此地。 “师兄快看!”宁小龄指向星海深处。那里有一座悬浮的玉石台,台上坐着个穿木甲的身影,正是方才在酆都见到的少年。他面前摆着个沙盘,里面插着十二根木签,其中标着“酆都”“雷牢”的两根已断裂。 “来得比预想中快。”少年抬起头,木甲缝隙里渗出翠绿的光,“我是原君的分身,你们可以叫我木禾。”他指尖一点,沙盘里的木签突然转动,标着“赵国”的木签上竟缠上了一缕黑丝。 赵襄儿脸色骤变:“我母国怎么了” 木禾却不回答,反而抓起一根标着“不可观”的木签:“你们那位大师姐神御,此刻正在葬神窟修补天裂,她的女娲神力快撑不住了。” 李长久心头一紧。神御是女娲转世,当年为护他打破枷锁耗损过本源,若是天裂再开…… “想知道真相,就得先赢过我。”木禾抬手一挥,星海剧烈震颤。三匹神驹从星辰深处奔出,黄金神驹踏碎时光,白银神驹撕裂空间,青铜神驹则引动星力,化作三道洪流朝四人冲来。 “分三路!”陆嫁嫁率先迎上青铜神驹,先天剑体与星力碰撞,迸出漫天火花,“我来牵制星辰之力!” 赵襄儿纵身跃向白银神驹,九羽展开的瞬间,空间被折成无数碎片:“空间权柄,还是我更熟!” 宁小龄望着黄金神驹踏过的轨迹,雪狐虚影突然长啸:“轮回能溯洄时光,这匹马归我!” 李长久则提剑冲向玉石台。木禾指尖在沙盘上快速滑动,标着“谕剑天宗”的木签突然亮起红光,陆嫁嫁身后竟浮现出瀚池真人的虚影——那是她当年为突破紫庭境斩杀的执念。 “分心可不好。”木禾轻笑。 李长久却忽然收剑,指尖凝聚起“太明”权柄的金光:“你不是原君的分身,你是岁菩提留在神国的‘道种’。”他见过姬玄施展玄泽的力量,那股与世界本源相连的气息,和木禾身上的木甲如出一辙,“太初六神当年设局,根本不是为了遮掩秘密,是为了培养能承载‘世界’权柄的容器。” 木禾的笑容僵在脸上。沙盘里的木签突然同时断裂,星海里的金线瞬间绷直,将三匹神驹捆成了粽子。 “朱雀神国的‘世界’权柄,赵襄儿继承了一半,另一半在你这沙盘里。”李长久步步逼近,“你们在等她彻底觉醒,好把十二神国的权柄全灌进她体内,让她变成新的‘牢笼’。” 木甲寸寸裂开,露出里面翠绿的核心。木禾的声音变得苍老:“你怎么知道……” “因为帝俊的记忆里,有过同样的布局。”李长久抬手按在玉石台上,“太初六神不是神,是第一批破界者。他们怕后来者重蹈覆辙,才用杀局困住所有可能突破世界的人。” 沙盘突然炸开,十二道权柄之力如喷泉般涌出。赵襄儿恰好击退白银神驹,被这股力量撞得踉跄:“这是……” “你的另一半‘世界’权柄。”李长久扶住她,却发现她掌心的同心结正在发烫,“还有你母亲朱雀神留下的东西。” 权柄之力涌入赵襄儿体内的瞬间,星海突然剧烈收缩。木禾的核心化作一粒种子,飘向李长久:“天裂快撑不住了,去葬神窟找神御。她知道最后一块拼图在哪——关于‘恶’的真正来历。” 话音未落,星海彻底崩塌。四人坠入失重的黑暗,唯有赵襄儿周身的“世界”权柄散发着微光,照见她脖颈间浮现出的朱雀印记——那印记与李长久先天灵三足金乌的纹路,竟完美契合。 “看来这婚约,真是天定的。”李长久笑着打趣,却在触到她发烫的同心结时,指尖传来一阵刺痛。那是帝俊与羲和当年同生共死时,烙下的神魂印记。 陆嫁嫁收起长剑,剑穗上沾了片翠绿的叶子:“葬神窟的路不好走,我当年在那丢过半截剑鞘。” 宁小龄突然按住心口:“轮回权柄在指引方向……好像有很重要的人,在等我们。” 黑暗中,一道微光从远处传来。那是葬神窟的入口,也是太初六神杀局的最后一环。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入口处站着个灰衣身影,手里攥着半块与李长久同源的先天灵——那是叶婵宫托神御转交的东西,背面刻着四个字: “他即世界。” 