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姐夫的社死瞬间与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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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娘联盟”指挥部（也就是慢慢的儿童房）里，气氛凝重得如同战前军事会议。李恩菲指着白板上新画的流程图，语气严肃得像在布置诺曼底登陆计划。 “根据最新情报，李佳佳医生本周六上午将在社区健康中心主持一场公益急救培训。这是天赐良机！”她用力敲了敲白板上的“急救培训”四个大字，“姐夫，你将作为我们精心安排的‘托儿’，上台配合李医生演示海姆立克急救法！” 徐晋城坐在那张过于矮小的儿童椅上，膝盖几乎要顶到下巴，脸上写满了“我现在退出联盟还来得及吗”的绝望。 “等等，恩菲，我觉得这事有风险……”他弱弱地举手抗议，“我连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都分不清楚，上去不是丢人现眼吗”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李恩菲双眼放光，“数据显示，女性在面对略显笨拙但努力认真的男性时，母性关怀和好感度会显着提升！你要完美诠释‘脆弱感与可靠性的矛盾结合体’！” 为了这次“偶遇”，李恩菲特地搞来一个心肺复苏训练人偶，在客厅里对徐晋城进行紧急特训。 “记住节奏！每分钟100-120次按压，深度5-6厘米！”李恩菲拿着手机秒表计时，“开始！” 徐晋城深吸一口气，双手交叠按在人偶胸口。然而紧张之下，他的按压节奏活像在搓麻将，忽快忽慢，毫无章法。 慢慢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一桶爆米花，适时地配音：“爸爸，你要想象现在晕倒的是佳佳阿姨！你要救她！” 这句话如同魔咒，徐晋城脑海中瞬间浮现李佳佳昏倒的画面，手下一抖，用力过猛—— “错误！力度过大！肋骨骨折警告！”训练人偶发出刺耳的电子警报声，红光闪烁。 李恩菲痛苦地扶住额头：“姐夫！我们打造的是‘脆弱温柔’人设，不是‘致命温柔’！你这一掌下去，李医生没被疾病带走，先被你送走了！” 徐晋城看着还在发出警报的人偶，尴尬得想当场把自己埋了。 周六上午，社区健康中心。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满礼堂，台下坐满了前来学习的社区居民。李佳佳穿着合身的白大褂，站在讲台上讲解急救知识，声音清晰冷静，专业范儿十足。 徐晋城坐在第一排，穿着李恩菲精心挑选的浅蓝色衬衫（据说这个颜色最能激发女性信任感），后背却被冷汗浸湿。慢慢和李恩菲伪装成普通居民，混在人群中间对他挤眉弄眼。 “下面我们邀请一位志愿者上台，配合演示海姆立克急救法。”李佳佳的目光扫过台下，看似随意地落在了徐晋城身上，“这位先生，可以请您上来一下吗” 一切按计划进行！李恩菲在台下激动地掐住了慢慢的手臂。 徐晋城同手同脚地走上台，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每一秒都像被慢放。当李佳佳站到他身后，手臂即将环住他进行演示时，他全身肌肉瞬间僵硬得像冻硬的腊肉，连耳根都红得发亮。 “志愿者先生，请放松，想象我是一位被异物卡住的患者。”李佳佳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 就在这时，躲在人群里的慢慢突然用童稚的声音大喊：“爸爸加油！抱紧佳佳阿姨！” 全场静默一秒，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徐晋城恨不得当场掘地三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慌乱中，他向后一退，不小心踩到了李佳佳的脚。 “对不起！对不起！”徐晋城慌忙转身道歉，差点被话筒线绊倒。 社死现场莫过于此。 然而，李佳佳只是微微蹙眉，随即轻笑出声：“徐先生别紧张，就当是在跳舞。”她自然地重新站好，引导他的手放在正确的位置——脐上两指处。靠近时，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你的心跳快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也许是太过紧张导致大脑短路，也许是那一刻李佳佳带着笑意的眼睛太过好看，徐晋城脱口而出：“因为教练太好看。”