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空间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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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脸来换呵，我脸贵，他们得先排队取号。” 凤轻尘把新面具当抹布擦了擦手，顺手丢进灶膛，火苗“噗”地窜起，映得她眸子发红。 霜烬站在井沿上抖羽毛，尾翎一甩，火星子溅进黑夜：“本啾建议，直接送他们火化套餐，免排。” 狗蛋抱着母鸡缩在廊下，小声补刀：“姐，他们明晚要‘替身’，咱是不是得准备个‘惊喜盒’” “要啊，盒里放炸弹那种。” 凤轻尘打了个响指，转身进房，门板“砰”地阖上—— “今晚闭关，明早给你们看外挂2.0。” …… 子时一过，她闪身进空间。 灵田还是那块灵田，可今天气氛明显不对—— 薄雾泛着蓝，土缝里透出的不是灵气，是细若发丝的银光，像电路板走线。 中间那株寒冰月见草，叶片自动翻转，叶背浮现小小倒计时： “23:59:55” “23:59:54” …… “啥玩意儿，植物也卷倒计时” 她刚伸手，指尖被电得发麻—— 【提示：空间满足升级条件，是否开启三级跳跃】 【警告：跳跃过程伴随“随机异变”，请宿主清空膀胱，做好心理准备。】 凤轻尘：“……” 这破系统还管人上厕所 她深吸一口气，点击确认。 下一秒，整个空间像被巨手拧毛巾—— 土地隆起、灵泉倒卷、储物柜“哗啦啦”吐东西，漫天都是银子、药瓶、没吃完的糖炒栗子。 霜烬被龙卷风卷到半空，翅膀扑棱成电风扇：“啾——本啾要晕车啦！” “啪！” 一道闪电劈在灵田中央，土浪炸开，露出下方—— 一座……迷你石屋 屋子巴掌大，青砖黛瓦，门楣上刻着歪扭小字： “时间加速屋（1:10） 付费项目，概不赊账。” 凤轻尘眼皮直跳，推门进去—— 里面豁然开阔，十坪大小，一桌一床一蒲团，墙上挂着老式沙漏，细沙簌簌落。 沙漏上方悬浮光屏： “外间1日，此间10日； 租金：100两/次（首次免费体验）。” “奸商。”她骂归骂，身体很诚实—— 关门，上锁，打坐，修炼。 …… 十日苦修，外界只过一夜。 她再睁眼，经脉宽了整整一圈，杂灵根被灵泉冲刷得晶莹剔透，隐隐透出彩光。 更离谱的是—— 丹田里，多了一粒“小豌豆”，银皮金芯，像微型蛋，轻轻跳动。 【恭喜，宿主凝成“混沌种”，升级路线开启： 1继续浇灌，可孕育专属灵兽； 2可捏碎，瞬间爆升一阶（慎用，疼）。】 凤轻尘秒选1。 爆升一时爽，后遗症火葬场，她懂。 …… 出关天刚亮，她推门，晨光照在十根手指—— 指肚上，各多了一圈淡银纹路，像电子表的迷你刻度。 霜烬扑过来，拿翅膀戳她手背：“啾！你变led了！” “嘘，低调。” 凤轻尘活动手腕，银纹随之一亮—— “咔哒”一声，院中石桌瞬间蒙上一层薄霜，时间被按下暂停键三秒。 母鸡保持啄米姿势，狗蛋张着嘴，口水悬在半空。 三秒一过，一切恢复，狗蛋“咕咚”把口水咽下，完全没察觉。 凤轻尘嘴角疯狂上扬： “外挂2.0，get。” …… 用过早饭，她让人把西厢清空，摆进一只大木箱—— 外表普通，内层却贴满冰火双符，中间挖空，尺寸刚好塞个人。 “惊喜盒”完工。 