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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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火之鹰”如同扑火的飞蛾，一头扎进了约束之律者那令人窒息的力场范围！ 瞬间！ 恐怖的压制感席卷了整个驾驶舱！ 滋啦——！ 仪表盘上超过百分之七十的屏幕瞬间爆出雪花或直接黑屏！ 所有依赖能量的探测、扫描、瞄准系统几乎全部失灵！ 嗡——！ 机体剧烈震颤，引擎的轰鸣声变得异常沉闷和吃力，输出功率被疯狂压制，速度骤降！ 维尔薇加装的推进器，喷射出的粒子流变得极其黯淡，仿佛随时会熄灭。 “呜哇！感觉就像掉进了胶水里一样！” 爱莉希雅努力稳住操纵杆，她那卓越的直觉此刻正疯狂预警，指引着她在无形的规则泥潭中寻找相对“稀薄”的路径。 “能量武器系统离线！导弹引导失效！” 科斯魔冷静地汇报，但他的额角已经渗出冷汗，火控面板上大片红色的故障指示灯，令人绝望。 “机械结构承受巨大压力！部分非关键连接件出现应力疲劳！哇哦！这力场连金属疲劳都能加速吗太有趣了！” 维尔薇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双手飞快地在机械维护面板上操作，试图稳定机体。 17号感到一阵强烈的恶心和眩晕，仿佛体内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他死死抓住扶手，脸色苍白。 凯文的远程投影剧烈闪烁，极其不稳定，他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力场强度…超乎想象…建议…立刻…撤离…” 绝望的气氛，开始弥漫。 这根本，是无法逾越的壁垒！ 就在这片能量的死寂荒漠中，有一个存在，是唯一的变量。 麦克斯。 他稳稳地坐在主驾驶位上，双手如同磐石般按在控制界面上。 那足以让融合战士崩溃、让尖端科技失效的恐怖约束力场，作用于他身上，仿佛… 效果，极其有限 他的眼神依旧清明冷静，动作没有丝毫迟缓。 甚至，在他操控的范围内，那些本应彻底黑屏的、与能量协调相关的备用仪表，竟然闪烁着微弱却稳定的光芒！ “这…这怎么可能！” 17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麦克斯没有回头，声音沉稳地解释道： “它的‘约束’，主要针对这个宇宙的常规能量体系和物理法则。 我的力量来源…略有不同。” 光之国的等离子火花能量，其本质，远超约束律者所能理解和“约束”的范畴！ 这就像是，试图用修改地方法律的方式，去约束一位持有外交豁免权的外国大使— 效果甚微！ 但即便如此，仅凭他一人，也无法完全对抗整个力场对庞大机体的压制。 “爱莉，左转17.3度，规避前方规则扭曲节点！” “维尔薇，将三号、七号推进器切换至超载机械模式，请忽略能量反馈，听我口令手动点火！” “科斯魔，手动装填7号至12号物理破甲弹链，目标： 律者外围齿轮结构，预判转速，凭感觉射击！” 麦克斯一条条指令清晰下达，精准地利用着自己不受影响的优势，协调着整个团队在近乎失明的状态下艰难运作。 “逐火之鹰”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晃晃，却奇迹般地还在向前！ 每一次惊险的规避，每一次艰难的推进，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但律者的力量实在太强了！ 越是靠近，力场越是恐怖！ 机体外壳已经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不行！还是太勉强了！” 维尔薇叫道，“再靠近核心区域，飞机会散架的！” 17号看着窗外那越来越近、冰冷旋转的巨大齿轮轮盘，感受着机体令人牙酸的震颤，以及同伴们咬牙坚持却难掩绝望的氛围… 他体内那微弱的、与麦克斯同源的光能，似乎因为极致的压力和近距离感受到麦克斯那稳定如山的能量场，而开始微微发热。 一股热血，猛地冲上他的头顶！ 他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猛地对着通讯器大喊，声音甚至压过了噪音和震颤： “别放弃啊！大家！” 他的喊声让所有人都是一怔。 “那个家伙！” 他指着旁边稳如泰山的麦克斯，“他还在坚持！他都不怕！我们怕什么！” “爱莉希雅机长！你的直觉从来没错过！继续指引我们！” “维尔薇大姐！你的宝贝飞机没那么容易散架！你不是吹牛说它能钻到律者嘴里爆炸吗！” “科斯魔！相信你的手感！就像我们平时训练打移动靶一样！” “还有凯文老大！别光说撤离啊！告诉我们该怎么揍它！”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和恐惧而有些颤抖，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信念和一股豁出去的莽劲： “我们可是坐着人类最厉害的飞机！带着最厉害的队友！来打最厉害的律者！怎么能连摸都没摸到它就掉头跑啊！” “就算要死！也得啃下它一块齿轮再死！这才够本！” 这番毫无技术含量、纯粹靠一股热血吼出来的话。 却像一剂强心针，猛地注入了濒临绝望的众人心中！ 爱莉希雅最先反应过来，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神却瞬间亮了起来： “哎呀呀说得对呢！被新人小看可就太丢脸啦！坐稳啦各位！美丽的少女要开始加速了哦！?” 维尔薇也哈哈大笑： “说得好！本小姐造的飞机！就是要在律者脸上跳舞！” 科斯魔 握紧了火控操纵杆，眼神变得更加专注锐利。 就连通讯那头信号不稳的凯文，似乎也传来了一声极轻的，仿佛是哼笑的声音。 麦克斯的嘴角，也几不可查地微微向上弯了一下。 “所有人，抓稳。” 麦克斯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多了一丝锐气，“维尔薇，机械超载最大幅度！爱莉，坐标已发送，突入路径！” “科斯魔，预备射击！” “17号，协助我稳定能量平衡输出！忽略所有错误报警！” “了解！” 17号大声回应，将手按在副驾驶的辅助控制板上，全力感受并配合着麦克斯那稳定而强大的能量引导。 “逐火之鹰”发出一声近乎咆哮的机械轰鸣，顶着足以碾碎钢铁的无形力场，化作一道决绝的银色流星，朝着那冰冷的、转动着的法则轮盘，发起了最终的冲锋！ 希望或许渺茫... 但勇气，已被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