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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根这家人（一零九） 李丽刚进办公室，手机响了，打开一看是颖颖姐的。颖颖姐说，党校下午没有课，我将机票改签到下午三点，你到机场接我，晚上我们小酌一杯。李丽说，好的，我来安排。等会我再问问老爸今晚可有时间与我们共进晚餐颖颖姐说，老爸我来问他吧！李丽挂了电话，听到有敲门声，李丽说，请进。助理张燕推门进来了。李丽说，你来的正好，你打电话到安徽饭店订个包厢，今晚六点，你和我一起用餐。张燕说，人多吗李丽说，共四位吧。今晚带你认识一位大领导。张燕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李总编说，多大的领导啊比您的官还大吗李丽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这时，李丽手机响了，一看是颖颖姐的。颖颖说饭店老爸让秘书订了，在梅山饭店梅山厅。李丽说，那我带两瓶酒够了吗颖颖说，够了，不就我们三位吗李丽说，我带张燕过去，将来我不在家，由她负责照顾老爸！颖颖说，你安排吧，我相信你的眼光。挂了电话，张燕说，是夏社长回来了吗，晚上一起吃饭还有夏浩书记吗李丽说，是的。你怕吗张燕说，只要有您在，谁来我都不怕。李丽说，我们俩认姐妹，你同意吗张燕立即放下手里的文件，走到李总编跟前身体前倾说，只要姐姐您不嫌弃，您就是我的亲姐姐，从今天起，我的一切都听姐姐您的。李丽说，好妹妹，来这边坐下说。李丽拉着张燕的手，坐到沙发上。李丽说，人的一生，看似很长，其实很短，我们每个人来到世上，本就孤独，一个人来，一个人走，往往需要结伴而行，结婚也好，做异姓姐妹也好，总比一个人行走在世间要好。今后，在单位，我是领导，你是部属；在生活中，我是姐姐，你是妹妹，你我不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的事情，也就是你的事情。张燕说，我的一生都听姐姐的，现在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李丽说，你讲什么请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全力满足你的要求。张燕说，我想抱抱姐姐。李丽说，好妹妹，来吧，李丽站起来张开双臂。张燕走到李丽跟前，紧紧的抱住丽丽姐姐。李丽低头看着胸前说，我们俩都胖了，要减肥了。张燕说，是丰满，这是我们女人的骄傲。李丽说，当年我拥抱夏颖姐姐时，也是这么说的。 姐妹俩正在说话呢，这时座机响了，李丽接听后，知道是赵聪打来的。赵聪说，这么多天了，你也不打电话给我，是不是不想我啊李丽说，天天都想你，可你也不打电话给我，也想回曾经的家小聚聚。赵聪说，我中午就回去，你有时间吗李丽说，我天天都有时间啊。赵聪说，明天放假，你什么时候回老家啊李丽说，我明天值班，后天回去，小哥二号结婚，你要是先回去，中午回家把车子开去吧，二号我坐颖颖姐的车子回家。赵聪说，好的。中午见！李丽挂了电话，张燕问李姐姐，最近，您与姐夫哥关系怎么样了李丽说，就那样吧，这段时间我天天住在夏爸爸家，也很少与他见面。男人都一个德行，他想你了，就找理由联系你。李丽问张燕，自从与市政府那个秘书断掉后，还没有再谈吧张燕说，姐姐如看到有合适的，就帮妹妹介绍介绍呗。李丽说，稍等等，可能缘分就来了。张燕说，姐姐有目标了吗李丽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张燕，而是逗她说，你想谈恋爱了吧！张燕的脸一下红了。李丽说，我们都是女人，你想过或体验过的事情，姐姐我都经历过，也就是短暂愉悦罢了。张燕说，姐姐说的可是两情相悦之事啊李丽说，是啊！怎么啦，你没有体验过。张燕红着脸低声跟姐姐说，我真的没有体验过男女之爱。李丽啊了一声说，你当时谈恋爱，谈了多长时间张燕说，有半年吧。