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学习同样是重要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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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日耳曼训练基地的办公室里，体育总监恩里克正翻阅着助理刚送来的球探报告。 窗外，一线队的训练正在进行，内马尔和姆巴佩正在演练新的配合套路，两人的笑声时不时透过玻璃窗传进来。 “总监，霍芬海姆那个6-0看了吗”助理教练卢卡斯递过平板电脑，屏幕上正在循环播放严渊的四个进球集锦， “是那个华裔小子，以前在我们青训待过的。” 恩里克接过平板，快速浏览着比赛集锦。 视频里，严渊连续突破两名防守球员后冷静推射破门，随后又是一记25米外的世界波直挂死角。 恩里克的表情从漫不经心逐渐变得认真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一场杯赛而已，”他将平板递还给路易斯，“对手只是德丙球队，防守强度跟法甲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他喝了口咖啡，对这个新闻并不是太过在意。 “但四个进球确实漂亮，”卢卡斯翻着数据统计，“特别是那个25米外的...” “卢卡斯，看看窗外”恩里克打断他，指了指窗外。 训练场上，姆巴佩刚完成一记精妙的脚后跟传球，内马尔接球后轻巧挑射入网，场边的教练组和工作人员都鼓起掌来。 “看到没，那个才叫足球艺术，”恩里克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们花那么多钱买来的球星，就是要这种统治级别的表现。”他转身从文件柜抽出一份旧档案， “至于严渊我记得他，青训教练说他球商不错，但身体对抗太差，而且...”他翻到评估报告最后一页， “他的技术素质评估是'b-'，提升潜力不足。” 卢卡斯听了之后耸耸肩：“可现在看起来，他的进步不小。” “昙花一现罢了，这种例子在足球界太多了。”恩里克合上档案，继续说道。 “青训营每年都有几十个孩子离开，偶尔有一两个在其他联赛闪光，这很正常，但能持续到顶级水平的，万中无一。 别忘了，我们青训营现在还有其他更多的比严渊优秀的多的天才。” 训练场上，内马尔和姆巴佩结束了一组配合练习，两人有说有笑地勾肩搭背交流着。 恩里克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看看那两位，这才是世界级的水准，严渊等他能在德甲连续十场有这样的表现再说吧。 你记住，卢卡斯，德国杯和欧冠是两回事，再说了，我们有世界顶级攻击线，不需要赌这种青训弃将。” 恩里克对严渊评价始终只有四个字，青训弃将。 此时训练场上的姆巴佩似乎注意到了办公室里的目光，朝这边挥了挥手，恩里克立刻换上笑容，也挥手致意。 恩里克突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下周和里昂的比赛，媒体部门准备好通稿了吗重点突出内马尔和姆巴佩组合的化学反应。” “已经在安排了。”卢卡斯快速记下笔记，“要顺便关注下严渊的后续表现吗” 恩里克摆摆手：“例行公事地跟踪一下就行，不用投入太多精力。”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训练场，姆巴佩正在展示一串令人眼花缭乱的踩单车动作， “我们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严渊的档案被随手塞回柜子最下层，和其他被放弃的青训球员资料堆在一起。 窗外，内马尔和姆巴佩又开始新一轮的配合训练，他们的每一次触球都带着身价上亿欧元的分量。 而在几百公里外的德国，一个曾被他们放弃的少年，正在为默默加练着。 当恩里克离开办公室时，那份关于严渊的球探报告已经被压在一叠转会预算文件下面。 巴黎圣日耳曼的星光依旧璀璨，没有人会在意一颗曾经在这里黯然离开又短暂闪耀的星星，至少现在不会在意。 …… 霍芬海姆这边，近两天的气氛尤其紧张。 训练基地笼罩在清晨的薄雾中，纳格尔斯曼双手插在运动外套口袋里，站在场边注视着球员们热身。 两天后对阵利物浦的欧冠资格赛首回合近在眼前，霍芬海姆全体都在认真备战。 “看到没，轮换策略的好处就在这，”助教施罗德翻着数据板低声说道， “德国杯全替补出战，现在主力们个个像充饱电的野兽。”