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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镇魂棺 我跪在镇龙桩遗址的青铜血玉间,右臂经脉里蠕动的银光突然凝成崔藤的眉眼。她虚幻的指尖点在我眉心,通幽眼射出的银光穿透十二道青铜光柱,我看见每根光柱里都囚禁着崔藤被剜去的记忆——三百年前她与萨满教主的血誓,五十年前黑姑姑剜目时飞溅的血珠,还有昨夜我亲手埋葬她的冰棺。 "吴道,该走黄泉路了。"崔藤的魂体突然消散,我右臂的银光不受控制地结成三枚铜钱卦象。地火明夷卦在雪地上灼出焦痕,卦纹深处浮出黑姑姑扭曲的笑声:"你以为破得了诛仙阵整个长白山都是她的棺椁!" 我捏碎染血的卦器,祝由术的金线突然缠住左手腕。三枚铜钱卦在掌心翻滚,天雷无妄的卦象引动九霄雷光,却在触及青铜塔楼时被黑姑姑胸腔里的甲虫吞噬。那些刻着萨满血咒的青铜甲虫突然膨胀,甲壳缝隙里钻出密密麻麻的黄仙线虫。 "坎为水!"我咬破舌尖,精血喷在桃木剑上。雷光顺着剑身灌入地脉,冰层下突然浮起九条青铜锁链。这是崔藤生前教我的锁龙诀,可此刻锁链竟裹着崔藤不同时期的残魂——七岁那年被献祭给山神的她,二十岁剜目时的她,还有昨夜在我怀中消散的她。 黑姑姑的机械义眼突然迸出红光:"看看你护着的镇魂棺!"她胸腔裂开,无数青铜甲虫组成诛仙剑阵。我瞳孔骤缩,那些剑阵排列的正是《玄君七章秘经 》里记载的"九幽炼妖阵",阵眼处悬浮的,正是崔藤被炼化的通幽眼瞳。 "破!"我并指如剑,山术符箓在雪地上燃起青焰。符火顺着青铜锁链烧向塔楼,却在触及黑姑姑时被她袖中射出的摄魂蛊挡住。那些蛊虫化作银蝶扑面而来,我右臂的银光突然暴起,通幽眼不受控制地射出银光—— 在剧痛中,我看见三百年前的崔藤跪在祭坛上。她将银针刺入双目时,发间银铃突然暴涨,将半数追杀者绞成血雾。鲜血顺着铃铛纹路流入祭坛裂缝,竟在青铜地砖上刻出完整的镇魂棺图腾。 "吴道,接住这个!"崔藤的残魂突然实体化,她指尖点在我眉心。通幽眼的银光穿透时空,我看见黑姑姑的机械核心里,囚禁着崔藤被挖去的另一只眼。那只眼中流转着萨满血咒,正与我右臂经脉里的银光共鸣。 黑姑姑突然狂笑,皮肤片片剥落露出山玉躯壳:"你以为崔藤真是为你牺牲她不过是萨满教派来监视你的棋子!"她胸腔里的甲虫突然聚成血手,抓向崔藤残魂。 我翻身滚进雪堆,祝由术的金线在冰面下结成锁魂阵。三枚铜钱钉入阵眼时,崔藤的残魂突然发出悲鸣——她的魂体正在被青铜塔楼吞噬。我右臂的银光突然暴起,通幽眼射出的银光穿透塔楼,在层层齿轮间映出骇人真相:整个长白山脉的地脉,正被崔藤的通幽眼炼化成镇魂棺的养料。 "乾坤倒转!"我咬破右手,精血在雪地上画出逆天改命的符咒。这是祝由十三科里的"血引雷符",每画一笔都灼烧着经脉。符咒完成的刹那,九霄雷光灌入地脉,青铜塔楼开始崩塌。黑姑姑的机械身躯炸成火球,她最后的嘶吼混着血咒传来:"你永远醒不过来!" 在气浪掀翻我的瞬间,崔藤的魂体突然抱住我。她的身体正在透明化,发间最后的银铃铛化作冰晶落入我掌心:"记住,当你闻到松脂香的时候..."她的气息消散在风里,我右臂的银光突然具象成她的眉眼,那上面还凝着三百年前被剜目时的血泪。 我跪在废墟里,阴阳鱼玉的碎片扎进掌心。玉中飞出的银针突然结成卦阵,当最后一枚铜钱落地时,卦象显示出令天地震颤的真相——镇魂棺的棺盖正在缓缓开启,棺中沉睡的,是崔藤用三魂契炼化的山神本体。 "吴道,该走黄泉路了。"崔藤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右臂的银光不受控制地结成引魂幡,幡面上浮现出她前世的记忆:冰封的祭坛上,她将通幽眼按进我胸口,轻声说:"记住,松脂香是棺盖开启的信号。" 山风突然卷起漫天大雪,我握紧掌心的冰晶。在雪光映照下,冰晶里浮现出完整的镇魂棺图腾——棺盖上刻着的,正是崔藤被我亲手埋葬那日的生辰八字。 《玄门镇守录》第九回生死诀 我跪在冰封的祭坛上,掌心的冰晶映出镇魂棺的轮廓。松脂香气从地脉深处渗出,缠绕着我的鼻腔,如三百年前那般浓烈。