葬神窟的入口藏在一片翻滚的灰雾里,雾气中隐约能看见断裂的石碑,上面“葬神”二字被岁月啃噬得只剩轮廓。李长久刚踏进去,脚下就传来碎裂声,低头一看,竟是半块玉简——正是当年他从葬神窟爬出时,被大师姐神御敲开枷锁的地方。 “看来我们来过这儿。”赵襄儿踢开脚边的枯骨,九羽在身后展开,“世界权柄在发烫,里面有东西在召唤我。” 宁小龄突然停住脚步,雪狐耳朵警惕地竖起:“有血腥味,很新。”她指尖拂过旁边的岩壁,沾起一点暗红的血渍,“是神御师姐的!” 陆嫁嫁长剑瞬间出鞘,剑气劈开前方的浓雾:“跟紧我。” 雾气深处传来隐约的诵经声,像是无数人在低声呢喃。李长久认出那是不可观的《清心咒》,但调子被改得诡异,每个尾音都拖着令人心悸的颤音。转过一道弯,眼前豁然开朗—— 神御跪在一座巨大的祭坛上,白衣被血浸透,周围插着七根刻满符文的骨矛,将她钉在原地。她面前站着个穿灰袍的身影,手里正把玩着半块先天灵,正是叶婵宫托她转交的那半块。 “师……”李长久刚要开口,就被神御厉声打断:“别过来!这是太初设下的‘道劫’,沾了就脱不开!” 灰袍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与李长久有七分相似的脸,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沧桑。“好久不见,小师弟。”他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先天灵,“或者该叫你……帝俊” 李长久瞳孔骤缩:“你是……前世的我” “可以这么说。”灰袍人将半块先天灵抛向祭坛,“太初六神当年没杀干净的,除了十二神国的余孽,还有我们这些转世的‘变数’。神御守在这,就是为了防止你我合一。” 祭坛突然震动,七根骨矛亮起红光,神御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他在引‘恶’的力量!长久,别信他的话!” 赵襄儿突然捂住心口,世界权柄不受控制地涌向祭坛:“是朱雀神国的坐标!他想把这儿变成新的神国牢笼!” 陆嫁嫁长剑直指灰袍人:“你到底是谁” “我是被斩去的那部分‘留恋’。”灰袍人抬手按住祭坛,无数记忆碎片从他体内涌出——有帝俊与羲和的星空誓约,有羿射九日时的决绝,还有李长久前世被师尊斩杀时的不甘,“太初六神怕这‘留恋’坏了他们的局,才把我封在葬神窟,没想到反倒让我窥透了‘恶’的真相。” 他指尖一点,记忆碎片聚成光幕——那是地球人类的实验室,穿着白大褂的人正调试着一个发光的球体,上面标着“全能者”三个字。“所谓的‘恶’,是他们丢进这个世界的试验品,用来测试神国牢笼的强度。而我们这些转世者,都是试验品的养料。” 李长久突然想起叶婵宫的权柄“生命”与“无限”:“师尊早就知道了” “她一直在布局。”灰袍人笑了笑,“包括把你斩回十二年前,包括让神御守在这。她要的不是打破牢笼,是毁掉造笼的人。” 话音刚落,祭坛猛地炸开。神御挣脱骨矛,扑过来将半块先天灵塞进李长久手里:“合二为一才能动用完整的‘太明’权柄!快!” 李长久望着与自己相似的灰袍人,又看了看浑身是血的神御,突然握紧先天灵。两半灵体接触的瞬间,无数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帝俊的责任,羿的孤独,还有李长久两世的挣扎,最终在他体内汇成一股灼热的力量。 “原来‘太明’不止是光明。”