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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庙的房梁又发出一声闷响,安燠的狐尾在身后炸成蓬松的毛球,发间珠钗被震得叮当作响。 她攥着程砚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掐进他兽皮护腕里:"程砚,这动静比刚才还大......该不会真把什么老古董震醒了" "夫人别怕。"程砚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粝茧子传过来,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就算是上古凶兽,老子这钉耙也能给它戳出八个窟窿。"话虽硬气,他耳尖却微微发颤——毕竟方才罗汉走得蹊跷,这庙又藏在昆仑山余脉的穷山坳里,谁知道压着什么牛鬼蛇神。 老参的根须从安燠广袖里探出来,红果在她肩头晃了晃:"莫急。"人参精的须子扫过地面青砖,突然"嘶"了一声,"底下有阵纹!看来这庙不是随便塌的,是有人故意......" 话音未落,供桌下的青砖"咔"地裂开条缝,灰尘簌簌落进缝隙里,露出半截刻着符文的石阶。 安燠摸出系统签到得来的"避光符",黄纸在掌心泛起微光:"下去看看" 程砚的熊耳抖了抖,钉耙往地上一杵:"我在前头。"他弯腰时兽皮护肩蹭到墙皮,扑簌簌落了安燠一头白灰。 老参的根须"唰"地缠住安燠的手腕:"慢着!"红果突然沉了两成,"这台阶用的是昆仑寒玉粉掺朱砂,专克妖修。阿燠你踩着我须子走,省得被硌掉层皮。" 安燠被他拽得踉跄,却弯了弯眼睛:"老参你嘴硬得很,上回偷吃我藏的蜜饯时可没这么多讲究。" "那是你藏蜜饯的陶罐没封紧!"老参的红果气成圆滚滚的球,根须却更紧地托住她的鞋尖。 三人顺着石阶往下,潮湿的土腥气裹着一丝焦糊味涌上来。 程砚的钉耙尖擦过石壁,迸出几点火星,照亮了密室门楣上的两个大字——"镇心"。 "镇心"安燠默念着,指尖刚要碰那刻痕,老参的须子"啪"地抽开她的手:"别乱摸!这是佛门镇魔印的变体,沾了妖气要烧手的。" 程砚用钉耙挑开密室门,霉味混着铁锈味"呼"地扑出来。 中央石台上,一只断臂正静静躺着。 那手臂比寻常人粗了两倍,漆黑鳞片覆盖手背,关节处还凝着暗红血痂,指骨末端泛着冷光,像淬了毒的利刃。 最诡异的是,断臂周围的空气泛着细密的波纹,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按在原地——而封印阵法的一角已经裂开,露出蛛网般的裂痕。 "这是......"安燠的呼吸突然一滞。 她盯着那鳞片的纹路,太阳穴突突跳起来,前世的记忆碎片像被人硬撕开一道口子:暴雨夜,穿黑袍的男人握着这只断臂,血珠滴在青铜鼎里,他低笑时眼尾的红痣格外刺眼:"九印齐,天地倾......" "夫人"程砚察觉她不对劲,伸手要扶,却见她盯着断臂的眼神发直,"你认得这东西" 安燠猛地回神,后颈冒起一层冷汗。 她前世是被闺蜜推下悬崖才穿书的,怎么会记得什么黑袍男人 难道是原主的记忆 老参的根须突然绷成直线,红果凑近断臂嗅了嗅:"是上古蛟蛇的鳞!这东西至少封了三千年——"他的声音陡然变尖,"不对!蛟蛇属阴,可这断臂上的血气是阳刚的,像被人用佛力强行镇压过!" 程砚的钉耙"当啷"磕在地上:"难怪方才罗汉绕着庙转三圈,合着是来查岗的"他蹲下身,钉耙尖轻轻戳了戳断臂,"硬得跟铁疙瘩似的,夫人你说这玩意儿......" "别碰!"安燠和老参同时喊出声。 程砚手忙脚乱收回钉耙,憨笑:"就是试试硬度......" 安燠却没接话。 