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粮价突变！黑市惊现低价陈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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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街头，人心惶惶，仿佛空气里都飘着一股陈米的霉味儿。 马员外一头扎进苏记粮行的后堂，胖乎乎的脸上挂着瀑布汗，嗓门大得能把房梁上的灰尘震下来：“大小姐，不好了，出大事了！城里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大批陈粮，在黑市上卖，价格比咱们的市价低了足足三成！再这么下去，咱们的库存可真要‘压力山大’，全砸手里了！” 苏晚照正在核对账本，闻言，手中那支上好的狼毫笔尖微微一顿，在宣纸上留下一个突兀的墨点。 她抬起头，清亮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慌乱，只是眉头轻轻蹙起：“这粮，不是我出的。”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之前为了稳定市场，确实有计划地放出过一批平价粮，但绝不是这种自杀式的倾销。 这背后，必然有只黑手在搅弄风云，想把她一脚踹出苏州的粮食市场。 “不是您出的”马员外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更白了，“那……那就是有人在跟咱们打擂台啊！这是要咱们的命啊！” 苏晚照没理会马员外的咋咋呼呼，她在脑海中迅速盘算。 谁有这么大的手笔 谁又跟她有这么大的仇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电子音在她脑海中“叮”地一声响起。 “警告！警告！检测到目标市场出现剧烈且异常的粮价波动，已触发‘商业战争’前置条件。宿主，你的商业帝国正面临一次降维打击，建议立即启动‘粮食价格预测’拓展技能，锁定敌方坐标，否则你可能会被对手一套带走哦。” 苏晚照嘴角一抽，这破系统，说话还是那么一股子“网抑云”和“游戏直播”混合的味儿。 “解锁。”她毫不犹豫地在心中下达了指令。 瞬间，一幅虚拟的苏州地图在她脑海中展开，无数条代表粮食流向的蓝色数据线在地图上交织。 其中，一条又粗又红的数据流格外扎眼，它源源不断地从城西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涌向城内各个黑市据点。 而那个源头的坐标上，赫然标注着三个大字——赵德全。 地图旁边还附带了系统分析：“目标：赵德全。策略：利用其控制的地下粮仓，通过短期巨量倾销，造成市场恐慌，击穿宿主建立的价格体系，实现‘劣币驱逐良币’的恶意并购前期准备。成功率预测：78%。宿主应对策略建议：a. 跟随降价，进行资本消耗战。b. 釜底抽薪，切断其货源。c. 舆论反击，摧毁其信誉。” “呵，果然是你这个老狐狸。”苏晚照眼中寒光一闪。 赵德全，苏州粮商会的会长，表面上德高望重，背地里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角色。 上次想强娶她不成，这次就玩阴的了。 “大小姐，咱们怎么办要不……咱们也降价”马员外搓着手，急得团团转。 “降价那是把他往沟里带，结果自己也掉进去了。”苏晚照摇了摇头，脑中已经有了全盘计划。 她看向窗外，夜幕正在降临。 这场仗，不能只在白天打。 与此同时，城南的谢府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谢昭一袭月白色长衫，静静地坐在书房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面前站着几个面容精悍的中年人，这些人，都是当年跟随谢家的旧部，如今在苏州城里各有营生，但对谢家依旧忠心耿耿。 “公子的意思是……咱们去黑市上，把那些便宜粮食全给它收了”一个留着山羊胡的掌柜试探着问，脸上写满了不解。 这不等于帮那个幕后黑手出货吗 谢昭的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仿佛一切尽在掌握：“没错，收。他抛多少，我们收多少。但不是现在。”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苏记粮行的方向，“等他把价格压到最低，压到他自己都肉痛的时候，我们再动手。然后，这批粮食会换一个名字，叫‘苏记平令粮’，以比他稍高、但依旧远低于市价的价格，重新投放到市场。”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看向谢昭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 这一招，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空手套白狼”！ 用敌人的钱，买敌人的货，再反过来打敌人的市场，最后还能给心上人送上一份天大的助攻。 高端，实在是高端！ “公子，这波操作，秀得我等头皮发麻！”山羊胡掌柜抚着胡子，由衷赞叹。 谢昭淡淡一笑，眸光深邃：“告诉弟兄们，准备好银子和人手，今晚，咱们要给赵会长送一份大礼。” 第二天天一亮，苏州城的百姓们惊奇地发现，苏记粮行的门口，竟然扯起了一条长达数丈的巨大红色横幅，上面用斗大的墨字写着——“苏记平价粮，一文不赚，只为苏州百姓人人有饭吃！” 这口号，喊得是又响又亮，简直是把“慈善”两个字刻在了脑门上。 更绝的是，苏晚照还推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粮票兑换”制度。 百姓不用直接扛着沉甸甸的铜钱来买米，而是可以先用钱换取一种印着“苏记”戳印的精美粮票。 一张粮票对应一斗米，凭票随时可以来粮行兑换。 为了防止黄牛倒卖，还规定了每户每日的兑换上限。 这个新奇的玩意儿立刻引爆了全城。 老百姓们活了半辈子，哪见过这种玩法 既方便，又显得有格调。 一时间，苏记粮行门口排起了长龙，队伍从街头甩到街尾，那场面，比过年赶庙会还热闹。 消息传到赵德全耳朵里时，他正在自己的豪宅里品着新茶。 