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分院帽的抉择与尖叫棚屋的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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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城堡的烛光在天花板上摇曳，分院仪式的喧闹声裹着黄油啤酒的香气，飘在大礼堂里。 分院帽被放在四脚凳上，帽檐耷拉着，等着叫到新生的名字。 多克洛特站在队伍里，左手攥着金合欢木魔杖的杖柄。 他能感受到身后西弗勒斯的紧张，那孩子的肩膀绷得笔直，手指反复摩挲着校服袖口。 “莉莉伊万斯！” 麦格教授的声音落下，莉莉攥着裙摆跑上前，戴上分院帽。不过三秒，帽子就喊道：“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长桌爆发出欢呼，莉莉笑着跑过去，还不忘回头给多克洛特和西弗勒斯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分院帽在他头上停留了很久，久到西弗勒斯的额头冒出细汗，才慢悠悠地喊：“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长桌传来掌声，西弗勒斯却没立刻走过去。 他回头看了眼格兰芬多桌的莉莉，眼神里藏着委屈，直到多克洛特朝他点头，才攥紧拳头，走到斯莱特林的座位旁坐下。 “多克洛特伊万斯！” 多克洛特走上前，弯腰戴上分院帽。帽檐刚碰到头发，一个细弱的声音就在他耳边响起：“嗯……意志坚定，护短，还有点藏得深的野心——格兰芬多需要你这样的勇气，斯莱特林也缺你这样的决断……” “我选斯莱特林。”多克洛特在心里说。 他知道原着里西弗勒斯在斯莱特林的孤单，也清楚格兰芬多的詹姆斯只会变本加厉地针对西弗勒斯——他要去斯莱特林，至少能护着西弗勒斯。 分院帽顿了顿，随即高声喊道：“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的长桌再次鼓掌，西弗勒斯的眼睛亮了亮，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给多克洛特空出位置。 而格兰芬多桌的莉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詹姆斯则凑到小天狼星耳边，嗤笑一声：“两个‘怪胎’凑一起了，真恶心。” 接下来的日子，矛盾果然没断。 詹姆斯总带着小天狼星和彼得，在走廊里堵西弗勒斯——扯他的头发，抢他的魔药课本，还故意喊他“鼻涕精”。 每次多克洛特都能及时赶到，要么用魔杖把詹姆斯的恶作剧反弹回去，要么直接挡在西弗勒斯身前，眼神冷得让詹姆斯不敢上前。 “你别总护着他！”莉莉有次在图书馆找到多克洛特，语气带着点委屈，“他现在跟斯莱特林的人混在一起，你再这样，詹姆斯他们会连你一起针对的。” “他是我们的朋友。”多克洛特合上书，语气坚定，“詹姆斯欺负人就是不对，跟他在哪个学院没关系。” 莉莉还想说什么，却被多克洛特打断：“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出事。” 日子一晃到了满月夜。 那天下午，小天狼星突然找到西弗勒斯，靠在走廊的石柱上，指尖转着魔杖，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恶意：“喂，鼻涕精，知道尖叫棚屋吗莉莉刚才找你没找着，托我给你带话——她说在那儿等你，有急事，还不让我告诉别人。” 西弗勒斯一愣：“莉莉找我她怎么不直接去斯莱特林休息室” “谁知道呢，”小天狼星耸耸肩，眼底藏着笑，“可能是不想让詹姆斯看见吧——毕竟你现在是‘斯莱特林的人’，她总跟你走太近，格兰芬多的人该说闲话了。” 西弗勒斯心里一紧，刚要抬脚，就撞见多克洛特从魔药课教室出来。 “别去！”多克洛特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语气急促，“今天是满月，卢平会去尖叫棚屋——他是狼人！小天狼星在骗你，他就是想让你送上门被狼人咬！” 他早注意到卢平每个满月夜都“生病”，上周还在图书馆的《魔法生物禁忌录》里翻到了狼人满月失控的记载——小天狼星这是把西弗勒斯往死路上推。 西弗勒斯的脸瞬间白了，攥着魔杖的手微微发抖：“可……可他说莉莉在那儿……” “我去格兰芬多休息室找莉莉，你在斯莱特林休息室等我，不准动！”