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粮票银行！苏记信用初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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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照站在苏记粮仓高高的台阶上，身后是堆积如山的粮袋，身前是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的人群。 空气中弥漫着紧张、期待与一丝丝因饥饿而生的焦躁。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通过一个简易的铁皮喇叭传遍了整个街口，清晰而有力。 “各位父老乡亲，街坊邻里！从今天起，我苏记粮仓，推出一样新东西——‘粮票’！” 她高高举起一张印刷精美的纸券，上面印着“苏记”的徽记和不同的面额。 “凭此票，无论丰年灾年，无论粮价是涨是跌，三年之内，随时可以来我苏记兑换等额的任何粮种！白米、糙米、高粱、粟米，随您挑！” 人群静默了一瞬，随即像是被投入巨石的湖面，瞬间炸开了锅。 “啥玩意儿纸片子换粮食” “三年有效这婆娘莫不是疯了三年后谁知道她苏记还在不在” “可是……如果这是真的，那可太厉害了！现在一两银子都快买不到一斗米了，以后要是粮价涨到天上去，这粮票不就成了救命符” 一个见多识广的老者捋着胡须，眼睛里闪烁着精光，一拍大腿：“我懂了！这不比揣着沉甸甸的银子还好使银子会贬值，可这粮票锁死的是粮食！硬通货，这才是真正的硬通货啊！”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简直是永远的神！”一个年轻人激动地喊道。 一时间，人群的情绪从质疑转向狂热。 苏晚照看着这番景象，嘴角微微上扬。 她知道，她赌对了。 在这个乱世，信用比黄金更珍贵，而粮食，就是信用的基石。 就在第一张粮票成功兑换出去，人群爆发出雷鸣般欢呼的瞬间，苏晚照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冰冷又带着一丝欣喜的电子音。 “叮！检测到宿主财运值突破1000点，系统升级。当前等级：【大商】。恭喜宿主解锁新功能模块，并触发主线任务：【定海神针——建立粮食储备库】。” “任务描述：商业的本质是流通，而金融的本质是储备。请宿主在三个月内，建立一个规模不低于现有粮仓三倍的粮食储备库，用于稳定粮价，应对不可预知的风险。任务奖励：财运值5000点，解锁【票号】科技树。” 苏晚照的眼中瞬间迸发出比看到满仓粮食还要亮的光芒。 系统，你可真是我的贴心小宝贝啊！ 储备库！ 这简直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有了储备库，就意味着她有了调节市场供需的终极武器。 丰年，她可以低价吸纳余粮存入储备库，既为农民保底，又充实了自己；灾年，当粮价被人为炒高，百姓哀鸿遍野时，她就可以开仓放粮，用海量的储备把粮价狠狠地砸下来！ 这波操作，不叫赚钱，叫控盘！叫降维打击！ “有了储备库，咱们就能把那些想囤积居奇、发国难财的家伙，按在地上摩擦，他们的米袋子就是我的韭菜盒子！”苏晚照在心中默默立下宏愿，脸上的笑容越发自信。 然而，她这颠覆性的玩法，无疑是动了别人的蛋糕。 城西，赵家府邸。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赵德全一脚踹翻了身边的紫檀木凳，面目狰狞。 他手里的茶杯被捏得咯咯作响，滚烫的茶水溢出烫伤了手也毫不在意。 他，赵德全，盘踞青州粮食市场十几年，靠的就是囤积居奇，操控粮价。 可苏晚照这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黄毛丫头，一招“粮票”，直接釜底抽薪，把他几十年的套路给干废了。 “老爷息怒，”一个师爷模样的中年人连忙上前，“这苏氏的粮票看似厉害，实则根基不稳。她凭什么让百姓相信一张纸只要我们能戳破她的谎言，让她信用破产，她自然就玩完了。” 赵德全眼睛一亮：“计将安出” 师爷阴恻恻地笑道：“她不是靠信用吗我们就毁了她的信用。我已经找了城里最好的雕版师傅，仿制了一批她的粮票，足以以假乱真。明天，我们就派人混进兑换的人群里，用假票换走她的真粮。等她发现粮食被骗，必然会停止兑换，到那时，百姓的恐慌一旦被点燃，嘿嘿，都不用我们动手，愤怒的百姓就能把她的粮仓给踏平！” “妙啊！”