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铁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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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关的成功，让哈利波特的名字再次占据了《预言家日报》的头版，尽管丽塔斯基特的文章依旧充满了暗示和揣测，但“以非凡勇气和精湛飞行技巧驯服匈牙利树蜂”这样的字眼，足以让许多原本质疑他勇士资格的人暂时闭嘴。 在斯莱特林内部，变化更为明显。 哈利在礼堂、走廊里走过时，收到的不仅仅是注视，还有更多主动的示好。 他依旧是那个哈利波特，但他周身散发出的那种气场以及在众目睽睽之下直面火龙的冷静，让同龄人很难再仅仅将他视为一个“幸运”或者“被选中”的救世主。 金蛋被暂时塞在了宿舍床底下，哈利和德拉科都没去管它。 他们都知道第二个项目在水下，需要找到让人在水下呼吸和活动的方法。 但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反响不错，”在有求必应屋变出的训练场内，德拉科对聚集在此的几个人说道。除了原有的西奥多、米里森、罗伯特、厄尼、艾莉斯和科纳之外，今天还多了两个人——潘西帕金森，以及布雷司扎比尼。 潘西抱着胳膊，脸上带着略显刻薄的好奇打量着这个秘密基地。布雷司则显得更随意些，但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精明的光。 “威尔克斯家在翻倒巷的店铺被魔法部突袭检查了，”西奥多汇报着，声音平稳，“虽然没找到直接证据，但损失了一批‘敏感’货物，短期内他们会安分点。” “特拉弗斯家在魔法法律执行司的一个关键位置被诺特先生的人顶替了，”米里森补充道，她刚刚结束与一个强化假人的对战，气息微喘，“过程很‘合规’。” …… 德拉科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新加入的两人，“帕金森，扎比尼。你们清楚被邀请到这里意味着什么吗” 潘西挑了挑眉：“意味着斯莱特林的游戏规则变了，而你们走在了前面。我爸爸对威尔克斯家吃瘪乐见其成。”她顿了顿，看向哈利，“我很好奇，波特，你到底想玩多大” 哈利坐在稍远的地方，擦拭着他的魔杖，闻言抬起头，绿眸在训练场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深不见底。“大到足够改变一些……令人不快的现状。” 布雷司轻笑一声：“听起来很有野心。我喜欢。那么，代价呢加入这个……小团体，需要付出什么又能得到什么” “忠诚。”哈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可忽视的重量，“绝对的忠诚。作为回报，你们会站在胜利者一边，分享成果，并且……得到保护，免受某些即将到来的……混乱的波及。” “绝对的忠诚”潘西重复道，带着一丝审视，“听起来很空泛。怎么证明” 德拉科接过了话头，他向前一步，灰色的眼睛锐利地看向潘西和布雷司：“很快就会有需要证明的时候。现在，你们只需要回答，是否愿意初步加入，参与接下来的……行动。更具体的约束和承诺，会在之后明确。” 他的话语留有余地，但暗示性极强。 潘西和布雷司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德拉科马尔福从不做无谓的承诺，而哈利波特展现出的力量和冷酷，也让他们意识到这并非儿戏。 “我加入。”布雷司率先表态，语气轻松，“反正看起来比跟着那些老古董有趣得多。” 潘西沉吟片刻，也点了点头：“好吧，算我一个。但我需要知道更多……计划。” “计划，”哈利开口，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我们需要扩大影响力。不仅仅在斯莱特林，而是在整个霍格沃茨。我们需要一双双眼睛，一对对耳朵，需要确保在某些关键时候，有足够的人……站在我们这边，或者……保持沉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第一个项目只是一个开始。三强争霸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是我们的机会。” “你想组建一个更大的组织”艾莉斯眼中闪烁着某种光芒，“像……某种秘密社团” “可以这么理解。”德拉科确认道，“但更紧密，更……有约束力。它将不同于任何现有的学院团体或者过家家式的俱乐部或者别的什么。” 科纳咧开嘴笑了笑，：“具体怎么做招揽人手用什么名义” 这时，西奥多看向哈利，问出了关键的问题：“如果我们要扩大，总要有个名字。