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又觉得你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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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烟火气渐渐散去，院子里弥漫着草木灰的余味和饭菜的馨香。 众人瘫坐在竹椅上，享受着劳作后难得的松弛。 夕阳熔金，给远山的轮廓镀上一层暖融融的毛边，蝉鸣稀疏，晚风带着白日未散尽的暖意，温柔地拂过。 “嗝——” 陈赤赤那标志性的饱嗝，打破了宁静。 “王导，晚上没安排了吧这大好时光，干坐着多浪费！要不……咱们玩点啥” 王正宇正闻言眼睛一亮： “行啊！各位老师自由发挥，玩点轻松的，观众也爱看！” 赵金麦立刻举手：“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还是狼人杀” 张立老师笑呵呵：“我这老胳膊老腿，动脑子的还行，跑来跑去的可跟不上你们年轻人节奏喽。” 化成雨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目光闪烁不定。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契机。 顾言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玩点简单的吧，动动嘴皮子就行。” 顾言开口，声音带着刚吃饱的慵懒磁性。 “‘开关游戏’’，听说过吗规则简单。” “开关游戏啥玩意儿” 陈赤赤一脸懵。 赵金麦也好奇地眨巴着眼睛。 白露倒是眼睛亮了亮，显然知道，但没玩过。张立老师捋着胡子，饶有兴致。 化成雨则微微皱眉，似乎对这种“幼稚”的游戏有些不屑。 “来来来，言哥快说规则！”陈赤赤来了精神。 顾言清了清嗓子：“规则很简单，我会说‘这是开’，然后做一个动作，再说‘这是关’，再做一个动作。你们要猜一猜，到底什么是开，什么是关。” 说着，顾言伸出一只手，手掌张开，说道： ”这是开。“ 接着，他把手握成拳头。 “这是关，那这是开还是关” 说完顾言五指打开，并闭上了嘴。 “开” 大家齐声道。 “哈哈，都错，这是关” 顾言一看奸计得逞，疯狂笑道。 “怎么可能，你刚才打开五指说的是开呀！”陈赤赤质问道。 “哈哈哈哈，那你没仔细看，我再来一次，你可看好了” 顾言神秘一笑。 他抬起右腿，说：“这是开。” 然后放下腿，“这是关，那这是开还是关顾言确伸开五指。“ 陈赤赤更懵了：“不对啊，刚才不是看腿吗” 白露盯着顾言的动作，若有所思。 顾言又换了个动作，他摸了摸鼻子：“这是开。” 然后摸了摸耳朵：“这是关。” “我知道了！” 白露突然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 顾言看向她，挑了挑眉：“哦你说说看。” 白露笑着说：“是不是看你说话的时候，嘴巴有没有张开你说‘这是开’的时候，最后一个字‘开’是开口音，说‘这是关’的时候，‘关’是闭口音！” 顾言打了个响指：“bingo！答对了！” 陈赤赤恍然大悟，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嗨呀，我怎么没想到呢！” 张立老师也露出了了然的笑容：“原来是这样，有点意思。” 赵金麦也反应过来，笑着说：“这个游戏还挺考验观察力的。” 只有化成雨，皱着眉头，似乎还没弄明白，脸上带着一丝困惑。 ....................................................................................................................... 玩了一会儿，顾言又提议：“我们来猜谜语吧！怎么样” “好啊好啊！” 大家都表示赞同。 “咳咳，听好了，三个美妇人和她们105位兄弟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打一电视剧。” 顾言说完，眼睛扫过一脸迷茫的众人。 “顾言，你真龌龊，拍节目呢，你都看的什么呀！” 化成雨突然开口吐槽道，真把顾言贬低的像个不良少年一样。 顾言看了一眼化成雨，也不让着他，说道： “化老师，我说的是《水浒传》，你想的是啥到底是谁龌龊。” “啊怎么可能是水浒传。顾言你在狡辩。“ 化成雨一脸迷茫的问道，以为顾言在逃避。 “那我问你，水浒传是不是108将，3个女人，105个男的，他们是兄弟姐妹，这有什么问题吗” 顾言看傻x一样的，看着化成雨说道。 “你....你...那个...那个...你再来，我不信了.... 化成雨用手指着顾言，一脸涨的通红。 “好呀，那你听好了，一群富n代在超级大别墅里搞内部消化和宅斗，最后房子塌了的故事。猜吧！” 顾言又神秘一笑道。 “啊...额...是是是... 化成雨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红楼梦》”白露想了想。 “bingo，还是露露聪明。” 顾言一脸笑意的看着白露。 “精辟！” 张立老师终于找到感觉，抚掌大笑：“内部消化！宅斗！太形象了！” “幼稚！无聊！” 