赵德全抚掌大笑，“就这么办！我要让她知道，在青州，谁才是说了算的神！” 第二天，苏记粮仓门口依旧人头攒动。 几个穿着普通、眼神却有些闪烁的汉子，在人群中排了许久，终于轮到了他们。 “兑粮！五十斤的！”为首的汉子将一张粮票拍在柜台上，神色倨傲。 负责兑换的伙计小六子拿起粮票，照例检查了一下，正要盖上“兑讫”的印章，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按住了。 “慢着。” 苏晚照不知何时出现在柜台后，她拿起那张粮票，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个汉子：“这位大哥，你这张粮票，有点意思啊。” 汉子心里一咯噔，强作镇定道：“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苏记想赖账不成” 他这一嗓子，立刻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 苏晚照不急不恼，反而将粮票高高举起，对众人说道：“各位乡亲，正好今天借这个机会，给大家现场教学一下，如何辨别我苏记粮票的真伪。” 她取过一碗清水，用手指蘸了点水，轻轻涂抹在粮票背面右下角的一个不起眼的徽记上。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原本空白的地方，竟慢慢浮现出一朵清晰的“晚照花”图案。 “此乃西域特产的变色墨，混以凤尾蕨之汁，遇水方才显形。此为第一道防伪，我称之为‘隐形水印’。” 全场哗然，那几个汉子的脸瞬间白了。 苏晚照还没完，她指着粮票正面左下角的一串细小的编码，对伙计道：“小六子，去查一下，‘甲字柒叁肆’号粮票，是卖给了哪位客官。” 小六子得令，飞快地翻开一本厚厚的账簿，高声回道：“回东家！‘甲字柒叁肆’号，昨日下午申时，由城南张屠户以三两纹银购得！张屠户，小的还认得！” 苏晚照的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那汉子：“这位大哥，你又是哪位张屠户啊” “我、我……”汉子汗如雨下，支吾了半天，眼看事情败露，转身就想跑。 “拿下！”苏晚照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人群中的护卫一拥而上，将几个骗子当场制服。 “各位！”苏晚照再次扬声道，“我苏记的每一张粮票，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谁买的，何时买的，记录在案！想造假尽管来试试！看看是你们的雕版快，还是我苏记的账本硬！” 这一手操作，简直秀翻全场！ 百姓们先是震惊，随即爆发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如果说之前他们是对粮票的价值感到兴奋，那么现在，他们是对苏记的信用和能力，感到了泰山一般的可靠！ “苏老板牛啊！这防伪，官府的银票都没这么高级吧” “格局，这就是格局！赵扒皮那种货色，怎么跟苏老板比！” 经此一役，苏记粮票的信用彻底焊死在了青州百姓的心里。 甚至连城中的其他商户都坐不住了。 以马员外为首的几家布行、药铺的掌柜，联袂登门拜访。 “苏老板，苏女侠！”马员外一进门就拱手作揖，满脸堆笑，“您这粮票的玩法，实在是高！我等佩服得五体投地！我们寻思着，我们能不能也加入您这个……这个‘粮票联盟’我们愿意用我们的布匹、药材做抵押，换取您的粮票，也好给我们铺子里的伙计发月钱啊！” 苏晚照心中一动，新的商业版图在她脑中瞬间成型。 她微笑道：“马员外客气了。加入自然是可以，不过，我苏记有我苏记的规矩。想要加入‘粮票联盟’，必须先进行‘信用评级’。我们会根据各位的商铺规模、历史信誉、资产状况进行综合评估，评级高的，可以获得我苏记的‘授信额度’，也就是说，可以先拿票，后结算。评级低的，就只能现银兑换了。” 马员外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信用评级”、“授信额度”这些词闻所未闻，但意思却不难懂。 这不就是看人下菜碟吗 但他们非但不觉得被冒犯，反而觉得……这太专业了！ 太有道理了！ 苏记，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粮商了！ 当晚，新粮仓的选址旁，一座更大规模的建筑已经开始打地基，这就是未来的粮食储备库。 夜风习习，苏晚照和谢昭并肩而立，看着工地上忙碌的景象。 “你的动作比我想象的还快。”