她盯着断臂上的血痂,突然发现那暗红里泛着极淡的金芒——和方才罗汉袈裟上的金线,竟是同一种颜色。 系统面板在她脑海里疯狂闪烁,【危险预警】四个字刺得她眼皮发疼。 她刚要开口让程砚退出去,密室的石壁突然发出"嗡嗡"震颤,那只断臂的鳞片竟轻轻动了动。 "程砚......"安燠的声音发颤,"它好像......" "嘘。"程砚把她往身后一挡,钉耙上的雷纹开始滋滋冒蓝光。 他的熊耳竖得笔直,盯着断臂的眼神像守着蜂蜜罐的熊瞎子遇到偷蜜的耗子,"老参,你说这玩意儿被封了三千年,怎么突然醒了" 老参的根须缠紧安燠的手腕,红果白了一圈:"方才罗汉念'破'的时候,昆仑镇妖印的残韵渗进来......可能把最后一道锁震松了!" 话音未落,断臂上的血痂"啪"地裂开一道缝。 安燠看见,那裂缝里隐约有血丝在蠕动,像是活物。 "程砚。"安燠抬头,看见他鬓角的碎发被冷汗黏在脸上,突然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要是等会儿它扑过来......" "没要是。"程砚打断她,喉结蹭过她发顶,"我扛着钉耙,你抱着老参,咱们能跑。" 老参的红果突然蔫了:"跑个屁!这密室就一条路,它要是追......" "咔——" 一声脆响,像蛋壳裂开。 三人同时屏住呼吸。 那只断臂的鳞片"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暗红的皮肉。 在臂弯处,一个血红色的瞳孔正缓缓睁开,眼白泛着死鱼般的灰。 安燠的心跳漏了一拍。 她听见程砚的钉耙在掌心捏得咔咔响,老参的根须把她手腕勒出红印,而那血瞳里,倒映着三个人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清晰,像是要把他们的魂魄都吸进去。 突然,血瞳里闪过一道凶光。 那血瞳里的凶光一闪,阴冷的声音便像锈了三千年的铁链,从断臂的鳞片下渗出来:“千年囚禁……终于等到破印之人。”话音未落,安燠后颈的狐毛根根倒竖——这声线像极了前世坠崖时,风里裹着的那声低笑。 程砚的钉耙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横在两人身前,熊耳因紧张绷得笔直,护腕上的兽皮被攥得发出咯吱声:“夫人贴紧我!”他的呼吸喷在她发顶,带着点慌乱的热意,倒比血瞳里的阴寒更让安燠安心些。 老参的根须“唰”地缠上安燠脚踝,红果急得直晃:“那声音带摄魂咒!快捂耳朵——”话没说完,他自己的红果先蔫了半截,显然被震得七荤八素。 安燠的系统面板在脑海里疯狂闪烁,【危险预警】的红光刺得她眼眶发酸。 更让她心悸的是,断臂上的血痂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脱落,露出底下翻涌的血色筋脉,像无数条小蛇在皮肤下游走。 她突然想起前世坠崖前,闺蜜手腕上缠着的红绳——纹路竟和这筋脉如出一辙。 “程砚,它在挣脱!”安燠攥住他钉耙的手腕,摸到他手背上暴起的青筋,“封印的裂痕又大了!” 程砚咬着牙,钉耙尖上的雷纹噼啪作响:“奶奶的,老子砸了这破台子!”话音未落,钉耙已带着风声砸向石台——他本想把封印核心连同断臂砸成齑粉,可老参的根须突然缠住钉耙柄,像根钢索似的往回拽。 “使不得!”老参的红果涨得发紫,“这封印用的是佛门镇魔印,真砸了,动静能传到灵山大雷音寺!十八罗汉扛着降魔杵来查,咱们连灰都剩不下!”他的根须缠得更紧,几乎要把钉耙掰出个弯儿,“得先加固封印,带回东海藏着,等打听清楚来历再说!” 程砚的钉耙悬在半空,喉结动了动:“那你说怎么加固老参精该不会要我用山桃枝编个筐吧” 安燠突然拽了拽他的护肩,指尖沾着石壁的土灰:“我有办法。”