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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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乎等同于直言苏烨未来要谋夺天下了吧 狠角色！ 此刻二人心中不约而同给出评价。 "哈哈！三位所言极是！" 苏烨会意一笑，赞许道："看来诸位都赞同我争取南郡太守一职" "正是！" 三人异口同声："确为最优之选。" 至于荆州以外的选择 皆不在考虑之列。 并非没有更好的去处，而是此地最契合苏烨的发展需求。倘若远赴他州，人脉根基尽失，一切从头开始，还要与当地豪强周旋争夺，耗时费力，实非良策。 古往今来，鲜有人会背弃故土，远赴他乡谋求霸业。 关于史书记载刘表日后将任荆州牧一事 那已是五年后，公元190年的旧事了。 彼时董卓早盘踞洛阳。 苏烨自信到那时，南郡早已固若金汤，荆襄各郡尽在掌控。 只待天时地利，便可一举执掌荆州。 即便董卓假借天子之名遣刘表赴任，苏烨亦有十足把握令其寸步难行。 区区刘表，何足挂齿。 况且他料定，刘表若明智，断不会自蹈死路。 "或许还能借机运作，让董卓将荆州牧印绶直接授我。" 苏烨暗自盘算。 "此事就此敲定！" 他满意地颔首。 能与幕僚达成共识，证明此前谋划的方向无误。 "接下来要设法谋取南郡太守之位。" "且继续细化后续方略......" 众人又详议了半日，将朝廷动向与天下大势逐一推演，完善全盘计划后方才散会。 翌日，苏烨改换行装，携厚礼造访张让府邸。 "苏将军终是来了！" 张让眯着眼尖声道："这般藏头露尾，可是嫌与咱家往来有辱清名" 苏烨神色平静地挥了挥手："正好相反，这样做对我们双方都有益处。" "哦"张让眉毛微动，脸上露出探究的神色，"我倒想听听苏将军的高见" 怎么会对双方都有利 难道不是只为他自己谋利吗 这个苏烨，恐怕比他预想的更难对付。 苏烨没有直接回应，话锋一转道："听闻陛下受人挑拨，对我有所防备，打算限制我在朝堂的立足" 张让目光一凝，略显惊讶："你初到洛阳，竟已得知这等隐秘消息有意思！看来你在朝中也并非孤立无援啊。"说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让我猜猜，是荀家吧" 苏烨坦然点头，这本就无需隐瞒。以张让的能耐，查明此事易如反掌。况且，他在朝中能借助的力量，也只有即将联姻的荀氏。 "倒是个爽快人！"张让轻啧两声，证实道："确有此事。我不妨告诉你，进谗之人是谁。" 苏烨目光微沉："袁氏或是你们宦官中人" 至于何进 并非苏烨轻视他...好吧，确实存有几分轻视。何进没这等谋略，天子也不会采纳他的建议。相比之下，苏烨更怀疑宦官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暗中的角力恐怕更为激烈。这样的猜测，也源于日后宦官将撺掇天子设立西园八校尉的旧事。届时以蹇硕为首的宦官势力试图掌控兵权，制衡何进与袁氏为首的士族联盟。他们一度得手，却终究功败垂成。 西园八校尉中，大半席位都被何进、袁氏为首的士族集团掌控。 宦官势力实际能调动的仅有蹇硕麾下六千兵马，其余部队大多阳奉阴违，难以真正为宦官及皇帝所用。 如今西园八校尉虽未正式设立，但宦官集团内部已有人忌惮苏烨在洛阳执掌兵权，唯恐其成为皇帝制衡何进的棋子。若苏烨坐大，设立西园八校尉的意义将大幅削弱。 "哦"张让面露讶色，"袁氏尚在情理之中，你怎会怀疑到我们宦官内部" 苏烨从容答道："宦官集团内部本就派系林立，或许有人不愿见到与张公亲近者势力扩张，亦或有人企图独揽兵权以谋私利。" 张让闻言倒吸凉气："老夫确实看走眼了！你比想象中更为睿智。"他颔首承认："此事确系赵忠、蹇硕等宦官所为，缘由与你推测相差无几。" "洛阳已非久留之地，外放势在必行。"张让话锋一转，"念及往日合作甚欢，老夫愿助你谋取心仪太守之位。不知你可有属意之选"说话时目光中透着探询，显然怀疑苏烨早已成竹在胸。 连幕后主使都能洞悉，又怎么会不提前备好理想的职位 "张大人果然高明！" 苏烨闻言，当即赞许地拱手，接着直截了当道："我打算谋取荆州南郡太守的职位，还请张大人替我周旋！" 他将手掌向后一扬，甲一立即带人抬上箱笼。箱盖掀开，四百贯铜钱列如军阵，八樽半人高的琉璃器流光溢彩。 "这次带的土产是往常数倍，望张大人笑纳。" "嚯！苏将军好大的手笔！" 张让霍然起身，指尖抚过晶莹剔透的琉璃盏，转身时脸上已堆满笑意："南郡太守之职包在咱家身上。凭你的军功，陛下纵然有意压制，也断不会在封侯拜将这事上做得太过——毕竟还要靠你制衡何进与袁氏呢。" 他在心里暗嗤。 