右臂经脉中的银光忽明忽暗,每一次闪烁都在重现任崔藤被剜目的画面。 "吴道,收手!"崔藤的残魂突然实体化,她指尖点在我眉心,通幽眼射出的银光穿透镇魂棺的封印。棺盖上的饕餮纹突然睁开猩红竖瞳,整座长白山脉为之震颤。 我反手扣住她手腕,祝由术的金线在两人之间形成太极图:"你说过,松脂香是棺盖开启的信号,不是催命符。"话音未落,黑姑姑的机械义眼在十丈外亮起红光,十二具青铜棺椁从地底升起,棺身上刻满萨满血咒。 黑姑姑的机械身躯裂开,露出胸腔内跳动的甲虫核心:"你以为崔藤真是你师妹她是萨满教派来的'活棺',专门收集玄门气运!"她袖中飞出九十九枚噬魂钉,钉头刻着《玄君七章秘经》的镇狱符文。 我咬破舌尖,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浮现《祝由十三科》中的"引雷符",七道雷光顺着剑脊窜入地脉。地面冰层轰然炸裂,九条青铜锁链破冰而出,锁链末端拴着的竟是崔藤不同时期的尸身! "坎为水!"我并指划开眉心,通幽眼射出银光锁住最近的三具尸身。尸身突然睁开空洞的眼眶,口中念诵萨满血咒:"腾格里啊,以血为媒,以骨为桥!"她们腐烂的喉咙里爬出密密麻麻的尸蚕,转眼间就将锁链啃断。 黑姑姑的机械臂突然变形,化作布满甲虫的利爪:"这才是真正的崔藤!"利爪拍向最近的女尸,女尸胸腔爆开的瞬间,无数青铜甲虫汇聚成记忆洪流—— 三百年前,还是少女的崔藤跪在萨满祭坛。她双手捧着自己的双眼,哀求道:"以双目为祭,换族群生机。"萨满教主将骨刀刺入她眼眶时,她突然咬破舌尖,用精血在祭坛刻下逆转阵法。血光冲天的刹那,她看见祭坛下的青铜棺椁正在吞噬整个长白山的气运。 "原来如此..."我右臂的银光突然暴起,通幽眼不受控制地射出光柱。光柱穿透女尸的瞬间,女尸腐烂的皮肉突然剥离,露出与崔藤一模一样的脸庞。那张脸上还带着被剜目时的惊恐,眉心却多了一道萨满血咒。 黑姑姑的机械身躯突然炸开,甲虫组成的触手缠住崔藤真身:"你以为用三魂契就能镇住山神"触手尖端喷出黑色黏液,黏液落地化作万千尸蚕,"看看你守护的镇魂棺!" 我翻滚避过尸蚕,桃木剑插入地面。剑身浮现《山字脉秘经》中的"镇狱符",青色雷光顺着符纹蔓延。地面冰层下突然浮起九条青铜锁链,锁链尽头拴着的,赫然是黑姑姑被挖去的另一颗心脏! "不可能!"黑姑姑的机械眼突然迸裂,"当年明明..."她胸腔内的甲虫核心疯狂旋转,甲虫们突然反噬,在她身上咬出无数血洞。我趁机掐诀念咒:"乾坤倒转,万象归一!" 崔藤的残魂突然实体化,她发间的银铃发出清越声响。铃声中,黑姑姑身上的甲虫纷纷脱落,露出布满咒文的躯体:"你以为赢了吗"她撕开自己的左胸,露出里面跳动的山神心脏,"真正的镇魂棺,从来都在这里!" 我瞳孔骤缩,通幽眼射出的银光突然被山神心脏吸收。心脏表面浮现出崔藤被锁在青铜棺中的画面,她正在用指甲在棺盖上刻着什么。画面突然破碎,心脏中飞出三百六十枚噬魂钉,每枚钉头都刻着崔藤的生辰八字! "乾坤借法!"我咬破右手,精血在空中画出《命相术》中的"偷天换日"符。符咒完成的刹那,天空突然阴云密布,九道雷光被强行拽入符中。雷光裹挟着符咒击中山神心脏,心脏表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黑姑姑突然狂笑,身体开始膨胀:"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萨满教的大计"她胸腔裂开,钻出无数青铜甲虫,"整个长白山都是棺材,你们逃不掉的!" 我右臂的银光突然具象成崔藤的眉眼,那上面还凝着三百年前被剜目时的血泪:"崔藤,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我低声念诵《山医命相卜》中的"五术归元"口诀,掌心浮现五色光芒。 崔藤的残魂突然实体化,她伸手按在我胸口:"吴道,用我的眼睛看穿这虚假的命格!"她空洞的眼眶中突然射出银光,与我的通幽眼产生共鸣。在这一刻,我看到了真相—— 整座长白山脉确实是一口巨大的镇魂棺,但棺中沉睡的根本不是山神,而是崔藤被剥离的第三魂!