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臣妾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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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许家" 楚云峥低笑一声,冕冠下的眸子冷得刺骨,像是听见了什么荒唐的笑话。 他缓步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许洛妍。 "进了皇家的门,就是皇家的人。"他声音轻慢,却字字如刀,"你许家真是厉害,竟敢在朕面前提想要压制朕吗" 许洛妍浑身一颤,眼中瞬间涌出泪来。 她跪爬上前,颤抖着抓住皇帝的衣摆,声音凄切:"皇上,臣妾十一岁初见您时,就发誓此生非您不。" "这十年来,臣妾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您一人啊!" “能够追随在皇上的身边,就是臣妾最大的愿望。” “进宫之后,臣妾打从心里面,将您当做成为的夫君,只想一生一世都爱您。” 她哭得梨花带雨,仿佛真的情深似海,可换来的,却是帝王的一声冷笑。 "情深似海"楚云峥讥讽地勾起唇角,"你做的那些肮脏事,真当朕不知道" 他忽然俯身,一把攥住许洛妍的衣领,将她猛地拽到眼前,鼻尖几乎贴上她的脖颈,轻轻一嗅。 "啧。"他嫌恶地松开手,"瞧瞧,你身上的味道都变了。" "朕对你,早就提不起半点兴趣。" 许洛妍如遭雷击,整个人瘫软在地,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绝望。 可眼中更多的还是惊慌失措,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哦,之前那些有助于两个人欢好的熏香,皇帝已经知道了吗 许洛妍还在思绪万千。 可皇帝却已经转身,冷冷下令:"李德福。" "传许承渊进宫,朕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教的女儿!" 许洛妍总算是明白了,自己错的太离谱了。 这根本就不是婉棠故意来刁难,而是皇帝想要让许家出事。 “你……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皇上,看来不是研儿的肚子里面是否有孩子,而是您是否希望研儿的肚子里面,有孩子,对吗” 许洛妍的声音里面,前所未有的凄凉。 看向皇上的眼神之中,也充满了痛楚。 大概,这就是许洛妍第一次真正的看透这个男人。 可惜,楚云峥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许洛妍。 只是细心的护着婉棠,语气轻柔:“棠棠,朕送你离开。” 景仁宫中,许洛妍还在咆哮,可是皇上和许洛妍的身影,却在逐渐远去。 惜棠院内,烛火轻摇。 楚云峥亲自将婉棠送回,踏入殿内时,暖香扑面,驱散了外头的寒意。 婉棠却忽然在他面前跪下,裙裾如雪铺开,垂首轻声道:"臣妾有罪。" 皇帝眉梢微挑,却不急着扶她,只淡淡道:"哦何罪" 婉棠抬眸,眼中映着烛光,清澈而坦然:"臣妾今日是故意激怒许洛妍。" "臣妾确实打了她,但每一掌都避开了要害。"她指尖轻轻点在自己腹部,"就是为了让她发疯,让皇上看见她的真面目。" 楚云峥眸色微深,缓步走近,居高临下地凝视她:"目的是什么" 婉棠不躲不闪,唇角微扬:"激怒许家。" 空气骤然凝滞。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声音低沉:"婉棠,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臣妾知道。"她声音轻柔,却字字清晰,"臣妾只是个孤女,无依无靠,唯一能倚仗的,只有皇上的宠爱。" 她微微倾身,额头轻轻抵在帝王膝上,如猫儿般乖顺:"臣妾已经知道,依附着皇上,还能想一个人那样活着。” “臣妾没有母家,不能够为皇上分忧解难。” “完本无奈窒息,臣妾只想成为皇上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 ”哪怕能够成为皇上一点点有用的人,臣妾也是心满意足。“ 自古以来,后宫不得干政。 这本就是宫中最大得禁忌,但婉棠却在一点点的涉足。 婉棠表面镇定的很,心中却越发的颤抖。 她也不明白,这步险棋,究竟会产生如何效果。 楚云峥静默片刻,忽然低笑一声,伸手将她拉起。婉棠还未站稳,便被他揽入怀中。 "刀"他指尖抚过她微凉的脸颊,"朕还以为,你只想当朕的女人。" 婉棠顺势依偎在他胸前,轻声道:"那得看皇上、愿不愿意让臣妾贪心些" 楚云峥脸上难得有了一丝笑容。 