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偷不如偷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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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安公主挑眉,“本宫可是正经人!” 郭妡只是咧了下嘴角,以示她信了。 崇安公主不与她争辩,轻笑道:“真叫你算对了,这饵一撒一个准。啧!男人的嫉妒心当真可怕!瞧沈楷那狼狈的模样,唇破了,耳朵也肿了,那一身织锦紫袍穿得似街边乞丐,只怕就这他还乐在其中呢。” “他又岂止嫉妒。”郭妡抖了下衣袍,并未嘲笑。 面不改色走出避雨亭,“这回,哪怕没有裴玄止刺激他,他应当也能惦念很久了。” 崇安公主竖起一个大拇指,由衷钦佩道:“你可真是个干大事的。” 可不是么,豁得出一身皮肉,却扮做贞洁烈妇去勾引,给他近在咫尺又功亏一篑的体验。 那觊觎已久的男人,如何不会神魂颠倒,为此朝思暮想 眼前这女子,年纪不大,拿捏男人却全是要命的手段! 崇安公主直咋舌。 才夸完,便觉得有丝丝不对劲。 这手法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她侧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在祺州,你便是这般对付本宫的!” 郭妡当然不承认,崇安公主哪能由她蒙混过关,当即戳了把她的脑门。 到昭阳宫时,高皇后都准备歇息了。 郭妡在高皇后灼灼注视下低头,皇后便又去看崇安公主。 公主倒大咧咧的舔着脸朝高皇后笑。 高皇后到底没提她们的事,只望了眼门外黑沉的天。 “平阳今夜只怕不敢回宫了,你早些回府瞧瞧,是不是躲在你那里。” 崇安公主想起那犯浑的妹妹就头疼,又不能不管她,只得应下。 郭妡便被留下独自面对高皇后。 高皇后指了指一边的椅子,“坐下说话。” 郭妡乖顺坐下,就听高皇后道:“故川州司马洪仓宗,因长安城外田地纠纷得罪裴氏旁支。是以,丰宁十年考功案的犯官名录里,硬被塞进去一个他。被贬出京时,其母重病,当时宫中擅肺疾的两名杏林圣手,皆在郡公府为长乐县主诊病。 他原职位卑而权重,宫中御医都给些脸面,被贬后就一文不值,他苦求三日无果,送其母去寻常大夫处看诊,不过五日而亡。自此,他与郡公府结下深仇。” 郭妡听高皇后娓娓道来,指尖微微一紧。 这意思是,洪仓宗背后并无其他势力,这些年在川州重新爬上来,靠的全是自身钻营 她并未急着插话,等高皇后的后话。 “关于裴玄止,你在他身边时日不长,但能将他哄得神志不清,想必也知道不少他的过往,唯独他与沈楷之间,也许你不大清楚。” 郭妡道:“从前他们发生过什么,妾身着实不知道,但如今也看明白了一些。” 高皇后弯唇,便也静静等着郭妡的后话。 郭妡确实没叫她久等,皇后单独留下她,自洪仓宗讲起,自然不是为了和她闲聊些家长里短。 这是在告诉她,在她进入紫极宫之前,皇后已对她做过彻底的调查。 详细到,她与洪仓宗的恩怨也未错过。 而她与洪仓宗的恩怨,如何不是与裴玄止的恩怨呢 所以不管她对裴玄止和沈楷二人关系的见解对不对,该说便要说。 “从前,除了陛下和贵妃,赵王并未将任何人放在眼中,对于裴玄止,他只视为依附者,而非裴玄止与郡公府以为的心腹和同盟。 如今,天命之说传遍天下,哪怕是陛下,恐怕也不在赵王眼中,谁叫他有字,而陛下无字。赵王并不是蠢,只是陛下纵出的贪和狂,他容不得天底下谁能拥有比他更好的东西,也平等的看不起每一个人。” 高皇后含笑颔首,“你既想到这一层,事实上,你已不必通过本宫和崇安,只需换个态度对待赵王,便可达成覆灭郡公府的目的。” 郭妡摇头,“不知皇后娘娘有没有听过,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般粗鄙的话,叫皇后一怔。 郭妡续道:“赵王对妾身的念想,皆来自对裴玄止的眼红,若让他轻易得手,他必弃如敝履。倒不如用根丝线拴着他,悬着他,偶尔让他掠夺些甜头,却又叫他知道,他离心中所愿还远着呢,才好激起他那唯我独尊的征服欲,叫他对妾身欲罢不能。” “……” 年近五十的高皇后,沉默过后挑眉看着她,“之后呢” “之后,端看娘娘和公主殿下想要如何。”郭妡毫不避讳道。 这便又让高皇后一怔。 她一生经过多少风浪,倒叫一个十八岁的小娘子,几句话弄得大开眼界。 她已许久不出宫,竟不知当世的小娘子,已是这般轻狂 言语间,拿捏男子,如同拿捏猫狗。 高皇后平复了一下心绪才道:“你自己就没有任何想法” 郭妡觑着高皇后的神色,以退为进的谄媚几句。 “娘娘应当知道,妾身是片无根的浮萍,却好在是个知恩图报的。若娘娘想做赵王的太后,妾身便朝着做个宠妃的方向努力,总要使赵王殿下与娘娘母子情深才好。若娘娘不想,妾身自当听从娘娘调遣,绝不敢擅专。” 她这话讲的,这般自信,却又诚恳。 皇后无奈摇头,“如今的年轻人,都这般直接么你可知今日是你我初次相见,交浅可不兴言深。” 她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见人下菜也未必是不好的行为。 郭妡只道:“与人交际总是因人而异,娘娘知道妾身的过往,初次相见便对妾身委以重任,妾身亦只能依靠娘娘,那又何必将心思多做掩藏,妾身无惧将自己剖开给娘娘,只想跟着娘娘挣条活路罢了。” 高皇后垂眸,清醒道:“你想将本宫与镇南军拖进你的恩怨里。” “非也,娘娘本就在其中,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郭妡直言不讳。 高皇后瞅着她,年轻鲜妍的脸,三寸不烂之舌,生死置之度外的勇气,以及祺州抄送来的手记。 此人着实是这些年来,瞧着最有实力的盟友。 是以,高皇后蓦地一笑,“如何又是敌人刚刚不还夸下海口,要做那人宠妃么” 这句问话,隐隐含着一丝调侃意味。 郭妡便干脆坦白,“妾身总要叫娘娘知道,妾身有多大的决心,有多大的诚意,即便赵王并非良人,妾身也能忍着臭将他伺候得舒舒服服。但若娘娘开恩,妾身当然更愿意跟着娘娘过好日子。” 皇后不由朗声笑开,“有意思,那你说说,何为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