化成雨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鄙夷： “玩这种低智游戏有什么营养不如来点有深度的！考验真本事的！” 院子里的笑声戛然而止。气氛瞬间凝滞。 王正宇皱眉：“化老师，大家就是放松一下……” “放松我看是集体降智！” 化成雨打断他，目光看向顾言，带着一股疯狂劲挑衅道： “顾老师，不是顶着‘曲爹关门弟子’的金字招牌吗不是创作才情横溢吗敢不敢玩点真格的现场命题创作！主题——‘故乡’！就现在！限时十分钟！输的人，在浪博公开发文承认技不如人，挂置顶七天！敢不敢接” 图穷匕见！獠牙毕露！ 【卧槽！高潮来了！化雨憋了一天就为这！】 【现场创作十分钟故乡赌注这么狠！】 【这是要往死里踩啊！化雨绝对有备而来！】 【言神！接！干翻他！】 所有人的心瞬间揪紧。白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指尖冰凉——十分钟创作一首歌命题对方明显有诈！ 张立老师眉头拧成了疙瘩：“化老师，创作非儿戏，十分钟太强人所难……” “张老师！真正的天才，何惧挑战顾言，你怕了不敢还是你那名头，根本就是秦老爷子给你脸上贴的金，经不起现场一点考验” 化成雨厉声打断，死死盯着顾言，嘴角扭曲出一个近乎狰狞的笑容。 化成雨越发的疯狂，怼了导演，又怼张立老师，还真是孤注一掷呀！ 顾言依旧靠在椅背上，看着化成雨小丑一样的表演，忽然嗤笑了一声。 那笑声不大，却像一记耳光，抽在寂静的院子里。 “怕呵呵，化老师既然这么着急的想证明自己，连命题都想好了，我要是不成全，岂不是辜负了您这一番‘苦心’” “顾言，你可以拒绝的，他这明显有备而来。” 白露不知何时走到顾言身边，声音中带着担忧道。 顾言给了白露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用手拍了拍她的手。 这真是赶着让我人前显圣呀！哥们有系统，系统知不知道，十分钟看不起谁呢“ 顾言暗自发笑道。 王正宇见状，赶紧让人准备乐器和设备，刚被化成雨打断话，让他脸面不好，此时心里却乐开了花，这可是大大的看点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现场静得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化成雨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其实心里一直在默念《麦浪》的歌词和旋律，生怕记错了。而顾言则显得十分轻松，他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仿佛在构思，又好像只是在休息。 【系统，帮我找一首关于故乡的歌。】顾言在心里默念。 【叮！推荐歌曲《月亮照山川》，购买需消耗 500 编辑点，是否购买】 【购买。】 【叮！购买成功，歌曲信息已载入。】 10 分钟很快就到了。 王正宇喊道： “时间到！谁先来” “化老师既然这么‘求知若渴’，不如您先来打个样让我也学习学习，什么叫‘真正的灵感如泉涌’” 【反客为主！牛逼！】 【让丫先唱！看他能掏出什么存货！】 【化雨脸都白了！哈哈哈慌了！】 顾言的临场反制，精准地打在了化成雨的七寸上！他本想逼顾言仓促出手，自己再以逸待劳用准备好的歌碾压。现在……他成了被架在火上烤的那个！ 化成雨喉结剧烈滚动，额角冷汗涔涔而下。他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手机，那里有《麦浪》的词曲。可众目睽睽之下，他哪有机会“酝酿”而且先唱……万一顾言后面拿出更绝杀的作品……那种被《稻香》和《金风玉露》支配的恐惧再次攫住了他！ 但此时在所有人聚焦的视线和直播间千万双眼睛下，他退无可退！ “好！我先来就我先来！” 化成雨咬牙切齿道。 他抓起工作人员递来的吉他，然后从口袋里掏出已经准备好的u盘和默写的歌词递过去。只见他深吸几口气，闭上眼，努力平复狂跳的心脏和混乱的思绪，试图挤出一点“创作”情绪。 “呦，还真是才华横溢呢，曲都编好了呢” 陈赤赤冷笑道。 化成雨刚酝酿的情绪，差点憋不住，但他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五分钟仿佛一个世纪。 化成雨终于睁开了眼睛，却有些涣散。朝导演那边点头示意，然后他拨动琴弦，一段似曾相识旋律响起。 他开口唱道，声音刻意压得沙哑，带着表演性质的“深情”： “风吹过 金色的麦浪 一层层 翻涌向远方 那是我 童年的梦乡 泥土芬芳 烙印在心上父亲佝偻的背影 在田埂摇晃 母亲呼唤 炊烟袅袅飘荡 离家的行囊 装不满惆怅 麦浪声声 是归家的方向……” 歌词堆砌着“麦浪”、“童年”、“泥土”、“炊烟”、“归家”这些关于故乡的陈词滥调，情感表达浮于表面，像一篇生搬硬套的命题作文。 旋律中规中矩，副歌部分强行拔高，却显得气虚乏力。 演唱时，那份刻意的“沧桑感”和技巧性的颤音，掩盖不住内在的空洞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一曲终了，化成雨微微喘息，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不知是用力还是紧张。他放下吉他，目光扫过众人。现场响起了稀稀拉拉、极其克制的掌声，主要是工作人员和张立老师出于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