她拍拍箱盖，笑得温柔：“明晚就送他们这个——” “开箱有喜，原地飞升。” …… 白日无话，转眼又是子夜。 西山废祠，残月如钩，雪雾弥漫。 凤轻尘孤身赴约，背上扛着“惊喜盒”，霜烬站在她兜帽里，小声叭叭：“本啾负责点火，你负责看戏。” “分工明确。” 废祠门口，两盏白纸灯笼摇晃，映出“旧羽”血符。 白芷倚在断柱旁，耳后裹着白纱，仍渗血，看见她，弯唇：“妹妹，脸带来了吗” 凤轻尘拍拍木箱：“带了，还热乎，开箱即食。” 白芷挑眉，抬手—— 暗处，六道黑影同时现身，弯刀锁喉。 “进去吧，凤主等你。” 祠堂正中央，供桌被改造成石台，台边雕满桃花纹，花心嵌着锋利刀片，寒光闪成一片。 石台后，立着一人。 黑袍，宽帽，帽檐压到鼻尖，只露出苍白下颌，耳后—— 一枚与她一模一样的桃花印，灼灼盛开。 男人开口，声音像钝刀磨石：“轻尘，我等你，很久了。” 凤轻尘心脏猛地一坠—— 那嗓音，她听过，在地铁里，在爆炸前，在……另一个时空的自己的手机里。 原主的记忆碎片，瞬间拼合： “未来自己”的留言，最后一句—— “若见‘旧羽凤主’，别慌，他是我。” 她瞳孔地震，指尖无意识摸到耳后桃花印—— 滚烫，像被火烙。 黑袍人缓缓抬手，掌心躺着一只空白的……人皮面具。 “把脸给我。”他轻声说，“我替你，承担所有因果。” 凤轻尘后退一步，背脊撞上冰冷石台。 霜烬炸毛，尾翎火光大盛。 “别怕。”黑袍人叹息，“我只是……想回家。” 话音未落，石台四周刀片突然弹出，寒光交织成笼—— “咔！” 把她困在中央，退无可退。 男人步步逼近，指尖血珠滚落，滴在空白面具上，晕开一朵猩红桃花。 “别怕，不疼。” 他抬手，面具朝她脸上覆来—— 千钧一发，凤轻尘猛地抬脚，把“惊喜盒”踹翻—— “给你个大礼！” 箱盖弹开，冰火双符同时引爆，白光紫焰冲天而起，刀片被炸得倒卷，反刺向黑袍人！ “轰！” 废祠屋顶直接掀飞，雪块瓦砾暴雨般砸下。 凤轻尘趁乱翻身滚出石台，霜烬一口冰焰喷在石柱上—— “咔嚓”脆响，断柱倒塌，把石台砸成粉碎。 烟尘散尽，黑袍人半跪在地，黑帽碎裂，露出——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平滑得像剥了壳的鸡蛋，只剩耳后桃花印，血淋淋地嵌在肉里。 他抬头，声音却从四面八方飘来： “你赢了……这一次。” “可下一次，我会带着‘真正的你’，一起回来。” “咔哒”一声，他整个人像纸片，被风撕成碎片，漫天桃花瓣飘落—— 每一片，都是血写的“面”字。 …… 回程路上，雪更大了。 凤轻尘踩着碎雪，心跳比脚步还乱。 霜烬罕见地安静，只偶尔啾一声，像在安慰。 狗蛋提着灯笼迎上来：“姐，咋样炸飞没” “飞了。”她吐出一口白雾，“但飞得我心里发毛。” 她摊开掌心—— 那片桃花瓣，不知何时黏在她指缝，擦不掉，洗不脱，边缘闪着银光，像倒计时： “11:59:55” “11:59:54” …… 【提示：旧羽印记已锁定，倒计时12时辰后，开启“换脸仪式”，请宿主提前准备。】 凤轻尘：“……” 她抬头望天，雪落在睫毛，瞬间化成水，像冷汗。 “狗蛋。” “啊” “明天，给我准备一口大锅。” “干啥” “炖人脸。”她咬牙笑，“顺便——” “把王爷叫来，说我请他看戏，戏名——” “《我杀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