黑姑姑用萨满血咒将崔藤的三魂分离,将她的命魂炼化成山神傀儡,将地魂困在青铜棺中,只留下天魂寄宿在我的通幽眼里! "难怪你会看到过去..."崔藤的残魂开始消散,"因为那些根本就是我的记忆!"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将三枚铜钱按进我掌心,"乾坤倒转,破而后立!" 地面突然剧烈震动,镇魂棺的封印开始龟裂。黑姑姑的机械身躯突然炸成碎片,甲虫们疯狂涌向崔藤的尸身。我掐诀念咒:"天罡北斗,七星借法!"七道星光从天空坠落,在我周身形成北斗剑阵。 崔藤的尸身突然睁开双眼,瞳孔中流转着萨满血咒:"吴道,收手!"她腐烂的双手突然插入自己眼眶,挖出两颗跳动的眼球,"吃了它们,你才能..." 我不等她说完,张口咬破指尖,将精血点在她眉心:"你我同修五术,何分彼此"血契结成的瞬间,崔藤的尸身突然化作金色光点,融入我的经脉。 剧痛席卷全身的刹那,我看到了更清晰的真相——崔藤早在百年前就死了!现在的她不过是萨满教用禁术维持的残魂,而黑姑姑才是真正的崔家后裔,一直在寻找复活萨满教主的方法! "你终于明白了..."黑姑姑的机械眼突然恢复清明,"崔藤是叛徒,她为了永生主动投靠萨满教!"她撕开自己的皮肤,露出布满萨满血咒的躯体,"而我,才是崔家真正的守墓人!" 我右臂的银光突然暴起,通幽眼射出的光柱穿透黑姑姑的躯体。光柱中浮现出萨满教主的虚影,他手中握着的,正是崔藤被挖去的第三魂! "不!"我怒吼一声,掌心的五色光芒突然凝成符咒,"崔藤,我来晚了!"符咒炸裂的瞬间,整个长白山脉为之变色,镇魂棺的封印终于被彻底打破。 棺盖移开的刹那,狂风夹杂着冰晶呼啸而出。棺中躺着的根本不是尸体,而是一具刻满符文的青铜棺椁!棺椁表面浮现出萨满血咒,每个字都在吸食周围的灵气。 "这才是真正的镇魂棺..."黑姑姑突然跪倒在地,"萨满教主用崔藤的命魂炼化了山神,又用她的地魂镇压长白山气运..."她胸腔突然裂开,钻出无数青铜甲虫,"而现在,该还债了!" 甲虫组成的风暴中,黑姑姑的机械眼突然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红光:"以我血肉,开萨满之门!"她整个人化作血雾,与甲虫融为一体,形成巨大的萨满法相。 我右臂的银光突然具象成桃木剑,剑身浮现《玄君七章秘经》中的"诛仙剑诀":"山字脉,听我号令,万剑归宗!"剑光化作千百道符箓,刺入萨满法相的眉心。 法相发出震天咆哮,黑姑姑的声音从风暴中传来:"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她腐烂的手指突然指向崔藤的尸身,"她的命魂还在我手里!" 我心中一痛,通幽眼射出的银光突然被牵引。崔藤的尸身突然站起,腐烂的双手掐住我的脖子:"吴道,放手吧..."她的眼眶中流出黑色的血,"我早就死了..." "不!"我怒吼一声,右臂的银光突然暴起,将崔藤的尸身定在原地,"崔藤,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我咬破舌尖,精血喷在崔藤的尸身上,"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奇迹发生了。崔藤腐烂的尸身突然焕发出金光,她空洞的眼眶中重新长出眼珠。那些眼珠转动的刹那,整个长白山脉的灵气开始倒流! "吴道..."崔藤的声音突然变得空灵,"你终于唤醒了我的天魂。"她抬手抚摸我的脸颊,指尖流下金色的血,"记住,镇魂棺里封印的不是山神,而是萨满教的'天道'!" 黑姑姑的萨满法相突然崩溃,她腐烂的身躯跪倒在地:"不可能!崔藤的天魂早该被我炼化!"她胸腔内的甲虫核心突然爆开,无数青铜甲虫四处逃窜。 崔藤轻轻推开我,她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吴道,该走了..."她抬手结印,整个长白山脉的地面突然浮现出巨大的八卦阵,"用我的天魂,封印萨满天道!" 我抓住她即将消散的手腕:"不行!我说过,要与你同生共死!"