我们这个团体，叫什么” 训练场内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哈利。 哈利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斟酌，他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杖身，这个名字需要传递出明确的信息——力量、忠诚、以及不容置疑的权威。 “铁誓。”他缓缓吐出两个字，声音清晰地在寂静中回荡。 “铁誓”厄尼重复了一遍，显得有些困惑。 “以铁一般的誓言绑定忠诚。”哈利解释道，他的目光变得异常锐利，扫过每个人的脸，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压力，“自愿联结毫无意义且信任脆弱不堪，意味着随时可能有人背叛。唯有魔法本身立下的誓言，不可违背的誓言，才能确保真正的忠诚。” 他停顿了一下，让这句话的含义沉入每个人心中。 “成员需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誓言内容将是——绝对服从我的意志，任何形式的背叛，都将引发魔法最痛苦的反噬。” 空气仿佛凝固了。 潘西倒吸了一口冷气，布雷司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连最沉静的西奥多眼神都剧烈闪烁了一下。 牢不可破的誓言，违背者死亡！而哈利要求的，是绝对服从他个人的意志！这远比效忠于某个理念或家族要极端和可怕得多。 “铁，象征誓言的不可打破。”德拉科的声音响起，补充着哈利的解释，带着一种冷静的残酷，“也象征我们对内维护团结、对外镇压反对者的……铁血手段。这个组织，将是我和哈利意志的延伸，是核心的执行层。成员之间需要相互监督，主动举报任何动摇或异见者。甚至……可能需要参与对昔日盟友，或者不服从命令的巫师家庭的……监控与清理。” 他说的很直白，没有丝毫掩饰，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学生团体的范畴，更像是一个……黑暗秩序的雏形。 训练场内一片死寂，只有魔法假人偶尔发出的轻微嗡鸣声。 林恩舔了舔嘴唇，眼神狂热；艾莉斯眉头紧锁，似乎在快速权衡利弊；米里森握紧了她的魔杖，脸上是找到归属的坚定；厄尼脸色有些发白，但并没有退缩；潘西和布雷司显然被这远超预期的严厉要求震住了。 “这……太极端了，哈利。”潘西忍不住说道，声音有些干涩。 哈利看向她，绿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这只是一个誓言，我并不会干涉你们的自由，只要你们保持忠诚，这对你们并不会有任何影响，选择权在于你们。离开，或者留下，立下誓言。没有中间道路。” 他的态度强硬得不留任何余地。 德拉科站在哈利身侧，姿态明确地表示这是他完全支持的决定，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对哈利权威最有力的背书。 长时间的沉默。 最终，布雷司扎比尼率先打破了寂静，他耸了耸肩，脸上重新挂起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容，但眼神深处多了一丝郑重：“听起来很刺激。我加入。反正我也没什么值得效忠的……除了我自己。现在，或许可以加上你们。” 潘西看着哈利，又看看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我加入。”她似乎下定了决心，“帕金森家知道如何选择强大且正确的盟友。” 西奥多、米里森等人也陆续表示了同意，没有任何意外，毕竟他们是‘绝对忠诚’的。 “很好。”哈利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具体立誓的仪式和时间，德拉科会另行通知。在那之前，你们的第一项任务——在霍格沃茨内，物色合适的人选。标准是：有能力，有野心，对现状不满，并且……懂得审时度势。先进行初步接触，然后将名单交给德拉科。” 他没有说太多鼓舞士气的话，直接下达了指令。 “铁誓……”艾莉斯低声念着这个名字，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这将彻底改变霍格沃茨。” 哈利没有回应，只是转身走向训练场的另一边，开始进行他个人的魔咒练习。一道无声的切割咒闪过，远处的假人手臂应声而断，切口光滑。 德拉科则开始进行更具体的安排和情报交接。 铁誓的种子，就在这个夜晚，于霍格沃茨的心脏地带，悄然埋下。它所带来的，将远不止是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