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两个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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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要交易的货物后，阿敏便带着孙大宝、阿珍和阿花背着背篓上路了。 为了照顾孙大宝，阿珍和阿花只让孙大宝背着最轻的蘑菇。 她们姐俩则背着最重的鲜肉。 跟在这姐俩后面，孙大宝的目光会忍不住不停地欣赏着这姐俩健美的身材。 他在城里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吃苦耐劳的女孩。 他感觉，这样的女人，才是他真正喜欢的女人。 走到了阻拦网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因为阻拦网是双层的，而且两层之间有三米的距离，所以双方要交易的话，彼此都需要用竹竿挑着货物伸过去。 孙大宝看见阿敏趴在阻拦网在向对面张望，看来是在找她的熟人。 不一会儿，看来阿敏找到了她的熟人，在向对面挥手。 对面是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开始用竹竿向这边递东西。 孙大宝一看，应该是一袋子盐，还有一包火柴，还有三把剔骨刀。 接着阿敏也开始用竹竿给对方递东西。 他一共递了十二块野猪肉。 大概能有三十多斤。 孙大宝心想，这他妈也太不划算了。 阿敏全家人用命换来的野猪肉，三十多斤纯瘦肉，就只能换一袋子盐、一包火柴和三把刀。 这三十多斤野猪肉起码得值两千多块钱，要是买家好的话，估计三千块也能卖出去。 可是一袋子盐、一包火柴和三把刀，最多也就值二百块钱。 阿妈为什么会跟对方做这么不划算的交易呢 孙大宝目睹了这一切，被气得不行了。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说话，因为大家都是这么交易的。 …… 第二天早上天刚刚亮，胡子哥便爬起来替换孙大宝拉风箱。 最近这些天，胡子哥对孙大宝的态度变了很多，变得客气起来了。 因为他感觉自己在很多方面都不如孙大宝，他虽然是个杀人犯，敢杀人，但是在面对野猪时，他发现他比孙大宝差得太多，一是自己很恐惧野猪，二是自己用标枪刺杀野猪也没有孙大宝那么稳准狠。 “你去睡觉吧，我来拉！” 胡子哥有些腼腆地对孙大宝说。 “我想去街上找几根废铁棍，磨尖了好做标枪头。” 孙大宝说。 这是他昨晚一边拉风箱时一边想出来的主意。 他感觉用刀削木棍做标枪的效率太低的，如果能给木棍前面安装一个铁头，那就不用总是削木棍了。 他先啃了几口昨晚剩下的野猪腿肉充饥，然后在院子里找了一根木棍子用来防身，便试探着从底商出来往大街上走。 他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想看看哪一户的窗户框是金属的，或者有废旧的金属床也行。 他走着走着，便在一个小巷里看见了一堆血肉模糊的东西，有一些衣服的特征明显是人类的。 因为血肉的颜色还比较新鲜，感觉像是昨晚被野兽撕咬的。 孙大宝怀疑，可能是老虎咬死了新来的流放者吃剩下的尸骨。 他一想到周围可能有老虎出没，便立刻感到后背发凉。 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决定就近找几个废弃的房子进去看看，有没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看见一个破败的门头房，里面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于是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他走到那一堆破烂旁仔细观瞧。 突然，一个黑影从那一堆破烂里窜了出来，把他吓得一哆嗦，他急忙后退了几步。 他定了定神，也没看清那个黑影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 他感到有些心虚，不敢再往里走了。 就在他打算转身出去的时候，他看见墙根下盘着一个庞然大物，差点没把他的魂吓飞了。 原来是一条巨大的花纹蟒蛇。 他拔腿就想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那条蟒蛇飞身跃起，快速地用前半截身体缠住了他的左腿。 他于是奋力用左腿拖着蟒蛇就往屋外走，那蟒蛇很快又围着他缠了一圈，缠住了他的腰。 他想尽快回到阿敏家的院子里，好让阿正和阿峰救他。 于是他想办法不让蟒蛇缠住他的另一条腿，奋力地拖着蟒蛇往回跑。 等他跑回阿敏家的院子时，蟒蛇的整个身体已经都缠在了他的身上。 他此刻感到了呼吸正变得越来越困难。 “救命！” 他冲正在拉风箱的胡子哥大喊。 