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不如他一根脚趾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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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妡用一双怒目瞪视他,不开口,那神情,仿佛在说“他哪里都比你好。” 赵王这辈子受的最多的气,挨的最多的打,都来自她。 源自男人本能的征服欲和攀比心,他哪怕恨不得此刻就拧掉她那倔强的脑袋。 却还是死死按住了心底的暴虐,一忍再忍。 他步步逼近郭妡。 “你攀附皇后想做什么呢为他另寻一条出路你不知皇后无子么你不知道上天已昭示,这天下是孤的么” 说话间,他掰开郭妡的手掌。 修长手指夹起她掌心断裂的碎玉镯,一块一块丢进掖庭池中。 她拼命握紧拳头,想留住那些碎玉,却被万全等人一齐上手掰开,任由赵王肆意丢掉她的“念想”。 见她又气又恨地抬腿就要踹人,万全心底惊呼一声“祖宗”,慌忙扑下去抱住郭妡双腿。 赵王扬唇笑了,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再力大无穷的女子,能架得住有备而来么 他抬手抚她光洁的脸颊。 “几个女流,能保他裴玄止一生富贵天真!你若真为他好,倒不如即刻取悦孤。这天下孤都唾手可得,何况是你呢” 他满脸胜券在握。 郭妡却全然不为权势所动,扬起头,满目坚毅仍如几个月前。 “好女不事二夫,世子是我唯一的丈夫!纵使殿下富有四海,感情之事也不能勉强,我为世子,死不改志!” 这短短几句话,激得赵王双眸漫出缕缕寒光,指骨亦噼啪响了几声。 她不想走进的,他的心底,难得恍惚。 到底要怎样,这女人才会顺从他 忽而,他扯着嘴角笑了笑。 唯一的丈夫 不事二夫 呵! 赵王扬声:“守住各处通道,任谁来寻,都不得放入掖庭池。” 话落,他直接捆了郭妡双手双脚。 不顾她剧烈挣扎和咒骂,将她扛在肩上,大步走入避雨亭,丢在石桌上。 万全心底直打鼓,却也不敢多言,垂头将六面竹帘放下,隔绝两方世界。 郭妡撑着冰凉的石桌,盯着俯身下来的赵王,浑身发颤,“你做什么!这是掖庭宫!你放开我!” 赵王充耳不闻,一手撑着石桌将她困在身下,一手解她腰间银带。 她似乎才明白他想做什么,骤然双颊绯红,又倏然浑身苍白,一味奋力扭动自己反抗着。 找到机会便用两膝顶他,却因施展不开而收效甚微。 赵王的手已伸向她袍服的束带,长指一挑便解开一个。 不过几个呼吸,深绿官袍散开,而被困在方寸之间的郭妡,全然使不出那一身蛮力。 似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她双肩裸露在寒凉夜色里,贴身小衣亦被扯掉。 在赵王双目愣怔时,郭妡猛地抬头,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咬得他发出一声痛哼。 随即,赵王掐住她的后脖颈,一把扯开她。 抬手摸了把耳朵,并未破皮流血,却不妨碍他眼眸刹那间阴寒下去。 嗜血的征服欲在这片溢满寒气的幽暗里,熊熊燃烧着。 他垂眼,从前严严实实藏在衣裳里的这片风光,当真得天独厚,美不胜收。 他的手掌落在那肌理细腻、骨肉匀称的腰肢上。 感受到掌心下温润的身体猛地一颤。 “沈楷!你这般强迫女人,算什么男人!” 多少年,不曾有人直呼其名。 赵王抬头,见她双目紧闭,满脸即将失贞的绝望。 眼角溢出几滴晶莹泪珠,顺着鬓角隐入乌云似的发髻。 那原本绷得僵硬的身子,骤然瘫软。 自那极尽曼妙的身体里透出万念俱灰的死意。 避雨亭四角的青灯,照着她的忽然睁眼迸射的恨意。 不自禁的,赵王手掌一顿。 也就只是顿了一顿,他冷笑一声,“是不是,你立马知晓。” 他俯身,一手解她腰间系带,一手控着她脸颊。 在她颈侧狠狠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郭妡眼底只余浓浓的生无可恋。 也就自暴自弃了一瞬,她回神,哽咽怒骂。 “你卑鄙无耻,背信弃义!你就算得到我的人,也终归不会得到我的心,我永远不会喜欢你!你与世子相比,不如他一根脚趾头!” 不如裴玄止一根脚指头! 赵王何时受过这种侮辱 当即堵住她的嘴,即使被锋利的牙再次咬破唇瓣,也不在意。 固执的,一门心思占有她。 郭妡眼角的泪终于如断线的珠子般滴落,刺耳叫嚣的嗓音也软下来。 似终于确认争不过命般,放下尊严乞求。 “不要,求你,不要……” 这般柔软的姿态,与先前的刚烈不屈一比,叫人心底跟着浮现些许柔软。 便是此时,何滢带着崇安公主闯来。 公主身边有属于皇后的凤仪卫女将士数十人。 面对万全的阻挠,直接一个巴掌挥开,下令将避雨亭团团围住。 崇安公主并未掀起帘子,只在阶下寒声道:“皇弟,天色已晚,你已开府成家,不便再逗留宫中,自行出宫去罢。” 这架势,今日恐难成事。 赵王讽笑着直起身子,那双眼依旧在郭妡身上流连着。 不疾不徐抬手,理了理皱巴巴的袍服,散漫道:“皇姐管得好宽。” 崇安公主不同他扯东扯西,只冷着一张脸,一副为他好的口吻。 “秽乱宫闱,其罪当诛,如今是立太子的关键时刻,皇弟也不想因小失大吧” 赵王打起帘子,在三层石阶上垂目瞧着崇安公主。 本该是至亲的皇家姐弟,眼中毫无对彼此的手足情意。 赵王双手负在身后,昂首迈步下阶,往掖庭宫西门而去。 留下全然不走心的一句,“多谢皇姐。” 避雨亭的竹帘还在晃动,崇安公主带着何滢走进去时,郭妡正系着衣带。 起先绑着她双手的白绢被丢在地上,衣领遮不住的脖颈上,有两个醒目的印子。 脸上的珠泪,早已擦得干净。 她接过何滢递来妆粉,随意扑了几下,盖住那印子。 弯腰解了脚上束带,直接跳下石桌。 崇安公主见她二人飞快收拾,压着声音道:“本宫长这么大可没体会过听弟弟墙角呢,当真刺激。” 郭妡侧目,“这般说来,公主听过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