这位主子既要又要，算盘打得倒是精，却不知眼前这位可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 不过这些与他何干 横竖苏烨即将外放，与其结个善缘岂不美哉自打蹇硕那档子事后，他算是看明白了：这世道，连同穿一条裤子的阉党都靠不住，何况他人 "有劳张大人。" 苏烨将兜帽往头上一扣，玄色大氅扫过青砖地面，转眼便消失在重重帘幕之外。 （ 苏烨与张让都默契地避谈乔装之事。 已无必要再提。 天子既对苏烨心生戒备，意图打压， 无论苏烨还是张让，都不愿让人知晓他们仍有暗中往来。 徒增猜忌。 张让同样担心因此招致天子与其他宦官势力的排挤。 洛阳第三日—— “伯渊兄可在曹某特来拜访！” 曹操洪亮的嗓音穿透府门，直抵正堂。 苏烨与荀攸相视苦笑。 “走吧，会会这位曹孟德。” 苏烨起身迎至府门，见曹操阔步上前便是一个熊抱。 “公达竟也在”曹操松开手，讶然挑眉，“你与伯渊兄相识” “自然。”荀攸颔首，“颍阴解围时便与伯渊结谊。孟德兄倒是风采如旧。” “哈！”曹操大笑着摆手，“什么风采，直说我莽撞便是！走，百花楼已备好宴席，今日定要尽兴！” 苏烨拽住他衣袖：“百花楼是何地你葫芦里卖什么药” 荀攸扶额低语：“……风月之地。” （ "你是不是太荒唐了" 他狠狠剜了曹操一眼,厉声道:"竟想带伯渊去那等场所,这就是你所谓的挚友情谊?" "嗯?" 曹操满脸错愕,上下打量着荀攸:"公达今日怎的如此古怪?男儿郎去那种地方有何不可?莫非你从未踏足过?" "再者说,"他眯起眼睛凑近,"你与伯渊究竟是何干系?连这事都要插手?" 荀攸背上沁出冷汗,急中生智道:"自是志趣相投的知己。伯渊品性高洁,你莫要带坏了他。" 心中却暗骂自己冒失:"这番说辞应当能糊弄过去吧?可别让曹阿瞒察觉我已认伯渊为主,更别说荀氏欲与之联姻的事。" "嗤——" 曹操不屑地甩袖:"堂堂七尺男儿,若未曾见识过烟花之地,枉活一世!" "既只是好友,公达未免管得太宽!" "你既不愿同往,我自不勉强!" "伯渊贤弟,随我来!" 话音未落,拽着苏烨便走。 典韦许褚对视苦笑,只得向荀攸拱手告罪,匆匆追去。作为亲卫统领,纵使主公武艺已臻化境——单论拳脚怕是比典韦都略胜一筹,更遑论许褚——但若真遇变故,岂有让主君亲自动手的道理? "曹贼欺人太甚!" 荀攸望着消失在街角的背影,恨恨碾碎地面积雪。忽又颓然长叹:"叔母,非是攸不肯出力......实在是男儿本性难移啊。" 想起自己确实也常出入风月场——都怪郭奉孝那厮强拉硬拽,偏生每次还要自己付账。说来这两三月严格执行主公命令,严禁旁人借钱给那浪子,连他双亲都盯着,倒真清净不少。 （ 数月来，郭嘉再未踏足那处饮酒作乐之地。 每日的佳酿也被严格限制分量。 郭嘉望向荀攸的眼神满是哀怨，却丝毫未能动摇荀攸的决心。 毕竟，这都是为了保住郭嘉的性命。 视线转向曹操一行人。 曹操领着苏烨来到百花楼，轻车熟路将其引入二楼雅间。 这间包厢正对 舞台，可将楼下舞姿尽收眼底。 苏烨注意到房中已有两位客人。 一位气宇轩昂，眉宇间透着沉稳与傲气；另一位则举止轻浮，目光中藏着阴鸷。 有趣的是，二人似乎彼此嫌恶，气氛剑拔弩张。 见曹操与苏烨入内，两人同时投来目光。 "伯渊兄，容我引见。"曹操爽朗道，"这位是汝南袁氏的袁绍袁本初，这位是其族弟袁术袁公路。" "本初兄、公路兄，这位便是今日贵客，南阳苏氏的苏烨苏伯渊。" "幸会。"苏烨拱手。 "久仰。"袁绍与袁术异口同声道。 三人相视而笑。 袁绍热情相邀："伯渊兄、孟德兄，快请入席。" 酒过三巡，在曹操的穿针引线下，众人渐渐熟络。 苏烨心中，已对袁氏兄弟有了明晰判断。 【 袁氏兄弟此时尚不似日后那般昏聩，但言谈间已暴露性情缺陷与理念分歧。二人不约而同觉得苏烨为人亲和：谈吐谦和全无傲气，浑不似战功赫赫的少年将军，倒更便于结交。 此番亲近原是袁逢、袁隗授意——既选择和解，自当表明态度。若能笼络这员虎将为己所用，更是上策。 约莫三刻钟后，曹操突然拍案："伯渊且看！这惊喜可还称心" 众人目光齐聚楼下舞台。但见花魁卞玉儿翩然而至，引得满堂喝彩： "竟是卞大家！" "当真绝色！" 莫说寻常看客，就连袁绍袁术亦是双目发直。袁绍酸道："孟德好偏心！这般 怎不先知会我"袁术亦盯着舞姿痴痴附和："着实不够义气！" 曹操大笑道："此女前日方得，卖身契已备妥。既言明赠予伯渊，岂能反悔下回遇着合适的，定先想着二位！" “伯渊可还满意这份惊喜” 曹操笑着看向苏烨。 原来是卞玉儿。 苏烨暗自思忖，这不正是历史上曹操的夫人卞氏吗 如今却成了这般情形。 眼前这位卞氏不仅仍是完璧之身，竟还要被曹操赠予自己 这未免也太... “太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