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化为飞灰，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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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楚墨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 魏征那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嘶吼，戛然而止。 他那具已经彻底干瘪，如同风干了千年木乃伊的躯体，猛地一僵，眼窝中那最后两团代表着生命与神魂的鬼火，也“噗”的一声，彻底熄灭。 他体内所有的灵力，所有的生命本源，所有的神魂之力，在这一刻，被【掠夺】之力，抽取得一干二净！ 涓滴不剩！ 楚墨缓缓地，松开了他那只始终按在对方小腹上的手。 没有了这最后一点支撑。 魏征的身体，还保持着那个跪地求饶的姿势，僵硬地停在原地。 一阵阴冷的谷风，恰好在此时吹过。 呼—— 风，轻轻地拂过了那具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的干尸。 下一秒。 让人头皮发麻的一幕，发生了。 “哗啦……” 那具干尸，就像是一座被风化了万年的沙雕，从头到脚，开始寸寸碎裂，轰然散开！ 皮肤、血肉、骨骼……所有的一切，都在这阵微不足道的山风中，化作了漫天飞扬的，灰白色的粉末。 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被抹去了存在的痕迹。 挫骨扬灰！ 形神俱灭！ 青莲剑宗曾经风光无限，受万人敬仰的二师兄，如今道貌岸然，心狠手辣的大师兄魏征，就以这样一种最屈辱，最凄惨，最彻底的方式，结束了他罪恶而又可悲的一生。 看着那漫天飞扬的骨灰，楚墨的脸上，没有丝毫复仇成功的快感，也没有半分大仇得报的喜悦。 只有一片永恒的，死寂的冰冷。 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这，仅仅是讨回的第一笔利息。 魏征，不过是那长长的复仇名单上，第一个被划掉的名字而已。 接下来，还有苏瑶。 还有那个戒律堂大长老。 还有那些在罪仙柱上，对他落井下石，肆意羞辱的同门。 最后，还有她。 林清寒！ 一想到这个名字，楚墨那颗古井无波的心，才泛起了一丝真正的，刻骨的寒意。 他缓缓抬起手，轻轻一挥。 笼罩了整座黑风谷，隔绝了所有声息与感知的迷魂大阵，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悄无声息地散去。 浓雾消散，山谷恢复了原本阴森的模样。 不远处，熊霸天那如同铁塔般的身影，早已恭敬地单膝跪地，等候在那里。 在他的身后，五十名煞气冲天的天妖卫，同样垂首而立，鸦雀无声。 他们的脚下，横七竖八地，躺着八具青莲剑宗弟子的尸体。 每一具尸体，都死状凄惨，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 而在这些尸体旁边，还有三个活口。 这是楚墨特意让熊霸天留下的“信使”。 那三名幸存的青莲剑宗弟子，此刻早已没有了半分“名门正派”的风采。 他们瘫软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脸色惨白如纸，裤裆处一片湿濡，散发着难闻的骚臭气息，显然是早已被吓得屎尿齐流。 当迷雾散去，当他们亲眼看到，他们那强大无比，金丹后期的大师兄魏征，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就那么凭空化作了飞灰。 他们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鬼……鬼啊！” “魔鬼！他是魔鬼！” 三人看着那个缓缓走来的，俊美到妖异的黑衣身影，发出了杀猪般的，充满了无尽恐惧的尖叫。 他们手脚并用地向后爬去，想要逃离这个让他们灵魂都在战栗的修罗场。 但他们的身体，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根本使不出力气。 楚墨，走到了那三人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三张因为恐惧而彻底扭曲的脸。 他记得他们。 在罪仙柱上，就是这三个人，叫得最大声，骂得最恶毒。 一口一个“叛徒”，一口一个“废物”。 现在，他们却像三条摇尾乞怜的，可怜的蛆虫。 真是，讽刺。 楚墨没有跟他们说一个字。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屈指一弹。 咻！咻！咻！ 三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比发丝还要纤细的灰色气流，从他的指尖激射而出。 那三名弟子只觉得眉心微微一凉，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三道灰色气流，便已经无声无息地，钻入了他们的神魂识海之中。 “啊！” “我的头！好痛！” “有什么东西……有什么东西钻进我的脑袋里了！” 三人立刻抱着脑袋，满地打滚，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这是楚墨在【掠夺】之力小成之后，摸索出的新用法。 他将一丝充满了掠夺与死亡气息的本源之力，凝练成了一枚“魔种”。 这魔种，就要不了他们的命。 它只会像最顽固的寄生虫一样，深深地扎根在他们的神魂之中，日日夜夜，无时无刻地，啃食着他们的神魂本源。 那种痛苦，比任何肉体上的折磨，都要可怕一万倍！ 并且，这魔种与楚墨的《九转生死诀》同根同源，除非是修为通天，能够逆转生死法则的大能，否则，根本无法被任何外力祛除！ 这意味着，他们将在永无止境的神魂剧痛中，度过自己的余生。 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在种下了魔种之后，楚墨再次抬脚，轻轻地点在了三人的丹田之上。 “噗！噗！噗！” 三声闷响。 三人的丹田气海，被毫不留情地直接废掉。 做完这一切，楚墨才终于，用那冰冷刺骨，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声音，缓缓开口。 “滚回去。” 那三名弟子如蒙大赦，也顾不上身体的剧痛，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就想逃离这个地狱。 楚墨冰冷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的魔咒，在他们身后，清晰地响起。 “告诉林清寒。” “我，楚墨，回来了。” 那三名弟子身体猛地一僵，逃跑的动作都停滞了一瞬。 “也告诉苏瑶，告诉戒律堂，告诉所有青莲剑宗的人。” “洗干净脖子，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