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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这家人（一零八） 午餐后，李丽和张燕回到办公室，李丽跟张燕说，薇薇这个女孩人品不错，文笔还好，且愿意学习钻研，也很敬业，很有潜力，你将来要多带带她，说不定能成为你很好的助手。张燕说，我对薇薇的印象也很好，尽管她是独生子女，可一点都不娇惯。李丽说，你知道我喜欢懂事的人，不管出生，不问背景，什么学历，也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只要自立自强，勤奋上进，我都喜欢。张燕说，我知道您喜爱人才，如果薇薇的文章不好，入不了您的法眼，相信您不会答应与她共进午餐的，更不可能为她即将转为正式记者的。李丽说，还是你懂我。张燕说，我给您泡杯茶水，您休息一会吧，现在还不到一点呢。李丽说，你把柜子里的毛毯拿出来放到沙发上，你也回办公室休息吧。张燕说，好的。李丽一觉醒来，已经二点半了，立即从沙发上起来，整理好毛毯，简单洗漱了一下，开始工作了。这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夏颖姐的，夏颖说，“五一”放假你来北京，我们去一趟老部队吧！李丽跟颖颖姐说，五月二号，我小哥结婚，爸妈叫我回老家。夏颖说，什么时候决定的啊，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李丽说，本来定在五月六号的，我跟爸妈说，我五月五号要去上海出差，就跟女方商量，看看可能改到五月二号，我在等信息呢。颖颖说，那我“五一”也回去了，到你老家参加李明老弟的婚礼。李丽说，这么远，姐姐您就不要回来了吧。夏颖说，那怎么能行吗，我家老二弟弟结婚，做姐姐的怎么能不参加呢，我准备乘四月三十晚上八点一刻的飞机回去，到时候你到机场接我就行了。李丽说，我听姐姐的。李丽刚刚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打开一看是康书记的，康书记说，李总编，你小哥的婚礼就定在五月二号了，到时候你回来，我们喝两杯。李丽说，那女方没有提什么要求吗康书记说，提了，我说能办到的，就抓紧办，实在办不了的，就多折几个钱，算作彩礼了，等结婚后再办理。李丽说，那先谢谢康书记了。李丽放下电话，在想，妈妈为什么还不来电话呢，是因为多出了几万块彩礼钱吗李丽一时也想不明白，也许媒红老张还没有给爸妈回话。 李丽五点多接到夏书记秘书的电话，他告诉李总编，夏书记晚上有应酬，吃饭后回家。李丽说，我知道了。这是李丽与夏爸爸的约定，如果，夏爸爸晚上不回家吃饭，必须提前让秘书通知她。李丽下班回家后，自己一个人，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看还有速冻水饺，李丽正准备下饺子，这时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家里饭店打来的，礼面传来妈妈的声音，妈妈说，李明的婚期定在五月二号。李丽说，我知道了，妈妈。李丽吃完饭，洗漱完毕，看看时间，已经六点半了，李丽回卧室拿好新买的超薄透明短袖睡衣，开始冲澡，洗完澡，李丽穿好睡衣，将镜子上的水雾擦拭干净，看了看自己高耸的前胸，感觉太性感了，是否会吓着夏爸爸，又担心夏爸爸是否会认为自己太随便、太放荡，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套睡衣是颖颖姐姐在北京给她买的，于是，她指尖触到开关的金属边缘时，她忽然想起这件真丝衬衫在试衣镜前的模样，那些被暖光镀上蜜糖光泽的镂空花纹，此刻在冷白顶灯下正变成一张张嘲笑的眼睛。灯光骤暗的刹那，她听见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像无数细小的蜘蛛在皮肤上爬行。