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来自贝吉塔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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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殿。 当克林带着比克三人再次出现时等候在此的z战士们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比克！你们找到那个怪物了吗！” “爸爸！你受伤了！” “天哪！天津饭！雅木茶！你们这是怎么了！” 布尔玛、琪琪、孩子们乱作一团。 “我们没事。” 比克放下饺子看着众人关切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接下来的话将会给所有人带来怎样的冲击。 他没有去看克林而是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充满了敬畏与复杂的语气将金吉尔镇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缓缓叙述了出来。 从他找到沙鲁到被对方以压倒性的实力轻松戏耍。 从沙鲁亲口揭示的那个充满了绝望与毁灭的未来。 再到克林的降临以及最后…… 那场甚至不能称之为“战斗”的单方面的如同神明抹除蝼蚁般的“湮灭”。 当比克讲完最后一个字时整个天神殿陷入了比金吉尔镇更加彻底的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呆呆地站在原地。 布尔玛那颗自诩为全世界最聪明的脑袋在这一刻彻底变成了一团乱码。 湮灭 从“存在”这个概念本身被彻底抹除 这……这是什么鬼这完全不科学！这甚至连科幻的边都沾不上！这是纯粹的神学！ 琪琪则吓得脸色惨白紧紧地抱住了身旁的悟饭。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丈夫和儿子所面对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连世界观都能被轻易颠覆的恐怖的“伙伴”。 而孙悟饭、特兰克斯、孙悟真这些孩子们则用一种近乎于“朝圣”的无比崇拜的目光看着那个依旧云淡风轻的男人。 在他们的心中克林叔叔（父亲）的形象已经彻底地与无所不能的“神明”划上了等号。 “呵……呵呵……” 一阵意义不明的干笑打破了这份寂静。 是拉姿丽（18号）。 她靠在一根汉白玉的柱子上抱着双臂那双总是带着一丝慵懒与玩味的蓝色眼眸中此刻却闪烁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名为“炽热”的光芒。 “原来那一天你对我还真是手下留情了啊……”她看着克林嘴角勾起一抹极具魅惑的弧度，“抹除‘存在’……听起来可比单纯地打打杀杀要有意思得多了。” 一旁的拉彼斯（17号）则少有地陷入了沉默。 她那张总是挂着桀骜与不屑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名为“迷茫”的神色。 她想起了那天在山谷中克林点在她眉心让她看到的那条名为“求道”的路。 原来……那条路的终点是这样的风景吗 原来他们所引以为傲的那份“无限”的力量在真正的“道”面前是如此的渺小。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克林突然抬起了头对着空无一人的天空淡淡地开口说道： “悟空我知道你在听。” “界王大人麻烦你了。”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便通过心灵感应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 “哇——！克林！你也太厉害了吧！！” 是孙悟空！他果然一直在通过北界王关注着这里的一切！ “那个叫沙鲁的家伙真的就这么被你……‘嘭’的一下给弄没了连渣都不剩！”悟空的声音里充满了极度的兴奋与遗憾，“哎呀呀！早知道我就不听你的早点回来了！这么精彩的战斗竟然错过了！真是太可惜了！！” “那不是战斗悟空。”克林无奈地摇了摇头，“那只是一次清扫。” “清扫也行啊！”悟空依旧不依不饶，“克林！你现在到底有多强我们什么时候能好好地打一场！” “会有机会的。”克林笑了，“不过不是现在。你和悟饭还是按原计划准备进精神时光屋吧。虽然沙鲁的危机解除了但这个宇宙可没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嘿嘿我明白了！”悟空的声音充满了干劲，“等着吧克林！下一次我一定会变得更强！强到让你也必须认真起来的程度！” 心灵感应就此中断。 z战士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苦笑。 也只有悟空这个战斗笨蛋在听完了刚才那番足以让任何人道心破碎的叙述之后还能燃起如此旺盛的斗志了。 “好了既然危机已经解除。”克林拍了拍手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那么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他的目光转向了天神殿最深处那扇散发着奇特空间波动的白色的大门。 “等待一个全新的超级赛亚人的诞生。” …… 精神时光屋。 一片无垠的纯白色的世界。 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日月星辰。 只有永恒的白昼和一片仿佛延伸到宇宙尽头的洁白的地板。 这里的空气粘稠得像是水银呼吸之间都带着一股灼烧般的痛感。 这里的重力是外界的十倍。 这里的温度会在零下四十度的严寒与五十度的酷暑之间毫无规律地剧烈波动。 这里就是神的修炼场。 也是凡人的地狱。 “哈……哈……哈……” 贝吉塔赤裸着上身浑身肌肉虬结汗水如同溪流般从他身上淌下在接触到地面之前就被高温瞬间蒸发。 他双拳紧握金色的气焰在他体表疯狂地燃烧却因为这里奇特的空间法则而被压制得只能紧紧贴附在他的身体周围无法像在外界那样形成冲天的气浪。 在他的对面年幼的帕斯利同样维持着变身的状态小小的身体却爆发出与他体型完全不符的强大气息。他的脸上满是汗水与痛苦却依旧咬着牙死死地瞪着自己的父亲。 “太慢了！帕斯利！” 贝吉塔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身影瞬间消失！ 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帕斯利的面前一记毫无保留的重拳狠狠地轰向了自己儿子的腹部！ “砰！” 帕斯利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个人如同被高速行驶的卡车正面撞中瞬间弓成了虾米状口中的酸水和空气被一并打了出来！ 但他没有倒下！ 