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愣住。徐晋城简直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而李佳佳眼底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一种难以捉摸的笑意，耳尖微微泛红。 台下，李恩菲疯狂抓拍这历史性的一刻，手指飞舞地在红娘联盟群里直播：“撩到了撩到了！姐夫终于上道了！[图片][图片]” 群内瞬间被“啊啊啊”刷屏。 演示环节在一种微妙的暧昧气氛中结束。徐晋城下台时同手同脚的程度比上台时更甚，而李佳佳继续讲解的声音里，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几不可察的轻快。 活动结束后，人群逐渐散去。 徐晋城牢记李恩菲的最后指令，抱着一盒便当，像抱着炸弹一样走向正在整理资料的李佳佳。 “李医生，”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声音还有点发颤，“听说你经常加班……这个，自己做的，比泡面健康点。”他递出便当盒，眼神飘忽不敢与她对视。 这盒便当确实是“红娘联盟”的杰作——李恩菲负责烹饪和创意，慢慢负责艺术指导，徐晋城只参与了最后“捏饭团”环节，并把小熊捏成了四不像。 李佳佳有些意外地接过便当，打开盖子。只见饭团被勉强捏成歪歪扭扭的小熊形状，旁边的配菜用玉米粒和西兰花摆出了“加油”字样，虽然造型抽象，但能看出用心。 她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眉眼弯弯，平日里那份职业性的清冷瞬间融化了不少：“徐先生，这‘加油’字样，还有这抽象派小熊……是慢慢小朋友的手笔吧” 徐晋城挠了挠头，脸上泛起窘迫的红晕，老实承认：“饭是她小姨做的，字是她摆的，小熊……是我捏的。我尽力了……”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带着点委屈和无奈。 那一刻，夕阳正好透过窗户斜照进来，给徐晋城镀上了一层柔光。他笨拙的坦诚、写在脸上的窘迫，以及便当里那份略显幼稚却充满童真的心意，像一股暖流，悄然触动了李佳佳内心某个柔软的角落。 她看着眼前这个与传闻中“成功人士”形象相去甚远，甚至有些傻气的男人，再看看便当里那个丑萌的小熊饭团，眼底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角。她收下便当，轻声说：“谢谢，看起来很可爱。我会好好享用的。” 没有直接拒绝，没有客套疏离！这简直是里程碑式的进展！ 躲在柱子后面偷看的李恩菲和慢慢激动地击掌，差点暴露目标。 徐晋城看着李佳佳收下便当，并对他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暖”的笑容，心脏再次不争气地狂跳起来。这一次，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一种莫名的、带着甜意的悸动。 回程的车上， 慢慢兴奋地手舞足蹈：“爸爸！佳佳阿姨对你笑了！还收下了我们的便当！” 李恩菲一边开车一边得意地哼歌：“我就说我的计划万无一失！虽然过程有点小意外，但结果完美！” 徐晋城却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有些出神。他想起李佳佳靠近时身上的茉莉花香，想起她低声说他心跳快时的揶揄，想起她看到小熊饭团时发自内心的笑容…… 他似乎……并不排斥这种被“设计”的相遇，甚至开始期待下一次的“意外”。 而另一边，李佳佳坐在办公室，打开那盒画风清奇的便当，用筷子夹起那个歪扭的小熊饭团，端详良久，最终轻轻咬了一口。 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她拿起手机，点开徐晋城的微信头像，犹豫片刻，发了条消息：“便当很好吃，谢谢。小熊……很有创意。” 当徐晋城的手机响起特别关注提示音时，他几乎是秒速点开。看到那条消息的瞬间，一个大大的、傻乎乎的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完全不受控制。 李恩菲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一幕，对慢慢使了个眼色：“看，你爸没救了。” 慢慢笑嘻嘻地回应：“爸爸坠入爱河啦！” 是的，徐晋城可能还没完全意识到，但他确实正朝着名为“李佳佳”的漩涡中心，无可救药地坠落。而这一次，人设崩塌带来的，似乎是一场意想不到的甜蜜逆袭。