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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的人把朱家父子俩带回去以做案情陈述,一行官服各异的人便也陆陆续续的往回走。 待回到城里,天蒙蒙亮的样子,便也先往赵家走。 不过沿途却看到不少赵家服饰的人横死街头。 赵家的人在这次争斗中基本上都死了,些许本事不够的,或者是下人,在黑瞎子二人卷款跑路的时候便也跟着逃命。 然而这些人平日里无恶不作,臭名昭着,欺压百姓,哪里能让他们跑了。 那些早就怀恨在心的百姓在见着赵家人收拾细软逃命,便提着锄头或菜刀,趁着夜色将其打死,曝尸街头。 不少赵家服饰的下人被乱棍打死,还有人家唤来自家的狗,叼走了几块肉。 有传闻说,如此一来这死了的人便也会成为孤魂野鬼,不入轮回。 有个别街道上还能看到有人在烧纸,慰藉亡灵,说着大仇得报的话,见着官府的人与朱家的人过来,还对着磕了几个头。 王清儿便也急忙躬身低头,拱手一拜作为回礼,多看一眼便也跟着队伍离开。 待来到赵家,四处杂乱,头上的一众白布,四处阴气森森的,让人不舒服。 张执事说了几句,便也让人四处清点,扯下白布,又在寨子深处找到了黑瞎子与挑灯人的作案工具。 这些东西都是物证,需要带回去的。 除了这些,便也要粗略清点财务,再清点是否还有活口。 朱家几人便也不好多留,说了几句好话便也抬着朱家父子离开了。 等回到朱家,努力的稳住朱家父子的伤势,便又取出死去朱家人的白玉,去到后院将一颗颗白玉种在泥土之中。 没多久,些许白玉上长出嫩芽,飞快生长,枝条延伸,很快长成几棵小树。 树上开花结果,慢慢的长出四肢,脑袋,最后瓜熟蒂落,落在地上肉芽翻飞,缔结,长成几个人来。 细数之下也就十三个人,长完整后也是年老体弱,似乎上了年纪的模样。 这些人活了,不过元气大伤,也就保了一条命,今后估计也活不了太久了。 至于其他没活过来的人,便也彻底死去了。 朱家嘴里的白玉,本就是吊着他们的生机,长年累月的生机滋养,才能养成那可以让人不死的白玉。 可其中的能量,始终有尽,用干了,便再也活不过来了。 朱三娘眼里有泪,见着这模样不由又哭出声了。 其他朱家人便也连忙安慰,说朱家虽不喜欢争斗,但也不怕。 死去的人是为了家族的存活,死得其所,比籍籍无名糊涂一生更加值得。 朱三娘便也连忙止住眼泪,如今朱家还得靠她撑起来,还得跟本家的联系。 这一夜忙活,待天蒙蒙亮,朱家家主便也率先醒了过来。 他将朱三娘叫过去,询问了昨夜发生的所有事情。 待没有听到一点周深的消息后,他忍不住有些疑惑。 “没有见着一个眉心有些黑纹,脸上白白净净,穿着烂布衣裳,背着一个背篓的人” 朱家主隐隐约约是看到了这么一道人影,不过伤势太重,最后又昏死了过去。 然而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没有那人的身影,这不是很奇怪吗 朱三娘闻言一愣,道:“没有,这事是王家人出手,这才找到了你们。” 此话一出,朱家主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如此,那也不要声张了,以后你注意一些,此人是我们的恩人。” “恩人” 朱三娘一愣道:“若是此人那时候出来收拾残局,未必就见得是恩人。” 朱家主冷哼一声,训斥道:“若不是恩人,我和你二哥还能活命” “我朱家人行事坦坦荡荡,即使那人不是有意,那也是有恩,有恩必报,这是祖训!” “这事不许说出去,那人既然不想别人知道他,那我们也帮着瞒一瞒。” 话刚说完,朱家主便又因为伤势太重又昏死过去。 朱三娘便也不敢违背家主的意思,谁问都不说,县老爷来问,她也不说。 县老爷笑呵呵的,便也不再多问,继续忙着收拾残局去了。 赵家家大业大,能逃命带走的东西,其实不算太多,更大的家业还在那摆着。 还得应付东郭赵家那边的人,以及州府朱家的人。 而王清儿在跟着忙活一阵后,便也回到了王家府邸,去到大堂里,脱下身上的官服只剩一袭白衣跪在地上。 厅堂里漆黑一片,王清儿对着前方磕了几个头,黑暗中便突然甩出鞭子在她身上抽打两下,打的身上起了血痕。 “面壁去吧。” 王清儿恭敬点头,起身取走官服便也退了下去。 要想瞒天过海每次消息都带到位,又要对局势有影响,王清儿可做不到。 她是请了自家家里的大人。 如今苦劫将至谁都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在王家人看来,王清儿便是在跟自家找麻烦,所以便打了两鞭子,以示惩戒。 等王清儿退去,黑暗中走出一个妇人来,看着已经离去的人影,道:“吭都没吭一声,这姑娘出去一趟,转性子了。” “她从小性子就刚烈,我们怕她惹事,才强迫她读书写字,早就该料到这一天。” “人不管再怎么改变,本性上的东西,是无法抹去的。” “其实也挺好的,如今的清儿看着,倒是有能独当一面的气魄了。” …… 官府收拾残局,城里不少地方却是因为赵家灭了而欢天喜地,大摆宴席。 不过不知是老天爷也被这事惊动还是怎么的,天上不巧的突然下起了大雨。 也在这个时候,一道身影来到了文远县城外的一处荒废宅院之中。 与其说是宅院,不如说是一处废弃的神庙,里面还有泥塑之身倒地,碎成了几截。 院子里杂草丛生,却是有着数道人影存在。 左边有两个人,一个脸上用东西抹黑,瞎了一只眼,另一个提着一个灯笼,面容消瘦,看上去像鬼似的。 两人身上都穿着用许多破布缝成的衣裳,而另一边,则有七八道人影,有人牵着牛,有人牵着马,拉着车架子,似乎是卖货郎。 此时这些人都看着那刚来人影的方向。 这来的人便是周深,他看一眼那些卖货郎,又看一眼另一边的两道诡异身影,脸上露出笑容,道:“突然下了雨,几位想来也是避雨来的,挤一挤。” 说罢他也不客气,快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两帮人的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