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牢不可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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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必应屋的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合拢，将走廊的喧嚣与光亮彻底隔绝。 屋内并非以往的训练场布局，而是变成了一间更为幽暗、肃穆的长形房间。 墙壁是粗糙的岩石，像是城堡里某个不为人知的古老地窖，仅有几支插在壁架上的火把提供照明，火光跳跃，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摇曳不定的阴影。 空气里弥漫着尘埃、旧羊皮纸以及某种魔法香料的气味。 房间里站着十几个人。除了原有的七人以及新加入的潘西和布雷司，又多出了几张面孔。（我把找人的过程省略了，感觉很啰嗦） 一个拉文克劳的七年级男生，以记忆力超群和精通古代魔文闻名；一个赫奇帕奇的六年级女生，她的家族在魔法部后勤部门盘根错节；还有两个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生，他们的父辈在魔法法律执行司和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担任要职，家族立场暧昧，尚未完全倒向任何一方。 这些都是德拉科在过去几天里，根据他们初步接触和反馈，经过严密筛选后认为“有价值且存在拉拢可能”的目标。 他们被以各种隐晦的理由带到这里，心中充满了猜测、警惕，或许还有一丝被选中的隐秘的兴奋。 哈利站在房间尽头，背对着壁炉里燃烧着的绿色火焰。 他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长袍，没有佩戴任何学院的标志。 火光照亮他半边脸颊，另一半则隐在黑暗中，这让他绿色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德拉科站在他身侧的位置，他手中拿着一卷陈旧的羊皮纸，神色冷峻，灰色的眼睛缓缓扫视着在场每一个新人。 没有寒暄，没有解释。 德拉科直接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石室里清晰地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你们被带到这里，是因为你们被认定具备价值，并且对当前魔法界停滞不前、充满虚伪的现状感到不满。”他的语调平稳，没有任何煽动性，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是一个机会，一个站在未来胜利者一边，亲手参与塑造新秩序的机会。” 他停顿了一下，让话语沉淀。 “但机会伴随着代价。这里没有儿戏，没有退路。想要留下，成为我们的一员，需要付出绝对的忠诚。这种忠诚，并非口头承诺，而是由魔法本身来见证和约束。” 他举起手中的羊皮纸，“牢不可破的誓言。内容很简单：obey our will absolutely. any form of betrayal, hesitation, or disclosure shall result in magical backlash—death is the only end.”（不知道为什么这段很想用英文写oo） 房间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抽气声。 那个赫奇帕奇女生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有些犹豫；拉文克劳的男生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地看向哈利，似乎在评估这个要求的真实性和背后的含义。 “这……太疯狂了！”一个斯莱特林五年级生忍不住低呼，“服从一个人的意志这简直是……” “奴隶制”德拉科冷冷地接上他的话，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还是说，你更享受现在这种被家族、被所谓‘正义’、被看不见的规则束缚，永远无法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状态” 他向前走了一步，目光如刀般刮过那个发言的学生。“选择权在你们。门在你们身后。现在离开，忘记今晚的一切，我们不会追究。但一旦选择留下，立下誓言，就没有回头路。” 他环视众人，声音压低，却带着更强的压迫感：“这不是请求，这是规则。我们唯一的规则。” 沉默。 沉重的沉默。 