听完手下的汇报，他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哼，黄毛丫头，终究是嫩了点。赔本赚吆喝，她这是在烧钱给自己听响呢。我倒要看看，她那点家底，能烧几天！” 他呷了口茶，慢悠悠地吩咐道：“继续给我降价，再降一成！把她彻底打趴下，让她知道，在苏州城，谁才是玩粮食的祖宗！” 然而，赵德全的如意算盘，很快就打不响了。 就在他继续降价的同时，一股新的风声，开始在苏州的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里悄然流传。 “听说了吗黑市上那批便宜得跟白捡一样的粮食，是赵德全赵会长从发霉的地下粮仓里挖出来的！” “何止是霉粮啊！我二舅姥爷家的邻居的表侄子就在赵家当过长工，说那粮仓里耗子比米都多，米里混着耗子屎，吃了要得大病的！” “真的假的这么黑心那不是毒粮吗” “可不是嘛！所以才卖那么便宜，就是坑咱们穷苦百姓的！还是苏家大小姐仁义啊，宁可自己亏本，也要卖咱们放心粮。” 这些流言蜚语，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一夜之间传遍了全城。 版本越传越离谱，从“霉粮”到“毒粮”，再到“吃了会变异”，简直把赵德全的粮食妖魔化成了生化武器。 百姓们最怕什么 不是价高，是丧良心！ 一听这粮有问题，谁还敢买 原本门庭若市的黑市摊点，瞬间变得门可罗雀。 那些替赵德全卖粮的贩子，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一个个愁眉苦脸，欲哭无泪。 赵德全的粮仓，彻底滞销了。 “废物！一群废物！”赵府的书房里，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响和赵德全气急败坏的咆哮。 他看着账房先生送上来的亏损报告，气得浑身发抖。 降价没能压垮苏晚照，反而让谢昭的人抄了个底，自己血亏一波。 舆论战更是输得一败涂地，现在全城百姓都当他是卖毒粮的奸商，声誉扫地。 “苏晚照！谢昭！”赵德全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双目赤红，状若疯魔。 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他不甘心！ “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好过！”一股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 他猛地一拍桌子，对着角落里一个始终沉默不语的黑衣人嘶吼道：“去！给我把苏记的粮仓烧了！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我看她还拿什么卖！” 是夜，月黑风高。 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揣着火油和火折子，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苏记粮仓的后墙。 粮仓里堆满了粮食，一旦点燃，火借风势，顷刻间便能化为一片火海。 三人相视一眼，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 其中一人正要将手中的火油罐子泼向墙根，突然，一道凌厉的劲风从头顶袭来！ “不好，有埋伏！” 话音未落，几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三人牢牢罩住。 紧接着，四面八方涌出十几个手持棍棒的汉子，为首的正是谢昭那位相貌精悍的山羊胡旧部。 “嘿，等你们好久了，赵会长的夜宵外卖到了”山羊胡掌柜一脚踩在为首那人的背上，冷笑着说，“我家公子说了，赵会长这种人，输急了眼，除了放火这种下三滥的招数，也想不出别的了。早就给你们把陷阱挖好了！” 火势在燃起之前就被彻底扑灭，三个纵火犯被捆得像粽子一样，人赃并获。 当苏晚照和谢昭并肩赶到现场时，风波已经平息。 看着那三个垂头丧气的纵火犯，和粮仓外墙上一点微不足道的熏黑痕迹，苏晚照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这场商业战争，从赵德全选择掀桌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输了。 她的目光越过被控制住的犯人，望向了更远的地方。 火警的消息惊动了左邻右舍，许多住在附近的百姓自发地跑了过来，他们手里没有拿水桶，却紧紧攥着一样东西——苏记粮票。 他们不是来看热闹的，他们脸上写满了担忧和关切，仿佛被威胁的不是苏家的财产，而是他们自己的命根子。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挤到前面，声音颤抖地问：“大小姐，粮仓没事吧我们的粮票……还算数吧” 苏晚照看着那一张张质朴而又充满信任的脸，看着他们手中那一张张小小的、却承载着他们全部身家的粮票，心中某个地方被重重地触动了。 粮食，是生存的根本。 而这些粮票，在这一刻，似乎已经超越了它本身的价值。 它不再仅仅是一张兑换粮食的凭证，它是一种信用，一种承诺，一种……可以流通的价值符号。 如果，这些粮票不仅仅能换米呢 如果它能换布，换油，换盐，甚至……能像银票一样存取、流通呢 一个无比大胆，甚至可以说是颠覆这个时代商业逻辑的想法，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脑中的所有迷雾。 她看着眼前闻讯赶来、越聚越多的百姓，他们眼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未来的期盼。 苏晚照缓缓吸了一口气，胸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 战争的硝烟刚刚散去，而一个新的、更加宏伟的蓝图，正在她心中徐徐展开。 她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将彻底改变苏州，乃至整个大炎王朝的商业格局。 她清了清嗓子，迎着数千道灼热的目光，准备宣布一个将载入史册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