他睁开眼,瞳孔里跳动着三足金乌的火焰,“是看清所有真相的勇气。” 灰袍人在光芒中渐渐消散,留下最后一句话:“告诉叶婵宫,我没辜负她的赌约。” 祭坛崩塌的烟尘里,宁小龄突然指向天空——那里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外面隐约可见无数星辰战舰,舰身上印着地球的标志。 “‘恶’的本体来了。”赵襄儿展开九羽,世界权柄与李长久的太明之力交织成盾,“但这一次,我们不做笼中鸟。” 陆嫁嫁长剑归鞘,又缓缓拔出,剑身上映着四人的身影:“谕剑天宗的剑,从来只斩该斩之物。” 李长久握住赵襄儿的手,同心结的温度烫得惊人。他望向葬神窟外的星空,突然笑了:“我是个小道士,斩妖除魔罢了。” 只是这一次,他们要斩的,是整个世界的枷锁。而身后,神御正用女娲神力修补天裂,远处传来叶婵宫的声音,带着笑意:“小师弟,等等我。” 天裂之外的星辰战舰遮天蔽日,舰首的“全能者”标志在黑暗中泛着冷光。李长久将半块先天灵彻底融入体内,太明权柄如潮水般涌遍四肢百骸,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他身后展开,羽翼扫过之处,撕裂的天幕竟开始缓缓愈合。 “那就是地球人的造物”赵襄儿九羽齐张,空间权柄在她掌心凝成无数细小的漩涡,“看着倒不如冥狰的锁链吓人。”话虽如此,她指尖的同心结却绷得笔直——那是与李长久神魂相连的印记,正传来战舰核心处的恐怖波动。 陆嫁嫁的剑突然轻颤,剑身上映出战舰内部的景象:无数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正围着一个发光球体,球体里隐约可见“恶”的轮廓在扭曲。“他们在强化‘恶’的权柄。”她剑锋转向最近的一艘战舰,“得先毁掉控制台。” “我去!”宁小龄纵身跃起,雪狐虚影的九尾扫过地面,无数魂魄从葬神窟的泥土里升起,在她身后组成一支 ghost 军团,“轮回之力能暂时冻结他们的仪器!” 李长久一把拉住她:“等等。”他指向战舰群的缝隙,那里有一道微弱的绿光在闪烁,“木禾的种子在那边,原君或许留了后手。” 话音未落,绿光突然爆发出冲天的藤蔓,瞬间缠住三艘战舰。藤蔓上开出金色的花,每朵花都映出岁菩提的虚影:“太初六神欠你们的,我来还。”花瓣纷纷落下,化作无数道木系法则,竟硬生生在战舰群中撕开一道口子。 “是‘借木生火’的后手!”李长久恍然大悟,“他早就想反戈了!” 赵襄儿趁机展开空间通道:“冲进去!直捣黄龙!” 四人鱼贯而入,刚踏入主舰,就被无数激光束拦住去路。陆嫁嫁长剑舞成光轮,剑气将激光一一斩碎:“这些东西比紫天道门的符阵麻烦。” “让开!”赵襄儿突然上前一步,世界权柄猛地爆发——那些激光束竟在她面前倒转方向,射向控制台。爆炸声中,她回头冲李长久扬了扬下巴:“本皇的权柄,可不只用来打架。” 李长久笑着跟上,太明权柄扫过之处,控制台的线路纷纷冒出火花。突然,主舰中央的发光球体剧烈震动,“恶”的虚影从里面探出头,声音如同无数人在同时嘶吼:“你们逃不掉的!这是你们的宿命!” “宿命”李长久停下脚步,转身直面虚影,“我两世为人,最不信的就是这东西。”他抬手召出白银之剑,剑身上同时映出帝俊、羿和李长久的面容,“你是试验品,我是养料那今天就让你看看,养料也能掀了实验室。” 剑光闪过,“恶”的虚影被劈成两半,却又瞬间愈合。“没用的!我能使用所有人的权柄!”虚影狂笑,竟同时祭出朱雀的火焰、雷牢的锁链和冥狰的灾难之力。 宁小龄突然挡在众人身前,轮回权柄化作一道光墙:“他的愈合有间隙!每一次重组,都会回到前一刻的状态!”