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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海将军府的会议厅,檀香在空气中凝着肃穆,军略图上的朱砂笔痕还带着未干的墨香。雪儿端坐主位,银甲映着她沉静的侧脸,正部署着秋季防务的最后细节。我和罗峰分立两侧,他一身空军上将制服笔挺,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佩剑——这是他听重要军务时的习惯。 “……所以,空军第七编队需在本月底前完成对东部群岛的巡航演练,确保与海军哨卡的信号同步。”雪儿的声音清冽如泉,每个字都砸在实处。 “元帅!” 一声粗嘎的叫喊突然撕裂平静,像块脏石头砸进清水潭。 说话的是个站在末席的新兵,看肩章是刚补入的列兵,叫什么名字我没印象。他个子不高,却梗着脖子,满脸桀骜,手里的枪杆被攥得发白:“我看没必要!一群娘们兮兮的海军,配得上我们空军护航依我看,这演练就是瞎折腾!” 会议厅里瞬间静得能听见烛花爆裂的轻响。所有将领的目光都钉在那新兵身上,带着惊愕和怒意。雪儿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他,蓝紫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波澜,却比怒视更让人发怵:“列兵,注意你的言辞。” “言辞”那新兵嗤笑一声,往前跨了半步,几乎是指着雪儿的鼻子,“我说错了吗一个女流之辈,懂什么空军调度要我说,这元帅之位,当初就该是罗平上将的!” “放肆!”罗峰的佩剑“噌”地出鞘半寸,寒光映得他眼底一片冰寒,“罗平是阶下囚,也配你提起” “怎么不配”那新兵反而更嚣张了,唾沫星子横飞,“罗平上将是我铁哥们儿!想当年他在的时候,哪轮得到你个黄毛丫头指手画脚他说了,你就是靠美色上位,靠着将军撑腰才坐稳这位置的!” 这话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向雪儿最痛的地方。罗平——那个曾被她视作朋友、最后却因野心膨胀屡次挑衅,终被关进深海监狱的前空军上将,是雪儿心里最深的疤。 我看到雪儿放在桌下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白,脸色瞬间冷了下去。但她没说话,只是死死盯着那新兵,像盯着一只跳梁小丑。 “怎么!”我往前一步,军靴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提罗平还敢在这儿大放厥词,侮辱元帅” “我就说了怎么着!”那新兵梗着脖子,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我告诉你,我来龙海就是为了给罗平哥讨公道!他说了,你这女人心狠手辣,当年就是你设计陷害他!我今天就要替他出口气,最好能气死你,让你下去给我哥赔罪!” “你找死!” 罗峰的怒吼和我的怒喝同时炸响。他身形一晃,已到那新兵面前,左手如铁钳般锁住他的喉咙,右手的剑柄“咚”地砸在他天灵盖上,打得那新兵眼冒金星,却还在含糊叫嚣:“罗平哥……不会放过你们……” “闭嘴!”雪儿突然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压抑到极致的颤抖。她几步走到那新兵面前,罗峰下意识松了手。还没等我们反应,雪儿扬手就是一记耳光,清脆的响声在会议厅里回荡,打得那新兵原地转了半圈,嘴角瞬间溢出血来。 “罗平”雪儿的声音冷得像冰,“他也配” 她抬脚踹在那新兵的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新兵惨叫着跪倒在地。雪儿没停手,银靴踩着他的手背,碾得他鬼哭狼嚎:“你以为替他叫嚣,就能让他出来我告诉你,他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深海监狱!至于你——” 她俯身,眼神像看一具尸体:“你连让我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说完,她直起身,退到一旁,对我和罗峰冷冷道:“爸,罗峰,交给你们了。” 我和罗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滔天怒火。这孽障,不仅侮辱雪儿,还敢拿罗平来戳她的心,简直是活腻了。 我上前一步,抓起那新兵的后领,像拎麻袋一样把他提起来。他还在挣扎怒骂,污言秽语不堪入耳。我懒得跟他废话,一拳砸在他的肚子上,打得他像只被挤扁的青蛙,嘴里喷出酸水。紧接着,我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咔嚓”一声卸了他的肩关节,剧痛让他的惨叫变了调。 “替罗平讨公道”我凑近他耳边,声音像淬了冰,“你也不问问,当年是谁亲手把他送进监狱的是我!