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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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这养生 很好学过程也不辛苦还愿意教我"郭嘉不死心地追问。 "是啊。"苏烨点头。 郭嘉顿时急了："那为什么不能现在教我愿意现在就认你为主！" "说了要磨性子。况且你才十四岁，学业未成，怎能耽误"苏烨反问。 郭嘉哑口无言，这才发现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当晚苏烨在颍阴城休整，将养生 传授给了戏志才，照例签下精神契约防止外泄。这 关系重大，目前必须保密。 戏志才得此奇功，感激涕零："主公大恩，属下必当肝脑涂地，助主公成就伟业。" “唯如此，方能报主公大恩。” “哈哈！好！静候佳期！” 回溯昨夜， 荀攸携郭嘉先行归家，与郭父郭母促膝长谈。 继而于圈中明令：凡荀氏之友，不得借贷于郭嘉，亦不可邀其赴云烟楼，违者即视同轻慢荀氏。 事毕，荀攸对郭嘉万念俱灰的目光视若无睹，径返荀府。 主动拜谒族叔公荀爽—— 如今荀家真正的掌舵人。 “今日见过那苏烨，观感如何” 荀爽未待荀攸开口便径直发问，料定侄孙此来必为苏烨之事。 荀攸遂择要简述与苏烨会面时其言行举止， 继而断言：“以我之见，苏烨之能尤胜外界传闻；” “文武韬略、格局心术皆非凡品，实乃枭雄之资；” “他日天下三分，必有其位。” “哦” 荀爽目露讶色：“难得你这般盛赞，看来对他颇为期许” “确然。” 荀攸肃然颔首。 “嗯...” 荀爽抚须沉吟道：“明日以我病躯为由邀他过府一叙罢！” “他既自诩医术通神，便让他为老夫诊脉；” “老夫年迈体衰，若其真如传言那般妙手回春，或可延我寿数。” 倘能如愿，荀氏自当厚报。 “谨遵叔公之命。” 荀攸躬身领命。 （ 荀爽又说道： "天下将乱，我知你有心报效明主，但切莫着急，再观望些时日；" "老夫年事已高，诸事基本安排妥当，唯独放心不下小女荀采。" "嗯" 荀攸闻言一怔，抬头看向荀爽，试探着问道："叔公莫非有意将采姑姑许配给苏烨可您此前不是属意南阳阴氏的阴瑜公子吗" "不错！" 荀爽点头叹息："但据家中密探所查，阴瑜沉溺酒色，私德不修，体质本就虚弱，如今更是每况愈下；" "为此我特意暗聘相士为其相面——" "相士断言此子乃短命之相，怎堪为采儿良配" "我替采儿择婿，只求在我百年之后，能有人护她周全，保她一世安稳；" "阴瑜绝非良选，已被我否决。" 提起 ，这位老父亲眼中满是慈爱。 唯恐自己身后，爱女孤苦无依。 "孙儿明白了！" 荀攸顿时会意。 难怪叔公改变主意，如此说来那阴瑜确实配不上采姑姑。 想到沉迷酒色，荀攸不由联想到郭嘉。 暗下决心定要严加管束，绝不能让挚友重蹈阴瑜覆辙。 "明日一早，孙儿便去请苏将军来为您诊治。" 荀攸郑重行礼应允。 "甚好。" 荀爽叮嘱道："切记莫要透露采儿之事；" "苏烨目前仅是候选，一切待明日见过再议；" "即便他符合要求，到底出身寒微，所幸才干过人；" “同辈之间，眼下无人可与他比肩，只是家世出身会阻碍他的发展，除非有贵人相助；” “假如明日的考验中，苏烨的才能品性令我满意，又能在此后的平叛中立下新功，再获晋升，那他与采儿的婚事便可敲定了！” “届时，老夫亲自出面提亲，想来他不会推辞；” “终究，他根基浅薄，若想在乱世中成就一番事业，与我荀氏联姻方能走得更稳更远；” “待到那时，你便可前去辅佐他，助他成就大业。” “如此，我荀氏在这乱世之中也能立足，有所倚仗。” 显然，荀爽早已将一切谋划周全。 荀攸心中唯有钦佩，自不会多言，只是拱手应道：“孙儿明白了！” “嗯！去吧！” 荀爽微微颔首，挥手示意荀攸退下。 待荀攸离去后，他转向身后的屏风开口道：“还躲着作甚出来吧！” 话音未落，一名容貌端庄温婉、秀丽大方的少女从屏风后走出，向荀爽歉然一礼，轻声道：“父亲，女儿失礼了。” “罢了！” 荀爽见状，轻叹一声，摆手道：“为父知你一直对那阴俞不甚满意，但以你的性子，若真让你嫁给他，你多半也不会拒绝；” “正因如此，为父才更为忧心；” “你性子刚烈，认准的事便不肯回头；” “这虽好，却也容易让自己受伤。” “如今恰巧出了个苏烨；” “方才公达对他的评价你也听到了！” “明日为父会安排你在旁观察，你且仔细看看；” “为父也会替你把关，若你觉得合适，此事便可定下。” “咦” 荀采闻言，微微一怔，疑惑道：“可父亲方才对公达不是说，即便苏将军明日能让您满意，也需等他再立功勋、更进一步才能定下吗” “正是！” 