她在刚才的幻象中早已看透“恶”的弱点——作为全能者的造物,它的修复能力本质上是时间回溯,而轮回权柄恰好能干扰这个过程。 “就是现在!”陆嫁嫁与李长久对视一眼,同时出手。先天剑体与太明权柄交织成一道金色的光柱,赵襄儿则将空间权柄压缩成一点,精准地打入“恶”的核心。 爆炸声震耳欲聋,“恶”的虚影在光柱中痛苦地扭曲,无数权柄之力如碎片般飞溅。李长久趁机冲上前,将半块先天灵按在发光球体上:“太初的局,该结束了。” 球体突然裂开,露出里面的核心——那是一块与李长久的先天灵一模一样的碎片。两半灵体彻底融合的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李长久仿佛听见了太初六神的叹息,听见了十二神国的哀嚎,最终都化作一声轻响,如同枷锁断裂。 战舰群开始崩溃,星辰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李长久回头望去,叶婵宫正站在天裂边缘,朝他伸出手:“小师弟,回家了。” 神御笑着补全最后一块天幕,赵襄儿收起九羽,轻轻踹了李长久一脚:“愣着干嘛赵国还等着我回去呢。” 陆嫁嫁的剑上沾着最后一片战舰的碎片,她用指尖擦掉,轻声道:“谕剑天宗的弟子,该换套新的门规了。” 宁小龄拉了拉李长久的衣袖,雪狐尾巴上还缠着一朵金色的花:“师兄,轮回图谱上说,新的世界里,每个人都能自己选未来。” 李长久望着远处渐渐清晰的万里河山,突然笑了。他想起前世飞升时的留恋,想起重生后的挣扎,原来所有的兜兜转转,都只是为了这一刻——不是打破牢笼,而是让每个困在笼中的人,都能笑着推开属于自己的门。 “走了。”他握住叶婵宫的手,又回头牵住赵襄儿和陆嫁嫁,宁小龄笑着挤到他身边。五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光里,身后,葬神窟的石碑上,“葬神”二字彻底剥落,露出底下新的刻痕: “此后,日月长明,山河无恙。” 新的世界并未立刻迎来坦途。 李长久等人回到中土时,正赶上万妖城的迁徙队伍。九头元圣扛着铁伞站在云端,身后跟着黑压压的妖群,每只妖的脖颈上都系着根红绳——那是圣人留下的“齐天”权柄碎片,能让他们在新世界里安稳立足。 “李小子,”九头元圣咧开嘴笑,露出尖尖的獠牙,“圣人让我给你带句话,说‘长明’权柄该交出来了。” 李长久挑眉:“他自己怎么不来” “在天王星种桃树呢。”九头元圣指了指星空,“说要给妖族建个新家园,省得总被你们人族追杀。” 赵襄儿突然轻哼一声:“本皇的赵国也需要人手,妖族里若有愿意种地的,本皇赐他良田百亩。”自她收回国土后,赵国大片土地因战乱荒芜,正缺劳力。 九头元圣眼睛一亮:“成交!不过得先说好,我家大王爱吃桃子,你那地里得种上几棵。” 正说着,断界城的方向传来钟声。邵小黎穿着一身红衣,骑着匹独角兽奔来,身后跟着司命和雪瓷:“李长久,断界城的时间沙漏快停了,你那‘太明’权柄借我用用。” 司命翻了个白眼:“她是想趁机把沙漏改成你的样子。” 邵小黎脸一红,却梗着脖子道:“我是断界城王,改个沙漏怎么了” 宁小龄突然拽了拽李长久的衣袖,指着远处的天空:“师兄你看,是柳师姐她们!” 剑阁的方向飞来数道剑光,柳珺卓扛着剑,身后跟着柳希婉和一群弟子。“听说你把地球人打跑了”柳珺卓拍了拍李长久的肩膀,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下次打架记得叫上我,上次输给你还没找回来呢。” 