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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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人们纷纷议论此事， 就连普通百姓也对此津津乐道。 最初听到这个消息时，大多数人难以相信。但经过多方确认后， 他们才确信这是真的，不由自主地感到震惊。毕竟这件事太过离奇，超出常理。 一个人的力量，竟然改变了百万大军的局势。 这……或许会成为流传千古的传奇！ 众人都这么认为。 而在大唐皇宫的大殿之上， 唐皇李世民也露出惊讶之色，对凉阳之战的过程感慨不已。 原本邶凉处于劣势，眼看就要失败，传回来的消息也预示着邶凉即将失守。 大唐甚至已经准备好了从邶凉分一杯羹。 然而，最后传回的消息却是局势突变—— 邶凉驸马李明升亲赴战场，独自斩杀璃阳军中所有将领，彻底扭转了战局， 改写了整场战争的结果！ 邶凉……赢得了这场战斗！ “这位邶凉驸马，简直是上天赐给邶凉的礼物，若非如此，邶凉怎能赢得这场胜利” 唐皇李世民轻轻摇头，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羡慕。 他心想，若大唐足够强大， 若这位驸马归顺大唐， 或许将来真有称霸天下的可能！ 不过眼下，他无暇多想。 他接连下令，命手下军队准备出征。 因为接下来， 他们要从璃阳身上狠狠咬下一块肉！ 东海，武帝城。 城墙上，一个苍老的身影背手而立，周身武道气息澎湃如海，气势磅礴，深不可测。 这个人不是别人， 正是武帝城的主人，昔日璃阳一甲子无敌的人物。 此刻他望向天空，神情平静， 许久之后， 他缓缓转身，背影透出几分落寞与孤寂。 一声轻叹，语气中满是感慨与失落。 “或许……我真的老了。” “他的未来必定辉皇无比，真正成为一人可敌一国的存在，拥有无人能及的力量，令天下人敬畏。” 王仙芝低声自语，眼中充满复杂的情绪。 他曾试图追赶那个人，但对方在极短时间内成长到如此不可思议的地步，早已超越常理。 如今若还想追赶， 恐怕穷尽一生，也无法再跟上。 也许到了那时，连他的背影，都再也看不见了。 那个人……无疑是这个时代最为逆天的存在，古今未有，堪称空前绝后。 “接下来，璃阳的天要变了。” “虽然璃阳还有一点根基，但想要挡住邶凉，恐怕已经不可能了，除非璃阳能出现一个超越天人的强者。” 王仙芝语气平和，直接断定了璃阳的结局。 因为现在的璃阳已经显露出衰败之势，处处透着没落的气息，仿佛支撑不了多久了。 而且，就算璃阳还有点余力又能怎样 早已不如从前那般强大，恐怕无力改变局势，结局几乎已定。 “也许……我该放下武帝城主的身份，游历九州，追寻内心之道。” 王仙芝望着远方，眼中渐渐浮现出沉思。 此刻的他，显然已经动了远行的心思。 虽然留在这里仍有进步的空间，但已经十分有限。 …… 璃阳境内，一处农家小院。 这地方看起来平凡无奇，像是普通乡野人家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些庄稼，长势良好。 谁路过这里，都不会想到，这座小院竟是儒圣曹长钦的住所。 此刻，曹长钦正在给作物浇水，样子与普通的农夫毫无二致。 但他已经得知了凉阳大战的消息，心中不禁感叹战局变化莫测——原本璃阳占据优势，邶凉危在旦夕。 谁知转眼之间，璃阳的百万大军竟告溃败，所有将领都战死沙场。 这一切的根源，全都源于一人—— 那位邶凉驸马李明升，也是他所效忠的旧楚公主倾心之人。 “看来，公主殿下的选择没错。这样的强者，就算是我，恐怕也会选择追随。” 曹长钦语气中满是感慨，并未否定姜尼当年的决定。 毕竟面对如此境界的强者，连他也自叹不如。 自从西楚被璃阳覆灭后，他每隔几年就会袭击璃阳都城太安城，多次闯入皇宫，试图取璃阳皇帝性命。 虽每次都未能成功，却总能全身而退。 这全靠他行踪飘忽、出手突然。 如果真让他直面百万大军，恐怕撑不了多久便会丧命。 因为即便是陆地神仙，也有极限，一般破甲数千之后，便会力竭难再战。 然而今天，这位驸马竟然独自一人，改变了百万大军的胜负。 “想来不久之后，这片天地将迎来巨变，旧朝将亡，新朝必将兴起。” 曹长钦低声自语，似乎已看到了未来的几分迹象。 至于结果如何，还需时间验证。 但他相信，自己的判断不会错。 …… 大明江湖，珷珰山。 作为当世武林两大综师之一，这座珷珰山的威名并不逊于璃阳珷珰。 不过整体实力却稍逊一筹，因为大明珷珰后继无人，门下中真正有出息的寥寥无几，能进入一品境界的更是屈指可数。 