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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啊!”宋仁泽转身就走,边跑边吆喝,“我去叫老王头他们,咱合起来换个班,苗塘不能出事!” 二成在后屋拎出一口明晃晃的柴刀,嘴里嘟囔着,“四个工分,值当一宿熬着。” 宋仁泽跑到村口老槐树下,抬头看了看那户点着灯的,是铁根家。他抬手一拍门:“铁根!醒着不”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一张糙汉子的脸露出来,“咋啦” “火塘那边怕是有东西盯上了,今晚得加人守夜,出四个工分一夜,管宵夜。” “那成!”铁根立马回头喊,“娘,我去帮仁泽哥守塘,明儿早点给我热饭!” “又出去”屋里老娘的声音有些埋怨,但还是答应了。 铁根系好裤脚,“走!路上说!” 两人快步往屯西头走,宋仁泽一边跑一边说:“那边是秦六在守,刚才火光引得一动静,我一听,不像是野狗,像是有爪子的,踩得沙沙响。” “山狸子”铁根皱眉。 “不像。那脚步有点重,怕是鬣狗那类的。”宋仁泽低声道,“再来一拨真盯上咱这片苗塘,种子苗一窝全给刨了,咱这春种还不打水漂” 说话间,到了王家门口,他用拳头“咚咚咚”一阵敲门,“王叔,王叔!” 屋里灯亮了,一个干瘦的身影推门出来:“谁啊” “我,仁泽。”宋仁泽上前一步,“咱苗塘出事了,今晚得帮忙守夜,出四个工分,您去不” “这会儿” “火都烧着呢,我担心秦六一个人顶不住,怕真有野兽。” 王老头咂咂嘴,转身回屋拎出自制的竹叉和一袋烟叶,“我老胳膊老腿的,不敢说真上阵,可盯着火、瞅动静还是能干。” “就这份心劲儿值钱!”宋仁泽感激地一拱手,“再叫一人,咱就四个,轮着换。” 王老头扭头喊了一嗓子:“柱子,柱子你还醒着不” “在呢!”一个小伙子从隔壁窜出来,手里还拎着半截玉米棒,“仁泽哥,是不是又要打猎” “不是,是守塘。” “行!我这人多活,就怕没事干!” “四个工分,宵夜包粥包馍。” “走!” 四人合着火光朝苗塘方向奔去,夜风凉飕飕地灌在脖子里,王老头打了个冷战,“今儿这风不对,怪得很。” “我也觉着。”宋仁泽皱眉,“像是压着什么。” 到了塘边,火苗正跳得欢,秦六蹲在塘边抽着旱烟,一见几人赶到,立马站起来:“你们来得正好!刚才那动静又响了一次,就在那边!” 他指着西边的灌木林,众人循声看去,那边已沉进浓黑中。 “咱别光站着。”铁根扛起柴刀,“我跟柱子去看看。” “别靠太近!”宋仁泽低声提醒,“动静大得很,不像是单只。” “放心。”柱子拍了拍腰间的捕兽索,“我就试试放个夹子。” 两人小心地朝西边摸去,脚步踩在杂草间“吱吱”作响。 王老头蹲回火堆边,慢悠悠地往烟袋锅子里填草叶,“我年轻时候见过鬣狗下山,三五成群,专盯着牲口咬。” “真要是鬣狗……”秦六嘟囔,“那今晚怕是真得干一仗了。” 半柱香后,柱子从黑暗中探出头,“设好了,三只夹子藏在灌木下。” 铁根也跟着回来,“没发现活物,但灌木里确实踩出条道,兽迹新鲜。” “守着吧。”宋仁泽把一捆新柴扔进火堆,火苗“哔剥”窜高,“咱三人一组,两人休息一人守,每个时辰换一次。” “我跟王叔头一组。”秦六道,“你们仨休一轮。” 众人没异议,各自寻了块干草垫身。王老头半躺着,还不忘碎碎念:“要真能逮着头鬣狗,扒皮熬胆子,入药是上好。” 