你想替他报仇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我把他扔给罗峰,这小子早按捺不住,接住人就往地上一掼,抬脚就踹。罗峰的力道比我更狠,每一脚都带着空军上将的爆发力,踹得那新兵肋骨断了好几根,躺在地上像条蛆一样扭动,嘴里只能发出嗬嗬的哀鸣。 “还有谁想替他‘讨公道’”罗峰环视四周,声音冷得像腊月寒风。 会议厅里鸦雀无声,连最年轻的将领都屏住了呼吸。 “神豹军统领,”我扬声道,“你先来。” 神豹军统领早就按捺不住,上前对着那新兵的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混账东西!罗平那叛徒也配有人替他说话元帅待我们恩重如山,你也敢污蔑!” 紧接着,飞虎军统领、各团团长……所有将领依次上前,每人都没手下留情。那新兵从哀嚎到呻吟,最后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浑身是血,像团烂肉。 “拖出去。”雪儿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仿佛只是处理了一件垃圾,“开除军籍,永不录用。” 亲兵们应声上前,用拖布似的姿势把那新兵拖了出去。刚拖到会议厅门口,就听外面“咚”地一声闷响,随即传来亲兵的回报:“将军,元帅,那兵……断气了。” 雪儿正低头翻看文件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门口,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笑意:“这就死了这么不经打” 她放下笔,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调侃:“本来还想送他去陪罗平的,让他在深海监狱里给罗平当牛做马,也算全了他这‘铁哥们儿’的情分。” 这话一出,会议厅里的气氛瞬间松快了些,几个老将领甚至忍不住低笑出声。是啊,对付这种跳梁小丑,死了反而是便宜他了。 “继续开会。”雪儿重新看向军略图,声音已恢复如常,仿佛刚才的闹剧从未发生,“空军第七编队的演练计划,补充两点……” 我和罗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释然。这丫头,终究是长大了,再深的伤疤,也能笑着踩过去。 会议结束后,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飞遍了龙海。我的传讯器“滴滴”作响,点开一看,“天海群”里早已炸开了锅: “!!!听说了吗会议厅刚出了个大热闹!” “我知道我知道!一个新兵蛋子敢拿罗平说事,还侮辱元帅!” “真的假的他是活腻了吧罗平那叛徒也敢提” “神豹军统领:千真万确!那小子被元帅、将军和罗峰上将轮流‘教训’了,最后各将领也都‘问候’了他,拖出去没几步就断气了!” “飞虎军统领:活该!这种替叛徒张目的混账,死不足惜!” “罗锋:(发了个冷笑的表情)替罗平出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深海监狱里的位置还空着,可惜他没福气去。” “滔滔:哇!元帅好厉害!将军和上将也好厉害!那个坏东西死得好!” “亡月掌教:阿弥陀佛,恶有恶报。罗平已是阶下囚,再提者,形同自寻死路。” “神豹军统领:元帅最后还说,本来想送他去陪罗平呢,结果不经打,笑死我了!” “雪儿(元帅本人):[微笑] 废物,连去给罗平提鞋都不配。会议继续,勿扰。” “我:[微笑] 下次再有人敢提罗平,下场一样。” “群里瞬间被刷屏淹没:‘元帅威武!’‘将军威武!’‘上将威武!’‘龙海不容叛徒余孽!’” 我收起传讯器,看向正在整理文件的雪儿。阳光透过窗棂,在她发梢镀上一层金边,她的侧脸沉静而坚定,再没有刚才的阴霾。 我知道,罗平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但今天这事儿,反而让这根刺彻底拔了出来。以后再有人敢拿罗平说事,只会让他们自己死得更惨。 “爸,您看这份补充协议可行”雪儿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眼里带着笑意。 “我女儿定的,自然可行。”我接过文件,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是啊,我的雪儿,早已不是那个会被流言蜚语刺伤的小姑娘了。她是龙海的元帅,是能撑起一片天的强者,而我和罗峰,会永远站在她身后,为她挡下所有明枪暗箭,让她能笑着,把所有魑魅魍魉踩在脚下。 至于那些不长眼的东西 来一个,打一个。 来一双,揍一双。 反正龙海的深海监狱空着,深海里的鱼也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