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几个新来者眼神剧烈地闪烁着，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 绝对服从这超出了他们对“秘密社团”的所有想象。 这更像是一种……献祭。 虽然犹豫不决，他们但并不想后退。 就在这时，哈利动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抬起了眼帘。 那双翠绿色的眸子，缓缓扫过每一个犹豫不决的脸庞。 他的目光似乎带着神奇力量，当他的视线与那些犹豫者接触时，他们眼中的挣扎和恐惧，被迅速安抚，然后……悄然扭曲。 一种“理解”和“认同”开始在他们心底滋生。 是的，绝对服从是必要的。 混乱的世界需要强权，需要明确的方向。 哈利波特，这个一次次创造奇迹的救世主，他拥有力量，他看得更远。 服从他，就是服从未来，就是获得力量和安全的保障。 那些顾虑和恐惧，显得如此渺小和不必要…… 是心理暗示，它放大他们内心的野心、不安和对力量的渴望，同时将“绝对服从”这个概念合理化、崇高化。 是哈利在地狱深处，从那些擅长蛊惑人心的恶魔那里学来的技巧之一。 结合他自身日益增长的黑魔法亲和力，效果显着。 第一个站出来的是那个拉文克劳的男生。 他推了推眼镜，眼神变得异常坚定，甚至带着一种狂热，“我……愿意立誓。知识需要秩序来守护，而秩序需要绝对的权威。”他向前一步，微微躬身。 紧接着，是那个赫奇帕奇的女生，她脸上的苍白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找到归宿的宁静。“赫奇帕奇忠诚于值得效忠的人……我认为，您就是那个人，波特先生。”她也站了出来。 那两个斯莱特林五年级生对视一眼，似乎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 他们家族本就摇摆，投资一个潜力巨大的新星，似乎比死守着旧日荣光或恐惧一个虚无缥缈的黑魔王回归更为明智。 “斯莱特林懂得审时度势。”其中一人说道，声音沉稳，“我们愿意立誓。” 没有人选择离开。 德拉科眼中闪过一丝预料之中的满意。 他展开羊皮纸，上面用古老的如尼文写着誓言的条款，旁边预留了立誓者签名和见证人签名的位置。 “很好。”德拉科的声音打破了沉默，“那么，开始吧。” 立誓的过程庄重而压抑。 德拉科作为主导者，引导着每一个新成员。 他们需要割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在羊皮纸指定的位置，然后魔杖交叉清晰的念出誓言： “我，……，在此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我的意志将归属于哈利波特，绝对服从他的命令，无论其内容为何。我将保守所有秘密，执行所有任务，摒弃所有个人疑虑。若我违背此誓，让火焰焚烧我的灵魂，让我的生命即刻终结。” 每一声誓言响起，德拉科的魔杖尖端就迸发出一道金红色的火焰，缠绕在立誓者的魔杖上，如同烧红的铁链，烙下无形的魔法印记，然后悄然隐没。 每一个完成誓言的人，眼神都变得更加坚定，甚至带着卸下负担般的轻松。 他们看向哈利的目光里，充满了毋庸置疑的忠诚。 当最后一位新成员，那个斯莱特林五年级生，放下手，魔法光芒隐去后，房间里多了十二名正式的铁誓（iron oath，后面简称i.o.）成员。 哈利缓缓收回魔杖，他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扫过这一张张年轻却写满忠诚的脸。 “欢迎加入i.o.。”哈利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从此刻起，你们的过去不再重要。你们的未来，与我的意志紧密相连。” 他略微停顿，下达了第一个集体指令： “你们的首要任务，是利用各自的身份和人脉，在霍格沃茨内部，秘密发展下线。目标依然是那些有能力、对现状不满、渴望改变的学生。观察，评估，初步接触。然后将名单交给德拉科，由他决定下一次立誓的人选。” “i.o.的阴影，需要笼罩这座城堡的每一个角落。” 他没有多说，挥了挥手。 德拉科开始低声向新成员们交代更具体的联络方式、信息传递的隐蔽手法以及初步的观察重点。 哈利转身，走向墙壁，那里无声地滑开一道暗门。他走了进去，暗门在他身后合拢，将他与刚刚宣誓效忠的人群隔开。 他不需要亲力亲为，德拉科会处理好一切。他只需要确保最核心的锁链，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而在主房间里，新加入的i.o.成员们，带着一种混合了使命感与隐隐亢奋的情绪，听着德拉科的指示。 他们并不知道，那份“自愿”立下的誓言，背后有着怎样隐秘的推手。 铁誓的根须，正沿着霍格沃茨错综复杂的脉络，悄然向下扎根，蔓延。它的阴影，开始变得具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