多克洛特按住他的肩膀，眼神严肃，“相信我，莉莉要是找你，绝不会去那种偏僻地方。” 西弗勒斯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多克洛特转身就往格兰芬多塔楼跑，心里却隐隐不安——小天狼星的话太毒，正好戳中了西弗勒斯怕失去莉莉的软肋。 可等他冲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门口，守门的胖夫人却摇着头说：“伊万斯小姐半小时前就出去了，说要去走廊找她哥哥和一个斯莱特林的男孩，还问我尖叫棚屋怎么走呢！” 多克洛特的心瞬间沉到谷底。 他转身就往斯莱特林休息室跑，推开门时，里面空无一人——西弗勒斯的座位上，还放着他没写完的魔药课笔记，墨水迹还新鲜着。 “该死！”多克洛特低骂一声，拔腿就往尖叫棚屋的方向冲。魔杖在口袋里硌着掌心，风灌进喉咙，带着满月夜的寒意。 尖叫棚屋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狼的低吼，还有西弗勒斯带着哭腔的呼喊：“莉莉！你在哪儿别吓我！” 多克洛特猛地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发冷。 卢平已经褪去人形，变成了一只毛发杂乱的狼人，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缩在墙角的西弗勒斯，锋利的爪子在地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西弗勒斯手里攥着魔杖，却吓得浑身发抖，连一句完整的咒语都念不出来。 “西弗勒斯，快躲开！”多克洛特大喊着举起魔杖，“障碍重重！” 无形的屏障撞在狼人身上，让它后退了两步。可这只是激怒了它，狼人猛地转头，朝着多克洛特扑过来，腥臭的风带着獠牙的寒光。 “你快从后门跑！去找邓布利多！”多克洛特一边往后退，一边念咒，“昏昏倒地！” 咒语打在狼人身上，只让它顿了一下。满月赋予的力量太强，普通咒语根本制不住它。 西弗勒斯看着多克洛特独自对抗狼人，眼泪突然涌了上来。 他不该不信多克洛特，不该因为小天狼星的一句话就冲过来，更不该把多克洛特拖进危险里。 “除你武器！”西弗勒斯终于鼓起勇气，举起魔杖对准狼人。可他的手太抖，咒语偏了，打在旁边的木柱上，木屑飞溅。 狼人被这动静彻底激怒，放弃多克洛特，再次朝着西弗勒斯扑过去。 “小心！” 多克洛特想都没想，猛地冲过去推开西弗勒斯。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后背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一颗埋在土里的尖石子，正好刺穿了他的心脏。 鲜血瞬间染红了校服，温热的液体顺着后背流下来，浸湿了身下的枯草。 “多克洛特！”西弗勒斯爬过来，抱住他的身体，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你别有事！我这就去找邓布利多！我这就去……” 多克洛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抬起手，轻轻拍了拍西弗勒斯的脸，嘴角扯出一个浅浅的笑：“别……别去……照顾好……莉莉……还有佩妮……” 他的视线开始模糊，西弗勒斯的脸和小时候在蜘蛛尾巷一起玩的画面重叠在一起。还有佩妮，临走前他还答应过，会好好照顾莉莉，不让她受欺负…… 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眼睛永远地闭上了。 狼人还在低吼，西弗勒斯抱着多克洛特冰冷的身体，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染血的校服上。 他颤抖着举起魔杖，对着天空念出“荧光闪烁”，微弱的光点照亮了棚屋里的血迹，也照亮了他脸上绝望的泪水。 远处传来邓布利多和麦格教授的脚步声，还有莉莉焦急的呼喊：“多克洛特！西弗勒斯！你们在哪儿” 西弗勒斯抱着多克洛特，一动不动，只有眼泪不停地流。 他终于知道，多克洛特说的都是对的，可他却因为自己的愚蠢和胆怯，却因为自己的固执，害死了那个从小到大，永远把他护在身后的人。 满月的光透过棚屋的破窗照进来，落在多克洛特苍白的脸上，也落在西弗勒斯攥得发白的手背上。 风从门缝里钻进来，带着狼人的低吼和莉莉的哭声，把那个没说完的承诺，永远留在了这片冰冷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