李丽说，那男朋友没有提出其他想法张燕说，他提过几次，都被我拒绝了，我告诉他，必须到结婚那天，才能把自己交出去，为此，他对我很不满意，以至于后来分手。 李丽说，妹妹如果再谈恋爱，就是初恋，你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记住了吗张燕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姐姐！李丽补充一点说，男人都忌讳女人谈过恋爱，他们需要纯洁的女性，可他们自己呢，沾花惹草是男人的本性。 张燕说，姐姐，我是否可以理解，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李丽说，也不能绝对化，也许有专一的男人，怕是我没有那份福气，遇不到吧。张燕说，姐夫哥也花心吗李丽叹了口气说，他要是花心倒好了，起码说明他那方面的能力很强。张燕好像明白点什么，就追问姐姐，姐夫哥那方面功能不行吗李丽说，也不怕妹妹笑话我，开始是黑云压城，来势汹汹，可已动真格的，每次都草草了事，半拉子吊着，妹妹你还没有哪方面的体验，其中滋味，只有当事人明白。 李丽说，不说男人了，开始工作吧，看看有多少文件要审阅签发。张燕站起来，走到李总编的办公桌前，拿起文件夹，递给了李总编。李丽说，今后，有些常规性的文件，你可以代我签阅，需要我知道的，就打个电话告诉我一声。张燕说，好的。 李丽说，现在给你讲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张燕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李丽说，不用记录，用心记。李丽说，五月五号，我要去上海几天，全国省级报刊研讨会通知，你是知道的，我走后，夏爸爸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今天晚餐你就能见到夏爸爸了，我会隆重地介绍你们认识，并要夏爸爸认可你，接纳你。主要工作，就是早晚两餐，如果夏书记晚上有应酬，喝酒回来，需要冲个澡，你要负责他的安全，照顾他左右，晚上，如果需要照顾老爸，怕他起夜摔了，你就睡到他书房里，就在沙发上就和一宿。 张燕说，这些都没有问题，主要是夏书记每天早上喜欢吃什么晚上喜欢吃什么李丽说，这些我会提前告知你的。 因为，夏社长在京学习，郑妈妈又外出搞学术研讨，家里只有夏爸爸一个人在家。如果有领导来拜访，我会提前告诉你的！张燕说，没有问题的，姐姐您放心好了。李丽说，五月二号我小哥结婚，我想请你过去帮帮！省市主要领导都去，我怕一时应付不了。五一值班后，你和我一起住夏爸爸家或者住到我家，二号早上我们一起走。夏社长本来不会来的，让我去京找她玩玩，可我告诉她家里的事情后，她说，下午就飞回来，四点钟我们去机场接她，直接去饭店，晚上，你负责斟酒，给夏爸爸留下好的印象。张燕说，我力争做好，有姐姐您在呢，我心里踏实。 中午，李丽吃过工作餐，开车回家，准备拿两瓶茅台放进车里。刚刚开门，看到赵聪已经到家了，在搞厅屋卫生呢。李丽说，你回来的早啊。赵聪说，我也是刚刚到，看到到处都是灰尘，就打扫打扫。李丽说，你把窗户都打开，你负责地板。我负责桌子。说干就干，不一会儿，家里就收拾干净了。李丽又烧了一壶开水，泡了两杯茶水。叫赵聪坐到沙发上，休息一会，喝杯水。赵聪走过来，问李丽这段时间住在夏书记家还好吧李丽说，总体还好，不说我了，你怎么样部长找你谈话了吗赵聪说，谈过了，五一节过后，等省委办公厅通知。李丽说，二号我小哥结婚，估计省委领导和市委主要领导都去捧场，主要看夏书记面子，你有时间接触丁源省长，孟军秘书长，侯正书记，还有组织部的邓鸿部长，市委王松书记可能也去，你一定要给各位领导留下好的印象，为下一步任书记秘书，协调好各个方面的工作关系，奠定基础。我准备让张燕也过去帮帮我，以防领导去多了，我一时应付不过来。赵聪说，我知道了，如遇到我处理不了的，就向你请教好了。赵聪挪了挪位置，靠近李丽，伸手搂住李丽的腰，要亲吻她。李丽说，想我啦！赵聪点了点头。李丽说，暖瓶里还有些热水，你去洗洗。赵聪说，那你呢李丽说，我在办公室洗过了，知道你馋。