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血脉相认 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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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气氛因钱钱那句关于卫子戚的问话而变得微妙紧张。陆衍心中巨震，看着钱钱那张与老友依稀相似的脸，一个惊人的猜想浮上心头。 “认识！当然认识！”陆衍压下震惊，肯定地回答，“只是他家不在这个大院，而且眼下形势复杂……” “我今天晚上必须见到他父亲，卫爷爷。”钱钱语气平静却斩钉截铁，“需要您带我进去。老陆，具体原因，您稍后就知。” 陆衍不再多问，深吸一口气，走到书桌前拿起那部红色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陆衍语气恭敬：“卫老，深夜打扰，我是陆衍。有万分紧急之事，需当面禀报，不知您是否方便” 电话那头的卫建国老爷子虽觉诧异，但深知陆衍为人稳重，便沉声道：“来吧。” …… 当陆衍领着萧钱钱走进卫家小楼，站在卫建国和老伴面前时，卫老爷子看着灯光下小姑娘那张竟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庞，瞬间明白了什么，瞳孔微缩。 卫奶奶也惊得捂住了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钱钱。 钱钱上前一步，不卑不亢：“爷爷奶奶，您们好。请您们给我纸和笔。” 卫奶奶连忙取来纸笔。钱钱接过，在纸上工整地写下三个大字——卫星眠。 看到这三个字，卫爷爷和卫奶奶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他们的儿子卫子戚无数次地叮嘱过：如果有一个叫卫星眠的女孩找来，一定是他女儿，无论如何要认下！ 陆衍见状，心中了然，默默退后一步。 卫老爷子强压激动，对陆衍道：“陆衍，麻烦你在客厅稍坐片刻。”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书房内，钱钱跪下，仰头道：“爷爷，奶奶，我是卫星眠。”随即取出贴身的凤形玉佩。 卫爷爷颤抖着手接过，拿过手电筒一照，光线穿透玉佩，内部一个细微的“卫”字标记清晰可见！ “是！是卫家的玉佩！是我的大孙女！”卫老爷子老泪纵横，扶起钱钱紧紧抱住，“你爸爸早就料到你可能会找来……” 钱钱心中微暖，开口道：“爷爷，您现在能给爸爸打个电话吗我需要立刻跟他通气。” 电话接通西北，卫爷爷刚说“子戚，孩子找到了……”，钱钱便接过话筒，冷不丁用只有父女才懂的暗语道：“我记得你最喜欢的球星叫噗呲呵词。” 电话那头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显然是话筒惊落，随即传来卫子戚激动到变调的声音：“眠眠！真是你！你……” “嘘——”钱钱打断，“只是通气，我来了。其他以后说。想你，老爸。”说完便挂了电话，干脆利落。 回到客厅，陆衍起身。卫老爷子神色复杂：“陆衍，多谢你了。此事……” 钱钱接口：“陆叔叔，此事请暂保密。” 陆衍郑重应下，随即压低声音：“老领导，还有一事。有可靠消息，有人正在罗织材料，卫家近期恐有麻烦，很可能被下放。闻家和聂家也可能被牵连。” 卫老爷子面色一沉。钱钱立刻道：“爷爷，若不可避免，就想办法让他们都下放到黑省艾家村。那里，有我照顾。” 陆衍告辞后，钱钱立刻进入正题：“爷爷，奶奶，家里所有敏感的值钱东西放在哪里必须立刻处理！” 这时，电话又响，是卫子戚打回，只有一句：“爸！家里一切，听眠眠的安排！无条件听她的！” 卫老爷子再无犹豫。卫奶奶立刻拿出嫁妆匣子、地契、存折和现金。卫老爷子低声道：“大部分财物藏在郊区杨柳胡同xx号。”并详细告知了地址和隐藏方式。 “还有你小叔卫子宸，他应该快到了。”卫老爷子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钥匙声。 一个穿着藏蓝色中山装、身材高挺、气质斯文却带着几分不羁的年轻男人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关切：“爸，妈，这么晚急叫我回来，出了什么事……”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落在钱钱脸上，愣住了。 卫爷爷：“子宸，过来。这是你大哥的女儿，卫星眠，你大侄女！” 卫子宸看着钱钱酷似大哥的眉眼，瞬间信了。他惊讶地绕着钱钱转了两圈，忽然伸出手，笑着掐了掐钱钱还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哎呀！我居然有这么个大侄女！大哥藏得可真够深的！” 钱钱也笑了，对这个看起来随和又有点痞气的小叔第一印象很好：“小叔！” 卫子宸乐了，又想去揉她的头发，被钱钱笑着躲开。 玩闹两句，钱钱正色道：“爷爷，奶奶，小叔，事不宜迟，我现在立刻去郊区把东西处理掉。” 卫老爷子担忧道：“那么多东西，你怎么……” “爷爷放心，我自有办法。”钱钱眼神笃定，“你们在家等我，不管多晚，我都回来。”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出门，身影迅速消失在夜色中。她按照地址找到那座郊区的宅子，利用技巧打开门锁。进入后，即便是她，也被卫家的底蕴惊了一下——地下室、夹墙、甚至地砖下，藏满了黄澄澄的金条、成箱的银元、捆扎的美金、璀璨的珠宝首饰、珍贵的古董字画以及大量珍稀药材。 “真是……富可敌国啊。”钱钱感叹一句，不再耽搁，小手一挥，所过之处，所有财物瞬间被收入空间，确保不留一丝痕迹。 处理完一切，她又悄无声息地返回卫家。 一进门，就看到小叔卫子宸正焦急地踱步，看到她回来才松了口气：“你这丫头，可算回来了！没事吧” “没事，都处理干净了。”钱钱语气轻松。 卫子宸看着她空空如也的双手，虽然极度好奇她是如何做到的，但聪明地没有多问。 钱钱对家人说：“爷爷奶奶，小叔，你们睡觉后，我会把家里所有敏感的东西也都收走。我估计明天，最迟后天，那些人就该来了。” 她看向卫子宸：“小叔，你要不要暂时和爷爷奶奶‘划清界限’这样你可能不会被下放。” 卫子宸闻言，收起嬉笑，弹了一下钱钱的脑门（没舍得用力）：“说什么胡话！你小叔我是那种人吗早就看那帮人不顺眼了！工作也没什么意思，正好跟你们一起去体验生活！以后小叔就跟你混了，大侄女！” 夜里，待所有人都睡熟后，钱钱如同暗影般在家中穿梭，将书房里可能被作为“罪证”的书籍、文件、信件，以及一些显眼的古董摆设、贵重物品，全部收入空间，只留下最基本的生活用品和符合当下环境的简单家具。 做完这一切，天色已微亮。她知道必须走了。 “爷爷，奶奶，小叔，我走了。你们保重，一切按计划行事。很快，我们会在艾家村团聚。”她说完，不再停留，悄然离开卫家。 在无人的角落，她从空间取出一辆自行车，飞快地骑向招待所，与容砚他们汇合。新的一天已经开始，而风暴的脚步，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