柳希婉抱着一卷画,轻声道:“我画了幅《新世界图》,缺个题字的,你要不要试试” 陆嫁嫁突然轻咳一声,长剑在地上划出一道线:“谕剑天宗要开新弟子考核了,你们谁要报名”话音刚落,周围突然冒出无数人影——有古灵宗的明廊,有紫天道门的十三雨辰,甚至还有赵国的丁乐石和严诗,都眼巴巴地望着她。 李长久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突然想起前世临死前的留恋。原来那时牵挂的,不是飞升的荣光,而是这些吵吵闹闹的人。 他笑着摊开手,太明权柄化作漫天光点,落在每个人身上:“新的世界,大家一起闯。” 远处的不可观山门里,叶婵宫正站在观星台,看着天幕上渐渐清晰的北斗七星,嘴角扬起一抹笑。神御端着碗桂花糕走来:“大师姐,你说他会不会忘了给观里修屋顶” “他敢。”叶婵宫拿起一块糕,“忘了就让他回来抄《清心咒》,抄到记住为止。” 星光落在她们身上,也落在万里河山的每一寸土地上。曾经的神国牢笼已化作尘埃, 谕剑天宗的新弟子考核设在环瀑山,往日寂静的山谷里挤满了人。李长久蹲在山腰的石头上,看着陆嫁嫁穿着宗主长袍,正给一群半大孩子演示基础剑式——她的动作比当年教他时柔和了许多,剑风掠过草地,竟催开了一片细碎的野花。 “听说了吗紫天道门的十三雨辰也来报名了。” “还有古灵宗的明廊,放着长老不当,非要来当小弟子。” “我要是能被陆宗主收为亲传弟子就好了……” 议论声里,宁小龄抱着只雪白的狐狸走来,狐狸爪子里还攥着块桂花糕。“师兄,叶师姐让你去不可观一趟,说有客人。” 李长久刚站起身,就被一道金光砸中额头。赵襄儿骑着朱雀神鸟落在他面前,手里举着块金牌:“赵国新铸的‘护国公’令牌,你要不要”金牌上刻着两只交颈的金乌,正是他与她的先天灵图腾。 “我忙着呢。”李长久指了指山下,“考核快开始了。” “忙什么”赵襄儿挑眉,“本皇已经让人把赵国的荒地都种上桃树了,连九头元圣都来帮忙浇水,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说着,天空突然飘来一片云,邵小黎坐在云上晃着腿,手里举着个沙漏:“断界城的时间流调好了,你要不要去看看我把沙漏底座改成三足金乌的样子了,好看吧” 李长久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却被一阵剑风打断。柳珺卓提着剑落在他面前,身后跟着举着画卷的柳希婉:“新画的《山河图》还差个落款,你再不去,希婉就要把你的名字改成‘李磨蹭’了。” 柳希婉脸颊微红,却认真点头:“嗯,已经备好了朱砂。” 远处突然传来钟声,是不可观的方向。叶婵宫的声音顺着风飘来,带着几分笑意:“小师弟,再不来,你那碗桂花糕就要被神御师姐吃光了。” 李长久望着眼前这群吵吵闹闹的人,突然觉得阳光格外暖。他想起前世在飞升台上的犹豫,原来那时放不下的,从来不是什么大道前程,而是这样鲜活的人间烟火。 “走了。”他伸手牵住最近的陆嫁嫁,又回头朝赵襄儿和宁小龄招手,“去不可观蹭饭,谁跑得慢谁买单。” 话音未落,几道身影已窜了出去。赵襄儿的朱雀神鸟载着宁小龄冲在最前,邵小黎驾着云紧追不舍,柳珺卓扛着剑跑得比风还快,陆嫁嫁则笑着拉住李长久的手,与他并肩走着。 环瀑山的野花在他们身后轻轻摇曳,远处的星空下,圣人种的桃树已开花,断界城的沙漏正缓缓流淌,赵国的田埂上站着扛锄头的妖族…… 新的世界里,没有神国牢笼,没有宿命枷锁,只有一群热热闹闹活着的人。而李长久知道,这才是他两世轮回,真正想要守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