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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大雨磅礴,天上乌云密布,哗啦啦的水声落下,激起一地泥沙。 青草,泥土与水混杂的气味飘散,格外清新,闻一口便也让人心旷神怡。 周深笑呵呵的坐在那,也不作法。 这么近的距离,已经不需要作法了,只需要一个出手的机会。 一个一击必杀的机会。 若是在屋子外,他动手这两人还有机会反应过来,如今一丈不到的距离。 只要他想,这些人便死定了,如今没有动手,只是不想出差错,想稳妥一些罢了。 只要有机会,这废弃老庙里的所有人,活不过一个呼吸。 没错,所有人! 庙里看似是两伙人,其实是一伙,严格意义来说,此时这庙里只有三个活人。 那黑瞎子与挑灯人是活人,那些牵着牛啊马啊的,除了一个女人抹花脸藏在里面之外,其余都是死人。 这两人卷走赵家许多财物,自然不是拿兜装着就跑了的。 两人本就不安好心,决定好做这一票后便也打定了主意。 那一众卖货郎中,有几个是赵家的下人,被震碎了魂魄之后,又被这两人引了鬼祟上身。 他们控制着小鬼儿入了人身,这些人邪气入体,力气就会大上几分,便也好搬货物。 还有两个是纸扎出来的,负责牵马,还有两个是尸僵。 他们搬走一众财物,给这些已经死了的人换上一身粗布衣服。 当然也把赵家主的女儿赵茵迷住,抹花脸塞到这些死人之中, 悄悄的趁着夜色离去,又到城里的牛马市场去逛了一圈,顺走了一些牛马和货车。 出城门时两人合伙蒙住了守城兵士的眼睛,便也直堂堂的出了城。 守城的兵士虽然也有修为,但两人合伙蒙眼,一般人可受不住。 能施法害朱家筑基修为的人,其本事可不容小觑。 他们卷着财物一路出了城便也加快速度,只可惜天公不作美,落下大雨。 大雨滂沱,路都看不清,便也找到了这处避雨之地。 更是考虑周到,扮做两伙人,如此一来若是遇敌,还能打敌人一个出其不意。 只是这已经够偏僻的地方了,竟然还能遇着活人避雨,也是奇怪了。 周深坐下,黑瞎子两人的目光便也一刻不曾挪开过。 片刻后挑灯的先忍不住了,提着灯笼笑呵呵的上前。 不管如何,稳妥起见,先下手为强,肯定没错。 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这位小友从哪里来啊” 他脸上的肉有些僵硬,笑起来的时候像是一块皱巴巴的牛皮突然起了褶子。 “哦,从乡下来的,正准备去城里,没成想落了大雨,还好这里有座破庙。” 周深说着话,便也在暗自准备出手了。 等那挑灯的提着灯笼再走一步,灯笼里慢慢的渗出血来时,周深便也突然起身。 挑灯的手上提着灯笼,脸上带着笑意,正准备说话。 他想脸上带着笑的同时再开口说话,如此吸引眼前之人的注意力以后,再拿灯笼照这人。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车夫马夫也是缓慢上前,准备一瞬间按过去。 然而不等嘴里的话说出去,才刚张开嘴巴,另一边的车夫马夫才刚走出一步,挑灯的便觉得喉咙一痛,紧接着提灯笼的手一痛。 眨眼的功夫,周深起身上前一步,左手出拳,一拳轰出,击中挑灯人的咽喉处,同时右手以最快的速度,一拳打中其手肘。 喉骨碎裂,挑灯人只觉得呼吸不畅,手肘处咔嚓一声,骨头断裂,那灯笼随即落地。 挑灯人噌噌后退,脸色愈发难看一半白一半红,他胸腔剧烈的起伏,试图大口呼吸,却是根本呼吸不上来。 眼珠子里血丝密布,紧接着血丝爆开,眼眶周围血管炸裂,挑灯人捂着脖子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黑瞎子见状不由愣了愣神,也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还不等他起身,便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脑袋便是一痛,意识一阵模糊。 后方那些死人这时才走出两三步,便也没有机会走出更多的步数。 几乎是周深对黑瞎子动手的一瞬间,袖子里几道柳叶剑射出,对着那些死人绞杀而去。 剑光飞舞,一阵寒光剑影在这废弃庙宇中映射,片刻间便将那些死人解决干净。 赵家主的女儿赵茵眼神迷茫,站在那一动不动。 自然不是周深怜香惜玉,这种用邪法堆出来的美人皮囊,皮囊下便也散发出臭味,多看一眼便会让他觉得恶心。 之所以留着,是为了从这女人嘴里,撬出赵家的一些消息。 自己跟这赵家碰上是迟早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也在周深解决掉黑瞎子与挑灯人后,便准备从赵茵嘴里撬消息。 然而就在这时,地上那挑灯人手里落下的灯笼却是长出一个脑袋大的眼珠子来,眼珠子里血管爆开,竟是长出一条条似是鼻涕虫的血色触手来。 周深挑了挑眉,一个箭步冲出去,一把拽住那赵茵便跑,两个大步子便也出了门去。 那灯笼见状,十余条触手撑起灯笼,急忙追了出去。 然而追出门却是不见周深的踪迹,不等灯笼反应,身后剑光一闪,数条触手断裂,同时一把鼓槌对着其顶上狠狠一挥。 哗啦一声,那灯笼被鼓槌砍成两半,被周深反手装进了麻布口袋里。 倒不是周深打不过这灯笼,而是这灯笼看着有些恶心。 而且背后下手,怎么的也更稳妥一些。 毕竟他的优势便在于身躯上,越是出其不意,效果便越显着。 回头检查一阵,补一补刀,以防万一里面的两人是诈死。 在对着尸体作法,一阵狂轰乱炸后,只剩一地黑灰。 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死透后,周深这才放下心来。 出门四处立了香,检查一下确定没有黄雀在后这种情况时,才开始作法,开始询问赵家女子各种事情。 狐狸慢悠悠的喘着粗气,背着梳妆台过来,一只爪子撑着门槛,吐着舌头。 随后又深呼吸一口,进入这庙宇中。 周深抽空回头看一眼狐狸,倒是很满意,这狐狸淋了雨,身上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