通幽眼中的银光突然暴涨,我看见了未来——如果崔藤的天魂被封印,整个长白山脉的灵气将会暴走,生灵涂炭! "听话..."崔藤的泪水滑落,却在接触我脸颊的瞬间化作金色符文,"用我的天魂,换你一世安宁..."她双手结印,身体开始崩解,"山字脉,命相卜,五术归元!" 我右臂的银光突然不受控制地结成引魂幡,幡面上浮现出崔藤的记忆——三百年前,她与萨满教主的血誓;五十年前,黑姑姑剜目时的真相;昨夜,她亲手埋葬自己的决绝。 "不!"我怒吼一声,体内五术同时运转,《玄君七章秘经》的符文从七窍涌出,"我以山医命相卜五术之名,逆天改命!" 崔藤的身体突然静止,她空洞的眼眶中流下血泪:"傻瓜...你忘了么"她抬起虚幻的手指,点在我眉心,"通幽眼的真正用途,不是看透过去,而是..." 话音未落,整个世界突然静止。萨满法相、镇魂棺、黑姑姑的残躯,甚至飘落的雪花,全都凝固在半空中。崔藤的残魂站在时空裂缝中,她的身影一半明亮,一半黑暗。 "吴道,该做选择了。"她伸出双手,一手凝聚着金色灵气,一手却是漆黑的虚空,"用我的天魂,复活萨满天道,长白山万年不冻;或者..."她另一只手穿透自己的心口,挖出血淋淋的天魂,"用我的命魂,换你一世清明。" 我看着她破碎的容颜,突然笑了:"崔藤,你忘了我们初见时的誓言了吗"我伸手穿过时空,握住她流血的心脏,"你说过,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崔藤的残魂突然剧烈颤抖:"吴道,你疯了那是萨满教主的..." 我不等她说完,将她的心脏按进自己胸膛。剧痛席卷全身的刹那,我看到了更清晰的真相——崔藤从未背叛玄门!萨满教主用禁术控制她的意识,逼迫她献祭自己的双目和三魂。而黑姑姑,不过是萨满教主的傀儡! "山字脉,听我号令!"我右臂的银光突然化作符箓,"医字脉,以血为引!命字脉,逆天改命!相字脉,破妄存真!卜字脉,窥见天机!" 五色光芒从我体内迸发,时空裂缝开始愈合。崔藤的残魂突然实体化,她微笑着指向镇魂棺:"吴道,用我的天魂,封印萨满天道!" 我点头,掌心凝聚出五色符咒:"《玄君七章秘经》,诛仙剑阵,启!"符咒化作金光,将萨满天道封入镇魂棺。黑姑姑的残躯突然尖叫着化为飞灰,萨满法相也随之崩溃。 崔藤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吴道,我该走了..."她伸手抚摸我的脸颊,泪水滑落,"记住,当你闻到松脂香的时候,就是我回来看你的时候..." 我紧紧抱住她即将消散的身躯:"不!崔藤,我说过,要与你同生共死!" 崔藤微笑着摇头,她的身影逐渐化作金色光点:"傻瓜,生与死之间,我选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最后一缕光点没入我的通幽眼。 世界重新运转,镇魂棺的封印已经完成。我跪在雪地上,右臂的银光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跳动的金色的心——那是崔藤的天魂! "吴道..."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猛然回头,看见崔藤站在不远处,她的眼睛已经复原,只是瞳孔中流转着金色的光芒。 我冲上前,紧紧抱住她:"崔藤!你...你还活着" 崔藤微笑着摇头:"不,我确实死了。"她抬手抚摸我的脸颊,"但我的天魂与你同在,我的命魂守护长白。"她指向远处的镇魂棺,"那里封印的,是萨满教主妄图操控天地灵气的野心。" 我恍然大悟:"所以你一直都知道!从我们相遇的第一天起,你就知道自己的使命!" 崔藤点点头,眼中含泪:"我亲爱的师弟,你真的以为我是偶然被你救下的吗"她轻轻抚摸我的胸口,"从你捡到我的那刻起,我们的命运就已经交织在一起。" "那黑姑姑..." "她是萨满教主的傀儡,也是崔家最后的守墓人。"崔藤叹息道,"她剜目不是为了惩罚我,而是为了切断我与萨满教主的联系。可惜,她失败了。" 