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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卷着咸湿的腥气扑来,安燠捏着那方染血的诛妖令,指尖的狐毛被雷风压得微微发颤。 她盯着"叛逆之首"四个血字看了三息,突然笑出声来——这声笑像春溪破冰,尾音还带着点狐狸特有的狡黠。 程砚凑过来时,正见她耳尖泛红,哪有半分害怕的模样,倒像是孩童见着了新玩具。 "好一招先发制人。"她把符令往空中一抛,九印在掌心凝成银色光团。 程砚刚要伸手接,就见那玉牌突然悬在两人中间,表面的血字像被泼了滚水,滋滋啦啦地往下淌。 安燠屈指一弹,光团"嗖"地钻进符令,下一秒,玉牌上的字迹开始疯狂翻转——"安燠"二字裂成金粉,"叛逆"被扯成碎片,新的墨痕从玉牌纹路里渗出来,笔锋刚劲得像劈山钉耙,"天庭叛臣,冒名行凶"八个大字在月光下泛着冷铁似的光。 程砚的熊耳朵"唰"地竖起来,钉耙差点砸到脚面:"小狐狸你这改命...还能改文稿"他凑近了扒拉符令,鼻尖几乎要蹭到玉面,"我上次改山神庙的功德碑,刻错个字得拿锤子凿半天,你这倒好,跟拿橡皮擦似的" 安燠收了光团,指尖戳了戳他发顶翘起的熊毛:"这是'命印'的本事,专克因果印记。天庭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先得问问我的印答不答应。"她说话时,尾尖不自觉地卷住程砚的手腕——这是她藏在清冷皮相下的小习惯,一兴奋就爱用狐尾勾着人。 程砚被勾得手痒痒,刚要反手握住那团软毛,就听老参的参须"唰"地绷直了。 千年人参精的红果抖得像挂了串小灯笼,他盯着东南方翻涌的乌云,参须指向天际:"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闷雷似的轰鸣,是天河水军的玄铁战舰破云声。 老参的根须在礁石上抠出几道深痕——当年他在昆仑山药园,就是被这样的阵仗刨了三百年的根。"上回围剿青丘,天兵来得比山火还快。"他的声音发涩,像老树根刮过磨盘,"这次带着诛妖令,必是要把你们钉死在'妖'字上。" 安燠的尾尖突然收紧,程砚手背被蹭得发痒,抬头正撞进她发亮的眼睛。 她伸手拽过程砚的钉耙,在礁石上划出火星:"那正好。"狐耳在雷光里忽闪忽闪,"他们要清剿,我们就把东海盟约公之于众——龙族借海眼给我们养九印,北海水君给我们铸避劫甲,这些账,总得让天下人看看谁才是'叛'。" 程砚突然咧嘴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他把钉耙往肩上一扛,震得礁石簌簌落灰:”夫人这招妙啊!就像我上次抓偷蜂蜜的松鼠,本来要挨骂,结果抖出它偷了山神庙供果——"他话没说完就被安燠揪住耳朵,却笑得更欢,"好好好,不说松鼠,说正事儿。"他弯腰捡起改好的诛妖令,往怀里一揣,"这玩意儿留着当证据,等掀南天门那天,拿它砸凌霄殿的琉璃瓦。" 老参的红果总算不抖了,他低头盯着自己参须上沾的礁石碎末,突然闷声说:"当年我被天庭以'私藏灵药'问罪,也是这么块玉牌。"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后来我才知道,是看守药园的仙官偷了千年朱果,往我根须里塞了半颗。"他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燃着幽绿的光,"所以我信你们——妖仙不过是写在符令上的字。" 远处的雷声更近了,程砚的熊毛被风吹得乱糟糟的。 他突然伸手把安燠往怀里一带,钉耙在两人头顶划出半圆:"小狐狸,咱们该回龙宫了。"他低头看她,喉结动了动,"龙君说北海的避劫甲铸好了,龟丞相藏的龟蛋粥也该熬上——" "程砚!"安燠拍了下他的熊背,耳尖红得要滴血,"谁要喝龟蛋粥了!"她嘴上凶,却没推开他,反而把脸埋进他衣襟——那里还留着桂花蜜的甜香。 九印在他们头顶织成光网,将劈下的雷光都撞成了星屑。 老参看了眼天际翻涌的黑云,又看了眼抱成一团的两人,突然抖了抖参须,转身往海边走:"走快点,龙宫里的珊瑚床比礁石软。" 三人踩着浪往龙宫方向跑时,程砚的钉耙突然"当啷"一声——他从怀里掉出个小布包,里面滚出两颗山杏。 安燠弯腰捡起,发现布包上还沾着蜂蜜:"这是...今早你说去巡山,原来偷摸去摘山杏了" 程砚的耳朵瞬间红透,跑得更快了:"那、那不是怕你饿嘛!上回在悬崖发呆签到,你说山杏比糖葫芦酸..." 海风卷着他们的笑声钻进龙宫珊瑚门,守门的虾兵刚要通报,就见北海龙君的传令官从水晶廊桥跑来,手里举着染了龙鳞纹的信笺:"夫人!山神!北海龙君已召集四海龙族长老,正在主殿——" 安燠脚步一顿,把山杏塞进程砚手里。 她望着龙宫穹顶游动的夜明珠,九印在掌心发烫——这一仗,该让那些翻云覆雨的,看看谁才是执棋人了。 珊瑚宫的穹顶缀着夜明珠,将主殿照得恍若星河落海。 