赵聪说，还是我的女神懂我。李丽回到卧室，拉好窗帘，又把床单拿起来抖了抖，靠在床头，突然想起来了，要给妈妈去个电话，让她把饭店三楼所有包厢都留住。妈妈说，好的！李丽说，具体怎么安排，等明天赵聪回去给您说。李丽电话刚打完，赵聪进来了。搂住李丽就开始亲热起来。李丽说，轻点，看你猴急猴急的，我又跑不掉的。 才一会儿功夫，赵聪满头大汗，气喘吁吁。李丽心想，都这么多天了，你一定没有干好事，年纪轻轻的，韧性耐力强度都太差，还没有五十多岁的老头厉害呢。李丽深情地看着心爱的男人说，又不行了吧，这两天是不是找小姐了啊，如果我知道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一定把你变成太监。赵聪知道李丽不满意自己，连连道歉说，对不起，我的女神。李丽叹了口气说，看你那个熊样，软里吧唧的，哪里有半点雄风的样子，好了，你去把热水器打开，我们冲个澡吧，等会上班时，你把车子加满油，下午下班你直接就回去吧，明天上午，你到饭店，跟妈妈说，督促服务员把三楼所有包厢卫生好好搞搞，尤其是888包厢。赵聪说，你放心吧，我一定负责到底，让省、市领导满意。李丽冲洗好身子，穿好衣服跟赵聪说，你好了没有啊，我也要上班了。赵聪说，好了，我把窗户都关好。李丽说，你有时间，常回家看看，真想我了，就给我电话。赵聪低着头，嗯了一声。李丽说，我带两瓶酒晚上喝。赵聪说，我来拿吧。 下午四点半，李丽接到了颖颖姐。夏颖看到张燕也来接她，就问李丽，张燕助理转正了吧李丽说，这不都是您电话安排的吗，我们敢不执行吗！李丽说着看了张燕一眼。张燕会意，立即说道，谢谢夏社长提携。夏颖说，不用谢的，要谢就谢谢你自己的努力吧。李丽说，夏姐姐，张燕在单位口碑很好，我看将来可以重点培养。夏颖说，妹妹你看上的人，一定很优秀。李丽说，夏姐姐，我没有经您同意，已与张燕结拜姐妹了。李丽说完，在等夏颖姐的反应。夏颖说，那好啊，张燕就是我的小妹妹了，如她不嫌弃，就做我家小三吧！李丽说，夏姐姐，什么小三啊，是您的三妹妹。夏颖说，对！对！对！还是丽丽说的准确，是我家的老三。 不一会儿，姐妹三来到了停车场。张燕跟李姐说，我来开车吧，你们姐妹俩叙叙话吧！夏颖说，还是我家老三理解我。走到汽车旁边，李丽将车钥匙递给了张燕，拉开后面车门让颖颖姐先上车，自己也坐了进去，挨着颖颖姐坐下。颖颖伸手搂住丽丽，扭过头问妹妹，昨晚上，老爸让你睡沙发了吗李丽犹豫了一下说，没有睡沙发。夏颖一愣，那你睡哪里啊丽丽将头靠在颖颖姐的肩膀上说，睡到了老爸的床上。颖颖啊了一声说，我的好妹妹，你行啊，比我厉害，姐姐佩服。丽丽害羞的低声跟姐姐说，还睡一头呢。李丽说完，停顿了一下，想看看颖颖姐反应如何颖颖愣住了，直勾勾地看着丽丽，一时说不出话来。李丽接着说，不过是背靠背个各睡各的！这下让颖颖的传统思想彻底崩塌了。她紧紧搂住丽丽，把嘴凑近丽丽的耳朵边说，一个姿势睡到天亮吗丽丽将脸贴到颖颖姐的脸上，小声说，您希望我们做点什么啊丽丽接着，反问姐姐，你睡到老爸的床上时，有什么样的感觉啊颖颖说，妹妹你是怎么知道的啊丽丽摇了摇头说，就不告诉你。颖颖掐了一下丽丽说，我明白了。丽丽鬼笑着说，您明白个啥啊！颖颖说，你个鬼丫头，还敢给姐姐打哑谜，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丽丽说，我最喜欢姐姐按摩了。张燕听不清楚她们姐妹叙话，但从表情看，肯定在叙什么开心的事情。她从反光镜里，看到她们姐妹俩亲热场面，很是羡慕。刚刚五点半，就到梅山饭店了。李丽先下车，扶着颖颖姐从车上下来。李丽跟张燕说，把后备箱两瓶酒带上。李丽跟在夏颖身后来到了梅山厅。颖颖还是想知道昨晚上的事情，便急忙地问丽丽。丽丽说，我做了个梦，被人欺负了，喊老爸，他也不理我。颖颖说，具体什么梦啊，怎么被欺负的丽丽红着脸说，还要说那么细吗，早上起来就忘了。颖颖说，肯定是春梦吧。丽丽撒娇地抱住颖颖说，你若不信，晚上可以问问老爸。颖颖说，你当我傻啊，问老爸，他会说吗。丽丽说，老爸有一点变化，今晚你给他擦背试试。颖颖说，什么变化啊丽丽说，昨晚洗澡时我帮他擦前面，他老人家没有拒绝。颖颖说，真的，他老人家不遮不盖啦，那今晚老爸洗澡时，我也试试看。