语气里面竟然多了一丝柔情:“棠棠,你可知道,这宫中如今也就只有你,能够和朕说上两句话了。” “若能一直如此,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呢” 婉棠依偎在楚云峥的怀中,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怎样都无所谓了。 只要这样做,能够保住弟弟的命,不就好了吗 婉棠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瞄着窗外的雪。 雪下的更加大了,大的让人害怕。 也不知道这灾情,究竟又是如何 更不知道自己的弟弟,此刻又该是如何 婉棠从并不是主宰者,她不过是在一个个执棋者的手中,寻找一线生机罢了。 同一时刻,兵部地牢。 "啪!" 浸了盐水的鞭子狠狠抽在少年赤裸的背上,皮肉绽开,血珠飞溅。 许明德甩了甩鞭子,冷笑道:"野种就是野种,骨头倒是硬。" 铁架上,许砚川低垂着头,黑发被血黏在脸上,唇瓣咬得稀烂,却一声不吭。 他今年不过十九,身形单薄,可那双眼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刀。 曾经,许砚川仅仅只是以为,自己只是一个不受宠爱的孩子罢了。 但是如今,他却越发不明白。 为何家人口中的仇人,会为了他不顾一切,哪怕丢掉性命也要守护者他。 而至亲至爱的人,却时时刻刻的都想要他去死 "你以为不说话就完了"许明德掐起他下巴,"你以为婉棠那个贱人在后宫兴风作浪,你真当老子不敢动你" 他猛地抄起烧红的烙铁,狞笑着逼近:"今日就让你知道,许家的嫡子到底是谁!" 许砚川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许明德的话。 缓缓抬起头来,一开口,就呕出一口血来。 明明看着眼前的人,都带着重影了,却还颤抖着声音问:“母亲,可好” 本只是平淡的关心,那晓得听在许明德耳中,却成了一种折磨。 气愤的怒道:“什么母亲” “那也是你这个野种配叫的吗” 许明德越说心中越是来气,手上的皮鞭更是舞的呼啸。 皮开肉绽的声音,不断地传来。 “不过无所谓了,现在的你,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毕竟,我只是想做一个大将军,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你说,你都这么能干了,还拿我做什么” “你还敢去北境,想怎样证明自己的能力,重头再来,让所有人都知道,真正有能力的人,是谁吗” 许明德越说越来火。 仅仅只是皮鞭的折磨,已经完全不能满足他了。 他忽然抽出一把明亮的小刀。 嘴角挂着一丝冷漠的微笑,小刀忽然往前一送,许研川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条血痕。 “现在,我就送你去死!”许明德笑的狰狞。 许砚川缓缓闭上眼睛,苦涩一笑:“如此看来,母亲是没事了。” "轰!" 地牢大门突然被撞开,李德福带着一身寒气冲进来,尖声道:"许将军!出大事了!" 许明德不耐烦地回头:"没看见老子在忙" 李德福凑近低语几句,许明德脸色骤变:"什么!妍儿她有孕了" 喜悦还没有来得及表达,眼神又冷了下来:“可恶,竟然敢将母亲接进宫中” “我要马上回去和父亲商议。” 许明德刚要走,李德福翘着的确头疼,急忙将人拦下来。 叹息一声,苦涩道:“许大将军此刻已经被传到了养心殿,皇上斥责,许家教女无方。” 许明德说完之后,看向许砚川,摇摇头:“如今,皇上已经说了。” “许家顽劣不堪,令朕大失所望。既许家幼子无视军规,朕便要亲自问问。” “这许家,究竟是看不起军规,还是看不起朕!” 不用赘述,仅仅只是这几句话,已足够能让许家有着免顶之灾。 许明德就是再荒谬,这样的声音,也不可能是听不明白。 一时之气,可许家的兴旺,谁更重要! 他猛地看向许砚川,眼中杀意翻涌,最终还是扔下烙铁:"算你走运。" 临走前,李德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血淋淋的少年:“许公子,皇上要亲自提审你,请吧!” 惜棠院。 小顺子脚步匆匆。 瞧着四周美人,这才焦急的喊:“主子,人带来了。” “此刻,许小将军已经跪在了养心殿。” “皇上亲自过问。” 婉棠脸色,沉得厉害。 笼在袖笼里的双手,微微的颤抖着。 小顺子犹豫再三,还是轻声问道:“主子,奴才真是不明白,许家的幼子,您为何要这般守护” “传闻中,许砚川骁勇善战,您又是何苦……” 婉棠不做解释,只是轻轻说了一句:“哪怕是豁出命,本宫也要保全了他。” “小顺子,去吧!” “但凡有个风吹草动,立刻禀报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