安燠刚跨进门槛,就被十二盏龙涎香灯熏得鼻尖发痒——龙族长老们正襟危坐在珊瑚礁雕成的座椅上,为首的北海龙君龙角微垂,龙袍下摆还沾着未擦净的龙涎,显然是匆忙赶来。 "夫人。"龙君起身时,座下珊瑚发出细碎的脆响,"四海龙王已传信,西海龙女截获了天庭密报——他们要在明日卯时,于三十三重天昭告天下'青丘余孽勾结妖类'。"他甩了甩龙尾,鳞片相撞如金铁,"您说的盟约..." 安燠把金红卷轴往案上一摊,卷轴自动展开,露出用鲛绡写就的契约,每道纹路都泛着海水般的幽蓝:"这是三百年前我族与龙族的血契,记载着天庭如何强占青丘灵脉,又如何逼得老龙王用海眼为我族续命。"她指尖划过"天条不容私情"六个被龙血浸透的字,"他们说我们是妖,可真正毁约的,是当年撕了半卷契约的巡海夜叉。" 程砚凑过去扒拉卷轴,钉耙柄不小心撞翻了龙君的茶盏:"乖乖,这字儿比我山神庙的功德碑还厚!"他突然顿住,盯着契约末尾的朱印——那是枚缺了角的"南天门卫"印,"我上个月巡山,在烂泥里捡过半块类似的印,当时还以为是哪个醉仙掉的..." 老参的参须"唰"地缠上卷轴边缘,红果在烛火下亮得像要滴血:"当年昆仑山药园的账本,也盖着这种缺角印。"他浑浊的眼睛突然清明,"看守药园的仙官总说'天规不可违',可真正往我根须里塞朱果的,是他靴底沾的这印泥。" 龙君的龙须抖了抖,突然拍案而起:"好!明日卯时,我让西海龙珠直播这契约——" "不。"安燠按住他欲召龙珠的手,狐尾在身后绷成蓬松的毛球,"直播太慢,天庭有的是办法截胡。"她转身看向程砚,眼尾微微上挑,"我们要亲自把契约送到凌霄殿门口。" 程砚的熊耳朵"唰"地竖起来,钉耙差点砸到龙君的龙爪:"小狐狸你疯了南天门有二十八星宿守着,上回我扛着蜂蜜去送礼,被巨灵神当妖怪撵了三条街!" "所以才要光明正大。"安燠从袖中摸出那枚捏碎的桃核,残余的甜香在空气中氤氲,"定身桃的气息能干扰天兵的巡弋阵,加上九印的遮掩..."她指尖凝出银光,在程砚手背画了道符,"他们看得见我们,却记不住脸——就像凡人看了神仙,转头只记得一片霞光。" 老参突然抖了抖参须,根须在地面渗出几点参液:"我跟你们去。"他红果晃得更快,"当年我缩在药园不敢说话,现在...总得有人把账本拍在仙官脸上。" 程砚抓了抓后颈的熊毛,突然咧嘴笑出虎牙:"成!大不了被撵的时候,我扛着你们跑——我熊族的腿力,当年追着饕餮跑过九十九座山!"他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塞给安燠,"先吃颗山杏垫垫,上回你说饿肚子时法力不稳。" 安燠捏着山杏,耳尖又开始泛红。 她望着殿外翻涌的海浪,九印在掌心发烫——上一世她被闺蜜推下悬崖时,也是这样的风声;这一世,她要让所有污蔑都变成打在天庭脸上的耳光。 三人辞别龙君时,龙女捧着锦盒追来:"夫人,这是北海刚铸好的避劫甲,穿在里衣最稳妥。"锦盒打开,软甲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轻得像片云。 程砚抢着要帮安燠系带子,被她用狐尾卷住手腕推开:"山神大人,先管好你自己的钉耙——别又把龙鳞柱撞出坑。" 出了龙宫,海风卷着咸湿的潮气扑面而来。 程砚把钉耙往肩上一扛,另一只手牢牢攥住安燠的手腕:"抓紧了,我数到三就飞——" "慢着。"老参突然停步,参须指向天际。 三人抬头,就见一轮明月被阴云遮住大半,云层里传来若有若无的佛号,像晨钟撞在人心上,"南无阿弥陀佛..." 安燠的狐毛微微发颤,九印在体内翻涌。 程砚的熊毛也炸了起来,钉耙上的倒刺泛着冷光:"这声音...比上次雷音寺的使者还沉。" 老参的红果暗了暗,参须却绷得更直:"是大雷音寺的禅音。"他低声道,"当年我在昆仑山,听过金蝉子讲经...这声儿,比他还高了三重。" 程砚刚要开口,安燠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袖。 她望着阴云里若隐若现的金光,嘴角勾起狡黠的笑:"来得正好。"她捏碎最后半颗山杏,甜香混着定身桃的气息飘向云端,"既然有人等,咱们就去会会。" 三人腾云而起时,那声佛号又响了一遍,这一回清晰得像是贴在耳边:"善哉。" 程砚的钉耙在风中嗡嗡作响,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安燠,她的狐尾正悄悄卷住他的腰——和当年在悬崖下躲雨时一样。 他突然觉得,就算前面是雷音寺的金刚,就算那金光里藏着什么,只要小狐狸在身边,这架就值得打。 海风卷着他们的身影越飞越高,刚穿出东海范围,程砚的钉耙突然"当啷"一声——不是撞了云,而是撞在一层看不见的屏障上。 三人抬头,就见前方的云层里,正漫出一片金色的光,像极了...佛国的琉璃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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