丽丽说，老爸今晚就交给你了。这时，张燕进来了，手里拎着两瓶酒。丽丽喊服务员开始点菜。颖颖说，我打电话问问老爸到哪里了。秘书小董接电话说，快到饭店了。颖颖跟丽丽说，我们下楼接一下老爸吧。李丽说，好的。姐妹俩下了楼，在饭店大厅等着老爸。 李丽从饭店大厅玻璃移门看到了省委一号车停在门廊上，只见秘书小董下车，护着车门上沿，让老爸下车。颖颖和丽丽立即走了过去，帮老爸拉开移门，与秘书小董摆了摆手，一左一右挽着老爸的胳膊往楼上走。进了包厢，颖颖让老爸先坐到沙发上喝杯茶水。张燕端了一杯刚刚泡好茶水，放在夏书记前面茶几上，说了声，请夏书记喝茶。夏书记看了看张燕，颖颖跟老爸说，她叫张燕，是丽丽的助理。丽丽走到老爸跟前说，也是我的妹妹，如果那天我不在省城，就由张燕妹妹负责您的生活起居。老爸说，那好啊，她就是我家的老三了！李丽跟张燕递了个眼神，张燕立即走到夏书记身边改口说，夏爸爸好。夏书记问颖颖和丽丽，你们报社总编辑助理是什么级别啊颖颖说，张燕妹妹以前是实习助理，刚刚转正，现在享受副处级。老爸看着颖颖和丽丽说，你们俩个，一个是社长，一个是总编，对于年轻人，要给予更多的关心，尤其是政治前途方面的关心。我们要逐步打破体制内按资排辈的用人惯例，在你们报社，更要唯才是举，不拘一格。当然，也要注重品德，要以德为先吗。老爸话锋一转，问老三的文笔如何啊颖颖让丽丽给老爸汇报。丽丽说，老爸，我不敢说张燕的笔头有多厉害，如果把她放到省委办公厅，应该算的上一流的人才，老爸如有时间留意一下省报副刊，就能经常看到张燕的散文，诗歌和小说等等。老爸听后，非常高兴的说，那今晚我要陪老三多喝两杯，也感受一下文化人的气息。张燕说，都是夏姐姐和李姐姐教育的结果，她们二位姐姐经常鼓励我要多读书，多练笔，才有了一点点豆腐块小文章见于报端。今晚，我一定要借此良机，多敬夏爸爸几杯。这时，服务员送菜进来了。颖颖扶着老爸坐到主位上。张燕负责斟酒。夏书记看到三个孩子的酒杯都斟满了，便端起酒杯说，让我们共同举杯，提前庆祝“五一”国际劳动节，干杯！颖颖说，老爸，我们吃点菜再喝。老爸说，好，大家吃菜！张燕继续斟酒。 大家喝酒时，夏颖一直在观察老爸与丽丽的眼神，想从细微眼神和动作中判断她们的父女关系。可让她失望了，没有捕捉到丝毫不正常信息，一切如旧。 晚餐结束，颖颖挽着老爸的胳膊，向楼下走，李丽快速来到吧台结完账，和张燕一起到了饭店大厅。李丽跟颖颖姐说，您和老爸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把车子开过来。颖颖说，好的。张燕跟在李丽后面，来到了停车场。李丽和张燕说，晚上你住我家吧，太晚了，就不要回去了。张燕说，行吧，我给爸妈去个电话。 李丽将车子开到饭店门廊处，张燕下车，拉开饭店移门，让夏书记和夏社长走出饭店。李丽拉开车门，用右手护着车门上沿，请老爸上车，夏社长搀着老爸一起上了车。李丽坐到驾驶位上，扭过头问老爸，我们回家喽 张燕靠在汽车副驾座上，指尖还留着餐厅酒杯的温感，晚餐时领导那句“好好努力，将来说不定省报社就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仍在心头打转，连眉梢都浸着笑意。四月底的风裹着晚樱的余韵，从半开的车窗钻进来，混着车载音响里轻缓的旋律，格外让人放松。 张燕偏头望着窗外，霓虹招牌在车窗上晕开朦胧的光：街角甜品店的暖黄灯牌、写字楼外墙流转的动态广告、还有夜市入口串成串的红灯笼，都随着车流缓缓向后退去。偶尔有晚风卷起几片未落的花瓣，轻轻贴在车窗上又飘走，像给这开心的夜晚，添了枚温柔的小印章。 不一会儿就到省委宿舍楼下。李丽下车，拉开后面车门，让老爸和颖颖姐下车。李丽跟老爸说，今晚辛苦颖颖姐了，我带老三回家住一宿。老爸说，行吧，让你颖颖姐也为老爸服务服务！李丽跟颖颖姐说，车子您用吗颖颖说，我不用，如非用不可，我给你电话，明天中午，姐姐我的生活你要安排好。李丽说，放心吧姐姐！张燕走到夏爸爸和颖颖姐跟前说，那我跟李姐姐走了。老爸说，你们去吧，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