风更凉了。 夜过子时,忽听“哐当”一声! “夹子响了!”柱子一个翻身蹦起,抄起木叉就奔。 铁根提刀紧随其后,宋仁泽拔腿就追,火光一照,只见那灌木边有一头毛色斑驳的野兽正在挣扎,前腿被夹住,血流如注,嘶哑的嗥声撕破夜空。 “鬣狗!”铁根低吼。 “别靠近!它有同伙!”宋仁泽大喊。 话音刚落,左边林子一阵“哗啦啦”响,有影子蹿出! “退后!”柱子眼疾手快,一根竹矛飞掷过去,正中那兽腹部,对方踉跄倒地,发出凄厉尖叫! “快加柴,拉火圈!”宋仁泽急喊。 秦六和王老头猛地扔下干草包,一把推翻油桶引火,火光腾起,映得四周如白昼。 “它们怕火!”王老头吼道,“团成一圈,守住火堆!” 夜风里,一双双幽绿的眼正围在外围,冷静而警惕。 “看样子不止两只。”铁根咬牙,低声说,“也许是一窝。” 它疼得仰天长嚎,挣扎不已。 宋仁泽翻身跃起,弩箭搭好,“咻”的一声,箭矢破风直射鬣狗脖颈。 “噗嗤!” 中! 那鬣狗脖子一歪,挣扎更剧烈,嘴里发出嘶哑怪异的哀鸣,血喷了满地。 “别吵了。” 宋仁泽拔出短刀,一跃上前,手起刀落,补了它咽喉一刀,鬣狗扑通一声倒地抽搐,半息便没了声。 他抹了把脸上的血珠,还来不及松口气,忽听身后“咔嚓”一声! “谁!”他猛地转身。 草丛一阵哗啦啦响,一道人影从侧面窜出,手中寒光一闪,竟是一把匕首直奔他胸口刺来! 宋仁泽身形一闪,肩头一疼,被划开一条口子。他反手一掌拍出,正中那人侧脸,对方闷哼一声跌倒在地。 月光下一照,是个二十多岁的青面汉子,嘴角淌着血,咬牙道:“你不是说……今晚没人!” “我哪说过这话” “狗娘养的!”那汉子咬牙,“是你放的套!” “是我。”宋仁泽淡淡道,“鬣狗是我引来的,陷阱也是我下的。你要是识相,就趁我还没动手,把你们的人全交出来。” “你做梦!”那人猛地一弹身,又冲了上来! 宋仁泽眼神一凛,身形一矮躲过来势,脚下一挑,泥土中露出一个拴绳陷阱。那人没反应过来,脚腕被绳套一勒,整个人腾空倒吊在半空! “唔——!”那人惊叫一声,挣扎着乱抓。 宋仁泽走上前,一巴掌拍在他腹部,直接拍得他喘不过气来,脸都涨红了。 “说,你是谁的人是专门来抢皮子还是盯上我带的那批货” 那人不说话,只是闭紧了嘴。 宋仁泽眯起眼,从怀里掏出半瓶蚂蟥粉,走到他面前,拔开塞子,那人眼神立马变了。 “别乱来!你要是撒了这玩意儿,我一张脸全废了!” “那就老实点。” “……我说。”那人咬牙,“我不是本村的,是三里沟的,姓祝。今儿白天就盯上你们那条船了,想着你这一趟进山,不是为了鬣狗就是皮货……我们才跟上来的。” “‘我们’还有几个” “就仨,藏在北面坡上,说是等你动手后出来捡现成。” 宋仁泽点点头,走到鬣狗尸体前,快速割下完整的皮,又用麻布包好。 “你叫什么” “祝小连。” “记着我这个名字——宋仁泽。”他冷冷一笑,“下次再敢跟我抢活的,不管你是哪儿的,腿脚都给你卸干净。” 等他转身回到河边,狗娃早已急得在岸边来回踱步。 “你怎么才回来!我还以为你出事了!”狗娃一见他肩膀血迹,立马蹿过来扶住他。 “擦破点皮。”宋仁泽摆手,“别慌。今晚抓了一头鬣狗,还多送个吊人。” “吊人”狗娃一愣。 宋仁泽把那包好的皮塞进舱底,又把那匕首递给狗娃:“以后再敢乱跟人进山,就用这个护着自己。” “你还不骂我啊” “懒得骂你。”宋仁泽语气平淡,“下次再这样,直接把你丢山里不管。” 狗娃咧嘴一笑:“那我就只好抱你腿求饶了。” “滚。”