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放松……别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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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履平稳地走到床边。 他的影子笼罩下来,韩北立刻绷紧了神经。 左航的目光扫过韩北紧抿的嘴唇,以及那极力掩饰却依旧泄露出一丝痛苦的眉眼。 “要解手”左航的声音平稳如常,听不出任何情绪, 韩北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他拒绝与左航对视,视线死死盯着天花板,承认这件事,向左航求助,比任何物理上的疼痛都让他难以忍受。 左航并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按了呼叫铃,但来的却不是护工。 左航对进来的护士淡淡吩咐:“拿个尿壶过来。” 护士很快取来了无菌尿壶,递向左航。左航自然接过,然后对护士道:“这里我来,你先去忙。” 病房门再次关上,将空间留给了他们两人,以及一个即将让韩北无比难堪的工具。 左航拿着尿壶,站在床边,目光落在韩北身上。 韩北没有动,脑子里却皱巴的难受。 时间在寂静中拉扯。小腹的胀痛越来越难以忽视,韩北的呼吸变得粗重。 他知道左航在等什么,等他屈服,等他主动放弃那点可笑的尊严,承认自己连这种最基本的事都无法独立完成。 最终,生理的需求压倒了一切。韩北极其缓慢地将手伸向那个便壶。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冰冷的塑料时,左航的手却微微向后撤了半分。 韩北的动作僵住,愕然又屈辱地抬眼看向左航。 左航的目光落在他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上。 “你自己来”他淡淡地问,语气里听不出是质疑还是单纯的确认。“确定不会牵扯到伤口或者……弄湿床单” 他的话像针一样扎进韩北的视线。虽然没有读懂他说的全部内容,可最后一句他读懂了。 是的,他甚至无法确保自己能准确无误地完成这个动作。 让左航……让他来做这件事绝对不行! 左航对他的反应视若无睹。 他将便壶放在床边椅子上,然后,极其自然地去掀韩北身上的薄被。 韩北猛地伸手按住被沿!他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手背上的输液针头回血了一小段,鲜红刺目。 他瞪着左航,嘴唇无声地开合,看口型是“不用”。 左航的目光扫过他那段回血的输液管,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但并非出于关心,更像是看到不听话的物品出现了瑕疵。 他没有强行拉扯被子,而是用一只手就轻易地格开了韩北无力抵抗的手腕。 “别乱动!”左航开口,唇形清晰而缓慢。 而另一手坚定地掀开了被子,褪去他的裤子。 微凉的空气触及皮肤,韩北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并拢双腿。 “左航!”韩北听不到自己的声音里带上了多少怒意,他甚至不确定这两个字是否清晰,或许音调都走了样,可他顾不上这些了。 左航抬眼看他,眼神平静无波:“还是想扯裂伤口,再躺半个月” 他看得见左航的唇动,却猜不全那些嘲讽的字句;只能任由对方用眼神丈量他的虚弱,他想反抗,身体却像被锁链捆住,连最基本的挣扎都做不到。 左航没再给他抗拒的机会。他的动作算不上温柔,却异常稳妥。避免触碰不必要的区域。 韩北全身的肌肉都僵硬如铁,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抗拒。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在另一个人面前毫无尊严可言。而这个人,还是左航。 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不去想此刻的处境,可感官却像是被无限放大。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在极度的生理压力下,身体最终背叛了意志。 细碎的水声在绝对的寂静中变得异常清晰,敲打着韩北的耳膜,也像是在嘲讽他仅存的那点可怜尊严的彻底崩塌。 他的脸颊和耳朵烧得通红,连眼角都逼出了一点生理性的湿意,却死死忍着,不肯泄露半分软弱的声响。 整个过程,左航就那样站着,目光冷静地落在他身上,确保一切顺利进行。 结束后,左航熟练地处理干净,替他整理好,盖回被子。 每一个步骤都一丝不苟,无可指摘,却让韩北感到一种被彻底处理过的屈辱。 左航去卫生间清洗了手,卫生间里隐约传来水流声和左航整理物品的细微声响,虽然韩北听不见,但能想象到。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场荒诞又屈辱的梦。 左航从洗手间回来后,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回床边,看着仍然紧闭双眼,脸色灰败的韩北。 韩北看不到左航的表情,无法感知他的眼神是怎样的。 时间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 左航才无声地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再次陷入死寂。 确定左航离开,韩北才猛地睁开眼,眼眶里面盛满了屈辱,愤怒和一种几乎要将他淹没的无力感。 这种绝对的被动比任何酷刑都难熬。他宁愿像从前那样,哪怕浑身是伤也要扑上去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想像现在这样,做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 左航不需要用铁链锁住他,他用这种掌控一切的必要,编织成了一张更牢固的网,将韩北牢牢困在其中,提醒他——他的一切,包括最不堪的脆弱,都尽在左航的掌握。 而韩北,除了承受,似乎别无他法。至少现在如此。 这种认知,比身体的伤痛更让他感到绝望。 他不敢想象,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会是什么样子。 那之后,韩北将对左航的抗拒全部倾注到了康复上。 最初,仅仅是依靠手臂的力量将自己撑离床面几厘米,就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眼前发黑,但他咬着牙,一次次尝试。 能够坐稳后,他开始下床站立。第一次双脚沾地时,剧烈的眩晕和伤口传来的撕裂感让他瞬间跌坐回床上。 然后再次尝试。 失败,调整,再失败,再尝试…… 一寸寸地收回对身体的控制权。 进步是缓慢而真实的。从需要完全依赖床栏,到可以短暂地松开手保持平衡;从站立的几秒钟,到勉强支撑半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