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夜晚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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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印空间内，水面失去了往日的波纹，如同一潭死水般沉寂。 鸣人抱着膝盖坐在水面上，金色的刘海垂下来遮住了眼睛，整个人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九尾的鼻子喷出一股热气，它用尾巴尖轻轻戳了戳鸣人的后背：“喂，小鬼，别装死了。“ 鸣人没有反应，只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斑的灵魂体站在不远处，眉头紧锁。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鸣人——那个总是吵吵闹闹、活力无限的小鬼，此刻却安静得像具空壳。 “听着，鸣人。“斑尽量放低声音，却还是带着生硬的命令感，“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那些根部忍者——“ “我知道！“鸣人突然抬头，蓝色的眼睛里蓄满泪水，“我知道老爸是为了我......“ 说着说着，鸣人的声音哽咽了，“但是在刚才......我能感觉到骨头碎掉的声音......” 斑的表情僵住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那些惯常的嘲讽和训斥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九尾的尾巴无声地环过来，轻轻搭在鸣人颤抖的后背：“哼...人类就是麻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尾巴尖却小心翼翼地拍打着鸣人的背，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崽。 斑看着这一幕，莫名感到一阵烦躁。 他大步走到鸣人面前蹲下，生硬地伸出手，却在即将碰到鸣人头发时僵在半空。 最终，那只手只是重重地按在鸣人肩上。 “......第一次杀人都是这样的。“ 斑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我七岁那年，用苦无割开一个千手族人的喉咙时，吐了整整一天。“ 九尾的耳朵猛地竖起：“哈宇智波斑也会说这种话“ 鸣人抬起头，泪水还挂在睫毛上：“......真的“ “闭嘴，畜生。“斑不爽的瞪了九尾一眼。 随后又看向鸣人：“但你记住，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痛苦。如果今天死的是你，那些家伙可不会为你掉一滴眼泪。“ 九尾用爪子捂住嘴，阴阳怪气地模仿：“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痛苦～老东西你现在说话怎么这么肉麻” 斑的额角暴起青筋：“我看是最近没有揍你，你皮痒了是吧” 鸣人看着他们斗嘴，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虽然笑容还带着泪痕：“老爸......你刚才是在安慰我吗“ 斑猛地站起身，转身就走：“胡说什么！我只是不想我堂堂宇智波斑的儿子这么脆弱而已！“ 但他通红的耳尖已经出卖了他。 九尾咧开大嘴，用尾巴把鸣人往自己这边卷了卷：“别理那个傲娇老头。本大爷给你讲个笑话——从前有个宇智波族长，明明关心儿子却非要摆着一张臭脸......“ “九！尾！” 封印空间里回荡着斑的怒吼，鸣人的笑声，和九尾放肆的调侃。 水面终于荡起了一圈圈涟漪。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里，斑为了防止根部追杀，只能继续操控着鸣人的身体。 只见鸣人那幼小的身躯却扛着一个成年人在快速穿行在密林深处。 九尾甩了甩尾巴：“喂，老东西，你打算把这小子带去哪“ 斑冷哼一声：“你在说一句老头，我现在就把你打一顿。“ 鸣人坐在水面上，小声问道：“老爸……那个人没事吧“ 斑没有回答，但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了些。 不久，斑找到了一处猎人用来休息的小木屋。 斑一脚踢开摇摇欲坠的木门，灰尘簌簌落下。 他将止水放在简陋的草垫上，动作称不上温柔，但避开了所有致命伤。 “麻烦的小鬼。“ 斑嘟囔着，撕掉身上衣服当做纱布，收集了一些草药简单处理了止水的伤口。 虽然斑更擅长把人打残而不是救人，但战国时代的生存经验让他掌握了最基本的急救手段。 半个小时后，止水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恍惚间，止水的左手本能地摸向忍具包，却抓了个空—— “别乱动。“稚嫩却冰冷的声音从身旁传来，“你的武器我收起来了。“ 止水猛地睁大仅剩的左眼，模糊的视线中，一个金发小孩正坐在火堆旁，火光在那双猩红的写轮眼中跳动。 “九尾人柱力！“他下意识往后缩，却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冷气，“你为什么会有写轮眼“ 斑慢条斯理地抛玩着一把苦无：“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宇智波的天才，怎么沦落到被团藏挖眼的地步“ 止水的瞳孔骤然收缩：“你认识团藏等等……“ 他突然摸向自己缠满绷带的右眼，里面空空如也，“我的眼睛……“ “抢回来了。“斑随手扔过去一个玻璃瓶，里面漂浮着一颗猩红的眼球。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费这个劲。“ 止水颤抖着接住瓶子，万花筒写轮眼在培养液中缓缓转动。 他的表情从震惊变成困惑，最后化为复杂的感激：“你……为什么要救我“ 斑站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他：“路过而已。“ 斑装逼的样子被九尾尽数看在眼里，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真能装。“ 鸣人却眼睛发亮：“老爸好帅我也想要这样！“ 沉默片刻后，止水深吸一口气：“不管怎样，谢谢你。我是宇智波止水。“ 斑转过身来，问：“曾经宇智波一族里有一个叫做宇智波镜的人，你和他很像，他是你的什么。“ 止水一惊：“你认识我爷爷” 爷爷可是初代火影时期的人物，忠属于二代火影的护卫部队。 这个寄宿在九尾人柱力里的人竟然认识自己爷爷，那么这个人最起码也是战国时代出生的人。 对此，斑不由得笑了笑：“爷爷嘛……你们两个还真的很像啊，无论是样貌，还是性格。” 斑突然转身，写轮眼直视止水：“告诉我，为什么团藏要挖你的眼睛“ 火堆噼啪作响，映照出止水苍白的脸色。 止水低下头，声音沙哑：“因为……我想用别天神阻止宇智波的政变。“ “政变“斑的声音突然危险地上扬，“那群废物想造反“ 当年自己作为族长想要带领宇智波一族离开木叶，结果一个人都没过来。 就这么一帮人竟然还会造反 止水并不知道这事，他以为斑是因为其他事情惊讶，因此只是苦笑着点头：“富岳大人已经集结了族中精锐，三天后就要行动。我本想用别天神改变他的想法，但团藏……“ 斑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嘲讽：“用最强幻术阻止一群蠢货送死止水，你比你爷爷还天真！“ 止水反驳道：“可，这是目前唯一一种能和平解决宇智波和木叶问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