窗帘缝隙漏进的月光突然有了重量，将她的影子钉在墙上，那轮廓比白天膨胀了三倍，连肩带勒出的红痕都成了浮雕。最可怕的是电扇飘过来的风，让衣摆像水母般轻轻颤动，每一次起伏都让锁骨下方的透明区域多暴露几毫米。她下意识并拢双腿，却听见丝绸与大腿摩擦的沙沙声，仿佛黑暗里藏着无数个窃窃私语的耳朵。她将厅屋的彩色灯光调的很暗，整个厅屋如梦幻一般。 这时，有敲门声，估计是夏爸爸回来了，便急忙走到房门跟前，打开房门，只见老爸一手提着公文包，一手扶着走廊的墙，丽丽看到此景，直道老爸喝酒了，迅速向前几步，接过老爸的公文包，搀扶着老爸进了厅屋。丽丽帮老爸换上拖鞋，扶着老爸坐到沙发上，递了一杯凉白开给爸爸，又转身去洗漱间拿来一条毛巾，给老爸擦擦汗，关切的问老爸，晚上喝了多少酒啊老爸眯着眼说，不多，有三两吧。老爸 用手拍了拍沙发跟丽丽说，你坐下，爸爸有话跟你说。丽丽坐在老爸身边，望着老爸，期待着老爸要给她说的事情。老爸说，下午接到你颖颖姐的电话，她说三十晚上回来，我五月一号值班，二号没有什么大事情，我准备也到你老家参加你小哥哥的婚礼！李丽突然愣了一下说，先谢谢老爸了，您最好不要去，主要考虑安全问题。老爸说，我“五一节”值班时，让孟秘书长安排，丁源省长、侯正书记、还有组织部的邓部长一起去。再让他通知一下现任的市委王松书记就行了。至于安全问题，由侯厅长安排吧。李丽把头靠在老爸的肩膀上说，老爸，您这样安排，是否太隆重了，省、市主要领导都去参加我小哥的婚礼，会不会有什么负面影响老爸用手抚摸着丽丽的头发说，我们党的干部或说高级干部，首先是人，是共产党人，都来自于群众，应服务于群众，这也是我们党的宗旨，偶尔，参加一些普通的婚礼，也是与广大群众打成一片最真实的体现吗！尤其是放假期间，又不影响正常工作，应该没有什么负面影响吧！李丽激动的跟老爸说，我是怕别人说，您对我太好了。老爸又拍了拍丽丽头说，老爸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你是爸爸的女儿啊！李丽侧过身子，双手搂着老爸的脖颈，撒娇的说，老爸说，我酒喝多了，以防熏了你，你去放洗澡水吧，我今天泡个澡吧。丽丽说，您先坐一会，喝点水，刚喝过酒，等会再泡澡。丽丽说，是我太重了吧，丽丽走到调光旋钮处，把灯光调到最亮，你去吧，我来换衣服。这时家里座机响了，是颖颖的声音，颖颖说，老爸晚上喝酒了吧，那晚上，让丽丽到您房间休息，以防您起夜摔了。老爸说没事的。颖颖说，老爸您让丽丽接电话，我给她说。老爸说，好吧，我叫丽丽。丽丽跟老爸说，洗澡水放好了，您可以泡泡了。老爸说，颖颖让你接电话，颖颖姐说，丽丽，老爸晚上喝酒了，你今天晚上就睡在老爸书房的沙发上吧。丽丽说，好的。只是不知道老爸可让我睡沙发。颖颖说，相信我丽丽妹妹会有办法的。丽丽说，姐姐在教我学坏吗颖颖说哪里需要教啊，人的本能，一个教字却玷污了圣洁情感的表达。丽丽说，那好吧，我试试，如果我做错了或有不当的地方，还恳请姐姐原谅我。颖颖说，我们做女儿的，为父母亲做什么都不为过，只要是我们心甘情愿且父母能够接受的。丽丽说，请姐姐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老爸的。颖颖说，有你在家，我真的放心多了，那我挂了。丽丽说，晚安，姐姐！李丽挂了电话，端着一杯凉白开进了洗澡间，看到老爸闭着眼睛还躺在浴池里呢，丽丽走到老爸跟前说，喝杯水吧。老爸睁开眼睛，接过丽丽的水杯，注视着丽丽说，颖颖跟你都说了些什么啊丽丽说，颖颖姐担心您晚上起夜，以防摔了，让我晚上睡到您的床上，您睡里面，我睡外面，您若起夜，就喊我一声。老爸说，哎，这个颖颖啊。丽丽说，怎么啦，老爸，有什么不妥吗老爸说，没有什么的，一切都随你吧。丽丽说，好嘞。丽丽出了洗澡间，把杯子放到茶几上，又倒了一杯白开水，走进卧室，抱着枕头和被子来到老爸的书房，把枕头和被子整齐地放到床的另一头，便来到洗澡间，看到老爸出了浴池，自己在费力地擦拭着身子呢。