宋仁泽冷哼一声,却嘴角一动,终究没真生气。 第二天一早,朝阳初升。 他们撑船到镇边集市,鬣狗皮一亮出来,就引来一群猎人围观。 “这张皮够整整一张啊!这条狗得三百斤吧” “昨晚你小子去哪儿猎的我们几个都空手。” 宋仁泽不动声色,淡道:“运气好罢了。” 一个皮货商凑上前,捏了捏皮边:“这张我收了,整皮,九成新,给你八块!” “十二。”宋仁泽懒得搭腔。 “这也太……” “不卖就算。” “行行行!”那商人急了,“十块,不能再加了,今儿行情压得紧。” 宋仁泽看了一眼狗娃。 狗娃立刻道:“十块,收了。” 皮货成交。 两人拿着钱出了市口,狗娃还咂摸着嘴:“仁泽哥,你说要是咱再搞三张皮,是不是就能换到你那药引子了” 宋仁泽眼神一凝,望向北山:“药引子也就那片‘白骨林’附近能找到。但那里,才真不是人待的地方。” “那还去不去” “你说呢” 宋仁泽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她:“要是我真吃了你家十八年白饭,怎么你们从没给我添过户口口粮证上也没我名字我穿的是邻里送的旧衣,吃的是别人丢的边角料,张桂芬,你养过我你给我吃过一碗干饭” “你个……”张桂芬气得发颤,指着他鼻子,“你再说一遍试试!” “我说一百遍也不改。”宋仁泽冷冷道,“你们拿我当狗用,现在还想送我去顶罪。你们当我还是以前那个冤种” “住口!”梁如月终于开了口,她一直端坐不语,此刻却眼神复杂地看向宋仁泽,“你这孩子……怎么越长大越不识好歹了” “好歹”宋仁泽咧嘴一笑,“妈,您可真会说话。胡万里打人、偷东西、烧苗塘,您就非说是我做的,非逼我写认罪书。认个罪就能‘保’胡万里出来,您还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可那是犯法知道么要是被判了,我这辈子就毁了!” “你哥还不是一时冲动……”梁如月还想圆话。 “他是你亲生的,我不是,对吧”宋仁泽盯着她,“可你总归得把良心掏出来磕磕看看,他要真有事,我顶包,公安那边真查下去,我也是要进去的。” “你以为你算老几”张桂芬忽然尖叫,“你一个野种,连个名分都没有,我们看你可怜才捡回来,如今还敢对老娘指手画脚” 宋仁泽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好,那今天咱们就说清楚。” 他说着,慢慢解开腰间的背包,把里头一沓布票、粮票和那张户口迁移证明拿出来,啪一声甩到桌上。 “你们不是一直怕我找到亲生父母吗怕我知道真相,怕我翻身,不好控制了” 两人脸色都变了。 “这是哪来的”梁如月站起身,声音拔高,“你从哪搞的这些” “我说我自己找的你信么”宋仁泽嗤笑,“你以为我这几年光种地打猎,就没琢磨过自己来历” 他往炕上一坐,淡淡道:“早些年你们还演戏,现在倒也干脆,直接逼我去死,怕是巴不得我人一没,名一改,就什么事都没了吧” 梁如月的眼神一阵慌乱。 张桂芬却冷哼:“好啊,你有本事,你滚出去,别回这个家!我们不稀罕你!十八年白养你,算我家倒了八辈子霉!” 宋仁泽站起来,一字一句道:“行,我这就走。可别后悔。” 他说着转身出了门。门“砰”一声关上,留下屋里两人面面相觑。 “如月,他真找到了”张桂芬喉咙干涩,低声问。 梁如月脸色铁青:“我不知道……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要真查下去,怕是要翻出那年……的事来。” “那怎么办”张桂芬语气发虚。 “先别急,我去找老胡,叫他回来,这事必须拦下来。”梁如月咬牙。 宋仁泽出了胡家,一路快步朝东头走去。月色惨淡,街边静悄悄的。他没回老屋,而是转去村尾的水牛栏,拐进后边那片半荒废的小竹林。 竹林深处,有一间破瓦房,是他前几年自己修的,打猎回来就爱住这儿。 “仁泽”黑暗中响起低声,是狗娃,“你真来了” “嗯。”宋仁泽拍了拍他肩,“没事,咱兄弟说好一块干事,总得讲个交代。” 狗娃咽了口唾沫:“我听说……你家那边真闹起来了梁如月还让你去顶胡万里的事” “嗯。”宋仁泽坐下,往火堆里丢了一把干柴,“她早就想拿我当替罪羊了。幸亏我早有准备。” 狗娃眼神一寒:“那要不要我晚上悄悄去厂里一趟,把你爹带回来” “不用。”宋仁泽摇头,“他自己要是醒得早,早该回来。他回来,我自然会跟他说清楚。” 他转头看着狗娃:“我现在不光得断了这家里的关系,还得把余晖岛那头联系上。我怀疑,我亲爹妈还活着。” “余晖岛”狗娃一惊,“那不是东海那边的海上岛么你怎么知道” “前阵子和猎人牛震山交谈,他无意中提到有一对老夫妇,十八年前丢了个婴儿,最近派人上岸打听,还说那家人特别像我。” 狗娃愣住了:“你是说……你真的是那家的孩子” “还没确认。但我已经寄信过去了。”宋仁泽盯着火光,“再等等,只要回信来了,我这身世就能彻底掀开。” 狗娃狠狠点头:“成!咱等信,也得干活。这片山你说要种草育兽,咱得快点动手。” “我打算明早进山,去西岭勘一勘地形,把鹿圈、鸡栖和药田的分布定下来。”宋仁泽道,“先期目标是育五种灵物:灰尾兔、赤毛鸡、小绿狐、灵芝根、金松果。” “听起来都不常见。”狗娃咂舌。 “灰尾兔我抓过几只,吃的东西特别挑,只吃带露水的青草;赤毛鸡喜欢栖在土丘边的枯枝下,得搭窝;小绿狐最难,胆子贼小,速度还快;灵芝根要靠老树墩子寄生;金松果只能靠猿猴分辨方向才能找到。”宋仁泽一边讲,一边在地上用木炭画了个大概地图。 狗娃盯着图发呆:“你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值钱货啊……我看咱迟早得请几个可靠的兄弟来帮忙。” “不错。”宋仁泽点头,“但不能用村里那几条好吃懒做的。我要找愿意干、能守口如瓶的,山里事不能泄露出去。” “那我去找三麻子、老栓和柱仔,他们仨跟我一样,从小跟你混大的。” “行,就他们。明天一起上山,先分三组,每人带个标旗、匕首和采样袋。我再给你们画几张草图,把各类目标的特征画上去。”宋仁泽说完,从包里摸出个半旧的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已密密麻麻画着各种小动物图案。 “你早准备好了”狗娃惊讶。 “早就准备好了。”宋仁泽笑道,“我要干的,是山里头第一份‘育种图鉴’。以后咱靠山吃山,也靠山养山。” 狗娃眼神一亮:“听你这一说,我怎么觉得你以后不光是个猎人,还是个山官!” 宋仁泽冷笑一声:“我靠家里这十几年,我进山打柴、赶集卖草药、雨天扛水泥、冬天扫炉灰,哪一样不是我自己拼出来的我就问一句,东林去年把厂里那批钢筋卖给谁了账上有没有记录你们真以为我啥都不知道” 梁如月脸色一变,嘴唇哆嗦了下:“你胡说八道什么东林他是为了家里,你还敢血口喷人” “我胡说”宋仁泽一步步走近,盯着她的眼睛,“他一边拿我打的山货往厂里送,一边拿着厂里的原料倒卖出去,挣的黑心钱不少吧你不是不知道,你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出了事,想拉我垫背” “够了!”