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约束之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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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的降临毫无预兆，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令人心悸。 北美大陆，华盛顿特区上空。 天空并非被撕裂或冻结，而是以一种更加诡异、更加违背常理的方式被 “重构”。 一个巨大无比、难以用肉眼完全捕捉其全貌的齿轮状轮盘，悬浮在城市天穹之上。 它并非由金属构成，而是由无数闪烁着冰冷理性光芒、不断啮合转动的能量齿轮，和法则符文组成！ 这些齿轮仿佛直接嵌入了空间本身，每一次转动都发出令人牙酸的、仿佛宇宙规则被强行扭动的嘎吱巨响。 约束之律者！ 其所过之处，并非单纯的破坏，而是一种绝对的 “否定”！ 无形的力场，以它为中心疯狂扩散！ 范围内的所有能量形式— 电能、崩坏能、甚至最基础的热能和动能— 都在被极速抑制、分解、无效化！ 高楼的灯光成片熄灭，动力系统瘫痪。 正在起飞迎战的战机如同被剪断了线的木偶，引擎熄火，笔直地坠向大地。 所谓融合战士们体内的崩坏能，流动变得极其滞涩，力量十不存一！ 甚至连远程导弹都在飞入力场后不久就失去动力，变成哑弹坠落！ 它仿佛一个巨大的、冰冷的规则调节器，强行将一片区域的物理法则修改为，“禁止能量活动”！ 绝望！ 前所未有的绝望！ 这不是力量的对抗，而是规则的碾压！ 无法力敌，甚至无法靠近！ 逐火之蛾总部，指挥中心警报凄厉！ 数据面板上，代表华盛顿区域的能量读数一片死寂，仿佛从地图上被直接抹去！ “约束律者…果然出现了…” 梅博士脸色苍白，手指飞快操作，却无法分析出任何有效的对抗手段，“所有能量攻击无效，所有依靠能量的设备失效…这简直是…” 凯文一拳砸在控制台上，冰蓝色的眼眸中燃烧着无力的怒火。 自己的力量，在这种法则层面的压制下，也显得苍白。 就在这时，麦克斯猛地抬头。 “不，并非完全没有机会。” 他的声音冷静得与周围的恐慌格格不入，“它的‘约束’场并非绝对完美，存在极其细微的波动间隙。 而且，它对纯粹机械动能和非能量引导的物理冲击，抗性相对较低。”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站在角落、同样因这可怕景象而面色发白的，17号身上。 “‘逐火之鹰！” 麦克斯沉声道，“它是目前唯一结合了超高机动性、模块化非能量武器（维尔薇加装的实弹武器系统）、以及最强抗崩坏干扰能力的平台！” 他看向凯文和梅： “我们需要一次精准的突击，目标是试探律者核心，寻找其规则领域的破绽，并尽可能营救幸存者！” “我申请驾驶‘逐火之鹰’出击！” 凯文立刻说道。 “不，凯文先生，你需要留守总部，统筹全局，预防‘毒蛹’趁乱袭击。” 麦克斯否决得很快，“而且，你的力量，在约束场下被克制太严重。”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17号： “17号训练生，你与我同去。”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真正的马夫蒂自己。 他只是一个新兵！ “为什么是他” 凯文皱眉。 “直觉。以及，‘逐火之鹰’需要最了解它‘本质’的人来操控部分系统。” 麦克斯的回答意味深长。他指的是真正马夫蒂体内那微弱的、与他自己同源的光能，或许能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而且，这也是一次让17号，直面最高级别战斗，快速成长的残酷试炼。 真正的马夫蒂心脏狂跳，恐惧与一种被认可的激动，交织在一起。 他看着麦克斯那平静却不容置疑的眼神，一咬牙，猛地站直： “我…我去！” “很好。” 麦克斯点头，迅速下达指令。 “机组成员安排：爱莉希雅小姐，由你担任机长，负责全局指挥和超感直觉规避。” （爱莉希雅的幸运和直觉，在这种规则混乱的战场上，或许比任何计算机都可靠） “凯文先生，你作为副机长辅助，并提供远程战术决策。” （通过远程通讯连接） “维尔薇小姐，你负责武器模块分离操作和紧急机械维护。” （也只有她能搞定自己，那些稀奇古怪的改装） “科斯魔，你担任火控手，负责操作非能量实弹武器系统。” （他沉静的性格，适合需要极致精准的火控） “我和17号，负责驾驶和能量平衡协调。” “梅博士，立刻组织华盛顿及周边区域最大可能的人员撤离！ ‘逐火之鹰’会为你们争取时间！” 命令，清晰果断！ 没有时间犹豫！ “逐火之鹰”机库，六人迅速集结！ 爱莉希雅笑嘻嘻地坐进机长位，嘴里哼着歌，眼神却异常锐利。 维尔薇兴奋地检查着她的各种“小惊喜”武器模块。 “加油哦！科斯魔！” 黛丝多比亚不舍的喊道。 科斯魔默默坐进火控位，熟悉着界面。 17号深吸一口气，跟着麦克斯坐进了驾驶副位，手心全是汗。 凯文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副驾驶侧屏。 梅博士的指挥声，从通讯频道传来： “…愿你们成功…请活下去！” “ ‘逐火之鹰’！首次作战！出击！” 爱莉希雅，欢快却认真地下达了命令！ 引擎轰鸣！（采用了部分机械增压和维尔薇的特殊设计，对能量依赖相对较低） 组合战机如同离弦之箭，冲出基地，化作一道银灰色的流光，义无反顾地，冲向那片被冰冷法则笼罩的死亡空域！ 人类的智慧、勇气与力量... 将在这绝对规则的壁垒前，发起第一次悲壮而决绝的挑战！ 约束之律者，似乎察觉到了这渺小却异常的存在，那巨大的齿轮轮盘，微微调整了角度。 规则的绞杀，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