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最终解释权，归物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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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的话，像一盆冰水，兜头浇在刚刚热血上头的众人心上。 是啊。 你说得再好听，计划再完美，可人家不跟你玩这些虚的怎么办 人家直接掀桌子，拔刀子，就是要你死，你怎么办 整个南贺神社，瞬间又冷了下来。 刚刚还觉得未来一片光明的长老们，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 宇智波铁火更是找到了反驳的理由，大声嚷嚷：“听到了吗！鼬都这么说！你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根本没用！最后还是要靠拳头！”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宇智波飒身上。 看他怎么回答这个最根本，也最无解的问题。 宇智波飒迎着鼬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非但没有慌乱，反而笑了。 “你说的对。” 他先是肯定了鼬的提问。 然后，他话锋一转，声音变得沉稳而有力。 “任何规则和谋略，都建立在一个基础之上。” “那就是，当掀桌子的代价，大到对方无法承受的时候，他才愿意坐下来，老老实实地遵守你制定的规则。” 他环视一周，看着一张张或迷茫或质疑的脸，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愣住的话。 “我管这个，叫最终解释权归物理学所有。” 物理学 那是什么东西 宇智波飒没有解释这个新词，而是继续用他们能听懂的话说道： “拳头，当然重要。它是我们能坐上牌桌的门票，是我们不被直接掀桌子的底气。” “但它不是我们唯一的打法！” “我从来没说过要放弃力量，恰恰相反，我们要建立‘战略威慑’！” “什么意思”富岳忍不住追问，他感觉自己正在接触一个全新的世界。 “意思就是，我们不仅要让高层知道我们很能打，更要让他们清楚，跟我们打，他们会输掉什么！” 宇智波飒伸出一根手指。 “打赢了我们，他们能得到什么一个残破的村子，一群离心离德的村民，还有虎视眈眈的其他忍村。为了消灭一个所谓的‘威胁’，结果引来更大的威胁，这笔账，三代火影会算。”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 “我们不主动挑事，但必须做好掀桌子的准备。一旦他们动手，我们反击的第一目标，不是火影大楼，不是其他忍族！” “而是团藏的根部基地！” “我们把团藏做的那些烂事，全部写成传单，一夜之间贴满木叶的每一条街道！把宇智波塑造成被逼无奈，奋起反抗黑暗的‘吹哨人’！” “我们要让所有村民都知道，木叶的混乱不是因为宇智波，而是因为有一个叫团藏的蛆虫在底下挖墙脚！” “我们要把水搅浑！把火影和团藏切割开！让三代不得不为了平息民愤，为了保住火影的体面，把团藏推出来当替罪羊！” “这叫转移矛盾，掌握舆论！” 一番话，说得整个神社鸦雀无声。 宇智波八代长老吓得嘴唇都在哆嗦：“疯了！你简直是疯了！这是要把天捅个窟窿啊！这是在逼火影站队！” “对！”宇智波飒毫不退让，直视着他，“就是要逼他站队！” “他想当一个和稀泥的好好先生，我们就偏不让他如愿！要么保团藏，和我们彻底开战，把木叶打烂！要么牺牲团藏，给我们一个交代，换取和平！” “把选择题，重新交回到他手上！” 富岳的呼吸变得无比急促，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在不受控制地转动。 原来……还能这么干！ 不是单纯的打打杀杀，而是用阳谋，用舆论，用村民的压力，去逼迫火影做选择！ 这一刻，他看宇智波飒的眼神，彻底变了。 这已经不是惊喜，而是惊骇！ 这个年轻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宇智波鼬的瞳孔也猛地收缩了一下，他一直以为，摆在宇智波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政变，要么被灭。 可现在，他听到了第三条路。 一条无比凶险，却又透着一线生机的路。 【叮！宇智波富岳情绪产生剧烈波动！心神震撼！】 【叮！宇智波鼬情绪产生剧烈波动！固有观念受到冲击！】 就在此时，一声怒吼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够了！我听不懂你们这些弯弯绕绕！” 宇智波铁火满脸涨红，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快炸了。 什么物理学，什么战略威慑，什么吹哨人…… 他一个字都听不懂，但他本能地感觉到，自己一直以来信奉的东西，正在被这个叫宇智波飒的家伙踩在脚下。 他受不了这种感觉。 “宇智波飒！你说得天花乱坠！但忍者的事情，终究要靠实力说话！” 他再次拔出太刀，刀尖直指宇智波飒。 “少废话！今天你必须跟我打一场！你要是能赢了我，我就承认你的歪理！要是赢不了，就给我闭上你的嘴！” 他需要用最熟悉的方式，来证明自己是对的。 然而，宇智波飒连看都没看他的刀一眼，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我拒绝。” “你怕了！”铁火怒笑道。 “不。”宇智波飒的眼神，忽然变得怜悯起来。 他看着铁火，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觉得，对付你，根本用不着拳头。” “你……” “宇智波铁火，警备队第一分队队长，精英上忍，以力量和刀术自豪。”宇智波飒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你瞧不起我，不是因为我的理论有多离谱，而是因为你害怕。” “我害怕笑话！”铁火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害怕自己的信念是错的。” 宇智波飒上前一步，那股无形的气势再次笼罩了铁火。 “你从小就因为查克拉控制不够精细，学不会高级忍术而自卑。所以你拼命修炼体术和刀术，想用纯粹的力量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 “你把宇智波的力量当成你唯一的信仰，因为这是你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所以，当我说力量不是唯一，甚至可能是陷阱的时候，你比任何人都激动，比任何人都愤怒。” “因为这等于在否定你整个人生！” “等于在告诉你，你引以为傲的一切，你赖以生存的信念，都只是个笑话！” “住口！”铁火的眼睛瞬间红了，浑身都在发抖。 宇智波飒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精准地扎进了他内心最深处、最不愿被人触碰的伤疤！ 那些被他用“力量”和“荣耀”死死掩盖起来的自卑和脆弱，此刻被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你不敢跟我比脑子，所以你只想跟我比拳头。” 宇智波飒的声音，如同恶魔的低语，充满了致命的诱惑和冰冷的审判。 “因为在拳头的世界里，你还能找到一丝可怜的、虚假的安全感。” “但你心里其实比谁都清楚，你的那点力量，在真正的强者面前，不堪一击。” “你的信念，早就已经……崩塌了，不是吗” “不……不是的……” 铁火的嘴唇哆嗦着，握刀的手开始剧烈颤抖，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力量，他坚信不疑的信念，在宇智波飒这几句轻飘飘的话面前，脆弱得像纸一样。 “哐当！” 太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宇智波铁火双腿一软，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他双手抱着头，发出了野兽般的呜咽。 信念，彻底崩塌。 整个神社，死寂一片。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宇智波飒。 如果说之前骂倒团藏是勇猛，提出新战略是智慧。 现在则是语言上的精神杀伤力！ 那不费一兵一卒，仅凭三言两语就让一名精英上忍心神崩溃，当众跪地…… 这是何等恐怖的手段！ 这简直是……神魔之能！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中，一个冰冷的声音突兀地在神社门口响起。 “火影大人有令。” 一名戴着面具的暗部忍者，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那里。 他的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铁火，又看了看站在中央的宇智波飒，最后停留在主位的富岳身上。 “传宇智波族长富岳，及族人宇智波飒，即刻前往火影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