张桂芬猛地一拍桌子,脸拉得老长:“你一个外头捡来的种,还敢在这儿撒野这家要不是咱如月心善,早把你丢沟里喂狗了!你现在还敢翻脸” 宋仁泽眼神冷了,眸底像压着暴风雨:“好,好啊……我从小喊你们爸妈,你们却拿我当猪狗!张桂芬,你要不要我说出那年我腿伤是怎么来的说不说” 张桂芬脸色倏地一白。 “我记得清清楚楚,十四岁那年,东林偷了梁家婶婶的首饰,怕我说出去,把我骗到后山打野鸭,结果他没跟去,半道却来了俩陌生人,一棒子把我腿打折了。”宋仁泽咬牙道,“回家后你们说我摔的,还骂我‘不中用’,是吧现在回头看,连那次下套,也是你们教他的吧” “住嘴!”梁如月脸色铁青,手指发抖,“你要干什么你真要把家拆了才甘心” “家”宋仁泽冷笑着退后一步,“我宋仁泽,从今往后,跟你们再无瓜葛。” 张桂芬却不依不饶,拄着拐杖吼道:“你敢出去一句话不替东林担着,我告诉你——你亲爹妈现在在哪儿我们都知道!你敢不识好歹,我就把你当年身份全抖出去,让你在村里没脸做人!” 宋仁泽猛地停下脚步。 屋子瞬间静得只剩风吹煤油灯的呜呜声。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压在喉咙里。 “哼!”张桂芬抬起下巴,一副吃定了他的模样,“你以为你是个正经出身我告诉你,你妈当年是被人拐卖的,死在山林里,那野男人把你丢在田坎边,是我们看在佛前发的誓才收养的!现在还敢翻脸” “你闭嘴!”梁如月猛地转头,狠瞪了张桂芬一眼。 可一切都晚了。 宋仁泽浑身僵硬,拳头慢慢握紧,青筋一根根突起。 “所以……我从来就是你们眼里的一个‘捡来的挡箭牌’” “你要这么想……也行。”梁如月冷笑一声,“可你要记得,你身上姓宋,你吃的是这家的米饭。现在就看你良心还有没有了。” “良心”宋仁泽喃喃着,忽然抬起头,眼神清澈锋利,“我当年要不是走进山里,捡着你们丢下的草纸包,早饿死在河沟里了……你们救我,是吧那好,从今天起,我的命还给你们!” 说罢,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布票、一枚钢笔、一小包兽筋干,砰地一声扔在桌上:“这些年我去打猎,自己熬药救人换回来的,全给你们了。以后天各一方,咱们谁也不欠谁!” “你敢出门,我就报派出所!”张桂芬又是一句狠话,“你看他们信你还是信亲生的东林!” “那咱们走着瞧!”宋仁泽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门被“砰”地一声甩开,夜风夹着寒意灌进屋里,把灯焰吹得一晃一晃。 张桂芬气得嘴歪眼斜:“你看看!养了个白眼狼!” 梁如月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别吵了……这孩子变了。” 宋仁泽一口气走到屋后的柴棚,抓起猎弓和药包,又从床板底抽出他藏了多年的兽皮口袋,里面是他偷偷积攒下的铜钿和山货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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