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神秘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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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柏油路上碎成冰碴，林如风攥着带血的玉珏穿过殡仪馆后巷。 冷藏库的氨水味裹着腐臭扑面而来，他抬脚碾碎一只从排水渠钻出的尸蟞，青蓝汁液在鞋底凝成冰花。 这是他重生后第三次动用霜华异能。 "苏小姐今天不当值。"停尸房值班员嚼着槟榔，斜眼打量他手中染血的玉珏，"不过你要是肯出二十万..." 话音未落，三枚冰锥擦着值班员的耳廓钉进铁柜，柜门上的锈迹瞬间爬满霜纹。 林如风指尖凝着星辉，前世在域外战场厮杀时养成的杀气不受控制地外溢："三秒钟。" 值班员瘫坐在冰晶蔓延的地砖上，颤抖着指向东南角停尸柜："7号柜...密码是..." 柜门弹开的瞬间，数十张泛黄档案雪片般飞出。 林如风伸手去抓，纸页却在触及指尖时化作灰烬。 最后一张飘落的档案上，"九头蛇"三个字被血渍晕染成扭曲的蛇形，与前世雨夜刺入胸口的刀柄纹饰完美重合。 三天后，暗巷酒吧。 威士忌杯壁凝结的冰珠突然炸裂，林如风不动声色地按住腰间短刃。 三个戴着鬼面纹身的壮汉正从不同方向包抄而来，为首者脖颈处的九头蛇刺青在霓虹灯下泛着幽光。 "小兄弟打听九眼桥的事"酒保擦杯子的手突然暴起青筋，钢化玻璃在他掌中碎成齑粉，"知不知道有些秘密..." 话未说完，整座酒吧突然陷入绝对零度。 冰棱沿着吧台疯狂生长，将鬼面壮汉们钉死在卡座上。 林如风踏着冰晶走到酒保面前，指尖轻点对方眉心："现在可以说了" "他们给每个知情者种了咒印！"酒保七窍突然涌出黑血，皮肤下似有千万条毒蛇游走，"城南...刘家老宅..."话音戛然而止，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炸开。 林如风甩掉腕甲上的脑浆，星辉在瞳孔深处流转。 这是他觉醒的第二种异能——能够窥见因果线的"天眼通"。 血雾中浮现的丝线指向城郊，却在即将触及真相时被某种力量生生掐断。 第七日深夜，暴雨倾盆。 林如风站在刘家老宅的青铜门前，雨水在距他三尺处自动凝结成冰幕。 门环上的饕餮纹突然活过来，血盆大口中喷出墨绿色毒雾。 "破！" 冰晶长枪贯穿门环的刹那，十二道黑影从飞檐坠落。 这些守卫浑身缠绕着黑色符咒，移动时竟在雨幕中留下残影。 林如风后撤半步，脚下青砖突然隆起形成冰盾，将最先扑来的三个守卫冻成冰雕。 "让刘老出来说话。"他单手结印，漫天雨滴化作千万冰针悬停半空，"或者我拆了这栋百年祖宅。" 庭院深处传来苍老笑声，紫檀屏风后转出鹤发老者。 刘老摩挲着翡翠扳指，目光扫过被冰封的守卫："能破九宫锁魂阵的年轻人，这十年你是头一个。" 茶室内的铜炉腾起龙涎香，刘老掀开鎏金香炉，灰烬中浮现出星图幻象："九头蛇图腾是东瀛阴阳寮在七十年前种下的蛊，但真正可怕的是..."他蘸着茶汤在案几画出扭曲符号，"它们和五大黑暗源头的祭坛产生了共鸣。" 窗外惊雷骤响，林如风突然按住剧烈震颤的茶盏。 天眼通映照出的因果线正在刘老心脏位置纠缠成死结，那个本该属于人族守护者的灵魂，此刻却散发着域外邪物的腥臭。 "小心你信任的..."刘老话音突然中断，右手不受控制地刺向自己咽喉。 林如风甩出冰链缠住他的手腕，却发现老者整条右臂已爬满鳞片状的咒印。 暴雨砸在琉璃瓦上发出密集鼓点，林如风凝视着茶汤中尚未消散的星图。 某个闪烁的红点正与记忆中的雨夜重叠——那是前世女友替他挡下致命一击的街角，此刻在星图上竟标注着"青铜门叁"的字样。 冰晶在掌心凝成血色箭头，指向城市最黑暗的深渊。 林如风指尖迸发出霜色星芒，冰链顺着刘老的手臂寸寸冻结咒印。 翡翠扳指在老者掌心裂开，露出里面蠕动的黑色肉芽，那是用域外邪物炼制的傀儡蛊。 "七十年前...他们在长江底..."刘老布满血丝的眼球突然凸起，天灵盖迸发出幽绿磷火，"找到...龙宫残碑！" 冰盾轰然炸开，林如风拽着老者后撤三丈。 紫檀屏风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那些守卫的冰雕正在渗出墨绿色液体。 天眼通的银芒扫过庭院，他看见地砖下埋着数百具刻满东瀛咒文的青铜棺材。 "看来九头蛇比我想的更着急灭口。"林如风并指抹过腰间短刃，霜纹沿着刀身蔓延成冰龙形态，"刘老可知道他们为何惧怕龙宫残碑" 老者咳出带着冰碴的黑血，颤抖着撕开唐装前襟。 他枯瘦的胸膛上烙着九头蛇图腾，但其中三个蛇首被利刃斩断："当年我们七人盗出残碑拓本，只有我靠假死脱身..."