他指了指正在做折返跑的克拉马里奇， “看看他的爆发力，比季前集训时还猛。” 纳格尔斯曼微微点头，目光扫过训练场。 福格特和格纳布里在另一侧进行传切配合，两人的节奏流畅得就跟镜像一样； 门将鲍曼在扑救训练中连续三次飞身挡出刁钻射门，引来守门员教练的喝彩。 这种全员健康、状态饱满的局面，正是纳格尔斯曼在德国杯大胆启用轮换的直接回报。 严渊站在合练队伍的边缘，认真进行着自己的边路训练。 虽然欧冠大名单没有他的名字，但纳格尔斯曼特意安排他参与所有战术演练。 他对严渊依然是很上心的，路过严渊时，他说， “严，注意克拉马里奇的防守选位，看他是怎么预判对手传球路线的，你能从里面学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明白，教练。”严渊点头，悄悄抹去额角的汗水。 他逐渐理解了纳格尔斯曼的用意，与其在欧冠仓促登场，不如先通过队内合练吸收顶级比赛的战术养分。 哪怕是当陪练也好，这可是欧冠级别的陪练。 当其他队员开始分组对抗时，他被安排在场边观察，记录利物浦模拟阵容的防守漏洞。 众人来到战术室内，纳格尔斯曼用激光笔指着投影幕布上的利物浦阵型图。 激光笔的红点正好停留在阿诺德和罗伯逊的位置上， “他们高压时边后卫会大幅前插，所以我们要用三中卫体系制造局部人数优势，这是比较重要的一点。” 接着，纳格尔斯曼在平板电脑上划出几道箭头， “格纳布里，你要记得，回撤接球后立刻找乌特反插这个空当。” 格纳布里正坐在第一排埋头记笔记。 这节战术课上，严渊主动坐在最后一排，把前面的位置留给了一线队的队友们，虽然人坐在了后面，但他的笔记本上依然密密麻麻记满了战术细节。 尽管没有被分配具体任务，但他发现纳格尔斯曼的每个战术设计都像拼图般环环相扣。 当教练提到“利用对手中卫转身慢的弱点”时，他下意识在笔记本上画了个星号，教练说的这正是他在德国杯可以梅开二度的关键。 战术会议结束后，纳格尔斯曼叫住他，给他递过来一个邀请函。 “严，周六的比赛你坐主席台右侧的家属区，带上你的笔记本，重点观察利物浦边后卫的防守习惯，虽然你不能上场，但我还是给你布置了任务，你的任务是好好看，好好学。” 严渊接过邀请函，烫金的欧冠标志在掌心微微发烫。 “我一定会认真看的，教练。” “还没完”纳格尔斯曼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 “我给你单独留了作业，比赛后你要分析出三点：第一，他们被反击时的落位速度；第二，肋部防守的沟通方式；第三，克洛普全场的换人策略和原因，赛后把笔记拿给我看。” 纳格尔斯曼心里还是有严渊的，他这时候比学校老师对待学生都要认真负责。 傍晚的宿舍里，严渊回来后。 窗外训练场的灯光已经熄灭，洗漱结束后，他躺在床上，调出系统空间的虚拟训练场，淡蓝色的半透明界面在眼前展开。 「今日剩余训练时长：8小时」 他选择了"高压逼抢情境传球"模块，眼前立刻浮现出利物浦球员的全息投影。 虚拟的阿诺德正向他逼抢而来，严渊轻巧地右脚一扣，在系统提示的传球路线上划出弧线。 「成功率87%，请提高贴地传球力度」 系统空间内，他额头上的汗水还没干透，紧接着又启动了"禁区弧顶冷射"训练。 虚拟的马蒂普如铁塔般压来，严渊突然变向横拨，在系统标注的最佳射门点上轰出一记落叶球。 「射门时速94km，角度偏差1.2度」 训练间隙，他还调出了白天记录的战术笔记，在系统里不断模拟纳格尔斯曼在今天的训练场上设计的反击套路。 当虚拟的格纳布里按照战术板跑位时，严渊突然发现如果自己多趟半步再传，能更好地利用对手中卫的视线盲区。 「检测到新战术理解点，已自动保存」…… 训练的时间过的飞快，时针再次指向凌晨六点左右，系统弹出「今日训练时长耗尽」的提示。 严渊退出空间后，从床上起来，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系统内的训练只消耗脑力不损耗现实里的肉体，但是八小时的限制让他总是意犹未尽。 躺在床上时，他的脑海里似乎还残留着虚拟训练场的残影。 一晚上的时间没有白费，纳格尔斯曼对阵利物浦的全套战术已经完全被他理解透彻了，同时，利物浦的常用套路他也有了新的认识。 起床后，他精神抖擞。 两天后的欧冠之夜，他将第一次以职业球员加观众的身份坐在那座球场里。 虽然不能亲自踏入绿茵场，但严渊明白，纳格尔斯曼给的从来都不是普通球票，而是一把打开更高层次足球认知的钥匙。 他能感觉到教练对自己的信任，同时他也希望用自己的优异表现回报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