胡子哥听见了孙大宝的喊声立刻冲了出来。 不过胡子哥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景，一时间感到束手无策。 “救命呀！”胡子哥冲周围的楼上大喊。 不一会儿，阿正和阿峰拎着剔骨刀下来了。 此时，孙大宝已经倒在了地上，身体已经被蟒蛇勒得开始扭曲变形了。 阿峰第一个冲过来伸手抓住了蟒蛇的尾巴，企图把蟒蛇的身体拉直，好把孙大宝解开。 阿正企图去抓蟒蛇的七寸。 就在这时，阿敏带着阿珍和阿花从楼上下来了。 “阿正、阿峰，你们都住手！” 阿敏板着脸冲自己的两个儿子大声喊道。 阿正和阿峰都感到很懵逼，但是又不敢违抗阿妈的命令，于是便立刻都停下了手，任由蟒蛇把孙大宝重新勒紧。 阿正和阿峰都在想，那天孙大宝救他们的时候可是很勇敢也很讲义气的，但是为什么阿妈不让我们救孙大宝呢 不过他们从小就不敢跟阿妈犟嘴，现在长大了也依然不敢顶撞阿妈。 此时，孙大宝的呼吸变得更困难了，眼珠子明显突出了，说明他的血压已经很高了。 胡子哥一看，如果再这么下去，孙大宝就要被勒死了，于是他也学着阿正的样子想去拉蟒蛇的尾巴。 可是他似乎不太会用力，并不能帮孙大宝解开蟒蛇的缠绕。 阿敏带着两个女儿气势汹汹地走到了被蟒蛇缠得奄奄一息的孙大宝面前。 “孙大宝，你想不想活命”阿敏恶狠狠地问孙大宝。 “……想！阿妈……快救我！……阿妈！” 奄奄一息的孙大宝，用尽全力强挤出了几个字。 他心想，是不是阿妈知道他把阿珍睡了，要跟他算账 “想活命的话，你就答应我们两件事，你答不答应。” 阿敏还没有说哪两件事，便霸道地问孙大宝答不答应。 “……我……答……答……答应！” 孙大宝心想，先活下来再说。 此时他的脸已经发紫了，眼珠子都快鼓出来了。 “第一，你要娶阿珍。”阿敏严肃地说。 孙大宝扫了一眼阿珍。 其实他打第一眼看见阿珍，就喜欢上了阿珍。 而且他也跟有了夫妻之实，娶阿珍当然没问题。 虽然阿珍的眼睛里显露着凶狠的目光，但孙大宝知道，阿珍的内心是很善良的。她只不过皮肤被晒得很黑、衣服也很破烂，但其实她比城里的女孩漂亮多了。 “……可……可以！” 孙大宝吃力地答道。 “你发誓，永远也不背叛阿珍！”阿敏继续追问。 “我……我发誓，我……我不……背叛阿珍。” 孙大宝断断续续地说。 得到了孙大宝的承诺，阿敏一挥手，阿正和阿峰立刻冲上去开始解救孙大宝。 很快，这哥俩就把大蟒蛇从孙大宝的身上拉开了。 阿正伸手把孙大宝从地上拉了起来，笑着说：“妹夫，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谢谢……谢谢你们救我！”孙大宝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你快叫阿珍老婆！”阿敏板着脸命令道。 “老婆！” 孙大宝有些害羞地看着阿珍说。 “老公……” 阿珍快步走到孙大宝旁边，伸手扶住了立足未稳的孙大宝。 这时，阿花突然冲到孙大宝面前，“大宝哥，我也是你老婆！” 孙大宝立刻愣住了！ 周围所有人都愣住了。 “阿妈！” 阿花转头看着阿敏流着眼泪坚定地说，“我也要做大宝哥的老婆！” 阿敏看了看孙大宝，又看了看满眼泪花的阿花，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时，阿珍晃动着孙大宝的胳膊说：“大宝，我是你大老婆，阿花是你二老婆……” 孙大宝尴尬地看着阿珍，又看了看阿敏，“阿妈，我……” 这时，阿花快步走到孙大宝的另一边，双手死死地抱住了孙大宝的胳膊，撅着嘴看着阿妈。 “孙大宝，”阿敏含着泪抬手指着阿花，“我把阿珍和阿花可都交给你了，你要是背叛她们俩个，我就亲手杀了你！” “阿妈！你放心！”孙大宝郑重地点头。 阿珍和阿花同时高兴地扑到了孙大宝怀里，一起搂住了孙大宝的脖子，高兴得又蹦又跳。 此时，站在一旁的胡子哥，感到非常失落。 因为人家阿敏一下子把两个年轻的女儿都嫁给了孙大宝，而他呢，却一根毛也没捞到。 “你！过来！” 阿敏指着胡子哥说。 胡子哥怯生生地走到阿敏面前。 “你今晚陪我睡！” 阿敏阴沉着脸说。 胡子哥一听，立刻张大了嘴。 感情阿敏私心这么重，把好东西留给她自己用了。 为了庆祝他们家族又收了两个新成员，晚上阿敏组织大家开了一个庆祝宴。 全都是上好的野味招呼着。 有野牛肉干、野猪肉干、鱼干、蘑菇干，也有几个鲜肉，蟒蛇肉、野猪肉、鱼肉。 反正都是野味。 孙大宝也是心潮澎湃，因为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了，就跟做梦一样，他一下子就娶了两个黄花大闺女。 庆祝完了，当晚入洞房，阿敏还是让大女儿阿珍先陪孙大宝。 孙大宝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他感觉，自己刚一踏入凶险的荒野，就能被这样一个实力派家族收容，确实感到很幸运。 但是他也感到很惶恐。 因为他并不知道这个家族的底细，也不知道以后能否和睦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