谢昭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朗，“粮票为矛，刺破旧有的市场规则；储备库为盾，抵御未来的所有风险。一攻一守，相得益彰。” 他顿了顿，深邃的目光看向苏晚照，低声道：“晚照，你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你正在做的，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商人的范畴。你不是在卖粮食，你是在发行货币。这个储备库，就是你的金库。你正在青州，建立一个属于你自己的，小而完备的金融体系。” 苏晚照心头巨震。 金融体系。 这四个字，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脑中的迷雾，让她瞬间看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波澜壮阔的未来。 而此时的赵德全，已经彻底陷入了疯狂。 伪造粮票失败，让他沦为全城笑柄。 他知道，再用商业手段，他已经不是苏晚照的对手了。 “既然玩不过规矩，那就把桌子掀了！”赵德全找到了城里的地头蛇，人称“吴霸天”的帮派头子，许以重金。 “吴兄，你帮我召集人手，就说苏记店大欺客，要断我们的活路！煽动那些活不下去的流民，冲击她的粮仓！只要乱起来，她就完了！” 吴霸天拍着胸脯，唾沫横飞：“赵老板放心！这事儿我熟！不就是搞事嘛，明天就让她好看！” 第二天一早，一支由地痞流氓和被煽动的流民组成的“讨伐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苏记粮仓杀去。 赵德全混在人群后方，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苏记粮仓被夷为平地的景象。 然而，当他们气势汹汹地冲到粮仓所在的街口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只见街道上非但没有想象中的混乱，反而比任何时候都更加热闹，更加井然有序。 一条长得望不到头的队伍，从苏记粮仓门口一直排到了街尾，所有人都手持粮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苏记粮仓的门口挂出了一块巨大的木牌，上面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苏记粮票首个大型兑换日！凭票兑换，额外加赠一斤黄豆！” 原来，苏晚照早就料到赵德全会狗急跳墙，提前放出了消息，将原本零散的兑换，集中到了今天。 赵德全带来的“讨伐大军”和排队兑粮的百姓大军，在街口不期而遇。 一边是几百个想闹事的乌合之众，另一边是数千个把粮票当成命根子的普通百姓。 “干什么想插队啊” “滚开！别挡着老子换救命粮！” “想砸苏老板的场子先问问我们答不答应！” 还没等吴霸天的人动手，排队的百姓们已经自发地组成了人墙，用愤怒的眼神瞪着他们。 那眼神仿佛在说：谁敢动我们的粮仓，谁就是我们的死敌！ 赵德全带来的那点人，在这数千人的气势面前，就像是浪花撞上了堤坝，瞬间被拍得粉碎。 吴霸天一看情况不对，立刻脚底抹油溜了。 赵德全站在原地，面如死灰。 他看着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长龙，看着苏记粮仓那高高飘扬的旗帜青州，再也不是他的天下了。 他只能咬碎了后槽牙，在无数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地撤退。 高高的储备库地基上，苏晚照迎风而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的目光越过青州城鳞次栉比的屋顶，望向更遥远的远方。 一个青州粮商不，这太小了。 我的目标，是建立一个覆盖天下，集粮食、票号、物流于一体的商业帝国——苏记天下商行！ 她胸中豪情万丈，正准备规划下一步的宏伟蓝图。 然而就在此时，一股没来由的寒意突然从她的尾椎骨窜上天灵盖，让她浑身一僵。 这并非天气转凉的寒冷，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被某种不可名状的恐怖存在盯上的悚然感。 紧接着，她脑海中那一直以来都以冷静、清晰的蓝色调呈现的系统界面，毫无征兆地、疯狂地闪烁起来。 整个视野，被一片刺眼的、令人心悸的血红色所覆盖。 一个尖锐到几乎要刺穿她意识的警报声，在她的精神世界里疯狂拉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