我握紧她的手:"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办" 崔藤指向远方:"长白山的灵气正在暴走,我们必须重新封印山门。"她突然露出神秘的微笑,"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她牵着我的手,走向长白山脉深处。松脂的香气越来越浓,仿佛整个森林都在呼吸。 "你要带我去哪"我问道。 崔藤神秘地笑了:"去见一位老朋友,顺便解开你心中的疑惑。"她停下脚步,指向悬崖边的一棵古树,"记得我说过,保家仙不只是传说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棵千年古树下,盘踞着一条巨大的黄龙。它闭目养神,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这是..."我震惊得说不出话。 崔藤微笑着点头:"这是黄仙,保家仙中修为最高的一位。"她轻声道,"也是我的引路人。" 黄龙缓缓睁开眼睛,目光落在我身上。当它看清我右臂的金色心脏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玄君七章秘经的传人有趣。" 崔藤拉着我跪下:"师父,弟子不负所托,找到了玄君七章秘经的传人。" 黄龙缓缓点头:"三百年了,终于等到合适的传人。"它看向我,"小子,你可知道,你体内跳动的不止是一颗心脏" 我困惑地看着它:"什么意思" 黄龙叹息一声:"那是崔藤用三魂契炼化的心脏,其中封存着她的记忆与道法。"它转向崔藤,"你做得很好,但还不够。" 崔藤神色凝重:"师父,萨满教主的残魂还在长白山中游荡,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黄龙缓缓站起身,庞大的身躯遮天蔽日:"我知道,所以我留下这道后手。"它指向古树根部,那里有一个隐秘的洞口,"进去吧,答案就在里面。" 我和崔藤对视一眼,毫不犹豫地钻入洞中。洞内并不黑暗,反而亮如白昼,墙壁上镶嵌着无数发光的晶体,照亮了前方的路。 "这是..."我惊讶地问道。 崔藤神秘地笑了:"萨满教主的记忆宫殿,也是我们最后的战场。"她指向深处,"答案就在那里。" 我们沿着通道前行,越往里走,晶体发出的光芒就越强烈。最终,我们来到一个巨大的石室前。石室中央,悬浮着一个水晶头骨,头骨额头上嵌着一枚血红色的珠子。 "那就是萨满教主的记忆晶核。"崔藤低声道,"也是解开一切真相的钥匙。" 我警惕地看着四周:"这里安全吗" 崔藤摇摇头:"不,这里布满了萨满教主的陷阱。但只有解开真相,我们才能真正阻止他卷土重来。" 她走向水晶头骨,小心翼翼地触碰那枚血珠。头骨突然睁开第三只眼,射出红光将我们笼罩。 "欢迎回来,亲爱的孩子们。"一个虚幻的声音在石室中回荡,"我等这一刻已经三百年了。" 崔藤面色凝重:"师父,我们该怎么做" 黄龙的声音在石室外响起:"用你的天魂引动记忆晶核,让他看到真相。" 崔藤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血珠上:"吴道,准备好,接下来的事情会超出你的认知。" 我点点头,握紧她的手:"无论看到什么,我都相信你。" 崔藤闭上眼睛,开始念诵古老的咒语。随着她的吟唱,血珠开始发光,萨满教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百年前的长白山巅,萨满教主与崔家先祖立下血誓,共同镇压来自地心的邪祟。然而,教主渐渐被力量迷惑,企图用镇魂棺吞噬整座长白山的气运。崔家先祖发现后,决定以自身为祭,封印教主。 然而,教主早有准备。他算准了崔家血脉的弱点,暗中种下血咒,控制了崔藤的前世。在最后的决战中,崔家先祖牺牲自己,将教主封印在镇魂棺中,却没想到教主早已预谋——他将自己的意识分成三魂七魄,其中一缕魂魄附在崔藤身上,等待时机重生。 "原来如此..."我恍然大悟,"崔藤不是叛徒,她只是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