丽丽走到爸爸跟前说，我来了，便让老爸弓着腰，双手扶在浴池边上，开始擦拭后背，待后背擦干净了，丽丽让老爸站好了，帮他擦拭前面。今晚上老爸很听话，以前从来不让丽丽帮他擦拭前面，可今天帮老爸擦拭前身，老爸居然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也不再避讳什么了，他心里明白，我不能亵渎女儿这份美好而纯洁的情感。老爸洗好澡，丽丽帮老爸穿好睡衣，又让老爸刷牙洗脸，待一切洗漱完毕，扶着老爸来到卧室，让老爸斜靠在床沿上休息。老爸一看，丽丽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也放到了床上，便迟疑了一下。丽丽说，外面好像起风了，开着的窗户被风吹的吱吱响。老爸说，天也不早了，今晚就不看文件了，那我们休息吧！丽丽说，我扶您上床吧，又帮老爸脱掉睡衣，拉开被子，给老爸盖好。丽丽说，爸，您先睡吧，我去洗澡间把卫生搞搞，就来！老爸说，行吧！那我先躺下了。丽丽出了卧室，来到卫生间，简单打扫了一下，把其他房间灯都关掉，轻轻躺下，盖好了被子。老爸说，你不过来吗此时，丽丽的心里在打鼓，声音像蚊子一样，嗯了一声。慢慢坐起来，转过身子，抱着枕头向床的那头挪了挪身子，轻轻的躺在了老爸的身后。 夜彻底静了，连楼下便利店的灯都暗了大半，只有路灯在窗外交叠出浅淡的光。忽然一阵风卷过来，先是拂得窗外的梧桐新叶“沙沙”轻响，像谁在耳边低语，接着又裹着晚樱的残瓣，贴着玻璃掠过去，留下几缕若有若无的淡香。 风势渐稳时，能听见楼下灌木丛里的枝叶轻轻碰撞，偶尔还带起几片没扎稳根的草叶，打着旋儿飘向暗处。远处不知哪家的晾衣绳被吹得晃了晃，衣架相撞的叮咚声，在这静夜里，倒成了最清浅的点缀。 吃早饭时，老爸问丽丽晚上睡得香吗丽丽说，还好吧！开始有点热，不像平时我一个人睡觉，热了就掀起被子，透透气。丽丽继续说，后来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好像做了个梦。老爸说，能说说吗您老人家也不救救我，后来就不知道了，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抬头看到老爸您平躺着在打鼾呢。老爸跟丽丽说，今天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承诺绝对保密。丽丽瞪大眼睛，看着老爸说，您放心吧，女儿今生今世都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老爸说，那你过来坐，丽丽端着碗拿起筷子来到老爸身边，看着老爸。老爸语速很慢，他告诉丽丽，颖颖也不是他亲生的。丽丽听到这个消息，啊的一声，怎么会是这样，是老爸在骗自己吧，转而一想，他为什么要骗我呢，他没有理由，为这些被世俗认为的不妥行为而编谎言来欺骗自己吧，再说了，丽丽好像不能接受这样的现实，也说不出为什么。丽丽开始震惊了，便放下碗筷，右手搭在老爸的肩上，带着质疑的目光看着老爸。老爸说，这是真的，是孟军夫妇俩帮助我们操作的，那是三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有时间老爸会慢慢告诉你的。丽丽说，那颖颖姐姐知道吗老爸说，她不知道。老爸吃完最后一个水饺说，我吃好了。丽丽说，我来收拾碗筷，我扶您到沙发上休息一会，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呢。丽丽将泡好的茶水端到老爸面前。老爸说，我刚才吃了不少蒜泥，是要喝点茶水漱漱口！丽丽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想，老爸真的把我当成了他的女儿了。从今天起，她们父女俩的感情更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