荀爽郑重点头道：“虽如此说，但以此人行事风格来看，向来谋划周全，我料定他必能再创佳绩；” “更难得的是，他竟统领着能布军阵的精锐铁骑，帐下更有两位罡劲境界的绝世猛将；” “故而明日只要他表现令人满意，你我心中便可先做决断；” “不妨暗示他，若能再建奇功，为父愿将采儿许配于他，并在朝堂上为他铺路，权当贺礼。” “如此，亦能断绝其他世家联姻之念。” 若等苏烨凭实力晋升郡守或入朝为官，届时争相联姻的世家大族怕是络绎不绝。 这般年轻有为又无背景的俊杰，谁不青睐 须得先定下名分。 想来无人会为此开罪荀氏。 “父亲深谋远虑！女儿全听您安排！”荀采欣然应允。 她险些脱口说出"父亲当真老谋深算"。 这番筹划确实将苏烨安排得滴水不漏。 当然，前提是苏烨按预期行事。 所幸无论成败，此事对双方都百利而无一害。 翌日清晨，荀攸便寻到苏烨，将准备好的说辞娓娓道来。 “哦” 苏烨眉梢微动：“慈明公邀我看诊自当从命！不知何时启程” 那可是名士荀爽啊！ 虽说因党锢之祸隐居十余载。 如今禁令既除，以荀氏门第之显赫，以荀爽在儒林之威望，本就该登门拜谒。 至于治病云云 苏烨心知肚明不过是托词。 荀氏难道还缺良医 想必是昨日荀攸向荀爽提及自己，才引得这位名士对后起之秀产生兴趣。 "不知将军此刻可有空闲一叙" 荀攸含笑相邀。 "随时奉陪！待我取来器具。" 苏烨爽快应下，随即笑道："公达何必见外既已相识，唤我表字伯渊便好。" "是，伯渊。" 荀攸从善如流。 不多时，苏烨整理好医具，与典韦随荀攸同赴荀府。 入内后，便见荀爽身侧立着一位姿容端丽的少女。 少女华服加身，显非寻常人家。 苏烨目光一扫而过，未作停留。 少女亦悄悄打量了他一眼，脸颊微烫，心想："这便是苏烨果然风姿卓然。" 心底泛起一丝涟漪。 "叔公，这位便是南阳苏伯渊。" 荀攸为二人引见。 苏烨上前执礼："晚辈苏烨，拜见慈明公。" "好，好。" 荀爽抚须颔首，眉目慈和宛如寻常老翁。 然苏烨心知这不过是表象——能执掌荀氏者，岂是等闲之辈 荀爽亦暗自赞叹：此子英挺不凡，气度从容，确为良才。 "昨日听公达盛赞伯渊医术，老朽特请小友前来一诊，还望勿怪。" "岂敢。能为您诊治，是晚辈之幸。不如即刻开始" "甚好。" 荀爽欣然应允。 （ 苏烨走上前，为荀爽诊脉。 片刻后，他收回手，说道：“并无大碍，只是腰椎和颈椎有些劳损，日后注意避免久站或久坐，多活动即可。” “此外，体质偏弱，我开一副滋补的食疗方子，日后按此调养。” “还有，我这里有一套华佗所传的养生拳法‘五禽戏’，每日适当练习，也能强身健体。” 说完，苏烨提笔写下食补方子，又从怀中取出一本昨夜誊抄的五禽戏拳谱，递给荀爽。 荀爽闻言，心中了然。 苏烨的诊断与他此前请的名医结论相近，却更为细致。 “此人医术确实不凡，难以想象他年仅十七，竟有如此造诣。”荀爽暗暗惊叹。 更难得的是，苏烨不仅医术精湛，武道修为同样惊人。 在荀爽的感知中，苏烨的气血如烘炉般炽盛，远胜寻常化境强者，堪称妖孽。 荀爽并未立即接过拳谱，而是问道：“华佗先生之名，老夫素有耳闻，却未曾得见。这五禽戏既是他所创，随意传人是否不妥” 苏烨笑答：“无妨。元化先生曾言，此拳法本为强身健体、造福万民，唯愿广为流传，何来不妥” “原来如此！”荀爽肃然，“华佗先生心怀天下，令人敬佩。” 荀爽听后恍然大悟，欣然收下食补方子和拳谱，问道："元化先生如今在您创办的医学院授课此事公达曾提及......" 随后，荀爽与苏烨随意攀谈起来。 在交谈中，他巧妙地从各个角度深入了解了苏烨的才能与为人。 席间的荀采始终沉默聆听。 随着对话深入，她心中的苏烨形象逐渐立体起来。 越是了解，荀采越觉此人出众。 他的性情也令人如沐春风。 不知不觉间，少女心弦被悄然拨动。 两个时辰后， 时近正午，荀爽意犹未尽地结束了谈话，命人备宴款待。 席间，他特意寻隙与女儿私语。 "采儿，意下如何" 荀爽直截了当地问道，又补充说："此番交谈，为父观此子确实文武兼备，更胜传言。若你情愿，饭后我便提联姻之事。" 荀采面染红霞，低头轻语："女儿听凭父亲安排。" "好！" 荀爽抚掌笑道："待他再立新功，便是你二人定亲之时。" 说罢转身回到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