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西梁、突厥联军势如破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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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骑兵兴奋地嚎叫着，快速冲向唐军。 只见战场上，突厥铁蹄践踏，他们挥舞手中弯刀长矛。 所过之处，唐军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而唐军步兵的长枪阵在绝对的速度与力量面前，显得如此笨拙而脆弱。 “哈哈哈！唐军不过如此！儿郎们，随我杀进去！” 一名突厥猛将挥舞着长矛，狂笑着带头冲杀，其身后的骑兵如同洪流般涌入缺口，将唐军的阵型冲击得七零八落，首尾不能相顾。 李建成寄予厚望的两翼骑兵试图包抄，却被更为灵活的突厥游骑死死缠住，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夹击。 战场上的唐军兵败如山倒！ 在突厥骑兵反复的凿穿、分割、蚕食、屠戮下，李建成麾下的唐军终于彻底崩溃了。 士兵们丢盔弃甲，哭喊着向后奔逃，任凭将领如何呵斥、督战队如何砍杀，都无法阻止这雪崩般的溃败。 泾州城，这座关中北面的重要屏障，在经历了一场短暂而惨烈的野战后，宣告失守！ 李建成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仓皇弃城而逃，一路收拢残兵败将，损失极其惨重。 泾州防线的迅速失陷，就如同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一系列灾难性的连锁反应。 李建成部的溃败，不仅使得泾州防线洞开，更使得驻守豳州的齐王李元吉部的侧翼完全暴露在了西梁、突厥联军的兵锋之下！ 处罗可汗与梁师都联军突破泾州防线后，士气大振。 联军携大胜之势，立刻分兵一路，与主力形成钳形攻势，迅速扑向李元吉部，企图一举将其歼灭。 李元吉本就勇猛有余，智谋不足，面对突如其来的两面夹击，顿时慌了手脚。 他试图依城固守，但军心已因泾州败绩而动摇，更兼联军攻势如潮。 尤其是梁师都的部队，熟悉唐军战法，作战凶狠，不断猛攻城池薄弱之处。 豳州防线在苦苦支撑数日后，终因伤亡过大，而被联军攻破。 李元吉仅率数千残兵，狼狈不堪地突围南逃。 至此，李唐精心构筑的北部防线，三路已失其二，只剩下李世民独力支撑的宜禄一线。 李世民虽凭借出色的指挥才能和相对稳固的营垒，顶住了联军数次猛攻，甚至通过巧妙设伏，小挫了敌军前锋。 但此刻，他已陷入孤军奋战、腹背受敌的绝境。 前方是士气正盛、数量占据优势的联军主力，侧翼与后方则完全暴露。 无奈之下，为保全最后的有生力量，避免被敌军合围全歼，李世民只得下令放弃宜禄，率领部队且战且退，向着京畿方向逐步后撤。 三月末至四月初，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突厥梁师都联军一路势如破竹，连克数城，兵锋所向，几乎未遇像样的抵抗。 烽火台狼烟日夜不息，告急的文书如同雪片般飞向长安。 溃败的唐军士兵如同惊弓之鸟，三五成群，衣衫褴褛，带着满身的血污与尘土，失魂落魄地逃回长安。 他们的到来，不仅未能增强防御，反而将前线的惨状和恐惧，如同瘟疫般散播开来。 “败了！全都败了！太子和齐王的军队都打光了！” “突厥人不是人！是魔鬼！他们的马快，刀利，见人就杀！” “秦王殿下也挡不住了，正在后撤……眼看就要打到长安了！” 各种绝望的消息在长安街头巷尾飞速流传，恐慌如同无形的巨手，死死扼住了每个人的喉咙。 皇宫之内，气氛更是压抑到了极点。 李渊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他瘫坐在龙椅上，看着殿下那些或是面如土色、或是争吵不休的臣子，听着宫外隐约传来的、百姓逃难的哭喊声，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悔恨、恐惧与无力。 “怎么办……如今该怎么办……难道朕的大唐……真的要亡于朕手吗”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绝望。 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跪在殿下，浑身尘土，盔甲歪斜，早已没了出征时的意气风发，只剩下劫后余生的惶恐与颓丧。 唯有李世民，虽然同样面带疲惫，风尘仆仆，但眼神依旧坚定。 他出列沉声道：“父皇！如今局势虽危，然长安城高池深，尚有数万守军，关中百姓亦不愿沦为胡虏奴隶！儿臣愿率剩余将士，死守长安！同时，可急诏各地兵马入京勤王！只要我们能坚守一段时间，待四方兵至，或还有转圜之机！” 然而，他的提议，在巨大的失败阴影和弥漫的恐慌情绪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一些大臣已经开始暗中商议，是否该准备逃离或者暗中联络西梁…… 长安城外，联军的游骑已经隐约可见，那代表着死亡与毁灭的马蹄声，如同催命的鼓点，一声声，敲打在长安城每一个人的心上。 李唐的国运，已然风雨飘摇，危如累卵！ ………… 当突厥梁师都联军南下、李唐接连溃败的消息传到洛阳时，这座正值春末夏初、繁花似锦的帝都，也为之震动！ 紫微宫，太极殿朝会之上。 兵部尚书李靖手持军报，声音沉肃地向皇帝杨勇及满朝文武禀报着北疆的最新战况：“……据各方探马核实，李唐太子李建成于泾州贸然出击，遭突厥铁骑击溃，损兵数万，泾州失守；齐王李元吉部随后于豳州被联军夹击，城破兵败；秦王李世民独木难支，已放弃宜禄，向后收缩防线……如今，突厥梁师都联军前锋，已逼近长安不足二百里。李唐朝廷震动，关中人心惶惶。” 朝堂之上，顿时响起一片嗡嗡的议论声。 有将领如尉迟恭、程咬金等人，面露兴奋与跃跃欲试之色。 尉迟恭咧开大嘴，嗡声道：“陛下！李唐不堪一击，如今更是引狼入室，搞得关中大乱！这正是我大隋出兵，收拾河山，一举平定关中的天赐良机啊！末将愿为先锋，率兵西进，先揍突厥，再灭李唐！” 程咬金也挥舞着拳头嚷嚷：“就是！陛下，下令吧！咱们的火枪大炮早就饥渴难耐了！正好拿那些突厥崽子试试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