天象境高手一个都没有，指玄境已经是最高境界。 即便如此，大明珷珰依然声名远播。 原因自然是因为开派祖师——张叁丰。 他同样是一位传奇人物，活了将近两百年，武道修为早已登峰造极，达到难以想象的境界。 少年时便已踏入天象之境， 不到六十岁，已是陆地神仙。 年过百岁，忽然顿悟，进入天人境界。 如今这位高人已经接近两百岁，他的武道境界究竟到了何种深不可测的地步，世人无人知晓。 此刻，整座珷珰山都在议论凉阳之战的细节。众人纷纷讨论，无不惊叹于战局的变化。 就在这时。 珷珰群峰之巅，云海翻腾之处。 一位仙风道骨的老者立于山巅，须发如雪，气质超凡脱俗，仿佛世外之人。 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 “邶凉驸马年纪轻轻，竟能成就如此伟业，与王朝抗衡。若给他时间，必定登上无人能及的巅峰。” “‘武道至尊’之称，当之无愧。” 张叁丰低声说道，随后微微摇头。 虽然知道天人境之上还有更高境界，纵观九州武道历史，确实有强者突破虚空，飞升成仙。 但那些传奇人物在二十岁左右，最多也只是初窥陆地神仙芝境。 而这位邶凉驸马，却创造了前所未有的奇迹！ 张叁丰沉思许久，觉得自己应当择日前去拜访这位邶凉驸马。 璃阳王朝，太安城。 这座帝都乃是璃阳王朝的权力中心，朝廷重臣大多聚集于此，城中百姓更是数以万计。 然而此刻，整个太安城都被躁动不安的气氛笼罩，处处显得混乱。 尽管朝廷极力压制战败的消息，但当初凉阳之战观战者众多，加之朝廷原本胜券在握却未加防范，导致战败消息如同野火般蔓延，短短时间内传遍九州。 各方势力都已经得知此事。 现在想要，根本是徒劳。 正如老话所说：纸终究包不住火。 太安城中几乎人人都已知道璃阳吃了败仗，一时间议论纷纷、人心惶惶，整座城市被巨大的变化所笼罩。 太安城仿佛一夜之间变得冷清了许多。 昔日的繁华景象不复存在。 不少达官贵人已经开始暗中筹划，准备带着家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而市井百姓的议论也从未停止： “这场仗璃阳算是彻底输了。要我说，都是因为那个小皇帝糊涂！邶凉王原本对璃阳忠心耿耿，是我朝第一功臣，可皇室一直猜忌他，处处为难。邶凉王这是被迫才反抗的！” “没错！听说当年邶凉王妃在太安城遇刺身亡，背后就有皇室的人。据说还派了不少高手！” “邶凉也走投无路了。苦的是我们这些百姓，只能承受战乱之苦。” “说起邶凉王，他原本也是璃阳的臣子，是被那些权贵逼得反叛的。不知道会不会为难我们老百姓” “他或许不会，但璃阳官府可不好说。他们已经开始强征年轻人入伍，想用这些人来抵挡邶凉军。我觉得，有机会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太安城的百姓议论纷纷，言语中满是凄凉。 自从璃阳在边境损失百万兵力，朝廷能调用的军队已经所剩无几。 之前的那一战几乎抽空了璃阳七成的兵力。 现在还有多少可用之兵 官府只好一家一户地抓壮丁，想在短时间内拼凑出一支军队，试图阻挡邶凉的铁骑。 可是谁愿意去送死呢 百姓并不傻，谁都看得明白现在的局势。 大家都清楚，这个时候被抓去从军，多半就是去当炮灰，没人愿意参军。 然而，璃阳军强行抓人的做法却无法阻止。 此刻， 一个王朝走向末路的景象，在璃阳境内清晰展现。 他们仿佛要燃尽最后一丝力气，明知没有胜算，仍要拼命挣扎，上演一场垂死的挣扎。 而这一切，并不稀奇。 纵观九州历史，多少王朝在前都曾有过这般疯狂的结局。 因此，璃阳百姓饱受煎熬，许多人纷纷逃离，甚至不惜背井离乡，只想远离这片动荡之地。 也许，这正是那句老话的写照—— 盛世，百姓苦； 乱世，百姓苦。 似乎这是无法改变的命运。 与此同时， 璃阳皇宫大殿之中。 这里的气氛更加沉重，仿佛连空气都被压得凝滞。朝臣们神色各异，目光游移，显然各自心怀鬼胎。 至于他们在想什么，无人知晓。 殿中大多是文臣， 武将中，十之早已奔赴战场，率领百万大军与邶凉激战。 战败之后，几乎所有的武将都埋骨沙场，璃阳的武将几乎被一扫而空。 剩下的， 也大多能力平庸，或是年纪尚轻。 再看那高台上， 现任的璃阳皇帝赵纯端坐龙椅，脸上毫无表情，眼中却流露出深深的迷茫。他似乎难以接受，短短时间内， 曾经强盛无比的璃阳，竟会落到如此境地。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赵纯低声自问，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