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棋逢对手遇定国，山林鏖兵试新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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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豫交界，山峦起伏，林木葱茏。 李定国率领的这支大西军偏师，约三千人，皆是跟随他多年的老兄弟，战斗力强，且对地形极为熟悉。他们如同鬼魅般在山区间活动，时而袭击官军粮道，时而攻破防卫薄弱的小县城，行动迅捷，打法灵活，让当地的官军焦头烂额。 王小伟亲率五千精锐（其中包含两千新军，一千五百骑兵，五百炮兵及新成立的臼炮哨），悄然进驻这一区域。 两支军队，一方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代表着新时代战术的官军精锐；一方是经验丰富、骁勇善战、深谙游击之道的流寇劲旅，在这片复杂的山林地带，即将展开一场硬碰硬的较量。 王小伟深知李定国的厉害，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广泛撒出“夜不收”，严密监控敌军动向，同时命令部队行军宿营务必谨慎，严防偷袭。 李定国也很快察觉到了这支官军的不同。其侦察兵回报，官军纪律极严，营地坚固，火器众多，且侦察兵极其厉害，己方的探子多次被对方发现并清除。 “看来是王小伟的主力来了。”李定国对部下道，“此人能败闯王，绝非侥幸。传令下去，各部收紧，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轻易出战 两支军队在广阔的山区间展开了高强度的侦察与反侦察较量。“夜不收”与李定国的老营斥候多次发生小规模接触互有伤亡，但整体上，装备和训练更胜一筹的“夜不收”逐渐占据了上风，将李定国部的活动范围一步步压缩。 王小伟根据侦察情报，判断李定国的主力可能隐藏在一处名为“黑风峪”的险要山谷中。那里易守难攻，但出口不多。他决定采取“驱赶入瓮，稳步进逼”的策略，逐步缩小包围圈，逼迫李定国出来决战，或在其突围时予以重创。 他命令周遇吉率领主力步卒和炮兵，从正面稳步向黑风峪推进，沿途修筑简易工事，稳扎稳打。自己则亲率骑兵和臼炮哨，迂回至黑风峪侧后的一处高地，伺机而动。 李定国很快发现了官军的意图。他深知被困死在山谷中只有死路一条，必须趁官军合围未完成前，撕开一道口子！ 他看准了周遇吉部侧翼一处相对薄弱、且地形复杂的区域，决定集中精锐，夜袭突围！ 是夜，月黑风高。李定国亲率一千五百名最悍勇的老营兵，人衔枚，马裹蹄，悄然潜行，如同暗夜中流动的潮水，扑向周遇吉部的侧翼营地。 然而，王小伟早已预料到李定国可能会狗急跳墙，命令各部加倍警戒，尤其是夜间。周遇吉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营地布置得滴水不漏。 当李定国的突击队摸到营地边缘，砍翻哨兵，发出呐喊开始冲锋时，迎接他们的是突然亮起的无数火把和早已严阵以待的燧发枪阵线！ 砰！砰！砰！砰！ 密集的排枪火力在极近的距离内爆发！冲在最前面的流寇如同撞上一堵火墙，瞬间倒下大片！ “中计了！”李定国心中一惊，但此刻已无退路，他大吼着：“不要停！冲过去！贴上去！”挥舞长刀，身先士卒地猛冲！ 流寇的悍勇在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尽管伤亡惨重，依旧亡命前冲，终于与官军前沿的刀盾手、长枪手绞杀在一起，爆发了惨烈的肉搏战！黑夜中，火光闪烁，兵刃碰撞声、喊杀声、惨叫声响成一片。 周遇吉临危不乱，指挥部队死死顶住，不断调集预备队增援压力最大的地段。 就在战况最焦灼之时，王小伟率领的骑兵和臼炮哨出现在了侧后方的山梁上！ “臼炮哨！目标——敌军后方密集区域！三发急速射！”王小伟冷峻下令。 早已测算好射击诸元的臼炮手们，立刻将沉重的炸药包填入炮口。 通！通！通！ 沉闷的发射声响起。 几个黑点带着嗤嗤燃烧的引信，划过夜空，落入正在疯狂进攻的流寇队伍的后半部分—— 轰隆！轰隆！轰隆！ 地动山摇的爆炸声接连响起！火光冲天，破片横飞！正在呐喊冲锋的流寇后队被这来自头顶的恐怖打击彻底炸懵了！巨大的声浪和惨烈的伤亡瞬间打断了他们的进攻节奏，造成了极大的混乱！ “骑兵！突击！”王小伟马槊向前一指！ 养精蓄锐的铁骑如同猛虎下山，沿着山坡俯冲而下，狠狠地撞入了因爆炸而陷入混乱的流寇侧翼！ 李定国正在前沿拼死搏杀，忽闻身后传来连续巨响和惨嚎，又见官军铁骑从侧后杀来，心知大势已去！ “撤！向西撤！”他当机立断，下令撤退。流寇们丢下大量尸体和伤员，狼狈不堪地向西溃退。 周遇吉岂肯放过，立刻组织反击，与王小伟的骑兵前后夹击，一路追杀十余里。李定国部损失惨重，三千老营兵折损过半，最终只有李定国带着不足千人，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夜幕掩护，才得以逃脱。 黑风峪之战，王小伟再次获胜。但他对李定国部队的顽强和其本人的果断留下了深刻印象。 “李定国，是个人才。可惜了。”他望着溃军消失的黑暗，喃喃自语。一股强烈的，想要将这位名将收归麾下的念头，第一次在他心中萌生。 此战，新式“臼炮”初试锋芒，虽然精度不佳，但其巨大的爆炸声威和面杀伤效果，在夜战中起到了决定性的心理震慑作用，获得了将士们的一致认可。王小伟下令加大生产力度，并继续改进。 击败李定国偏师，扫清了北上障碍。王小伟决定，大军休整三日后，全力南下，寻找张献忠主力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