他用尽全身力气稳住了下盘硬生生地抗住了这一击！ “还……不够……快吗！”帕斯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眼中充满了不屈的战意！ “不够！！” 贝吉塔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 拳脚肘膝！ 每一击都蕴含着他那身为赛亚人王子的无尽的骄傲与屈辱！ 他将那个黑发女人带给他的那种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无力感！ 他将克林那个怪物带给他的那种连仰望都无法做到的绝望感！ 全部全部都化作了最纯粹的最原始的怒火发泄在了自己儿子的身上！ 这不是训练。 这是虐杀！ 帕斯利在这场单方面的暴行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他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被击飞又一次又一次地倔强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但他体内的赛亚人之血却在父亲这毫不留情的打击之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地沸腾燃烧觉醒！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是不懂！！” 贝吉塔一脚将帕斯利踹飞看着那个再次摇摇晃晃站起来的身影发出了歇斯底里的咆哮！ “我们是赛亚人！是宇宙中最强的战斗民族！” “我们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不需要任何人的认可！” “我们只需要力量！” “足以将所有敌人所有看不起我们的人所有敢于阻挡在我们面前的一切都彻底碾碎的绝对的力量！” “你不是想超越那个叫特兰克斯的小鬼吗！” “你不是想让那个看不起你的女人刮目相看吗！” “那就拿出你的愤怒！拿出你的不甘！拿出你身为王子后裔的那份该死的骄傲啊！！！” “否则……” 贝吉塔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帕斯利的面前。他缓缓地举起了手掌心之中凝聚起一颗足以将帕斯利彻底蒸发的毁灭性的能量球。 “……你就给我死在这里吧。” 他的眼神冰冷残酷不带一丝感情。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了帕斯利。 他看着父亲眼中那冰冷的杀意看着那颗近在咫尺的足以将他彻底抹杀的能量球。 他怕了。 但他怕的不是死亡。 他怕的是自己直到死都还是这么的弱小。 弱小到无法回应父亲的期待。 弱小到无法扞卫自己的尊严。 弱小到甚至连让那个女人正眼看自己一下的资格都没有。 “不……” “我不要……” “我不要就这么结束……” “我可是贝吉塔的儿子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充满了无尽愤怒与不甘的撕心裂肺的咆哮从帕斯利那小小的身体里轰然爆发！ 金色的光！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耀眼都要璀璨都要纯粹的金色光芒如同沉睡了亿万年的火山以一种无可阻挡的姿态从他的体内彻底喷涌而出！ 他的头发在光芒中根根倒竖化作了耀眼夺目的金色！ 他的瞳孔变成了象征着传说的清澈的碧绿！ 一股狂暴霸道君临天下的强大气息席卷了整个精神时光屋！ 超级赛亚人！ 在经历了长达数月的地狱般的折磨与压迫之后贝吉塔的儿子帕斯利终于也踏入了传说的领域！ 看着眼前这个沐浴在金色光芒中仿佛脱胎换骨的儿子贝吉塔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能量球。 他那张总是布满了阴霾与暴戾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丝极其复杂却又无比真实的…… 欣慰的笑容。 “很好帕斯利。” “从今天起你才算得上是我的儿子。” …… 外界天神殿。 时间仅仅只过去了几个小时。 z战士们依旧在消化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突然那扇通往精神时光屋的白色大门发出了“嘎吱”一声缓缓地打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待一年的吗”布尔玛疑惑道。 只见两个身影一高一矮缓缓地从那片纯白色的光芒中走了出来。 走在前面的贝吉塔。 他的气息比进去之前强大了何止百倍！那股凝练如实质的力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一阵窒息般的压迫感！ 但他依旧没有变成超级赛亚人。 而走在他身后的帕斯利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小的金发碧眼的超级赛亚人。 “帕斯利！你……你成功了！”特兰克斯（克林之子）看着自己的好友惊喜地叫出声来。 然而贝吉塔却对众人的目光视若无睹。 他走出大门第一件事就是抬起头用他那双锐利如鹰的眼睛死死地锁定了那个依旧站在原地云淡风轻的男人。 克林。 “哼。” 贝吉塔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冷哼。 然后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他竟然…… 对着克林微微地低下了他那颗身为赛亚人王子从未向任何人低下的高傲的头颅。 “谢了。” 他用一种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嘶哑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说完他便不再看任何人径直地走到了自己的妻子和布尔玛的身边一屁股坐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没有人知道在那短短的几个小时也就是精神时光屋里的数月时间里这对父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也没有人知道贝吉塔那一声“谢了”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精神时光屋的机会 还是为了别的什么。 只有克林看着那个虽然依旧骄傲但身上却少了几分暴戾多了几分沉稳的赛亚人王子脸上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看来有时候适当的“毒打”确实比任何说教都管用。 新的风暴虽然已经被提前平息。 但一个新的更加强大的z战士阵容却正在这片被他守护的土地上悄然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