她从腰间摸出那颗泛着粉晕的定身桃,桃尖凝着系统给的“拖延符”,“系统今天还没签到呢——刚才在台阶上站了小半个时辰,触发【古庙签到】的话……” 程砚的耳尖“唰”地红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签到!” “嘘——”安燠把定身桃塞进他手里,闭眼感受系统提示。 果然,机械音在脑海响起:【检测到宿主处于危险场景,触发隐藏签到:古庙封印】【奖励:封魂丝(可临时修复破损封印,时效一炷香)】 她猛地睁眼,眼底泛着兴奋的光:“程砚,把定身桃喂它!老参,用根须按住指骨!”她从系统空间抽出一卷银丝,细得几乎透明,却在指尖泛着清冷的光,“这是封魂丝,能暂时捆回封印里!” 程砚虽一头雾水,却立刻照做。 他捏开定身桃,桃汁滴在断臂的血瞳上,那血瞳果然顿了顿,像被定住三息。 老参的根须像八爪鱼缠住断臂鳞片,把它往石台上按,红果还在念叨:“小狐狸别坑我,这丝不管用,咱们都得被佛门当妖邪收了!” 安燠屏住呼吸,把封魂丝绕在指尖,轻轻搭在断臂筋脉上。 银丝刚触到皮肤,那筋脉便像被烫到似的蜷缩,血瞳里的凶光更盛,发出类似野兽的低吼。 她咬着唇,手腕微抖,银丝越缠越紧——系统说“临时修复”,可没说过程不疼。 “再加把劲!”程砚用钉耙尖抵住断臂肘部,肌肉绷得像块铁,“夫人,我感觉它在较劲!” “我知道!”安燠额角渗出细汗,狐尾在身后不安地摆动,“这丝得缠满九圈,对应九道镇魔印……老参,左边压!” 老参的根须立刻往左发力,红果憋得通红:“小狐狸快点!我这把老根快断了——” 终于,第九圈银丝缠上断臂腕骨。 安燠指尖一紧,银丝突然泛起金光,“叮”地一声,像琴弦崩断的脆响。 那断臂的血瞳瞬间黯淡,筋脉慢慢平复,重新被鳞片覆盖,只是鳞片下隐约能看见银丝的反光。 “成了”程砚凑近看了看,钉耙尖戳了戳鳞片,这次没敢太用力,“怎么跟捆粽子似的” 安燠瘫在他怀里,狐尾软趴趴扫过地面:“暂时成了……系统说时效一炷香,得在这之前带出山。”她摸了摸发间被震歪的珠钗,突然听见断臂发出极低的嘶吼:“你们……逃不掉的……” 话音刚落,密室石壁发出“咔咔”裂纹声。 程砚抬头,见头顶青砖往下掉,灰尘像雾弥漫:“奶奶的,破庙要塌了!” 老参的根须“唰”地缩回安燠广袖,红果抖得像筛子:“还不快跑!镇魔印被扰动,整座山灵气乱了,再晚一步都得被埋成庙砖!” 程砚弯腰把安燠打横抱起,钉耙往地上一杵,借力往石阶冲:“夫人抱紧我!老参抓稳了!”他跑得太快,兽皮护肩蹭着石壁,又扑簌簌落了安燠一头灰。 安燠趴在他肩头,回头看逐渐被灰尘淹没的断臂。 那血瞳虽闭着,可她分明看见鳞片下的银丝在微微颤动,像是有什么顺着银丝,往她指尖爬过来…… “程砚,”她埋在他颈窝轻声道,“刚才那声音说‘逃不掉’……是不是在说我前世的事” 程砚脚步顿了顿,护着她后颈的手又紧了紧:“不管说什么,有老子在,谁也别想动你一根狐毛。”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像团火烤化了她后颈的寒意,“等出了山,去东海找龙王爷借冰窖,把这破断臂冻成冰棍——再敢叫唤,老子拿它当钉耙靶子!” 安燠被逗得笑出声,可笑声刚出口,头顶传来“轰”的巨响。 一块磨盘大的青砖砸在他们方才站的地方,碎成齑粉。 程砚跑得更快了,熊耳被风吹得向后贴着,活像只急着回洞的熊瞎子。 而在他们身后,古庙废墟里,一截缠着银丝的断臂正缓缓抬起指尖。 鳞片下的银丝突然崩断一根,发出极细的“啪”声。 远处,灵山大雷音寺的钟楼突然自动鸣响,十八声钟音震得铜铃乱颤。 一位扫塔罗汉停住脚步,抬头看向东方:“奇了,这钟……怎的自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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