他突然抓住林如风手腕，皮肤下钻出无数血色丝线，"残碑记载着五大黑暗源头的真名！" 冰龙刃发出清越龙吟，将袭来的血色丝线尽数冻结。 林如风瞳孔中的星辉暴涨，在天眼通视野里，那些丝线竟与女友前世消散时的因果线如出一辙。 茶案上的星图突然剧烈震颤，标注"青铜门叁"的位置浮现出龙形暗纹。 暴雨在子夜时分转成冰雹，刘家老宅的飞檐垂落万千冰凌。 林如风踏出青铜门时，袖口暗袋里多出半块龟甲，上面用甲骨文刻着"共工"二字。 这是刘老昏厥前塞给他的残碑拓片，沾染着浓重的海腥味。 "等了你二十三分钟。"巷口阴影里传来金属摩擦声，穿皮衣的女人转动着左轮手枪的弹巢，"九头蛇在城南码头准备了三百公斤c4炸药，说是要给你办重生欢迎会。" 林如风屈指弹碎袭来的冰雹，其中几颗在女人脚边炸出弹孔大小的深坑："苏晚晴，殡仪馆的停尸柜密码该换了。" 女人轻笑着扯下仿真面具，露出原本清冷的面容。 她脖颈处缠绕的绷带渗出血迹，正是三天前被爆头的酒保身上相同的咒印："刘老没告诉你吗 每个知晓残碑秘密的人都会成为活体炸弹。" 冰龙刃突然横在苏晚晴咽喉，林如风眼中霜色涌动："你可以继续假扮我的亡妻，但最好先处理掉身后那十二个狙击手。"话音未落，西北侧水塔轰然倒塌，藏在里面的三个枪手被冻成冰雕坠落。 苏晚晴瞳孔收缩的刹那，林如风已经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 天眼通的银芒洞穿三条街外的集装箱，那里藏着九头蛇的异能干扰器："告诉你们主子，七天后我会亲自去龙宫残碑取回属于我的东西。" 女人突然撕开皮衣，胸口镶嵌的九头蛇徽章迸发出刺目红光。 林如风早有预料地甩出冰盾，爆炸的冲击波将整条巷子的玻璃震成齑粉。 烟尘散去后，地面只留下深达三米的焦坑，和半截刻着"青铜门贰"的金属门环。 次日正午，林如风站在跨江大桥的钢索顶端。 他手中龟甲正与江心漩涡产生共鸣，浊浪中隐约可见巨大的石碑轮廓。 两个穿潜水服的杀手刚露出水面，就被凝结在浪尖的冰锥贯穿心脏。 "果然在这里。"他对着蓝牙耳机冷笑，脚下钢索突然覆盖白霜，"让埋伏在沉船里的朋友出来吧，水肺里的氧气还够呼吸三分钟。" 江底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二十道黑影被迫浮出水面。 这些杀手浑身缠绕避水符咒，却在接触到空气的瞬间被冻成冰雕。 林如风踏着冰面走向漩涡中心，手中冰龙刃撕开十米高的水墙。 石碑露出水面的刹那，整座城市的电子设备同时失灵。 林如风的天眼通看到无数因果线从碑文射向天际，其中三条血色丝线连接着他记忆中最黑暗的雨夜。 当他要触摸碑文时，江水突然沸腾，浮现出数百具刻着九头蛇图腾的青铜棺。 "比我想的多了七具棺材。"林如风将龟甲按在碑文凹陷处，冰霜沿着古老文字疯狂蔓延，"正好用来当五大黑暗源头的见面礼。" 龟甲与石碑融合的瞬间，江底传来洪荒巨兽般的咆哮。 林如风后颈汗毛倒竖，前世在域外战场培养的战斗本能令他凌空翻转。 原本站立的位置被巨型触手击碎，墨汁般的液体将冰面腐蚀出蜂窝状孔洞。 "终于舍得放看门狗出来了"他挥刀斩断再度袭来的触手，粘液在冰龙刃上蒸发出腥臭雾气。 天眼通穿透百米深的江水，锁定那个戴着九头蛇面具的操控者。 对方腰间玉佩的纹路，与前世背叛者佩戴的一模一样。 暴雨毫无征兆地倾泻而下，林如风在江面制造出直径百米的冰风暴。 当他提着操控者的头颅回到岸上时，发现龟甲表面浮现出新的星图。 原本标注"青铜门叁"的位置，此刻正与他怀表里的女友照片重叠。 夜幕降临，林如风走进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典当行。 当他把九头蛇徽章拍在柜台时，老板的瞳孔瞬间变成蛇类的竖瞳："客官要当活当还是死当" "换二十公斤氚元素。"林如风弹指冻住试图偷袭的伙计，"再告诉你们掌柜，明天日出前撤出江城。" 他拎着铅盒走出门时，橱窗里的青铜器突然全部转向同一个方向。 天眼通的银芒在视网膜上跳动，七条因果线正从不同方位向他收拢。 便利店霓虹灯在积水中的倒影突然扭曲，映出三个戴鸭舌帽的跟踪者。 林如风拐进地铁站口的瞬间，指尖在扶手上凝出冰晶镜面。 反射的画面里，跟踪者后颈隐约浮现九头蛇刺青，但他们的影子却呈现出域外邪物的獠牙形态。 通风口涌出的气流突然携带硫磺味，这是空间系异能者布阵的前兆。 冰晶在掌心化作微型星图，林如风对着电梯金属门露出冷笑。 倒影中的跟踪者正在掏武器，但他们没发现自己的鞋底已经结满冰霜。 当电梯门在负三层开启时，某个闪烁着红光的箭头悄然指向隧道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